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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回来枪毙!让这孬种从地球上彻底消失!”“炮匪”恶狠狠叫嚷。
“算了,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过来混套军装穿上就跑的这种小丑可不少,反正是上不了战场的沙子,自动淘汰,早走早好,少一个败类在队伍里就少一坨赘肉。”卢源已见惯不惊,淡淡地说。(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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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话 好友 信息 博客 搜索 回复 本主题下所有发言 第 18 楼
文章提交者:卖妻葬妾 加帖在 猫眼看人 【凯迪网络】 kdnet
军旅第一步(2)
《红飞蛾…萨尔温江绝唱》连载七
作者/晓曦(红飞蛾)
/乱枪/狗祸/途长/
卢源领有部队军饷,重任在身,不能陪着这支从孟古信手拈来的新兵小队玩蚂蚁搬家,他把我们交代给了一个姓苟的老兵,让我们在后面慢慢挪,他带着另外一个老兵大步流星地先赶回部队复命去了。
苟老兵1968年就参加了缅共游击队,是最早的一批援外志士,可是比他晚来一年的卢源都背上了手枪可他连个小班长都还没当上,是表现不佳还是其貌不扬不得而知,可按他自己所吹嘘的,在部队里连长营长都要让他三分,然而,碰到我们这伙不知天高地厚的楞头青,这老兵油子却差点管我们叫老爹!
爬到山顶,顺山梁起伏上下的山间小路巳可视为坦途。
背包再次精简,鞋和脚也融洽了,得一夜死睡和两顿饱饭,又来了精神,走在高山顶上,放眼茫茫云海,极目处众山皆小,心旷神怡,华雷引吭高歌,把大家的思绪又带回少年长征路上。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大个子也拉开左嗓门畅怀抒情。
“我们都是神枪手……”小胡子的兴致全在手中枪上。
“当!”一声震耳的枪响搅乱了行军秩序。
“炮匪”和“八派”毫不犹豫举枪响应,枪声在群山中一波波回荡。
“哪个狗日的打枪?”苟老兵从前面气急败坏地冲将回来,往后面的人中找偷偷放枪的搅屎棍。
“不是我,不信你闻闻枪管咯有火药味嘛!”“炮匪”矢口抵赖。
“我是枪走了火,被头一枪吓的,莫怪我!”“八派”也狡辩。
“当!”这里还理麻不清爽,前面又是一声枪响。
苟老兵悻悻然,哗一声把他的冲锋枪拉上膛冲朝前去,然而同样是毫无头绪,哪个带的头硬是纠缠不清,喧嚷中,“当!”后面的人不适时机又挑衅似地放一冷枪。
苟老兵被这种恶作剧气得暴跳如雷,声嘶力竭地叫骂起来:
“你几个飞天神王,咯是硬要鼓着昏整?要充汉子上战场去充嘛!枪真响乱了的时候不把你几个吓得屎淌才怪……”
“当!当!当!”回敬苟老兵的是连抠数次扳机的半自动步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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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惹毛了的苟老兵抬起冲锋枪朝滋事者头顶“哒哒哒……”就是一梭子扫过去,两个女兵吓得“哇”一声尖叫,捂紧耳朵蹲倒在地。
“算了算了苟班长,莫日气!刚当兵哪个都想打几枪体会体会,马上就要上战场,不赶快练两枪,打起来恐怕连枪都抠不响。你就干脆睁只眼闭只眼,让我们高低找点感觉,就当是训练嘛,咯好?苟班长!”
我前一声班长后一声班长,把苟老兵哽在脖子里的那坨东西抹进了肚子,既然升了“官”,情绪就有所好转,他果然积极行使了“班长”职权,把队伍喊停下来,慷慨陈辞:
“为提高部队战斗力计,我宣布:每人打靶三枪,就当是试枪,目标是前面50米外那棵树干上的大鼓包,不过先说好,到部队后可千万不能卖我的马嘎!”
“不敢不敢,我们都是君子,保证守口如瓶!”“炮匪”庄严承诺。大家情绪陡然上升到最高点!
“我先来!”“看我的!”争先恐后,表现欲特别旺盛,“当!当!当!”“当!当!当!”山梁上顿时如打仗。
“霉B!簸箕大个目标居然还瞄塌掉,咯打过枪?让开,老子整给你几个小嫩黄瓜瞧瞧!”“炮匪”被嘲笑,悻悻靠边。
“当!当!当!”“八派”潇洒登场,甩手就是三枪,“恁显著的目标老子瞄都用不着瞄!”枪落,目标纹丝未动。
“喁喉!亮蛋!你更是霉朝太平天国去了,光讲究姿势顶个屁用,我好歹还擦着点树皮皮呢!”前者以五十步笑百步的豪气嘲弄后者。
“这支枪准心有问题!要调调。”后者拧着脖子煞有介事要修枪。
“B歪怪马桶,你怪树上老鼓包长歪了可以,咋个怪得着刚出厂的新枪!”苟老兵骂。他夺过“炮匪”正准备大卸八块的新枪,“当当当”三弹中的,“打铁还靠本身硬!”他用白眼球环视群雄。
最后才轮到两个一直捂心蒙耳的洋小姐献技,黄佳玲抖鳞磕颤地把枪口抵在地上,以兰花指拉枪拴上膛,枪拴固执不动。她又以枪托着地往下压枪栓,仍是兰花指,枪口朝众人乱晃,男兵们赶紧缩头让开。她憋出一头冷汗也未得其门而入,终于气馁了。
“帮我上上子弹嘛!”她理所当然地把枪递给哥哥我。看来这一路上她的确很自觉,一枪都没敢偷放过。
“使枪不是绘画绣花,看,左手持枪,端平握紧,记住,枪口莫对旁人,右手掌猛力后拉!”我认真示范。她接过上膛的枪后,瞄得柳摆枝摇,枪口天上地下乱晃一气,觉得不妥,又取老大不雅的蹲厕之姿,枪口仍65
在作漫无边际的圆周运动,冷眼旁观者群屏神凝气,比她还紧张。
“咦,原来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你连保险都还没打开嘛!怪不得尿泡都快憋炸了也没听见枪响。”苟班长在一边摇头冷笑说。
“什么叫保险?”女枪手连最起码的武器常识都没有。
“保险套咯懂?男人怕把女人肚子搞大,非戴不可的那种橡皮套子,道理一样!”苟老兵粗俗指导。
纯贞的少女摇摇头,一脸茫然,对男女间事一无所知。
“你戴没戴奶罩?穿没穿内裤?”这回的教育更生动,“枪就跟女人一样,不拿东西遮着点就会出乱子!和男人滚痛快觉,是不是得先把遮羞布扒了?”他把少女手中的枪保险扒下。这下她懂了。
“当!”枪终于响了,佳玲一屁股坐倒,枪啪嗒一下滑落在地,而前方目标不为所动,子弹去向不明,周围哄的一阵讪笑。女枪手羞得满脸通红,又转身求我:“阿固基,你帮我打,我从小就没摸过枪。”
“不行!小姑娘不敢开苞咋生儿?再疼也得支着!让她自己打!”苟老兵粗鲁申斥,三句话不离本行。
最后一个女枪手黄彩珍在众目睽睽下洋相出得更绝,她干脆来了个左眼瞄准左手枢扳机的左打枪,可她对着缺口准星的左眼却是紧闭着的,右眼大睁瞪着目标,瞎猫碰死老鼠,居然还打下几片树叶。
她欢呼雀跃,痛快大开杀戒,“啊!”一声惊叫,紧挨着姑娘探头探脑的苟老兵帽子飞了!
“收枪熄火!再陪太子读书老子就没命了!”青嘴绿脸的苟老兵捡起帽子拍拍灰下令。
可是众人意犹未尽,熄火令根本无效,枪声照样此起彼伏,一路脆响,有风吹草动就轰一枪,随意指棵树为假想敌“乒乒乓乓”暴杀一气,见翩翩飞舞的蝶鸟、掠空而过的鹰也要追射一丸。胆子最小的女兵居然也胡乱抠拽了十来发子弹。胆大妄为的“炮匪”甚至往深箐密林中丢了枚手榴弹。“轰!”的一声,群山震荡。
“你几个咯是非要抠出点屎粑粑来才得安逸?炸着山里面耪大烟种包谷的老百姓咋个整?我看缅共庙小容不下大菩萨,你几个还是勾B回去重新扛锄头把算球!”
挂在腰后的四棵木柄手榴弹丢一颗少一颗,谁丢的马上就查出来了,“炮匪”被苟老兵拎将出来当众训斥了一番。队伍继续前进在崎岖的山间小路上,好不容易安静了五分钟,又是“轰”的一声巨响,万山丛中传过来一波又一波的回音,苟老兵再次被激怒,暴跳如雷:
“丢丢丢!丢光算球!等上了战场叫你们拿脑壳去丢!咯是扎实手痒?忍不住咩抠自己的屁眼玩嘛!”
我们十四个新兵已经无形中形成了两伙,我、小胡子、大个子、巨轮、66
华雷、两个女兵属于稍微温良恭俭让者。其他几个则属于昆明话叫“撇棍”、上海话叫做“瘪三”、北京话叫做“二癞子”、国语统称“老油条”的一类。这几个确实恼火,牛得够呛,我们对这群玩世不恭的浪子取敬而远之的态度。
路过半途一个克钦人寨子,几条称为“门槛猴”的看家狗张牙舞爪地朝我们这群身上有一股特殊气息的“外星人”咆哮狂追,被乡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