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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媛媛又把椅子弄得一个颤抖后,付云欣终于不再假装欣赏外面的雨景,很是郁闷的问:“你是多动症?”
李媛媛不动声色,连眼皮子都没抬,直接回她短信:没什么,就是兴奋,还没感受过大学的课堂呢。
。。。。。。
看着小肉包扭着小屁股消失在小区的大门,翟南脸上的笑意和期许渐渐消失,待转过身来,从阳台回了书房后,打开电脑的下一秒,整个人便如同三九的寒冰般冷酷。即使是隔了一台电脑,那一边的人也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少主。。。。。。。”陈峰坐在基地的监控房,声音颤抖着,恨不能让外面的刘淇帮自己过来报告事情。
“恩。”翟南到底给了点回应,“把你掌握的证据寄出去吧。做得干净一点。”
陈峰哆嗦了一下,立马回过神来,“少主,这些证据虽然大部分是真实的,但有不少也是我们自己捏造的。如果查出来的话。我们不会受牵累,可是,警方的方向可能就会往周家去查。到时候,动静太大,翟老太爷那边要怎么交代?”
陈峰到底是不同于陈小刀的。陈小刀与翟南多年形影不离,对于翟南的指示,即使有个别不理解的。但到底是不会出口询问,一则是知道翟南心思缜密,不会留下连他都能发现的破绽来让人捉住把柄,二便是,陈小刀何其了解,无论年龄和资历有多么的稚嫩,身为上位者,最讨厌的就是下属的质疑。而陈峰,因为自幼长于基地。脾性到底是单纯,他又向来以为少主效命为人生目标,是个彻头彻尾的初生牛犊。对比着陈小刀,他是没有那套历经摸爬滚打后的与圆熟处事,因此,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想到什么。发现了什么,他都会忍不住的对翟南说一说。
也幸好,翟南最近很吃他那一套有什么就说什么的处事方式。因此,一直没有对他计较。眼下,听见陈峰的疑问,翟南脸上微微不悦,但到底是没有说什么:“找我交代下去的做就行。周家根深蒂固,不可能会被这么点捏造的证据给弄垮的,替我看好该看的就行了。别的不要理会。”
陈峰还想要再问,见翟南脸上的寒冰几乎要变成锥子戳到电脑这边了,立马识趣的闭嘴,压抑住困惑。点头道:“好的。我再检查一遍,立马就发出去。”
翟南点头,正要关上视频。忽然一顿:“对了,发出去后,你就放下这事,换回陈小刀。”
陈峰愣愣的,点头应是。
余家,余梓息在家憋了快半个月,做什么都觉得抬不起头来。把自家老爹气到医院里去,向来疼爱自己的母亲到底不是亲生的,借了不再理会家事的借口对他也是不管不问。下人们因为他的这些事情,而走的走散的散,就算是留下来的几个,也是整日里讨好母亲去了,一天里能给他端个水洗脸,送个饭吃已经是尽到本分了。而那些兄弟姐妹们,因为记恨他不懂事,让余家现在眼看着就要倒了,对他也是爱答不理,寻常里看见了,不是扭着头哼气,就是冷嘲热讽的拐着弯骂他败家子。
余梓息何曾这么被人不待见?他是余家最小的少爷,向来嘴甜,长得又好看,走哪里不是被捧着的?现在,不过是因为出去小赌了几天,输了五百万回家,让老头子把钱垫上而已。当时他也说了,这钱也不让父亲白出,等哪天他赚了钱是会补上的。可是,老爷子这几天在医院里,一听他说这话,别说有个小模样,原本黑着的一张脸却瞬间像是个炸弹样,彭的一声就垮下来了。
老爷子抓起手边的玻璃杯,直接就砸过来,如果不是他躲得快,恐怕又得被砸晕了。余梓息愤愤不平,只得退走。
活了十几年,余梓息有一种自己不是余家人的错觉。三姐被小混混破了身子,又被关了精神病院,这是她自己倒霉,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才会这么惨。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他不过就是去赌一赌嘛,整个城南,远的不说,就说家离得最近的王家,他们的三儿子还整天泡到赌场里,时不时的跑l。a去挣运气呢。也没见人家王家说什么,反而是都乐呵呵的对外说,小孩子年纪小,就该往外面磕磕碰碰的才行。
余梓息越想越觉得不平。凭什么,他就得被这么对待。他又没有做错事。这余家人对自己实在是忒刻薄了。余家对自己,简直是太不厚道,太不讲道理了!
秋雨凛冽,呆在家里看了半上午的雨,余梓息越想越觉得郁闷,张张口,正要叫人上茶,却见一个人影从敞开的窗户外面溜出去,倒是跑得飞快。莫非,家里遭小贼了?
余梓息精神一凛,他正愁没人能帮自己撒气呢,这下子,总算是逮着个机会了。
当下,也不顾外面的雨正如火如荼,更不管自己身上的衣服单薄,直接就冲进了雨里,把那飞快窜出去的小贼逮住。
待看清小贼的模样,余梓息不禁愣了,“言言?”
这是他的妹妹,比余梓息还小,在女孩子里面排行老五,今年刚升学前班。
此时,余言言一身薄衣,脸上抹着灰,被雨水一冲,哗哗的往下流着脏水,那张原本还算好看的眉眼被冲得狼狈。
余梓息的手上,余言言正发着抖,身子轻的像是被水打湿了的风筝,摸在手上潮乎乎的,让人担心一个使力,她就像是湿了的纸片样被撕碎。
“梓息哥哥。”言言咧开嘴,哇哇的哭,“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的房里冷,本来是想着过来你这里取个暖的,可是,刚才我遇见一个人,他说你房里有东西,只要我拿到了,他就待我去烤火。”
言言到底是年纪小,说话颠三倒四,余梓息听了一遍,怎么琢磨都琢磨不出什么意思。
“那人在哪呢?他让你拿什么?”余梓息把言言抱回了走廊避雨,边说着,边掰开言言紧握着的小手。言言的手从来都是肉乎乎的,像是还没有长大的小猪蹄,他以前还经常揉着她的小手笑话她是小猪。可是,不过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不到,这肉乎乎的小手就像是缩了水的注水猪,直接就瘦的能摸到骨头了。
言言怯怯的,挣了双水灵灵的眼睛,“哥哥,你不要生我的气,我就给你看。”
余梓息摸上她的手,一阵心酸,当即点头答应:“好,哥哥不生气。言言给我看看。”
言言乖乖的把手张开。
看见她手上的东西,余梓息的胸口呼出一阵冷气,浑身的火气莫名来的剧烈,恨不能把这漫天的大雨给烧回去。
言言一看余梓息的脸色不对,也忘了什么,直接嘴巴一咧,眼睛一闭就哇哇哇的哭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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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一更来鸟。五点半上二更~~~
182 物什
什么样的人需要一个小孩子去拿印信呢?
余梓息也顾不得五妹哭的有多地动山摇了,直接攥住她的小手,“言言,带我过去找那个人。你还记得那人在哪里等你么?”
言言不过是一个饿极了的小孩子,刚才已经做贼心虚,被抓包后抱着将功补过的心思,小心翼翼的摊开手掌给他看。却不想,哥哥的脸色更加难看,吓得她更加难过。余言言虽然是在李氏的跟前长大,李氏向来面子功夫做得到位,把她养的白白胖胖,谁见了都说她这个余家主母仁厚大度。可是,李氏到底是惯了她一个毛病,那就是只要言言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只有她哭了才能给她。寻常里,余言言就算是撒娇,嘴甜都是没用。也因此,余言言本能的大哭,一方面是害怕,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想要余梓息带她去吃饭。
李氏甩手不做事,对待下人,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看她对自己亲女儿余安安的宠溺,以及对其他子女不管不顾的态度,早就揣摩出李氏心里的意思。因此,不用李氏吩咐,余家除了余安安之外的其他少爷小姐,没有一个不是被忽视的。余梓息一天能吃个热乎饭,那都是对他客气的。像余言言这样的小丫头片子,又有哪个小人不知好歹的想着窜上前去示好。
余梓息心里急切,他的印信是这几年里,余庆天给的。当时给的时候,余庆天说过,这印信只有哪天他不在了,余梓息才能拿出来,说是跟立好的遗嘱有关。所以。即便是余梓息糊涂贪玩,这枚象牙印信,他都是好好的放在红漆盒子里藏着的。
余家的少爷,几乎没人都有一个印信,这东西比身份证都要管用,是余家人传承的象征,也是获得家产的唯一凭证。这件事情。余梓息知道,余梓书知道,其他的少爷也都知道。暗地里,就算是有多大的矛盾,这些少爷也不会傻到去拿自家兄弟的印信去玩弄。因为,一个不小心,被查出来了,那个拿别人音信的人,最后是会被驱逐出余家。永远别想在s市继续生活下去。背井离乡,又身无分文的,此前所有的余家人脉更是一个都用不上。这样的惩罚,再是有本事有能力的余家少爷,都会惧怕。这个规矩,以前是有先例的。余家的规矩不多。唯独这一点,是最为严厉,最为清晰明了的。
可是。余家人不会动主意的东西,却有人怂恿余家小姐去做。这人无论是打得什么主意,横竖,都不会是好的。
余梓息气极,心里火烧火燎的,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又是哭个没完,什么都听不进去。当即,骂了一声娘,就攥着印信除了院门。
走廊里,余言言一个人依旧哭着。院中秋风扫过,夹杂着大颗大颗的雨水往走廊里刮,让她浑身冷的越发难受。
正哭着。却听有人拉下她捂着眼睛的手,直轻轻握住,很是轻柔的搓着:“小妹妹,我要你拿的东西呢?”
这声音很是轻柔,是她熟悉的。余言言眨眨眼睛,还带着泪的黑色瞳孔里倒映着灿若桃李的一张脸。
余言言上气不接下气,直接扑到她的怀里,“姐姐,我按照你说的,藏到墙根下的那块砖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