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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道:“姑娘所虑极是,小子岂敢责怪。”饶是他再怎么豁达,眼见事已至此也不禁生出几丝心灰意冷。这各方势力间的明哲保身让他煞费脑筋,要想联合各界共抗仙佛无异于痴人说梦。
〃公子此行可是想得到神殿中的无上神兵‘天戈戟’?”冥皇的声音缓缓流出。
〃天戈戟?”杨天行勉强压下心中的颓丧,纳闷地念了两句,摇头道:“我从来未听说过此兵器。”他突然心中一动,看了玉榻一眼,说道:“难道姑娘此次闯殿是为了得到天戈戟?”他现在知道这天戈戟既然称之为神兵,显然是一件极其厉害的神器,不然以冥皇之尊不可能亲自率众前来。
〃不错,传说这天戈戟是光明神所用的神器,有夺天化地之能,若能得此宝物,也算是不虚此行。”
杨天行刚想答话,却见那悬空玉榻上的白纱一阵飘动,有若轻风拂过,依依不舍地卷了开去。他大为惊奇,连忙注目看去,他很想看看这个数万年前的天下至尊到底长得一副什么模样。但他立刻失望了,那白纱虽然卷起,但除了塌上的无尽黑暗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白纱飘动,异香传来。杨天行渐渐屏住了呼吸,他很少有这么激动地去期待一个人,冥皇的神秘,再加上那极富魅力的女性声音让他不由自主地为之着迷。
十殿阎罗的神态更加恭敬了,他们的头几乎已经贴着地了,手掌微微发抖,帝冠上的珠帘轻微晃动。此时的神殿之前一片安宁,却又充满了诡异的气氛。
四周寂静!
静!
连虫鸣声,竟也没有,这神殿的威严下,仿佛什么都显得安静下来。
可是,就在此时,杨天行却忽然听见,有一阵脚步声,突然响起。
他惊异之极,心想这声音太过奇怪,明明是脚步声,却不见任何人走动,气氛的诡异让他有点心惊肉跳。他霍然朝玉榻上看去,无尽的黑暗中似乎正缓缓走来一人,这种感觉奇妙极了,事实上玉榻并没有丝毫的异动,只有白纱轻轻地浮动着,但那种有若亲眼目睹的感觉却如此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幻象?还是真实?他有点迷茫了,但他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冥皇的功力恐怕远比他来的高,与神级只有一步之遥或是已经迈入了神境,却刻意收敛。
他朝跪伏在地上的十大阎罗看过去,见他们也是脸冒汗珠,紧张之色显露无疑。
脚步声越走越近,杨天行的目光也越来越凝重。突然,他眼前一亮,只见远处,黑暗里,有一点光亮,移了过来,然後,在光亮处出现了一个幽灵般的女子,一身水绿衣裳,细眉秀目,玉一般的肌肤欺霜胜雪,在这黑暗中仿佛带了妖异般的艳丽,竟有种动人心魄的、诡异的美丽。杨天行目瞪口呆,实在想不通堂堂冥皇竟然是如此一个美丽出尘的少女,她的美丽是不带半点的瑕疵,她的温柔是脸上如花般的微笑。杨天行不得不感叹修行是女人永远保持青春的最佳选择。从红狐到白素素,再到冥皇,这几个饱经风霜,历经浩淼岁月的女子都保持着青春,绝美的容颜,这不能不说是医学界的一大飞跃。
〃公子?公子?”冥皇轻轻地展颜轻呼,见杨天行看呆了,不禁秀眉轻蹙,却依然充满了美感。
杨天行蓦然清醒过来,他吓了一跳,像是做贼被人捉住一般,大感窘迫,但在那少女如水一般柔和眼波之下,竟有无处可逃的感觉。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不禁老脸一红,假装轻轻地咳嗽了几声,但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他的内心,那发自内心深处的震撼是难以掩饰的。虽然对著这个奇怪而又美丽的女子,他心里依然有些警惕,不过无论如何,在这荒芜人烟的神殿前见到如此美丽的女子总是一种赏心悦目的事,不由间对她产生了几分亲切感。
〃你好。”杨天行本想说些客套问候的话,但出了口,却只剩下了这两个字。他在女子面前从未有过如此的失态,以致他开始怀疑现在的自己是不是杨天行本人。
冥皇噗嗤一笑,顿如百花齐放,殿前生辉。她拂袖轻掩玉容,似乎不想让她的笑容被人看见,她又似想到了什么,虽然没有恢复刚才那灿烂笑容,但声调还算温和,道:“公子可真是性情耿直啊。”
杨天行再度脸红,少女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美感,丝毫也察觉不出她就是赫赫有名的冥界至尊。但一想这样下去倒显得自己太过懦弱,毕竟对方是敌非友。他脸色一肃,摆出一幅稳重的样子,但在他过于刻意的掩饰下倒显得有几分滑稽。
冥皇微微一笑,看了他一眼,说道:“公子,此地不是花园亭阁,未知公子前来既然不是为了天戈戟,却又为了何事?”她内心的惊讶丝毫不逊色于杨天行,刚一见到杨天行时她就生出一股极为投缘之感,这种感觉连她都吓了一跳。她身为冥界之主,身负灭界之仇,日日潜心修炼,根本无暇外出,是以除了身边常见的几个人外已有数万年没有接见外人。她早听苍月霞说起过杨天行独特的俊美外表,酷似女人,她虽然和苍月霞名为主仆,却私下亲若姐妹,她相信苍月霞不会骗她,她甚至知道苍月霞暗中仰慕韩一啸之事,在为好姐妹痛惜之时,不禁也生出了几分感慨。如今一见,杨天行果然俊美异常,若不是那颌下的精须和强烈的男子气概,她真要以为杨天行是女人了。
杨天行眉头一皱,只觉得这少女大不简单。他淡淡地道:“难道非要为神兵宝物才能到神殿来吗?”
冥皇脸色微变,很少有人敢如此顶撞她。不过她立刻恢复了笑容,说道:“公子果然是人中之龙,不为宝物所动。”
杨天行眉头皱得更紧,当下不悦道:“姑娘,在下并不是什么公子,大可直呼本名。”
〃大胆!我主叫你公子是抬举你,你不要不识好歹。”许久没发声的秦广王张净早憋了一肚子气,如今终于发泄了出来。
冥皇面容一冷,斜眼看了张净一眼,后者立刻颤抖地低下了头颅。“那好,我叫你天行总可以了吧。”冥皇转过头来嫣然笑道,“不过,你也不要再称呼我姑娘什么的,小女子唐艳。”
杨天行无奈地接受了天行这个称呼,他总觉得直呼天行有点太过亲切,不过他也不好再有异意。他决定把话题拉开,看了唐艳一眼,说道:“神殿上有神咒,不知唐姑娘可否解开?”
唐艳微微皱眉,看了金光闪闪的殿门一眼,道:“那神咒威力太过强大,能够将所加的真元反震回去,我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还险些受伤,看来只有拥有神级的力量才能破门而入。”顿了片刻,她突然看着杨天行巧笑嫣然道:“我听说天行身具奇功,隐隐间已经接近了神级的实力,不知天行可否打开封印?”
杨天行大吃一惊,连脸色都变了。他修炼四神诀之事除了韩一啸和敖龙之外其余人一概不知,如今听她随口道出怎能不惊。他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了苍月霞,只有她是亲眼见过自己使用过灭神诀的,依她的修为不难看出灭神诀的威力不下于神级。想到这,他神色一禀,断然道:“莫说我没有神级的实力,就是有也不会替你打开封印的。”
此话一出,十殿阎罗立刻纷纷喝骂,大有出手之意,却碍于唐艳在此所以不敢放肆。
杨天行冷眼旁观,立场坚如顽石。他虽然对唐艳颇具好感,但要想他为冥人卖命自然是坚决不干。
唐艳神色平静,但俏脸上的微笑早已消失。她心下一叹,虽说觉得与杨天行颇为投缘,但天戈戟是她此行志在必得之物,着眼于大局,她也不得不冷下面子,说道:“天行如此固执,实在令唐艳为难。事已至此,天行莫怪我无情。”
〃无情?”杨天行冷笑连连,道:“我与你们没有丝毫的情意,你大可不必找借口。”他心念急转,发现情况越来越糟,已到了兵戎相见的紧张份上。这实非他所愿,不过此情此景摆在面前,也由不得他多做考虑。
唐艳眼中讶色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薄怒之色,哼了一声,道:“你既然如此说,我也不要再顾什么情面。”她转头娇喝道:“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你们三人将他拿下。”
〃得令!”玉榻后的十人中立刻步出三人,朝唐艳微一鞠身,便各自抽出法宝朝杨天行扑来。这三人身材相当,都是属于那种高大威猛型,分别执掌着冥界十大森罗的三殿。楚江王,头顶黑冠,黑袍加身,身高八尺,俨然一座小山,铜龄巨眼中凶光闪烁,面如黑土,他的法宝是一个黑乎乎的圆筒,外有无数的小孔,黑光流转,奇异非常,司掌大海之底,正南沃,石下活大地狱;宋帝王,头顶黄冠,一身灰袍,身高马大,却面容清秀,大有儒士风采,他手里握着一根黑色的哭丧棒,司掌大海之底东南沃,石下黑绳大地狱;五官王,头顶绿冠,绿袍加身,满脸邋遢胡须,唇厚面青,巨掌中握有一对铜铃,司掌大海之底正东沃,石下合大地狱。
这三大阎罗的地位仅次于秦广王张净,实力却与张净相差无几,其中又以孙尧最为棘手,是上位的皇级高手,一身修为足以与十大冥王相提并论。
这三大高手一齐出手,自是风云变色,气象万千。楚江王袍袖一挥,骈指在东南西北四大方位轻轻一点,顿时四方各自涌现出一片黑云,云雾黑气缭绕,阴风阵阵,鬼哭魂啸声不绝于耳。四片黑云朝杨天行所在之处涌来,呈合围之势。宋帝王精通土遁之术,在地下一向是横行无忌,未逢敌手。他化做一股黑烟渗入地底,运用地遁之术,飞快地朝杨天行所立的地底穿梭而去,但见黑光一至,土块纷纷避让,犹如陆上行走一般。五官王一声巨喝,腾起足有几十米高,加上他异常庞大的身躯,有如天神临风而立,手中铜铃化做两座百米来高的铜山一左一右朝杨天行呈泰山压顶之势。
杨天行脸色一变,他早料到会有如此结果,心中早有准备。他痛斥道:“唐姑娘,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