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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动作一僵,随即又笑了:“我一直在你身边呢,你不知道罢了。”说着收了伞递到他手中,“你可知这天青织络伞的来历?这可是映雪最得意的作品,是奉了夫人的命令专为庄主设计的,便是全无功夫的人有了他也能与一流高手敌上一二,我可是花了大力气才从夫人那借来的。”
柳清扬接过伞却不去瞧,只是急切切地看着她:“逐月,这一切都是梦对不对?我从未见过你,对不对?”
那人微微瞪大了眼,很快又溢出无奈而宠溺的笑来:“我不悔哦。”
不悔遇见你,不悔为你丢了性命。
柳清扬却执拗起来:“不!这是我的梦,所以我没见过你,所以你没死!对,就是这样!”
天可怜见,他只能在梦中才保得她的平安。
那人的笑容渐渐淡去,悲伤爬上脸庞,两行血泪沿着她白皙的颊边流下:“柳清扬,你要忘了我么?连我这样凄惨的模样都要忘了么?”
柳清扬一惊,只见那人的白衣已遍染血色,直挺挺的身躯上竟无头颅。
嘴巴张了张,一股冷气猛地冲入喉中,转了一个轮回后化成凄厉悲绝的惨叫回档再不知何时变得血红一片的天地间。
“柳清扬!!”
一声厉喝将他从那几乎将他击溃的噩梦中唤醒,眼前那张焦急担心的脸逐渐清晰,是残烟。
“梦见北堂逐月了么?”见他目光已然清明,残烟松口气,转身端来一杯茶与他饮下——自他被软禁以来,日日也只有她在陪伴着他,“只有她能让你在梦中都哭得断肠,伤得刻骨吧?”
柳清扬没有回她,目光一转却看见放在软椅边的天青织络伞,当下神色大变的抓过来:“这个……怎么会……”
“那个啊,是西门非花送来的,说是逐月当初定做了要送给你的,如今整理遗物时发现了,就送了过来。”残烟淡淡道,“我们查过了,也没夹什么消息之类的在里面。”
柳清扬一听连忙打开伞细细查看,未见损伤后才宝贝似的收起,紧紧抱在怀里。
逐月,刚刚真是你在托梦么?你说一直在我身边,可是会寄身这伞中,夜夜出来与我相见?
残烟看着他,缓缓道:“你知道么,西平、黑水镇燕、黑山威福、甘肃四军未得皇令,擅自出兵攻打吐蕃及蒙古各部了。”
西平军、黑水镇燕军、黑山威福军、甘肃军、白马强镇军五个军司与兴庆府大军一起,属二皇子轩辕宇治下定西军。
定西定西,无非就是意在西荻罢了。
悍龙与吐蕃和蒙古各部是修好的,定西军此番作为必然惹来他们的愤怒,可吐蕃和蒙古各部的大使还没进入悍龙境内,轩辕宇的八百里加急奏折已摆上了悍龙帝的案头,上言定西军出兵意不在侵略,而是因为边境多有悍匪扰民才出兵平乱的。
多么的……义正词严。
据皇宫里传来的可靠消息,伟大的悍龙帝陛下看完奏折后以两根手指捻起它,额上的青筋跳得如热锅上的炒豆,之后才修葺完善不久的御书房里传来乱响,等内侍再进去时里面已是废墟一片。
柳清扬殿试时曾见过轩辕宇,对这位将军皇子最深的印象只有一个——狂傲到了浑身戾气,一看就是一个不会安于一片天地的人。
不过,平定匪乱真的需要四路大军同时出征么?而且还正好留下了那个人统帅的白马强镇军……
军报在柳清扬的不安中如雪片般不断飞来,也如雪片般不断堆积在他心头,直至将他整颗心都冻得冰凉:
吐蕃和蒙古各部的使者在边境遇害了,侥幸逃脱的人说袭击者是一群黑衣黑马的蒙面人,似乎应对了定西军所说的匪乱,可那些人又都不约而同地指天立誓地生成袭击他们的人进退有序、军容整齐,不像匪徒更像……军队……
所以才出动大军平乱——奏折中,轩辕宇如是说。
白马强镇军司统将阙衍昊遭人暗杀,头颅悬在了大营旗杆上,一块白布血书“血债血偿”。
这是土匪强盗的报复——奏折中,轩辕宇义愤填膺,于是大军再次出动,横扫边境。
残烟把这些军报告诉柳清扬的时候,窗外正是晴空万里,可柳清扬却觉得自己的血液正在一点一滴的变冷。
“残烟……”绷紧着心脏,柳清扬轻声问正无聊地甩着树枝的人,“二皇子……与你们是什么关系?”
被一圈圈甩着的树枝猛然停在了空中,然后缓缓地一颤一颤地点起了头,残烟笑得风轻云淡:“殿下果然聪慧非凡。二皇子能与我们这些江湖草莽有什么关系?不过,他想要那高高在上的龙椅,我们想要西荻重新姓郝罢了。”
“所以你们才有了这样的自信,所以你们才敢以己之力与悍龙帝对抗。”
只怕连那算无遗策的随枫也不会想到吧,当初那个为了不当太子不惜挂印逃宫,等到立储之事尘埃落定后才再被人从某个不知名的小村里拎出来受封的轩辕宇,竟会与萧天朗合谋瓜分悍龙天下。萧天朗拥有这样一个出人意料的盟友,悍龙皇朝和无名山庄能胜出么?
握紧双拳,深吸一口气,柳清扬在微微颤抖的声线在暖暖的空气中散开:“阙衍昊……真的是被匪贼所杀么?”
残烟丢掉手中的树枝,冷冷一笑:“叛主者,死。”
她的笑容映着明灿的阳光,绽着冷冷的光华,如同一块上等的金刚石,耀眼却冰冷依旧。
柳清扬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向自己挤压过来,本就绷得紧紧的心更是缩成了一团,终于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堪堪向后栽倒。
是谁的声音,尖锐到变了调?
是谁的怀抱,温暖而柔软如天上的云?
是谁的眼睛,充溢着焦急又让他那样的熟悉?
逐月,事到如今,我还能做些什么?
醒来的时候,柳清扬正躺在往京城去的马车里,身下铺着厚软的被褥,蓝色的棉布被面触感虽不及绫罗绸缎来的凉滑,却自有一番亲切的柔软,透着阳光温暖的气息。缓缓地睁开眼,等待最初的适应后,柳清扬就一言不发地看着车顶,看着车顶上悬着的随着马车前行而不断摇摆的金鉔吊灯,听着车轴传来的轻微声响,心中却是空洞洞的一片。
一双微凉的手轻轻抚上他的额头:“既然醒了,为何不出声?”
柳清扬一偏头避开那双手,默然起身靠窗而坐。
残烟毫不介意地收回自己悬空的手,转身从固定在旁边的小柜里取出食盒,装出一碗仍微微冒着热气的肉粥送至他面前:“你睡了近半个月,想必饿了吧?”
柳清扬愕然看着她:“半个月?”
“是啊,半个月。”残烟勺起一匙粥送入他口中,“大夫说你心绪劳损,一时受刺激过大才会晕倒的。教主说接下去的事你恐怕更难坐视不理,所以干脆让你服药一直睡着。”
“事情都完结了?”柳清扬顺从地咽下口中的粥,无论他还能做什么,无论他日后做的究竟能不能挽回什么,他都必须养足力气。见残烟只是点点头不再开口,他也不再问,两人就这样你喂我送地在一片安静中吃完整碗粥。一碗见底,残烟欲再盛一碗却被柳清扬止住,见他放松身子靠在厚厚的软枕上微微低头眯着眼,轻轻抿着嘴角露出平时吃饱后才有的魇足的神情,便收拾好碗匙,替他将半搭在膝头的薄毯拉好。
“告诉我,现在是怎样个情况,我们为何要去京城?”
残烟轻叹一声,低眸掩去眼中的无奈宠溺:“真是个劳碌命。”
柳清扬却没她这样的轻松兴致,想不到自己睡了十天,世间就已经有了翻天覆地巨变。
首先是太子轩辕凌奉诏西行,一边令定西军各路拨回驻地军司,一边与吐蕃和蒙古各部谈和,终于再度结下盟约。而二皇子轩辕宇治军不严,剿匪时纵容军士扰民滋事,降王为候,罚俸一年,暂交帅印于震北军统帅,与四军司统将一起随轩辕凌回京述职。
然后是轩辕凌在京城寒枫楼宴请军司统将及随行副将——定西军平匪有功,只是碍于要向吐蕃和蒙古各部交待才明贬暗褒。酒过三巡,寒枫楼爆炸走水,恰逢得到消息的轩辕宇匆匆赶来救出被下了迷药的贡酒迷的头困体乏的众将。
轩辕凌奉悍龙帝诏令火烧寒枫楼欲夺定西军兵权给了轩辕宇起兵的借口。打着“清政勤王”的旗号,他迅速重演了“玄武门之变”,但未能及时截杀太子轩辕凌,反让他顺利与悍龙帝轩辕昊一道由三千余御林军守着,困守染枫殿与轩辕宇对峙。
轩辕宇回京时带了一万五千军士,一万人包围皇宫,五千人把守城门、巡守城内,京城许进不许出,同时假传圣旨命定西军迅速往京城调动,而震北、平南两军不得擅离属地。如今,萧天朗就是带着柳清扬往京城与轩辕宇汇合的。
“火烧寒枫楼是你们出的主意吧?”柳清扬淡淡地赞了一句,“果然好计谋。不但让二皇子师出有名,也寒了天下武将的心。如此一来,即便震北靳九霄、平南聂咏壬心有疑虑,也不能妄动。退一步讲,就算无名山庄的人把真相告诉他们俩,他们也难调动麾下将领率军入京。待到定西军兵临京城,轩辕宇登基,他们甚至还会得到一个抗旨谋逆的罪名,株连九族都是轻的。”
民不与官斗,无名山庄再怎么权倾天下,在失了随枫和北堂逐月又被轩辕宇等人夺了先机后,他们已经很难在这场争斗中取胜。而等到新帝即位,天下第一庄只怕也要成为历史了。
柳清扬暗暗握紧了拳:逐月,当真再无转机了么?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染枫鏖战
还一个月就毕业离开学校了
身边舍友后天就走了,也不打算回来自己领毕业证……另一个2号走……,还一个也是这两天走……
心情好沉重啊
我们这一宿舍天南海北的,这一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四年……
四年转眼即过……
可感情却长留了下来……
毕业晚会那天没哭
或许……
某天一个人在家看着电脑里的相片时……就哭了……
讨厌分离……
一点也不喜欢……
霞、邱邱、红梅老大,虽然我这人素来没良心,总是记不住人名与对应的脸,但我一定不忘了你们,所以你们也一定要记住我~~~
没准哪天,我就拖着行李箱出现在你们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