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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的夏天是一段难熬的日子,对许多人来说,那就像时光倒流50年一样——30年代的经济大萧条重临北美。公司一间接一间地倒闭,失业人数激增,传媒所形容的“既厉害又持久的经济不景气”正席卷全美。
政客们趁此机会大肆抨击敌对政党,民主党指责共和党领导无能,而共和党则反斥这是民主党执政时留下的后遗症。
每个人都在推卸责任,但却没有人去解决问题!于是问题越来越严重,影响日深,直至全国人民都深受其苦,无一幸免。
我是人车两容的水晶大教堂的牧师,又是在全国169个电视台播放的宗教节目的负责人,因此,我不可避免地也感受到了这种状况所带来的影响。我们的雇员有500人,每年使用的经费超过2 000万美元,加上开支不断增加,像所有美国人一样,我们也感到十分吃力。
没有人会否认我们的国家有问题,但最大的问题是我们对经济危机所采取的态度——消极思想像瘟疫一样遍及社会各阶层。从电视台和电台的新闻报道里,从朋友或陌生人的对话中,你都可以感到消极思想正肆意地蔓延,要保护自己不受感染着实困难。
第一部分:逆境不再强者永在你就是强者(1)
这种现象的出现并非偶然,因为在困难的日子里,人们对事物的自然反应通常都是消极的。每当一个机构、一个企业、一个生命或是一个国家感染了消极思想的病毒时,这些病毒就会像白蚁一样蚕食人的身体、思想乃至整个心灵。
就是在这种气氛的笼罩下,我来到了芝加哥市中心的希尔顿酒店。我此行的目的是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进行一次鼓舞人心的演讲。其实这类演讲对我来说已是老生常谈,因为我每年东西岸两边走,有关成功管理的内容最少要讲上百遍,而我的听众则包括了医生、行政人员、教育工作者,等等。
但这次却有点不同,我的听众都是农业生产会的成员。其中有些是来自东西部各州的农业从业人员,包括艾奥瓦、密歇根、伊利诺伊和明尼苏达。对于在艾奥瓦长大、又离开农庄生活了40年的我来说,能够和乡亲们叙一叙故土之情,这实在是个难得的机会。
可惜的是,在会场门口,我的热情就被浇了冷水。两个神情肃穆的大汉拦住了我的去路。我看看他们的胸牌,竟是负责招待我的大会工作人员。
“舒勒博士,欢迎你。”他们低沉的语调不带丝毫的喜悦,就如同我在医院、法院和墓地等地听到的欢迎词一样了无生气。我仿佛到了一幕惨剧的现场。
工作人员中较年轻的一个对我说:“会议厅里有3 500人等着听你的演讲。”
他的搭档插嘴说:“这些人正处于困难时期,请你不要讲什么笑话,也不要像上电视一样咧开嘴笑。他们并不需要你拍拍肩头,讲句‘诸事顺利’之类的空话!”
他们并肩站在我面前,大有不准我进入会场之势。那年轻的又继续说:“他说得对,舒勒博士。这些人的生意正陷入困境,他们的农庄面临易主的危机,他们的家庭和婚姻也因这些接踵而来的问题亮起了红灯。他们实在需要你的帮助,请带给他们一点希望吧!”
讲完这番话后,他们示意音响控制员把扩音器挂在我的衣襟上。与此同时,我听见前台传来司仪的声音:“各位来宾,很荣幸能介绍我们大会的主讲舒勒博士,他是举世闻名的水晶大教堂的牧师。虽然这座教堂的建筑费用超过了2 000万美元,但在建成时,竟连1美元的欠债也没有。每星期舒勒博士都向全国,甚至全世界布道,听众之多难以计数。现在就让我们热烈欢迎世界上最成功的人士之一——舒勒博士!”
掌声雷鸣般响起,我走向台前,面对那些沮丧的面孔。演讲厅内座无虚席,3 500人齐齐起立向我鼓掌。
面对这群听众,我的心里一直在发抖,准备好的演讲内容早已飞往九霄云外,我预备好做开场白的三个笑话,此刻也着实不宜讲出来。
我在台上踱来踱去,一面重新组织自己的思路,一面搜索要讲的话。环视台下的听众,我想起接待我的两位工作人员的话,于是决定以一个问题作为开始来应急。
“听说我们正处于最困难的时期,是吗?”这一问之后,是一段极富戏剧性的沉默。很多时候,演讲者就是以这片刻的宁静来摆脱困境的。
我继续踱步,假装准备充分。
第一部分:逆境不再强者永在你就是强者(2)
从听众的反应里,我知道我的问题已牢牢抓住了他们的心,这大概比那三个原本要讲的笑话还有力。
之后,我进行了一场即兴的演讲,演讲词中包含了我的一些新体会。事实上,这群听众所从事的行业和美国的民生幸福息息相关,他们的劳动直接关系着我们餐桌上的面包篮子,我们的饮食有赖于这班农业从业人员的辛勤工作和领导能力。为此,我越发感到需要将希望带给他们,并积极引导他们藐视自己面对的困境。
多年前,在密歇根州的希望书院修读演讲和辩论的技巧,以及在西部神学院作讲道训练时,我就知道最有力的讲稿通常都不是滔滔不绝的说教,而是真人真事的例证。基本原则是这样的:如果你没有什么好建议,那你至少可以让听众分享自己的经历。
你在生命中面对的任何挑战、危机、重大的决定和刺激,都可以拿出来和大家一一分享。事实上,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篇好故事。以此为原则,我决定让听众分享我吃苦的经历。
我十分怀疑这群听众是否能意识到我也有辛酸史。司仪把我形容成一个能点石成金的成功人物,一个资深传道士,以及一座举世瞩目、价值2 000万美元的艺术杰作——水晶大教堂的创始人和建造者。听众们只知道我非常成功,对我所走过的艰辛路途大概难以想像。
我是否告诉他们在零下20度、风狂雪暴的环境下,我度过的孤单漆黑的艾奥瓦之夜?
我是否告诉他们,风雪从墙缝吹进我的房间,在我的床沿留下雪堆的日子?
我是否告诉他们,我们穷得无处安身,连生火取暖的煤球也买不起的时光?
我是否告诉他们,我们曾在龙卷风之下逃命的经历?
我是否告诉他们,我们经历过的大旱灾所带来的破坏和灾难,比大萧条期间银根短缺给美国人带来的后果还严重?
我是否告诉他们,我怎样在上大学期间苦苦挣扎以求生存?
我是否告诉他们,我那屈指可数的财产,曾因寄住的宿舍发生大火而全部被烧毁?
我是否告诉他们,我刚开始当牧师时,身上只有500美元,而我又身处陌生的环境;人生地不熟,我既没有朋友,又没有落脚点,更谈不上得到地方上的支持?
我是否告诉他们,我的妻子曾与癌细胞作殊死搏斗;我的女儿在一次交通意外中差点丧命,结果她的一条腿被锯掉?
我是否告诉他们,过去三年中我们是怎样帮助这个只有十多岁的残疾女孩子去适应生活的?
我是否告诉他们,建造水晶大教堂其实非我所愿,我只是为势所逼,在没有经济支持的条件下建造这“纪念堂”;而与此同时,我知道我一定会受到多方的责难?
最后,我决定用我历尽艰难的人生来证明,只要具备可能性思维,人们就可以成功地渡过难关。有了这样的决定后,我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那些艰难的日子……
农庄生活是艰苦的。我在一个典型的中西部农庄长大,它的面积相当小。除栽种谷物外,我们还养禽畜。谷物用来饲养牲畜,而鸡蛋则用来换取日用品。河畔的土地因为难以耕种,所以就留下来放牛——我们也挤牛奶去卖;猪长到了一定重量便运到市场出售。我们种的粮食每年只能收一季,通常在春天播下燕麦或玉米的种子,到秋收时就存在谷仓里做猪饲料。冬天就是一连串的等待,等待明春的来临。
家父买下农庄时,正值地产市场的巅峰期,所以农庄是以高价购入的。几年后,我出世了,时间是1926年9月16日。
家父购买农庄实非易事。他十多岁时双亲先后亡故,小学六年级便要辍学工作,当时他在当地的农庄帮工——那也是他惟一可做的。他的工作是把玉米从杆上掰下、剥皮后一枚一枚地抛上货车。家父年轻时相当节俭,他把所得的一分一厘都存起来,直到他有能力买下一个160英亩大的农庄。
第一部分:逆境不再强者永在你就是强者(3)
不幸的是,家父以最高的价钱买下农庄后不久,大萧条就席卷美国了。当时我只有三岁,地价随股票价格大幅滑落,华尔街无数大企业的老板因而自杀。那些小企业的主人和孤单的农夫则胼手胝足地苦苦支撑着。
家父是一个坚强的、从不轻言放弃的农夫。冬天是最悲惨的日子,我还记得那时我们连生火取暖的煤球也买不起。房屋四周的树被视为宝贵的财产,没有人敢把它们锯下来生火。若要取暖,便要用玉米芯,而拾玉米芯的任务就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当时还小,却每次都要跨过一个三尺高、满是木刺的栅栏,走进嘈杂的猪群中,从猪粪里捡起猪吃剩下的玉米芯。
每一枚玉米芯都是宝贵的,所以一枚也不能丢弃。我拾满一篮后,又要从原路小心翼翼地把它们带回到那两层高的木房子内。这些玉米芯不但要用来烧饭,还要用来烧旺起居室的小火炉。整座房子就只有两处暖气,天花板上的铁格让暖气从厨房和起居室的火炉进入到楼上的房间,但这也阻挡不了外面的冷空气。
“你们要听我挨穷的日子吗?”我问这3 500位坐在华丽的希尔顿酒店会议室里的生意人。“让我告诉你们吧!我们曾穷到竟要用玉米芯来取暖的地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