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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男人。
但,紧跟而来的事实告诉小柳氏,她不该轻信男人,更不该只顾着外头的生意,却忘了防备身边的狐狸精。
呵呵,看来还是嫡母说得对呀,她真该好好跟着萧南学学,她记得萧南曾玩笑的说过:“男人若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看到崔惠伯理直气壮的说什么‘子嗣延绵’才是正事,他不过是为了家庭稳定才会亲近阿媚的鬼话,小柳氏满心的苦涩和后悔。
她好后悔呀,她真不该对这个掏心挖肝,付出全部心血的去经营生意;更不该把崔惠伯当成一辈子的依靠,全心全意的对他……
只可惜,她后悔也晚了,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是那个信任自己、爱护自己的良人,而是个对她离心的男人。
“……娘子,我知道这样做委屈了你,可我也是为了咱们着想呀,你想,如果咱们没有孩子,日后稻香院的一切岂不全都便宜了那个小子?”
“娘子,侍妾生的孩子便是咱们的孩子,大不了,生了孩子,咱们把那贱婢远远的打发了……”
“娘子,你要体谅我呀,我比崔幼伯还要大几岁呢,如今他的儿子都快会叫人了,可我的儿子还不知在哪里……”
崔惠伯耐着性子,一条条的把‘道理’讲给娘子听,希望她暂时撇开女人的嫉妒,从整个家族的兴旺着想,进而答应他的要求――给阿媚一个侍妾的名分,他的儿子总不能是个婢生子吧?!
家族的兴旺?
小柳氏心里冷笑,暗道,家里兴盛也好、衰败也好,她连个孩子都没有,这些与她何干?
不过,此时不是翻脸的时候,她之前把崔惠伯当成依靠,将全部的嫁妆都用来经营产业,如今两口子离了心,她要先把那些钱财收回来,到时候,是和离、还是怎样,她才有底气!
忍了又忍,小柳氏总算挤出一丝勉强称之为笑的表情,生硬的说道:“……一切就按六郎说的办。”
ps:嘿嘿,某萨终于把生物钟掰正了,今天是五一假期的第一天,祝亲们假期愉快,o(n_n)o~
第109章 纷乱(三)
崔幼伯跟萧南商量妥当,次日便去荣康堂找大夫人商谈――老夫人那儿他可以瞒着,但郑氏作为崔幼伯的生母及杨c的‘监护人’,崔幼伯跟人家那个啥了,好歹也要跟监护人报备一声呀。
郑氏向来宠爱崔幼伯,即使他过继给了老夫人,她还是总惦记着,时不时的派个妈妈或者丫鬟去探望崔幼伯,好让崔幼伯明白她这颗慈母之心。
但今天,郑氏看到崔幼伯后,难得的板下了脸,不等崔幼伯给她行礼,她就麻利的起身,疾走到崔幼伯身边,抓住他的胳膊,狠狠的捶了他几下。
一边捶,她还一边骂着:“我打死你个没脸皮的东西,竟做出这种事情来。阿c可是你嫡亲的表妹呀,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你也下得了手?竟这般糟蹋她?你说说,你让我怎么有脸去见我那可怜的妹子和妹婿?”
死力捶了几下,郑氏也累了,一屁股坐在崔幼伯身边,继续哭诉道:“我妹子信得过我才将阿c送到我这儿来,结果……结果偏是我的儿子欺负了她?你说,你要阿c以后怎么见人?让她下半辈子怎么活?”
刚见面就被母亲一通捶打,崔幼伯当场便愣住了,自记事起,阿娘就没动过他一指头,家里的人也都宠着他,可以说,今儿是他生平第一遭挨打。
好一会儿,崔幼伯才回过神儿来,满脸羞愧的说道:“我知道对不住表妹,阿娘放心,我、我会负责的。”
脑海中却猛然回想起萧南的那番话,他不由得暗暗发苦,唉,还真让娘子说对了,自此后,他要为他的‘过错’开始赎罪了。
大夫人毕竟上了年纪,方才那一通折腾。让她直喘粗气,呼哧呼哧平息了好一会儿,才恨恨的说:“负责?你要怎么负责?啊?难道你娘子同意阿c进荣寿堂?”
大夫人才不信萧南那个妒妇会这么大度。
如果她真能容人,阿c也不会被她使坏而弄到了荣康堂。
崔幼伯闻言,忙点头,“恩恩,我已经跟娘子说过了,娘子同意。不过。娘子说碍于家规,家里不能给表妹写婚书,但娘子也说了,除了名分。表妹的一切待遇都按照贵妾的标准给,这一点,阿娘只管放心。”
大夫人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抹奇怪的表情,似是不相信萧南真的答应了,又似是有些遗憾。
崔幼伯见大夫人不说话,还以为她对这个决定不满,解释道:“阿娘,咱们崔家的家规您也知道。我也是没办法。”
大夫人眉峰动了动,崔家的家规,她当然知道,而且当日接杨c来崔家之前,她在给妹妹的信里也提到了,说杨c嫁与崔幼伯,吃穿用度什么的绝对有保证。但名分可能吃点亏。
大夫人再心疼外甥女,也越不过亲生儿子,她可不希望为了杨c的贵妾名分,而害得儿子失去继承权。
长长叹了口气,大夫人故意拿帕子试了试眼角,道:“唉,你说的这些,我又岂能不知道。只是。我实不愿委屈了阿c呀。”
崔幼伯从大夫人的话里听出她已经松动了,忙伸手扶起她,反复许诺,“阿娘放心,我与娘子都不会慢待了表妹。您即使信不过娘子,也该信得过儿呀。”
大夫人顺着崔幼伯递上来的梯子爬了下来。嗔怒的拍了拍他的手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道:“你还说,都是你个不争气的,害得我在妹子妹婿跟前没脸,现在都不好意思去瞧阿c那孩子!”
崔幼伯见阿娘终于不气了,暗松了一口气,反手握着大夫人的手,撒娇的摇着:“阿娘,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知道阿娘最疼我了。”
扑哧一声,大夫人板着的脸终于绽出了笑容,她抽出手,伸出一指用力戳了戳儿子的额头,无奈的叹道:“唉,你个小魔星,这么大了都不让阿娘省心。罢了罢了,这事儿还是我去跟阿c说吧,总不能让咱们堂堂六品司直被个小娘子赶出门来呀。”
崔幼伯连连点头,嘴里不住的说‘还是阿娘最好’之类的马屁话。
大夫人在儿子面前做足了戏,这才挪动脚步,亲自去了趟栖梧院,关上房门,同杨c谈了好一会儿。
门外的丫鬟,只听到里面有大夫人谆谆的劝导,以及杨c隐隐的哭泣声。
最后,崔幼伯等来了杨c的决定:她同意嫁他做侍妾,但要等过了父母的孝期,也就是三年之后,她才会进荣寿堂。在这之前,她继续住在栖梧院。
崔幼伯听了这话,直说‘有理’,跟萧南商量了一番后,又去回禀大夫人:杨c依然住在栖梧院,但她每月的份例、用度等花销,将有荣寿堂支付。
见萧南这么知趣,大夫人很满意,对崔幼伯也不再板着脸,而是反复叮嘱他,以后一定要好好待杨c,切莫再欺侮她。
对此,崔幼伯自是满口答应,纳妾的风波貌似就这么过去了。
但有个人却并不这么想,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被崔幼伯罚了禁足两个月的阿槿。
一直以来,阿槿都觉得她是郎君几个侍妾中身份最高,地位最特殊的人,但没想到,隔壁那个表小姐居然也自甘下贱,好端端的正头娘子不做,非要给表哥做侍妾。
被关在房里两个月,阿槿出来后听到的第一个消息,便是杨家小娘子家人全都死光光了,为了不使她无依无靠,崔幼伯决定接她来荣寿堂生活。
‘接’?
哈,什么叫接来荣寿堂,分明就是纳她做侍妾。
这下子,阿槿不平衡了,她心里很清楚,杨c一旦进了荣寿堂,她便是诸多侍妾中身份最高的人,且还有与郎君幼时的情分,届时,恐怕其它的侍妾都要退后,而她阿槿,也要被郎君疏远了。
这可不行!
做惯了隐形老大,忽然有人来抢她的位置,阿槿如何肯依。
偏杨c要守孝,阿槿想与她争,也没有机会。
不过阿槿是什么人呀,她只坐在屋里想了半晌,便想出了一个主意。
次日,阿槿换了身艳丽的衣裙,抬脚去了栖梧院。
见了杨c,阿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还跟杨c说些家长里短的闲话。对于杨c的一身素服,她也恍若未见。
杨c经过两个月的休养,已经渐渐从失父丧母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现在虽还一脸病态,但精神已经好了许多。
如今见阿槿并没有提及她的伤心事,她也乐得不提,顺着阿槿的话头跟她说着闲话。
两人正说着,门口有小丫鬟来找阿槿。
阿槿动也没动,扬着嗓子喊道:“进来!”
小丫鬟怯怯的走了进来,拘谨的向杨c和阿槿行了礼,然后才小声说:“婢子去了,赵妈妈不许,说令平小郎君被、被人惊着了,一直病着,现在还没好,不能见人,更不准婢子抱他来看您!”
阿槿用力捶了捶面前的凭几,恨声道:“这个该死的老奴,竟又拦着,你就没告诉她,我可是小大郎的阿娘?”
小丫鬟不敢看阿槿愤怒的眼睛,更小声的说:“婢子说了,可、可赵妈妈却说,是郎君吩咐的,不、不准您靠近令平小郎君!”
阿槿气得不行,看到小丫鬟畏缩的样子更是生气,摆了摆手,没好气的说:“下去吧,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杨c见阿槿气急的样子,有些担心的问道:“阿槿,你没事吧?”
听到杨c的话,阿槿脸上的暴怒立刻化成了可怜,她有模有样的按了按眼角,哀声道:“小娘子有所不知,荣寿堂的小大郎是我亲生的孩儿,可一出生便被抱走了,我这个做娘的,竟是连抱抱自己的孩子都成了奢望……”
杨c虽与崔幼伯有了肌肤之亲,但终究是个未嫁的小娘子,忽听到这种话题,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