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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又一大堆的事务,恐不能静心养胎……唔,这样吧,我把慧心、兰芷派给你,让她们帮你照看下庶务,你也能全心安养。”
慧心、兰芷是皇后身边的心腹宫女,是当年长孙家陪嫁的奴婢,入宫后,两女一直伺候皇后,终身未嫁。如今已经四十余年了,是皇后最得力的左右手。
两人虽是宫女,但后宫的妃嫔都不敢轻视,就是太子见了,也要恭敬的唤一声‘姑姑’。
皇后把这两个老资格的宫女派过去,无非就是预防有人背地里搞鬼,确保太子妃能顺利生产罢了。
太子妃何等聪慧,当下便明白了皇后的意思,她起身,作势要下榻跟皇后谢恩。
皇后伸手按住,柔声道:“我也不要你的谢,只要你能给圣人和我添个胖孙儿,就是对我最大的谢意了。”
她这么做,倒也不是担心东宫的女人们耍手段,更不是质疑太子妃的能力,她防的是那个挑唆圣人的宫中暗鬼。
这个鬼究竟是谁,皇后已经心中有数,不过,还需要证据。在没有彻底抓住这个鬼之前,她要护好她的孩子和孙儿们。
不过显然太子妃误会了,在太子妃想来,太子的大多数女人还是比较安分的,但还有几个因生了孩子,渐渐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比如韦良娣、比如杨良媛,有了皇后身边的这两位姑姑,那几个女人定不敢生事。
果然,次日韦良娣等侍妾前来给太子妃请安兼贺喜的时候,太子妃便将两位姑姑介绍给大家。一听是皇后身边的心腹宫女,韦良娣眼中闪过一抹异彩,脸色倒没变,就是捏在手里的帕子被绞成了麻花。
不管众侍妾心中怎样羡慕、嫉妒、恨,大家还是微笑见礼。
慧心和兰芷身份低、辈分却高,毕竟是皇后身边的人,面对太子的侍妾时并没有太过恭敬。
哪怕是太子最宠爱的韦良娣,两位姑姑也是淡淡的,不亲近、不巴结,连行礼也是面子上过得去就好,绝不是真心敬畏。
韦良娣何曾受过这样的慢待,回到自己的寝殿后,脸立刻阴沉下来,吓得左右宫女大气都不敢喘,唯恐被良娣拉来当出气筒。
平安过来看望母亲,一进门便感觉到了室内的低气压,看到韦良娣的脸色后,她便知道定是太子妃让阿娘不快了。
稍一沉思,平安以为阿娘是为太子妃怀孕的事儿生气,她凑到近前,低声道:“阿娘可是为了太子妃有孕而烦心?其实。阿娘大可不必担心,那位都三十多岁了,身子又一向不好,能不能平安生下孩子还不一定呢。”
在古代,三十多岁的孕妇,绝对称得上高龄产妇。彼时医疗条件低下,生产原就是挣命的事儿,高龄产妇生产的危险系数将会更高。
韦良娣却瞪了平安一眼,轻斥道:“胡说,那是你嫡母。你一个小辈,怎能对嫡母不敬?”
这个笨丫头,岂不知隔墙有耳?
有些话心里明白就好。说出来就可能惹祸,吃了这么多亏,这孩子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平安瘪瘪嘴,不服气的辩道:“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在阿娘跟前嘛。在外头,我对她可是很尊敬的。”
韦良娣抬手轻拍了下女儿的手背,继续训道:“那也不行,就是私下里也不能对太子妃不敬。”
若是养成了习惯,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脱口而出,到那时。就不只一顿训斥那么简单了。
平安被训得心烦气躁,可她又不敢表现出来,忙转移话题道:“儿知道了。对了。阿娘,您还没说方才您为何事烦心呀?”
韦良娣哪里看不出女儿的小心思,不过孩子毕竟大了,她也不好把话说得太重,顺着平安的话。她回了一句:“没什么,方才去给太子妃问安的时候。遇到了皇后殿下身边的两位姑姑,心里有些感慨罢了。”
平安也见过慧心、兰芷两人,一听是她们,当下就明白了阿娘为何郁闷,她有些不忿的埋怨道:“原来是她们……哼,不过是奴婢,架子却比阿耶还大,真不懂规矩。”
韦良娣又横了女儿一眼,“又浑说了,她们是服侍皇后的人,你阿耶尚且敬重三分,就是皎皎也不敢慢待,岂容你嘲笑、鄙夷?”
说一句错一句,接连挨了几顿说教,平安的心情糟透了,顿时便没了跟阿娘闲聊的兴致,胡乱应了两句,便草草告辞了。
望着女儿急匆匆的背影,韦良娣心中喟叹:唉,女儿呀,你什么时候才能变得懂事呢?!
心中窝着火,平安没好气的在东宫的别宫横冲直闯,走到一处花园时,觉得有些累了,她找了个背阴的地方坐了下来。
“真是好心没好报,我满心想安慰,却被接二连三的训斥,我都快要嫁人了,却还把我当无知顽童教训……”
用力撕扯着帕子,平安轻不可闻的嘀咕着。
此时,忽听到不远处有说笑声,平安不由火大,这是谁呀,本郡主在生气,她们却敢如此笑闹?
抬头一看,平安眼中险些喷出火来,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她的死对头萧南和皎皎。
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从花园走过,平安好悬没跳出去与萧南斗嘴,幸好她还记得太子阿耶对她的训诫,强行忍了下来。
不能找仇人撒气,平安心有不甘,只好拼命的瞪着萧南,企图用眼神杀死她。
萧南正与皎皎说得高兴,忽然背后一阵发寒,全身的汗毛都竖直起来,回头看了看,却什么都没看到。
“阿姊,怎么了?”皎皎见萧南脸色不对,关切的问道。
萧南摇摇头,“没事儿。”
将疑惑丢在一边,萧南拉着皎皎的小手,继续朝太子妃的正殿走去。
假山后,平安目送两人远去,待她们的背影彻底消失后,平安愤愤的一屁股坐回山石上,“萧氏,你等着,现在你们对阿耶有用,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但、但终有一天,我定会……”
平安暗暗在心中发誓、咒骂,忽然间,她脑中灵光一闪,发现了个问题:太子妃刚刚怀孕,萧氏就来探望,她们的关系过于亲近了吧?还是她们之间有什么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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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惊见故人
太子妃有孕的消息刚刚传开,还不等人们八卦一二,坊间便又有了新的流言。
萧南随意的坐在榻上,手肘扶在隐囊上,手指轻轻描绘着隐囊上的花纹,问:“哦?都是怎么说的?可知最初从哪里传出来的?”
隔着一道屏风,被萧南召来商谈生意的王佑安腰板儿笔直,恭敬的回道:“京中东、西两市有几家茶馆、酒肆,生意极好,每日里都有不少客官出入,那些流言,最初都是从这几个地方传出来的。”
谈及流言的内容时,王佑安悄悄抬起头,看了眼屏风后那个模糊的身影,犹豫再三,道:“他们说、说郡主娘子您手里有灵药,可、可令绝育、体弱的女子变得极易怀孕。”
萧南微挑眉梢,轻嘲道:“呵呵,又是灵药?几年前就有人说过此事,还说我手里的药能生死人、肉白骨,现在却又成了管保怀孕的仙丹?嘁,他们就不能稍稍动动脑子,想个靠谱点儿的说辞吗?”
至于这场闹剧是谁在导演,萧南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得出来,除了她的好表妹平安郡主,还真没有谁会这么无聊。
不过,萧南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这次平安变聪明了,没有直接在骊山散布谣言,而是悄悄命人在京中活动,且时间把握的也刚刚好。
萧南琢磨着,那些人现在还只是刚刚开始,待骊山的权贵们集体返京的时候,想必那流言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到时候,萧南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好吧,萧南承认,平安的做法虽然无聊,但她猜得还是蛮准的,自己手里确实有灵药。可这种事儿萧南能承认吗?
幸好王佑安在东、西、新、南四市极有人脉,消息也分外灵通,正巧萧南有事找他详谈,萧南这才能第一时间得知有人算计自己。
王佑安听出萧南话里的火气,他忙补了一句,“其实、其实那些流言并没有流散开来——”至少没在权贵圈里流传开来。
原因很简单,因为满京城排得上号的权贵全都跟着圣人来骊山了,京中只剩下些中低品级的官吏。这些人官级虽小,却也知道轻重,更知道在京城不是所有的八卦都能随意八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惹祸上门。
所以,目前听到这个流言并适时传播的只有四市的商贾和好奇心旺盛的百姓。且人数并不多。
王佑安觉得,只要适时加以制止,便不会对郡主有什么影响。
所以他这才一见面便详细的汇报给郡主,他是想提醒她采取措施,而不是惹人家生气。
萧南摆摆手。她明白王佑安的意思,唔,平息流言倒也不难,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制造一个世人更感兴趣的消息,有了新的八卦,大家自然不会再关注几个市井闲人的胡话了。
方法有了。但还缺主料,萧南一时也想不出制造什么新的八卦。只得先将此事按下,与王佑安谈起了正事儿。
王佑安听了萧南的话。沉思片刻,道:“唔,某也曾想过做香料的生意,家中也有几个精通香料的老管事……若是那位李国公真能打通新的商路,某愿意一试。”
靠着现在的生意。王佑安已经赚取了大量的银钱,早已成为新的京城首富。但作为一个真正的商人,他追逐的不只是利益,更多的是享受获取利益的过程。
对王佑安而言,再多的钱也只是个数字了,相较于数钱,他更喜欢那种成功完成一笔交易的快感和成就感。
经过几年的发展,新市和南市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酒坊、药铺等商铺的生意也日益红火,除了月底查账、年尾盘点,王佑安什么都不干,那些生意也都会照常运行。
这让王佑安有种空虚的感觉,他前两年就想开拓新的生意,甚至还想亲自去外头转转。
但郡主没发话,他也不敢擅作主张,百无聊赖之际,他便去四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