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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不枉她方才的一番‘激动’了。
萧南又问了些萧卉家中的事务,随后顺口问了问珍宝阁的现状,姐妹两个寒暄了一盏茶的功夫,萧卉才告辞离去。
送走萧卉,萧南的心情愈发沉重,默默的坐着发呆。
“夫人,这件事——”
玉簪跪坐在萧南下首。方才萧氏姐妹谈话的时候,她就在近侧服侍,起初她也吃了一惊,旋即就是愤怒。脑中更是想出n种解决流言的法子。
好容易等萧卉走了,玉簪以为,夫人会吩咐她去处理此事,可她等了好久,还是不见夫人发话,她实在按耐不住,低声提醒道。
萧南愣了下,想了想,才道:“嗯,此事确实轻忽不得。这样。你派人去坊间打探一下。然后尽快将此事平息。”
“是,婢子明白!”
玉簪跟着萧南这么多年,且代她处理了好几年的事务。对某些事那是驾轻就熟,所以她自信满满的应了下来。
不过玉簪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继续跪坐着,以便萧南有其它的事吩咐。
果然,萧南又道:“对了,你派人——算了,你还是先去办这件事吧,另外,继续盯着武氏!”
原本萧南想让玉簪派人去萧家,看看长公主回来了没有。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太突兀了,她现在心里藏着事儿,一举一动都格外小心,唯恐哪里不慎就泄露出来。
玉簪飞快的抬头,悄悄的打量了萧南一眼,旋即又垂下脑袋,恭敬的应道:“是,婢子这就去!”
她嘴里说着去,但也只是做了个起身的动作,似是在等萧南的‘补充’。
但等了片刻,萧南却径自眯起了眼睛,一副要独自思考的模样。见状,玉簪只得默默退下,心里暗自嘀咕:夫人这是怎么了,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是为了坊间的流言?
应该不至于吧,这种小事,她玉簪就能办理,夫人怎么会为此而忧心。
玉簪百思不得其解。
萧南看到玉簪疑惑的样子,心里明白,她方才有些失态了,不过她也没心思理睬。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大慈恩寺最近就要落成了,届时,圣人定会领着一干权贵前去拜佛。
而萧南,作为权贵中的一员,也要一起前往。
可、可她真心不想去呀,那个地方,简直就是她的噩梦,那里虽然是寺庙,可对萧南而言,却是生命终结的枉死城。
重生这么多年,萧南总是刻意不去想那个地方,去年圣人下旨兴建慈恩寺的时候,她也故意不听不看不关注,出门的时候,倘或路过慈恩寺所在的晋昌坊的时候,也命人绕路走。
但萧卉的一番话却勾起了她的记忆,让她心慌莫名,总有一种有大事要发生的错觉。
伸手想去摸那枚静心的玉佩,不想却摸了个空,萧南复又想起了长公主进宫的事。
唉,这都过去半天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为了等消息,萧南几乎是一整天都没有出门,直到暮鼓响起,她依然没有等到长公主的回信。
萧南更加惶恐了。
难道皇帝不信长公主的话?还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长公主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各种不好的想法一起涌入萧南的大脑,让她烦躁的心情愈加烦躁。
最后,她终于等不下去了,抬腿就想往外走,不行,她要回去问问阿娘,再这么等下去,估计下毒之人还没抓到,她就先崩溃了。
脚跨过门槛的时候,萧南又停住了,贝齿紧紧咬着下唇,白皙的脸上写满纠结。
就在此时,雨水抱着只鹞子走进了院子,“夫人,雪娘子回来了~”
萧南闻言大喜,大步跨过门槛,三两步下了台阶,顾不得与宠物亲热,她直接从雪娘子的爪子上接下一管特制的信筒。
手里紧紧握着信筒,萧南抬脚赶往内书房,边走边吩咐:“带雪娘子下去喂些新鲜的肉食,另外,我要在书房写信,告诉下去,不许任何人打扰。记住,任何人!”
雨水听出萧南话里的郑重,忙躬身应道:“婢子谨遵命!”
萧南进了书房,反手关上房门,来到书案前,取出钥匙,将信筒上的小锁打开。
抽出里面的信纸,唰的一声抖开,一目十行的读着。
读着读着,萧南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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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暗中鬼魅
“这……”
萧南缓缓将信纸放下,她极力想保持平静,但心却跳得极快,她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这、这件事太危险了,而且一不小心就会累及家人,尤其是她亲生的孩儿们。
可若是拒绝——
萧南笑得苦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还有拒绝的权利吗?
咬了咬牙,用力攥了攥拳头,萧南重新捡起那封信,逐字逐句的细读,唯恐漏下什么重要的信息,且每读完一句,她便反复的咀嚼,确定自己没有理解错误。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萧南才终于确定,她真的没有理解错。
深深吸了口气,萧南拿起墨锭,轻轻的研磨着,然后又捉起一管紫毫笔,蘸足了墨汁,开始写回信。
既然她无法拒绝,那就只能听从,不过,人家在信中是询问的口吻,萧南不管情不情愿,都要郑重的写信回复。
握着毛笔的手仍止不住的微颤,笔尖触及雪白的信纸,刺啦一下,第一个字就写错了。
唰的一声,萧南将信纸揉搓成团,直接丢到了书案边的一个铜盆里。
这个铜盆并不是垃圾桶,而是专门用来盛放一些废弃文稿、信件的,每次萧南离开书房前,都会亲自将铜盆里的‘废纸’烧掉。
足足写坏了四五张信笺,萧南才将回信写完。
望着铜盆里一个个的废纸团,萧南苦笑不已,穿越两辈子,她在古代最大的收获便是练就了一把好字,如今,不过是区区十几个字的回信,她竟写了两刻钟,唉~~
写完回信,表明了立场。接下来就是执行了。
可怎么执行?有谁来辅佐?她、她要不要告诉崔幼伯?
毕竟这件事关乎整个荣寿堂的兴衰存亡,她虽是主母,可家中要面临大事,决不能绕过崔幼伯这个主人呀。
萧南坐在蒲团上,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拿起毛笔,又写了一封信。
将两封信全都折好,逐一装进专用的信筒里。然后命人将雪娘子抱来,萧南将其中一个信筒绑在它的脚上,在它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雪娘子点了点小脑袋。然后振翅飞了出去。
望着夜幕中的小白点儿,萧南的心情复杂莫名,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与此同时,开化坊的萧家,长公主面沉似水的端坐在堂屋的主位上,她面前的小几上摊放着一张空白的信纸,而手边则是蘸满墨汁的毛笔。
和女儿一样,长公主也在犹豫,这件事要不要告诉驸马。
或许别的公主不把驸马放在眼里。但她与夫君相濡以沫三十多年,两人至亲至爱,在她心目中,驸马与她的父母、儿女一样重要。
且此事牵连不小,一个不慎,整个萧家都会被她拖下水。
想想被褫夺了公主封号的巴陵,她只不过是与贺鲁有些书信来往。还没有执杖明火的谋逆呢,就落得个如此下场,连儿女也跟着受罚。
可自己呢,长公主轻咬下唇,她要做的可是比通敌更严重的事呀。
成了,她与萧家永享富贵。
但败了呢?
虽然她有很大的把握办成此事,但长公主的习惯是,谋事前。先把最坏的结果预想到,然后多做防备,这样才能尽量避免失败。
而且事有万一,不管哪个环节出了一丁点的纰漏,她和夫君、儿女们都会万劫不复。
就算自己没有出纰漏,敌方那儿还藏有杀手锏。自己照样会失败呀。
犹豫再三,长公主还是提笔写了封信,然后命家中的鹞子将信送了出去。
站在窗前,望着漆黑一片的天际,长公主头也没回的低声问道:“乔木那儿有回信吗?”
她身后一个三四十岁的宫女忙轻声回道:“还没有!”
长公主眉头一皱,乔木这孩子是什么意思?难道临阵又退缩了?
不可能,长公主自己否决了这个猜测,她的女儿是个什么脾性,她最了解,或许、或许她还在思索,但最终定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母女两个虽不在一处,却都一样在犹豫、沉思、揣度。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乐游原的高坡上,此时正埋伏着十几个身着玄色胡服的壮硕汉子,他们个个神情冷峻,手里握着一柄大弓,时刻注意着京城的天空。
只要有鹞子飞过,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齐齐射箭偷袭。
他们的脚边正零星躺着两三只鹞子的尸体。
而类似的弓箭手,在京城不止一处,当夜被射杀的鹞子,也不止这两三只。
……
煎熬的一夜总算过去了,萧南几乎是一宿没合眼,清晨,她顶着两只黑眼圈,神情疲惫的出来用朝食。
几个孩子年幼,并没有察觉母亲的不适,像往常一样,规矩、安静的进食。
玉簪等几人却都纷纷皱起了眉头,她们的观察力极好,且观察的对象又是自己最熟悉的主人,只要主人有一点不对劲,她们都能瞧得出来。
不过,她们毕竟是下人,再关心主人也不能造次。
待萧南和孩子们用完了饭食,又喝完了茶汤,萧南强扯笑意的跟儿女们说笑了几句,便让他们去上学了。
对于四胞胎的启蒙,萧南经过一番考量,最后还是又礼聘了一位学识渊博、德行极好的名士高行之,在前庭辟了个小院,让孩子们在家里上学。
高名士年逾五旬,名气并不大,但喜好游历,性子也不古板,所以由他来教导启蒙的孩子最合适。
随后,萧南又看长顺很乖巧,而金枝一直很识趣,便将长顺跟着一起去听课。
至于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