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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们见秋月秋叶如此也知道问不到什么,也就私语着三三两两地散了。热着,景灏抱着蝉衣那娇柔的身躯,不愿从她的身上下来。此番的酣畅淋漓,让他十分的舒爽,以至于看着身下的蝉衣,都忍不住轻声问着:“孤有没弄痛你?”
双眼轻眯,一脸醉色春容的蝉衣,轻轻摇了头:“臣妾只感觉到大王的神勇……”
“除了神勇难道没别的?”景灏趴在她的身上,轻轻地以指点了下蝉衣的鼻尖。可此时蝉衣略一抬头,张口就含了上了景灏那根指头,一脸的媚笑。
景灏只觉得的心底又是一阵酥麻,便又想有所作为,可是蝉衣却在此时松了他的指说到:“大王,臣妾乏了,在您怀里小睡一会可好?”
“好。”景灏立刻从她身上下来。一手肘着头,一手将散开的衣裙捞起,亲手与她的指交缠着扎上衣带。
“穿好了,孤送你回……”
“大王,臣妾能求您陪着。在这里多呆一会吗?”蝉衣说着就滚进了景灏地怀里。脸贴上他的胸膛。
景灏溺爱的一笑:“好,随你。”便也放倒了胳膊。整个人将蝉衣圈在怀中。
蝉衣带着笑容闭上了眼,似闻着馨香醉入了梦。景灏伸手抚摸着她的发。看着眼前那轮廓下的树影,心中满是爱怜,少许便也闭了眼睡去了。
韩公公和几个侍卫此刻就立在这宫内花园地外围,他们进来地时候正赶上那些宫女们散去,于是在知晓了蓉昭仪的琴留在花园而人不见时。他们也就痛快地让那些宫女们赶紧回去休息,而他们几个则守在花园外面。
“韩公公,您说着蓉昭仪哪去了?是不是和圣上……”一个侍卫舔了下唇问着。
小太监耸了下肩刚要回话,就看到前方来了个佝偻的身影,立刻一甩拂尘凑了上去:“安总管您怎么来了?您不是太过劳累,今歇着了吗?”
“是啊,本来歇了,可想着大王半夜里总喜欢蹬被,就去了承欢殿说看看。可承欢殿没人。正要去奉天殿看看,就听几个猴崽子说大王在这边。这不就来看看吗?”安德说着扫了一下跟前地几个侍卫说到:“你们怎么都杵在这?大王呢?这是怎么会事?”
韩公公立刻把之前的事给安德讲了一遍,末了问到:“安总管,您看这更深露重的,奴才们要不要进去寻……”
“别了,就在这园口守着吧,别让人打扰。早上等大王出来,就赶紧给圣上和蓉昭仪都送上一碗姜汤驱下夜寒就是。”安总管说完,就转了身,迈着步子离开了,步履中倒没了先前的那份焦急,不紧不慢地似是散步一般。感觉到一许浅白照身,忙睁了眼,便见天已亮色,略带一丝夜的幽蓝。略一低头看到怀里那张恬静地容颜和她蜷缩而睡的身子,他便觉得心中有点惆怅,轻轻地转正了头,想要看天,却看见几叶花媚正打着旋儿从空中下落。
那白色的花媚儿在空中旋转,飘落,一时就迷了景灏的眼,他的脑海里就回忆起昔日在树下与芙儿的约定,那相约花衣迎娶许她为后的约定。
“嗯?”怀里的身子一动,伴随着的是一声娇呓。景灏转头看去,就看到蝉衣撅着嘴巴,双眼在一片浅白中睁开。四目地相对,霎那间地愣神之后,他看到了她的慌乱与羞赧,而她则看到了他地溺爱与疼惜。
“大王,臣妾,臣妾……”蝉衣立刻坐起了身子,捞着自己的衣裳有些无措。
“蝉衣,你睡的可好?”景灏轻声问着,活动了下臂膀,这一夜就这么一个姿势,怎么也觉得有些痛乏。
“恩。”蝉衣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点点,然后又离开抬头看向他:“大王您……哎呀,臣妾罪过,臣妾竟荒唐的让大王您……”
“没事,孤很珍惜昨夜。”景灏说着起身,并伸手去拉蝉衣:“蝉衣,以后不要哭了,孤看着会心疼的,现在孤对外还是只能唤你蓉儿,你可不要太去计较这些。”
“大王请放心,此时臣妾无论是蝉衣还是贺兰蓉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王疼爱臣妾,心里有臣妾就够了……”蝉衣说着伸手摸弄了耳边发缕,顺手又缠绕了手指上去。
景灏心中一动,抓着蝉衣的肩认真地说到:“蝉衣,你听着,也许孤有些事在你看来无法理解,但是你要记得,一定要记得,孤的心里有你,孤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
蝉衣忽然见景灏如此认真和自己言语,便点着头,可心里却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他的言语在她的不段提醒下已经变成了不可相信的谎言。
“走吧,回去吧,孤等下还要上朝,这些日子肯定有不少事等着孤处理。”景灏说着一把抱起了蝉衣,带着她跃出了花树草围。然后两人漫步而出。
“大王,臣妾和你一起出去好吗?要不您先出去吧,臣妾自己回去。”蝉衣和大王走到花园门口不远处,她一看到那些侍卫和太监,便低声说到。
“无妨。反正这些人一夜守在此处。只怕宫里无人不晓了,何必遮掩。”景灏说着。拉着蝉衣的手朝门口而去。
在花园的门口,景灏上了准备好地车辇回未央宫梳洗准备上朝。蝉衣则在车辇远去后才回了栖梧殿。
“主子您回来了?”秋月一见主子进门,忙捧了姜汤递上去:“主子您先喝了姜汤,一夜露重,小心着凉。”
蝉衣接过碗,喝了两口。便还了回去:“你倒还挺有心的嘛!”
“主子,昨天夜里韩公公就来打了招呼说安总管嘱咐要给圣上和您备下姜汤驱寒的,奴婢准备了两份,看来圣上这份是不用了。”秋月说着去放碗。
“韩公公?就是那个年轻的小太监吧?怎么安总管还真歇上劲了,打算把这好位子交他手里吗?这韩公公不会是他的什么干儿干孙吧?”蝉衣说着动手解了身上地素色衣裳,那白色地纱衣上此刻可是沾了不少草纸与花色,那都是昨夜激情后的印记。
秋叶上手接了衣裳甜甜地说到:“主子,奴婢给您背了热水,您看要不要洗洗?”
“成。”蝉衣点了头。
“主子。您可能不知道。安总管从来没认过一个干儿干孙呢!”秋月说着到了镜前拿了梳子,要给蝉衣梳下她那乱发。
“切。那他干嘛把担子丢那小太监身上,难道他不打算干了?”
“谁知道呢?”秋月说着就去给蝉衣梳发。
景灏回宫也换了身衣裳,少顷,安德一手端着一碗姜汤,一手拿一份奏折进了殿。
景灏抬了眉,打发了其他人退下,没有说什么。
“陛下,这是姜汤,喝了驱寒。”安德说着将碗递给景
景灏什么也没说直接喝了几口,将碗还给了他。
“陛下为什么不让老奴先喝点呢?您不担心吗?”安德地眼皮垂着。
“你要是想害孤,这些年随便一次给孤喝的不对,孤也就不在了,你只是奸细,并不是杀手。”景灏说着去理了头发,准备加冠。
“陛下果然是相信奴才地。”安德说着走到景灏跟前双手将奏折递到他手里:“陛下过目,老奴再给大王梳次头。”
景灏的唇角有些抽动,但随即就去看奏折,而把发交给了安德。
一份奏折正是按照他的意思,请求告老还乡的。但是奏折的末页却夹着一张纸,纸上是寥寥数语:“大王身边所信之人不多,老奴欲走却心中难舍,怕大王无人诉忧,可昨夜听琴语闻花香,便知是老奴过于忧心,大王已有可信之人,老奴望大王保重,并祝愿大王早日为澜国寻到王后。”
景灏合了奏折眼扫铜镜,镜中这身后地老太监正在为自己带上冕冠。
“要不……你别走了,你这般出去又能到哪?”景灏忽就不舍起来。
“要走,这里老奴是没脸待下去了。”安德说着给冕下插上龙簪:“人说落叶归根,可惜老奴是无根之人,离宫也回不了故土,行步也是艰难。老奴没别的想法,打算离宫之后,就去先帝的王陵待着,日扫尘土,暮观落日,守得闭目之日,也算是了了这一生。”
“你……”景灏有些难以言语。
“大王,您该上朝了。”安德说着伸手为景灏系上冠索,便弯腰退到了一旁。
景灏看着那佝偻的身子,轻轻一叹:“为什么我们一黑一白呢?”
“人生在世,无论何时都如在棋局,起落参商间,谁能清楚自己是黑还是白?老奴就是个例子,不过老奴今日并不伤感,周身的枷锁解脱,担忧之人也有了依靠,老奴已经很欣慰了,若是有什么。就是劝慰大王一句:您也快脱了枷锁吧,不要将自己套住!”
“枷锁?什么枷锁?”景灏垂着眼皮问着。
“自己是心的枷锁。”安德低声答着。
“安德,其实……孤现在只有约定的枷锁,心地枷锁,早就开了。在不经意间就被她打开了。”景灏说着看了安德一眼。
安德抬了头看着景灏笑了:“老奴恭喜陛下了。”
景灏走到安德跟前为他整理了下紫袍:“既然要走了。再为孤做件事吧。”
“大王请吩咐。”
“这事本来打算叫新的总管去做,眼下还是你去吧。这旨意宣了,你就去吧。”景灏说着走到了舆台前。拿了一卷圣旨递给了安德,而后又给安德地那份奏折上落了印。
“你,保重。”
“是,大王。”
“你说什么?安总管去朝阳宫宣旨?”冉冬夜捏着手里地绢花,回身看着燕儿:“宣了什么旨?”。
双儿咬了下唇说到:“小姐。您听了可别生气,是,是蓉昭仪刚刚获封,晋升为蓉贵妃了。”
“什么?”冉冬夜一把就揉了手里的绢花:“怎么就封了?什么理由?”
“就是说她才德兼备,有母仪风范,令其为后宫之表率……”
“够了!”冉冬夜怨尤地喝止,伸手把手里揉成团地绢花一丢,愤愤地坐了凳子上:“怎么回这样?没有丝毫征兆啊,昨天夜里大王就是留嗣也没……难道是因为我被留嗣。她就获封吗?难道是大王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