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秋月和秋叶不敢多话,两人伺候着蝉衣躺下,盖了一床薄被,又放下了纱帐后,两人出了后堂,秋月和秋叶本想出去的,可实在不放心主子,于是秋月对着秋叶比了个安静地姿势,从殿里关上了门,然后拉着秋叶就在殿外坐着竖耳倾听。
慢慢地,有抽泣的声音从后堂传出,那嘤嘤的哭泣之声,让秋月和秋叶也默默地赔出了泪来。
心情郁闷到极点的景灏飞奔到了天牢,再将青柳和瑶美人分别审讯后,他才去了锦婕妤那里。
锦婕妤此刻站在牢房内遥看着远方,即便知道大王在木栏外看着她,她也并不转身行礼。
“为什么你会做那样的事?”景灏轻声问着。
“因为恨。”锦婕妤轻声答着。
“恨?”景灏似乎有些诧异。
“对,恨,恨的真想亲手杀了你。”锦婕妤说着伸手抓了那囚窗上的木栏,依旧不曾回头。
“为什么?”
“因为你给我喝了药,因为你毁了我的一切。”锦婕妤说着,那手狠狠地抓着木栏。
“你,你都知道?”景灏愣了一下。
“在你眼里,是不是我们女人都是傻瓜?”锦婕妤说着呵呵一笑转了头:“你把我们当作棋,一步一步的去为你打拼,厮杀,我们都困在你手中,为你生,为你死。你是棋主,我们是棋子,你掌握着生杀,我们只能任命。可是你知道吗?棋子也有尊严,棋子也有自己地感情。你可以心里只有那个死掉地女人,你可以为她终日抚琴哀思,可是你何苦要将我们毁去?只因为我们是棋吗?”锦婕妤说着一步一步走到了景灏的面前,隔着木栏说到:“我本来不会入这棋局,既然入了我也只想静静地在一边看着。可是你,你非要将我毁去,我就是你眼里轻贱地棋。呵呵,一个曾经善良仁爱的大王,只因为一个死掉的女人就变的如此狠毒如此的漠视生命了吗?你当年骂先王无情,你呢?你就有情了吗?你不也一样是个无情的帝王!”
锦婕妤的话让景灏无法言语,他甚至有些懊恼地低下了头,深深陷入了自责中。
可就在此时他忽然感觉到身前有股风。本能的一步退却后,却感觉到了一点痛。那一点痛在胸口处散开,他抬眼看去,锦婕妤伸着胳膊在木栏之外,一只簪子在她的手中。而簪子的尖则戳上了他的胸膛。
景灏立刻再退一步。胸口处地痛只剩下一点。
锦婕妤收回了手,她看看那手里地簪子又看看景灏的胸口。然后摇着头喃语:“棋子终究是棋子。”说完,她将手中地簪子一转猛的扎向了自己心口。
一具身子倒在了地上。慢慢地周围是一片殷红。
景灏有些茫然地出了天牢,一步一步走向了凤藻宫。
那一夜凤藻宫里没有任何的声音,那一夜里宫中丝毫没有一点节前的喜庆,有的只是惴惴不安,和没有头绪的猜疑。
清晨时分。在宫内各处飘起粽香地时候,韩路去了疏影阁,将梅才人邀请到了凤藻宫,是大王下的旨意要他请她过去。与此同时一道旨意发了出来,宫内所有的庆贺全部延后。
梅才人这一去直到正午才出来,然后她乘坐了轿辇直接到了栖梧殿。而景灏也在稍后从凤藻宫出来,沐浴之后去了太后那里。
栖梧殿里依旧是浓浓地悲意。
蝉衣此刻还把自己困在床帐内,秋月和秋叶则是一脸焦急的在殿内相陪。
“贵妃娘娘在吗?梅香前来行礼。”忽然殿外的一声话语,惊的秋月忙开了殿门出去。
“梅才人。您来了?娘娘她……”秋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主子现在的样子,只怕是不会有心情见人的。
梅才人对着秋月浅浅一笑:“我知道。我就是为了让她走出困惑才来的。”说着就自己迈步进了殿。
殿内依旧是凌乱地,梅才人不在意地绕过,待进了殿之后就对两个丫头说到:“你们在外面等着吧,让我和娘娘说两句话。”
秋月和秋叶对视一眼后,退了出去。
梅才人就自己拣了张凳子拉到了床边上,坐在那里开始轻轻地说着:“我不是来开导你的,也不是来劝慰你地,我只是做为一个局外人来问你四个问题的。”
帐子内的身影没有什么动作。
“这第一个问题是,你一直以来都在求什么“求?”帐子里是蝉衣轻轻地疑问。
“对,求,你的欲望是什么?是手中的权利想要只手遮天?还是得到一份情感寻的心底的归宿?”
“我。我不知道。”蝉衣的声音有些模糊。
“你知道。你从来都是个清楚你要什么的人。你好好想想。”梅才人肯定的说着。
半晌之后,帐子内是蝉衣有些带笑的声音:“我曾经想要出人头地鱼跃龙门,然后想要金凤加身登上后位,而后是……是想要得到他的心,与之相伴。”
“我说了,你知道的,来,我再问你第二问题:你的心里有爱的人了吗?”
帐内是一声轻叹:“有。”
“第三个问题:这世间会有无缘无故的恨吗?”
“无因怎会有果。”帐内的身影动了动。
“第四个问题:你想自己和所求的一切都擦肩而过吗?”
帐内变成了沉默。而梅才人却也不等蝉衣回答就起了身,对着帐子里的身影一个福身:“娘娘您歇着,梅香这就去了,今日是端午,姐妹们应该都等着个热闹的日子呢,梅香虽然并不喜欢热闹,可到底是佳节不想错过,还请娘娘早点想出答案,好与姐妹们同乐。”梅香说完就退了出去。
出了殿之后她对在一旁焦急的姐妹俩一笑,便离开了。
秋月和秋叶你看我,我看你之后,便迈步就要进殿,可此时殿内却是蝉衣的声音:“来人,给我梳妆打扮。”
“你说什么?她是凌相的女儿?”太后惊讶的看着景灏,她被自己地王儿讲述的故事给震惊了。尽管她早就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当她听到景灏说。真正的郡主早已私奔,现在的郡主是假的,是景灏自己安排地人,还是他一心挂念地芙儿时,太后只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揉着额头。
“母后。这是儿子和她的缘分。我阴差阳错地买了她回来替代蓉儿,昨日我和她无意中谈起芙儿的事。还没等我说完。就听到她说出了我和芙儿地约定,我才知道她是我要找的芙儿。母后。儿子也告诉过您,凌相一家是被陷害的,现在儿子是来和您说,儿子要为凌家一家昭雪,也要为芙儿恢复她的身份和给她孤的许诺。”
“你要封她为后?”太后眨巴着眼睛。
“是地母后。儿子要封她为后,还有,她,她已经有身孕,怀了孤的骨肉。”
“真的?”太后一脸惊喜的看着景灏。
“真的。”景灏点着头:“母后,儿子要请您帮个忙。”
一身奢华的打扮将蝉衣散发出一份贵气,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后,动手为自己带上了那支金步摇。
“我们,去奉天殿吧。”蝉衣说着便迈步前行。
“主子。您……”秋月有些担心的看着蝉衣。
蝉衣对着她一笑:“不必担心。我已经想开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大家都一样,我何必去计较那么多呢?梅才人问的对,我真的就要和自己所求地一切擦肩而过吗?无论是后位还是他,我为什么要让它们都擦肩而过呢?我如此努力和辛苦地争下了一切,我好不容易与他回到了起点,我为什么要把自己陷进那份责怪中去呢?”蝉衣说着伸手摸了摸腹部:“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也该笑对一切。”
“主子,您没事就太好了。”秋叶激动地在一旁抹泪:“您这个样子可吓坏奴婢了。”
“难道你担心我想不开吗?傻丫头,擦掉你地眼泪,那东西留给你的夫君吧,眼泪永远是叫男人心疼用的东西。”蝉衣说着就示意秋月去喊轿辇了。
当蝉衣到了奉天殿的时候,韩路已经在殿前侯着了。
“通传一下,本宫要见大王。”蝉衣保持着惯有的平静说着。“娘娘,大王一直在等您,您请随奴才来。”韩路说着引着蝉衣往殿后绕。
终于当她看到一扇小小地宫门时,蝉衣抬了眉:“这是……”
“娘娘。您请,大王在里面等您。”韩路说着做了请的姿势,却在蝉衣进去后伸手拦了跟在其后的秋月和秋叶:“你们就和洒家在外面等着吧。”
蝉衣迈着步子,一点一点的前行。她抬头看着这座有些空旷到萧瑟的宫殿,直到自己走到了那傲翅的凤像跟前。
伸手轻轻地触摸着那本该奢华无比贵气无比的凤凰,蝉衣的心有些哆嗦。她抬头看着一溜的阶梯,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
殿门没有关严,只是微微轻掩,蝉衣伸手推了殿门,走了进去。
一地的画像散乱着,交错着,那是一个个笑颜,那美丽的酒窝让蝉衣的鼻子有些发酸。
她看着那些画像一步步靠前,终于走到一张大桌上,看到了那上面的画。
雀冠招展,锦衣华服,一双含笑的眸在眼前散发着威严。
“这,是我吗?”蝉衣口中喃喃着,双眼有些模糊。
“是你,这里画的都是你。”景灏手里拿着两卷金黄色的圣旨卷轴出现在殿中,他看着蝉衣一笑,伸手指了藻井:“那是芙儿的。”然后又指了地上的:“这些是蝉衣的。芙儿等于蝉衣,蝉衣等于芙儿,请原谅我对下了杀手,那是因为我的心太痛,在自己心底里最相信的人一被得知背叛了自己,总是痛的叫人丧失了理智。一夜的思考,我只想画你,终于在清晨时分,我想清楚了:你是芙儿的时候,我就预见到了你,许下了诺言;你是蝉衣的时候,我虽然在谋算,可是却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你和我,无论身份怎么变化,无论时间怎么改变,依旧走在了一起。如你所言,你注定是我地。我注定要等到你。”
“你不怕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假的吗?我如果很坏呢?我……”
“你的坏是为了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