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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一边跟弘晖聊天,一边继续劈自己今天的柴。
她只知道这是塞外,貌似不是天山。
因为这个,废柴心里颇是怨念了一阵,天山,那是个好地方啊,据说是有六十一开花,一结果的幽昙花的啊,还有山顶那幽香恒永久的雪莲花……
弘晖在一边帮着把她劈好的柴堆好。
远远看去,两个人劳动的画面很美好。
有一条身影在远处伫立良久,尔后黯然离去。
而眼看离自己泡药浴的时间就要到了,弘晖也赶紧闪人。
于是,偌大的半山腰的空地上,废柴继续挥汗如雨地劈柴。
天越来越冷了,要备过冬的干柴。
废柴用力再次扔开斧子,插着腰直喘气,咋就越想越旧社会呢?
于是,废柴也不劳动了,坐到旁边的石头上,托腮做思考者状。
说实话,她还真是有点怀念被桃花九包养的幸福日子了。
可惜,记忆总是用来怀念的。
废柴也心知肚明,现在形势发展这样,她聪明一点就得离那些人远一些再远一些,最好这辈子都不再碰到,否则不定车裂还是凌迟呢。
唉,费青啊,姐为了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真是手足情深,水深火热,一言难尽啊。
最后,废柴是被冷风吹醒的,思考太专注,她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废柴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然后就吓了一跳。弯腰捡起从身上滑落的披风,默默朝四周看去。
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不由抬头看了下天,心说:这天雷滚滚的人生呐,真悲催!
“白公子,你的披风。”
白文悦回过身,“费姑娘,你不用躲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
废柴想了下,决定还是如实说:“其实,我没什么负担,我只是怕你不自在。”潘安也罢,宋下也好,总之跟她是没啥关系的,根据穿越女黄金定律,姐这辈子算是拴到爱新觉罗家那棵桃花树上没得解放了。
“在下没有不自在。”
“那就好啊。”
“我帮你把这些柴劈完吧。”虽是问话,但白文悦用的却是陈述句,一边说一边拾起地上的斧头开始劈柴。
废柴没有矫情地推辞,本来这活儿对她来说是重了点,工程稍显浩大了点。
人嘛,千万别装13,装得过了就容易遭雷劈。
然后,废柴囧囧的想到,难道是因为以前太装13才会被劈回来?
呸呸呸……童言无忌……
泡完药浴的弘晖本来要来找九婶,结果远远看到那幅情形便停下了脚步。
如果没有九叔,其实,他觉得小师叔跟九婶还是满配的。
弘晖,你九叔会掐死你的。
第 24 章
京城,九阿哥府。
得到消息时,胤禟正在自己八哥府上喝茶,于是便找了个借口匆匆告辞回府。
一回到府,递消息的人就被叫到跟前回话。
“花这银票的人掌柜可有说明?”
“回爷,有的。”
“说。”
“是个年纪很轻的姑娘,同行的还有一个青年男子。”
某九一听后半句,顿时就火了,“青年男子?”
回话的人大气也不敢喘,战战兢兢地回道:“是。”
“他们之间如何称呼?”
“那男子称那姑娘为费姑娘。”
某九松了口气,“可有找人画像?”
“有的。”小厮急忙从怀中掏出一轴小画。
胤禟接过画展开,画上之人不是郎萍又是哪个。
蓦地,某九想到一个非常严重的事,“除了那名男子她身边还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
某九的心顿时一沉,喃喃自语似地道:“没有吗?”
“是。”
“一五一实将当日的情形说明。”
那人遂一五一实详详细细地将当日情形复述一遍,心中不禁对自家掌柜佩服得五体投地,原来掌柜让当日接待那姑娘的自己来京早知道主子问话会很仔细。
听完小二的复述,胤禟沉吟半晌,然后问:“你确定他们口中的弘晖和师侄是一个人吗?”
“确定。”
“你下去吧。”
“小人告退。”
小二一退下,胤禟就对身边的小厮道:“换衣,伺候爷进宫。”
不久后,宫里的康熙也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自然,某四也很快就知道了消息。
康熙对此的吩咐是:“既知他们平安也就是了,不必刻意关注,太过关注让有心人察觉反而不妙。”
“儿臣明白。”
“都下去吧。”
“嗻。”
兄弟两个于是便跪安出宫,各回各府。
她很平安,也恢复了神智,某九心头悬着的石头落地,却又隐约有股怅然若失,现在的她一定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他了……
胤禟一个人坐在书房很久,就在他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事。
她恢复神智,难道是不记得以前的事,否则怎么会做姑娘打扮?
也不对呀,弘晖一直跟她在一起,没道理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嫁人的事,那么就是她——故意的!
“砰”的一声,胤禟的拳头砸在桌上。
很好!
非常好!
无论她是否清醒,绝对维持着一贯挑衅他底线的原则,她竟然敢以未婚女子装束示人!
远方正往山石上晾晒药材的某人,突然响亮地打了几个喷嚏。
废柴下意识抬头朝京城的方向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丫的,难道有人骂她?
“费姑娘,你没事吧?”
“没有啊。”
“我帮你把把脉,别是着凉了。”
废柴想了想,还是把手递了过去,身体很重要,尤其是在这个医疗条件落后的时代。虽然,她个人觉得被人骂的可能性更大。
“没事,不过,一会儿我熬碗姜汤给你吧,山里风大,别着凉了。”
“好的,谢谢你了。”
“不用。”
废柴继续往那块巨大平坦的山石上摆放药材。
而旁边的白文悦看着她几番欲言又止,最终化作心头一声轻叹,她不躲他,却一直忽视他。
“白公子,快过年了,几时再下山采买些东西吧。”
“上次你买的许多东西都还没用,不用再破费了。”
“话不是那么说了,钱本来就是拿来花的,而且即使过年的时候只有我们四个人也要有些过年的气氛才好,我不喜欢太冷清。”
白文悦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那些钱是他给你的吧。”
废柴愣了一下,尔后轻笑,“我花他的钱应该是天经地义的吧。”
白文悦神情一黯,“他的家世应该很不错吧?”
“家世神马的都是浮云,人重要的是后天努力。以祖为荣固然不错,但我觉得让后代子孙以自己为荣那更好啊。”
白文悦看着她。
废柴呵呵一笑,手里没有停下动作。
“如果他家世真的很好,为什么让你只身领洪辉一人出门求医呢?”
“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原因的,不可说不可说就是不可说,白公子,你懂的。”废柴回他一记微笑。
白文悦沉默下去,她明明就在眼前,却始终像隔了一层雾让人看不真切。
“费姑娘——”
“什么事啊?”
他想问点什么,可是喊了她,他又问不出口,心中很是纠结。
废柴歪头瞥他一眼,隐约有些明白,心中不由叹气,她就不爱这样的人,你说有什么事你干脆痛快地说出来,这么欲言又止,嗑嗑吧吧的,一个大男人这么娘们唧唧的,她真受不了。
“你有事问我?还是有话要对我说?”
白文悦咬咬牙,一鼓作气将哽在喉头多时的话说了出来,“我从没见你跟家里有过联系,这是不是表示你们没有关系了?”
废柴说:“不是还有弘晖在么。”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顿时就让白文悦心口中箭,血溅五步。
是呀,他怎么就能把弘晖给忘了呢,他是那人的侄子,他的存在本身就一直在提醒一个血一般的事实——她是有夫之妇。
废柴看了他一眼,跟着说道:“不知道白公子有没有听过一句诗?”
“什么?”
“桃花朵朵开,杏花不出墙。”
白文悦顿时面如死灰,她说的够清楚了,简直清楚得近乎残忍。如果上次她的拒绝只是委婉,这次就直白干脆多了。直接告诉他,不管他做什么,他们之间是完全没有任何希望的。
晚上,弘晖过来跟废柴一块用饭的时候忍不住偷偷问了句:“九婶,你又拒绝小师叔了?”
“他自找的。”废柴一脸漠然。
“?”弘晖一脸问号。
废柴很平静地说:“拒绝别人的心意多少总是有些残忍,可如果有人一再越过朋友那条线,我也不介意残忍一次。”
弘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婶子这次说的很残忍吗?”
“我想应该还是很温和的吧,不就说让他那朵烂桃花,不要掂记我这枝不出墙的红杏罢了。”废柴咬着筷子歪头,瞄了一眼一脸八卦神情的弘晖,求证地问,“满温和的吧?”
“……”弘晖觉得此时此刻九婶这副表情语气实在太欠抽了。
但是相处日久,弘晖深刻地明白,如果自己真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那欠抽的就是自己了。九婶一定会毫不客气,不遗余力地满山追杀他。用她的话说就是:生命在于运动,适时活动一下手脚是必须的。
弘晖自然不是打不过废柴,关键问题在于他不能打,打了就是忤逆尊长,虽说九婶怎么看怎么像是他姐姐,而且还是一个十分不着调欠抽的姐姐。
但没办法,她的辈份身份摆在那儿,让弘晖只能打落门牙肚里咽。
弘晖越来越替远在京城的九叔担忧,这不傻的九婶只怕比傻的时候更让九叔无法招架啊。用九婶闲暇调侃时的话说,那就是:阿弥陀佛,愿佛祖保佑你。
当然,废柴说那话的时候,通常是弘晖抱怨师父要求太严厉,师叔治疗太痛苦时。
那时,废柴总是一副悲天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