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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也很干脆,“能给的都给。”
废柴于是满意了,伸手,说话:“爷,给奴婢几张大额银票吧,这个实在。”
某九怔在当场,半晌才抓起桌上的扇子指着她,嘴唇抖了几抖,才骂了出来,“你还是女人吗?”
废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这个爷应该最清楚不是吗?”
某九当下就被噎住了,找到了以为可能永远不会再回来的感觉——吃瘪!
他以为她不再痴傻,神智恢复,总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口没遮拦。
可是,这一刻,他知道自己错了,非但错了,还错得离谱。她不是正常了就不刺激他了,只是没机会,一有机会,她随时有可能刺激到让他吐血。
“要银票干什么?爷还能缺了你什么吗?”
废柴很实在地说:“银票不扎眼,只要爷不说,我不说,就不算坏府里的规矩。”
某九顿时便明白了,上次冬喜的事说到底便是被人哪着不合规矩的由头打压她的。她的反应倒是快,办法更是出奇。
“你觉得爷会给你吗?”他不想事事如她掌握。
废柴看看他,抿了抿嘴,哪起茶杯喝了口茶,才说:“爷自己刚才也说了能给的都给,奴婢觉得爷不是个出尔反尔的人。”
很好!
她拿话堵他堵得很顺口,简直理所当然得万分必然。
某九瞪她,瞪着瞪着就忍不住笑了,伸手抓过她的一只手,笑着摇头道:“成,爷服你。”
废柴趁热打钱,伸出另一只手,摊开,“拿来。”
某九用力捏了她的手一下,从袖袋里掏出一叠银票,抽了几张放到她手里。
废柴拿到手里瞄了两眼上面的数额,满意的笑,直接收到了自己的袖袋里。
手里有钱,心里不慌。从来都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基础稳了,就不会是豆腐渣工程。
“走,陪爷到园子里走走。”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废柴刚拿了某九的银子,觉得陪着散散步也是应该的,相当配合,一副温驯样跟着某九起身就出去了。
花园里百花盛开,咳,不是真的花,是人比花娇,亚赛百花。
废柴拿着手里的帕子掩在唇边挡住自己忍不住上翘的嘴角,置身事外地看着某九被女人们围上,欢乐地围观。
大宅门里向来是不缺少好戏的,只要把心态放好了,这辈子都有乐子可寻。
看人家又是撒娇,又是献媚,毕竟一个时代的,有共同语言,这个事,废柴自认不行,硬件不行。
所以,很有自知之明的废柴偷偷对冬喜吩咐了一声,然后没事人一样继续围观。
没多久,冬喜就囧囧地哪着一袋瓜子来了,偷偷地交到自己主子手里,再本份地站到她身后当背景。
于是,在某九应付自己女人的时候,有个女人就嗑着瓜子,兴味盎然的站在一株花树旁看得很起劲儿。
这就是某八站在回廊转身看到的情形,他身边的小厮很有眼色地告诉他那是九爷府上的郎侧福晋。
然后,某八看到九弟似乎终于注意到她的闲散,狠狠地瞪了一眼过去。而她却回了个不以为然的轻笑,带着几分戏谑,还有几分无辜。
废柴侧头吐壳的时候眼角余光扫到了一个人,不由扭头看过去,然后微眯眼——某八!
两个人的视线不经意间对上,又瞬间各自移开。
某九也看到了自家八哥,便推开身边的女人,大步走了过去。
第 34 章
戏散场了,废柴作为观众自然也就要退席了。
所以,在那些花朵仍在闲聊打趣啥啥的时候,废柴已经果断地转身,一边磕瓜子,一边往自己院子走了。
人生呐,真是寂寞如雪!
呸,废柴吐出两半瓜子皮,心说:姐这不纯抽么,还是想想晚上吃啥比较现实。
在一脚迈进院子,一脚还在门槛外时,废柴突然想起件事。
于是,一手抓着门框,一边就对院子里的鲁泰招了招手,“鲁泰,过来下。”
“主子有什么吩咐?”鲁泰很恭敬地请示。
废柴前后左右看了下,很好,没人,于是放心了。从袖子里摸了张银票出来,说:“一半换成现银,一半换成小额银票,现银成锭的不多要,最好是散碎的,小锭的。”
“嗻。”鲁泰领命而去。
回到屋子,身上有些懒懒的废柴便重新窝到了软榻上,歪着有一眼没一眼地看书,最后禁不住周公年轻貌美小风情的诱惑跟他私奔去了。
某九过来的时候,她正睡得熟。
冬喜要叫醒主子,被某九制止了。
他走过去坐在榻旁,拿起她手边的书瞄了一眼,是关汉卿的《救风尘》。
院子里有人走进来,然后门外响起小厮请安问候的声音,“福晋让奴才问,爷可要过去一起用膳?”
胤禟看了眼榻上的人,蹙了下眉,掀帘走了出去,“走吧。”
某九一走,废柴也就睁开了眼。
笑话,那人的声音那么大,她当然听到了,都睡半天了,觉足了,有点风吹草动自然便会醒来。
废柴一醒来,冬喜就端来的净脸的水,服侍主子。
重新收拾妥当,鲁泰也告进,将下午去换好的现银与银票交回。
废柴只是随意瞟了一眼,便对冬喜说:“收起来吧,该花的地方不必省,没有了,再对我说。”
“嗻。”冬喜便将银子等收起。
“奴才告退。”
“去吧。”
“冬喜,咱晚上吃什么?”
“奴婢给主子做了冰糖肘子。”
“冬喜真是我最贴心的人。”
“奴婢是服侍主子的,自然要事事替主子想。”
“我也饿了,去摆膳吧。”
“嗻。”
饭后,废柴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清清爽爽的换了干净的贴身衣物。
冬喜小心地帮主子将湿漉的长发汲去水分,再慢慢梳理整齐。
然后,主仆两个,一个歪上榻继续看书。一个便搬了凳子,坐在旁边做绣活儿。
过了一会儿,冬喜看看天色,便道:“主子,天儿晚了,九爷今儿想是不会过来了,您就歇了吧。”
废柴从书里回神,莫名地瞅着冬喜,“我有说是在等他吗?”
冬喜赶忙认错,“是奴婢多嘴了。”
废柴摆摆手,“我没生气,我就是纳闷儿,我明明只是在等头发干了好睡觉,怎么你就理解成我在给某人等门。想也知道,他才从南边回来,福晋又怀着身孕,总是要多安抚一下的。昨晚要不是喝成那副德性,怕是也不会来咱们院子。”
冬喜想想也是这个理儿,“主子说得对。”
“所以,冬喜别人的事咱们不用操心,好吃好喝好好过咱们的日子也就是了。”
“嗻。”
废柴手里的书翻页,嘴里漫不经心地说。“困了就先去睡,别跟我一起熬,我有的是时间补眠,你不行。”
“奴婢不困。”
“别硬撑,在我跟前没那么多规矩,我也没拿你当过外人。”
冬喜无声地笑了,继续手里的绣活儿,她知道主子没把当过外人,就是痴傻的时候也在无心中护过她,那段日子若不是主子整天背后灵一样跟前跟后,她一定被那些人欺负得很惨。
“让小东子他们也早点去睡,实在不行就留一个值班,换着来也成,别两个都杵着。”
“嗻。”冬喜起身出去把话对外面的两个人说了,又折回屋里。
之后几天,某九都没有再来过。
而废柴也依旧平静地享受着自己的宅居生活。
事情的转折是在第五天上,那天废柴照例在给福晋请安之后回自己的院子。没多久,一个宫里来的小太监就把她宣进了宫。
狼终于还是来了!
当废柴忘记了本尊遗留的历史问题时,康熙却并没有忘记。
口谕虽说是斥责她身为侧室对正室言行有失,需接受再教育,但实则却并不是那么回事。
废柴被小太监领着在宫里左绕右绕的,然后被带到一个宫里,见到了一个老人。
于是,废柴囧了。
不为别的,刚才在院子里,小太监低声告诉她,她要见的是宫里德高望重的苏嬷嬷。
听到的那一刹那,废柴差点脚一软摔倒,不是她大惊小怪,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她就再不懂礼数,再缺教养,也不到能劳动苏喇拉姑这级别的来给她上课啊,实在是小题大做。
“奴婢给苏妈妈请安,苏妈妈吉祥。”
屋子里只有苏麻喇姑和废柴,那个小太监并没被允许跟来,而冬喜早在进宫不久就被人领走了。
苏麻喇姑拈着手里的佛祖看眼前这个少女,是个模样秀丽的,整个人的气质也很好,不由暗自点了点头,“起吧。”
“谢苏妈妈。”
“到我跟前来。”
废柴走过去。
“知道为什么让你来我这里吗?”
废柴老实的摇头,“奴婢不知。”我是犯了多大的过错,得您老人家出面教育啊,实在是囧。
“你跟我来。”
废柴伸手扶了苏麻喇姑向内室走去。
接下来的日子,废柴便留在了宫中,住在某九在阿哥所的住处,但每日却要在去给宜妃请安之后再到苏麻喇姑处接受再教育。
冬喜不知道主子每天受什么教育,却明显看得出主子每天回来精神都不太好,不时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连食欲都大打折扣。
废柴觉得自己要疯了!
妈拉个巴子的,不带这样的啊,不带这样的啊……
她以为穿越了,总算可以告别学校了,不用再去学习深造,只要傍好某九那凯子,幸福宅就可以了。可是,老天爷告诉她——不行!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现实总是骨感得扎手。
在废柴遭遇精神摧残的时候,某九不时留宿阿哥所也带给了她身体上的折腾。所以,有时不免就有些暴躁了。
在某九一连折腾半宿还不肯睡的某天深夜,忍无可忍的废柴直接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某九闷哼一声,蹙眉加快动作,让自己再次得到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