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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了一天的头发被放下来,头皮顿时就得到了解放,再换上舒适宽松的睡衣,这才是宅的最佳状态。
其实废柴挺烦整天没事也全副武装,打扮好了端着,随时要准备见人或者被人见。
冬喜将床整好,退开,“请主子歇息。”
“你也下去睡吧。”
“嗻。”
废柴人才坐到床边,还没来得及躺下,一阵凉风就进了帐篷,然后某九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这见鬼的天气,雨这么大。”
冬喜低头笑了下。
废柴抬头看帐顶,丫的,他怎么又出现了?天儿这么不好他瞎跑啥?
“给爷准备洗澡水。”
“嗻。”
某九走进内帐,冬喜急忙过去要伺候。
“让你主子来。”
废柴暗自咬牙,还是不得不过去,帮某九宽衣。
“爷还没来,怎么就卸妆了?”
“奴婢看已经晚了,便想歇了。”过点了好不好,当谁都跟你一样没时间观念么?
“也对,爷好像忘了让人传话今天要过来。”某九难得自我检讨了一下。
热水很快就被提了过来,废柴帮着某九脱衣沐浴。
没洗一会儿,禁不住废柴三搓五擦的,某九就有需求了,于是,直接从桶里起身。
废柴下意识扭了下脸,这没脸没皮的家伙。
“都下去吧。”
某九一声令下,外间伺候的人全部识趣的退下了。
废柴强硬的拿布中给某九擦干了身体才允许他抱自己上床,丫的,这要浑身湿淋淋的上床一会儿还得换床褥,丢人就丢大发了。
“身子可是大好了?”
“嗯。”虚伪,你丫要不是知道大好了至于大晚上窜过来么?
“……想爷了没?”
想个屁,在营地呆着,基本天天打照面,用得着想吗?
接下来某九没空再同她说话,专心致力于全力冲刺,将这几天的火气全数发泄出来。
一看某九这折腾的狠劲,废柴就知道这几天他在别人那里恐怕是盖被纯睡觉了,不由对九福晋等人不善尽义务表示愤慨。
不能大家都拿月例,就她得干活吧?反对不劳而获,鄙视同工不同酬……
不得不说,废柴同学的脑回路构造确实太过诡异。
“萍儿。”
废柴不想搭理他。
“怎么不理爷了?”
“奴婢困了,睡吧。”
某九搂着她,将头搁在她的肩颈处叹了口气,“陪爷说会话吧。”
“奴婢不善说辞,怕惹爷生气。”
“爷不生你气。”
你丫没少莫名其妙的生气,“爷这几天在福晋她们那里盖被纯聊天了?”好吧,是你丫让说的。
“……”某九狠狠地抽了下嘴角,用力在她腰侧掐了一把,她还是个女人吗?
废柴忍不住呲了下牙,真狠!
“你就不能像个女人?”
“奴婢是不是女人爷不是最清楚了?”合着你丫刚才耽美来着?
某九又一次气结于胸。
“爷多去福晋她们那边歇歇吧。”姐还小,不想这么早就当妈。
“这事爷心里有数,不会让你难做。”
想了想,废柴转过身跟某九面对面,十分诚恳地低声问:“爷这几天歇别处真的没有……”
“没有,”某九肯定的回答,“爷又不是天天有兴致。”
“那爷以后没兴致的时候到奴婢这里来吧。”
某九蹙眉瞪着她。
废柴无辜的回视,姐强烈要求义务分摊,姐不介意光拿钱不干活。
“不想让爷碰,那么是想让谁碰?”
坏鸟,桃花妖孽九开始变身恐怖冷气机了,“爷冷静。”
“冷静?”某九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冷冷地盯着她,“爷的女人不喜欢爷碰,你让爷冷静?”想到她每年去见弘晖时会见到的白文悦,他只觉一把火在心口烧开。
废柴真想捶床,丫的,姐这到底碰得是什么事呀,陪人高强度体力运动完了一个不注意还得遭受精神压迫,伸手揽住某九的脖子,强拉他下来,在他耳边做羞涩状说:“奴婢只是有些受不了爷那么如狼似虎的折腾。”这也算是半真半假吧。
某九心口的火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了,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两下,得意地道:“爷强吧?”
废柴默默黑线,无语凝噎。
忒不要脸了!
“强。”废柴忍着内伤表示赞同。
“别挑战爷的底线。”
你丫也别挑战姐的忍耐度,“奴婢不敢。”
“你是爷的女人。”
“爷放心,奴婢也是有原则的人。”
“那个白文悦很喜欢你吧。”
废柴的心一紧,这株烂桃花算是成了某九心里的刺儿了,“他喜欢是他的事,与奴婢无关。”
“嗯,就像爷一样么?”
废柴眨眨眼,微笑,“爷跟他又不一样,奴婢是爷的人。”所以你丫能上姐的床,他不能。
“这话,爷喜欢听,你是爷的人,这辈子都是。”
马勒个壁的,坑爹的单程穿越呀,都不给姐第二个选择的机会。桃花九是妖孽,可他是个共享的啊,过日子姐想找个独家的好不好,在现代不合还能散,可搁这边姐根本没权利说散啊。
“那现在咱们可以睡了吧。”就说姐没话跟你说吧,你瞧一聊天你丫就炸毛了,姐这会儿死多少脑细胞,把自己恶心了几遍了。
“陪爷说话。”
你丫到底想说什么啊?
废柴表示自己真是不理解某九在想什么,“爷想让奴婢说什么?”
某九难得沉默了好一会儿,翻身侧躺,将她重新纳入怀中,“爷就是心里有些闷。”
所以跑来把气撒我身上吗?呀呀个呸的,合着姐是减压人型布偶?
废柴明智地没接话,温顺地做小鸟依人状,只要不搅和到政事里,小鸟依人算个毛。
某九抚着她的长发,半晌才道:“也就在你这里爷还觉得自在些。”
姐不争不抢不探听,安分守己,说起来也是一良家妇女的典范,废柴有些自恋的想。
“萍儿。”
“嗯?”
“随便跟爷说点什么吧。”
废柴想了想,说:“今天是不是所有人都浇成了落汤鸡?”
某九一下子就乐了,“你就不能关注点正常的事情?”
“好奇而已。”没能亲眼目睹一帮高贵的落汤鸡不能不说是人生一大憾事啊,康师傅不知道你丫当时的造型够不够犀利啊,想象中……
“说正经的,看在爷这么努力的份上,你几时才能给爷生个小阿哥呢?”某九勾起她的下巴颇是不良地瞅着她。
废柴坦诚直白地说:“如果奴婢体质不孕的话,可能这辈子都没戏。”她万分期待此事成真,孤身混在清朝没负担。
“爷怎么就觉得你那么希望这是真的呢?”某九脸色沉了下来。
“在爷如此努力的情况下奴婢一直没消息,这事有很大可能会是真的。”
“明天找太医来给你看看。”
废柴囧了,“不要了吧。”
“这是大事。”
“奴婢不是很介意。”
“可爷介意。”爷多想你能给爷生个孩子啊,一个由你跟爷共同孕育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像你还是像我?
“这事急不来的,奴婢还年轻,许是时候还没到,您要真找太医过来给奴婢看,让奴婢情何以堪啊?”
某九沉吟片刻,说:“那就再等等。”
“嗯。”废柴顿了一下,“奴婢困了。”
“睡吧。”
废柴心满意足地闭上眼,不再搭理有心事的某九。
第66章
雨连下了三天,然后,行辕内不少人都病了,究其根由便是当日那一场晴天瓢泼大雨。
连日来太医院所在的驻地就药香缭绕,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要不说呢,人要太娇贵了不好,经不得一丁点儿的风吹雨打。
连老康在内,妃子皇子阿哥大臣倒了一片,废柴由衷地对他们表示鄙视。
废柴在自己的帐篷里嗑瓜子,嗑着嗑着吧,她琢磨明白一件事——好家伙,这不亚于一场瘟疫啊!
太医院的药不会也是假冒伪劣产品居多吧?
估摸着八九不离十,那帮人淋了雨基本都会喝点驱寒汤什么的啊,喝了之后还这么大范围中标,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里面有猫腻啊。
就得天天三一五,打击伪劣商品绝对不能手软。
这真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啊,只要心够黑,那胆也会够大,人的潜力是无穷的,诚恳的说,对于那些顶风冒险为了利益不惜一切的人,从某方面来讲,还是要给予勇气上的肯定的。
那天随驾的三大妃全中奖了,这几天四八党领着自己后院的都去请安问候,各府福晋们也每日过去站班。
这是表示孝心的时候,不过,废柴没兴趣,这事有九福晋呢。
“冬喜把鲁泰叫进来。”
“嗻。”
“主子叫奴才来有什么吩咐。”
“冬喜,去给我端盘凤爪来。”
“嗻。”
看到冬喜离开,废柴冲鲁泰一勾食指,“鲁泰,你过来。”
鲁泰近身过去。
“让人去查太医院的药。”
“嗻。”
废柴继续嗑自己的瓜子,太医院打假势在必行,没有最好,有的话一定要打,这关系到她个人的切身健康问题。
希望是她多虑了吧,可别真像《康熙微服私访记》里一样出假药的问题,否则估计无法善了。
冬喜把凤爪端上来,废柴就开始啃,小怪就蹲在地上拼命地摇着尾巴等骨头。
某九过来的时候,一人一狗吃得不亦乐乎。
“爷实在好奇,你整天吃这么多零嘴,怎么吃饭的时候还能胃口那么好?”某九一边说一边坐到她身边,抓了把瓜子嗑。
废柴瞄了某九一眼,说:“难道爷是嫌奴婢吃太多?”
“爷要连你都养不起不成了笑话。”
“奴婢觉得也是,所以就没替爷您省。”
“谁省你也不能省。”
废柴心说:给谁省也不能给你省,姐尽了义务,你就得放血,这天经地义。
某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