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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人是不能轻易得罪的,和尚、道士、尼姑、女人和小孩子。”
三个男人就微微的变了脸。
废柴继续说:“这些人敢独身行走江湖,那必定是有自己所倚仗的东西的。我既然是个女人,又只带了一个襁褓中的孩子,人嘛又长得还不错,你们说我为什么就敢这么大大剌剌地在外面行走呢?”
这话果然让三个人犹豫了。
“几位现在还不走,是真打算撞南墙吗?”废柴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三个男人互相看看,面带不悻地离开了文轩。
废柴就微笑着冲柜台里面的掌柜说:“麻烦掌柜跟你们东家说一声,就说小妇人有笔买卖在跟他谈。”
三个揣着怀疑的男人在店里等了又等,结果却不见废柴出来,心头的怀疑就更浓了。
只是最后废柴出来的时候他们都吓了一跳,因为是店东家亲自陪着出来的,还雇了轿子抬她。
其实废柴的办法很简单,都说财可通神,有某九那个凯子在,废柴手里的票子是很可观的。
商人重利,给些看得见的实惠,再许以重利,没有摆不平的事。
于是乎,废柴没再回客栈,直接住到了这家文轩店老板的家里,被人好吃好喝的供着。
七八天之后,鲁泰就风尘仆仆地赶到了这里。
废柴要他办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三个混混找出来,收拾一下。
这种小事,鲁泰办来轻车熟路小菜一碟。
只暴打他们一顿,废柴觉得不好,这种人留着有碍社会治安的良好稳定。
所以,她让鲁泰提溜着三个咸干鱼一样的家伙往衙门里一扔,塞了银票,让官差大人好好地照料他们,务必让他们再也不能出来祸害群众。
自古官家两个口,有理没钱莫进来。
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官差们自然是笑呵呵地一口应承。
常在公门行走的人,眼睛毒着呢,瞧穿戴,看言行,就知道这样的人是有背景的,而且还有钱可拿,何乐而不为,人家给献殷勤的机会他们放过就太可惜了。
那三个倒霉摧的家伙只不过眼神不错看上了废柴同学,结果就在黑牢里度过了他们惨淡的后半生,因为在废柴离开后上头有人又递了话,一个中心思想:让他们活着,受罪,简称活受罪。
至于上头的人是谁,大家其实都不太明白,主要上头有人这个概念太广泛了。
第85章
时也?命也?
废柴同学在外面兜了一大圈,结果她到达热河的时候时间刚刚好是胤祄小正太病时。值此,废柴不由得望天内牛,原以为顶多碰到台风尾,结果却正好撞到台风眼儿。
悲摧!
废柴躲在某九热河的庄子上当缩头乌龟,这个时候缺心眼才出去挨枪子儿呢,反正她有女儿要照看,这个名头旗号无论怎么看都是把顶不错的保护伞。
这个时候没在热河随驾的数字们在废柴眼里都是幸运儿,虽然老康可以随时传唤他们过来挨训,但是至少有个缓冲期,不像二哥哥这帮倒霉蛋儿直接面对龙颜大怒,估计那震级远超2008年汶川地震的级数。
就在废柴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情猫在庄子上养女儿的时候,一废风波终于不可避免地呼啸着来到了。
太子遭拘,一时间风云变幻,百官惶惶,数字们也蠢蠢欲动,不安于室。
这种时候康老头的心情可想而知,所以废柴简直恨不得他把自己遗忘彻底了。
不过可惜的是,想象有多丰满,现实就有多骨感,这种时候能在康熙身边走动的那就只有近臣,而废柴同学很不幸的是近臣中的近臣。
于是,废柴忍不住四十五度明媚忧伤了。
简单的说就是她又蛋疼了。
没蛋都疼的时候是一种怎样的苦逼境界啊,废柴觉得同情是不需要了,可以直接悼念了。
那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画个圈圈诅咒老康。
“茶。”
忙着诅咒千古一帝的废柴打了个激灵,赶紧把手里的茶端过去。
“凉了。”
废柴怒了,心说:你丫的不早说,姐都捧半天了。好端端的神神叨叨的把她改头换面整到御前当班,抓壮丁也就这样了吧。
其实易容什么的太过玄妙,但简单的改头换面也不是做不到,废柴现在就是一不太伶俐的小太监,来的时候高度机密,那边庄子上全交鲁泰和春喜打掩护了。
冬喜这丫头有一点儿很好,不该问的事绝对不问,旁人问她只管一问三不知,对废柴有着高度的忠诚,绝对的跟随。
康熙的心情很不好,所以折腾起废柴来那也很是得心应手,一杯茶他老人家就让废柴同学来回溜了三遍。
而废柴同学憋屈地隐忍着,为了不充当最大的炮灰而努力憋屈着,谁惹出来的谁来扛,她现在除了诅咒老康,还捎带着二哥哥一起,绝不原谅他。
“你有没有怕的时候?”
听老康这么和蔼可亲的一问,废柴的冷汗刷刷刷地就冒了不少出来,这个问题忒值得深思了。她要是回答有,这腹黑小老头没准就要让她加深印象,深刻感悟;她要说没有,那更简单了,老头直接让她体会一下。所以说,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就等着她往里掉。
黑,那是真黑啊!
“奴才时时刻刻都谨慎小心着。”不上你丫的当,拒绝替人扛黑锅。
康熙就朝她招了招手。
废柴忍着心惊胆颤就往他跟前凑了凑。
康熙压低着声音说:“自古帝王就是孤家寡人,你说这位置有什么好?”
废柴想了想,说:“不知道。”老实不客气的说,她一直觉得昏君比明君好当,比明君爽,比明君活得硬气,因为他昏嘛,做什么都理所当然,明君则不然。如果让她选的话,她想当昏君。
当然,废柴这种离经叛道的思想理念绝对不是她历任老师的责任,实在是这孩子在某些事上特有自学成才的天分。打小就善于从不同的角度看待同一件事物,可以很负责任的说她骨子里就是一个歪脖树。
“朕看似富有四海,可是……”康熙没有再往下说。
但,废柴懂,简直太懂了,纵观华夏五千年文明,不知埋葬了多少多姿多彩的帝王,那简直就是燕瘦环环各有特色啊,历史学家们老鼻子幸福了,能研究的太多了,随便扒拉一个出来就够嚼一辈子了。
猛地康熙拍了下桌子,废柴当即向后跳开三尺地,惊疑不定地瞅着抽风的老康,“皇上——”你丫莫非真的更年期?
“朕是洪水猛兽吗?你跳那么远干什么?”
您太过谦了,洪水猛兽跟您一比只能甘拜下风啊,“奴才有罪。”老老实实地再走上两步,继续聆听圣训。
特么地,关她鸟事,凭毛她得来伺候这位正一屁股坐在火山口上的腹黑小老头啊,那帮数字们平时蹦达挺欢实,事到临头个个成了哑炮。
“朕一直没时间问你。”
废柴的神经顿时一紧,心说:问啥呀又?
“你一个人呆那帮反贼那里就不害怕吗?”
“就因为是一个人,反而不用害怕了。”
“为什么?”
“因为无论奴才怎么想自己搁那里就一废柴,是没人会放在心上的,没有危险性的人和事通常都不会有人理会的。”
康熙点头,“说的好。”
可不是咋地。
“无论朕怎么看你都没有危险性。”
废柴的汗就又冒出来了,这话听得真碜人。
“现在看来当初将你赐婚下嫁倒是有失稳妥了,你如今的身份倒不好堂而皇之地在朕身边听用……”康熙说着便有些沉吟。
废柴头发根都要竖起来了,别,千万别,别让姐假死,再到您身边当一辈子的老宫女,苏麻喇姑那样的人姐虽然崇拜景仰,但实在没有向她看齐甚至成为第二个的想法。孤单了一辈子,为你们爱新觉罗家奉献了一辈子,太大公无私了,姐思想觉悟上向来有些不上档次,这辈子也不指望它能有质的飞跃了,只求能混吃等死就行了。
接下来康熙很长时间都没有再说话。
废柴便站得有了些睡意,沉默而安静的空间实在是跟周公培养奸/情的绝佳温床啊。
等康师傅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就看到站在自己眼巴前的人有点子不太对头,他老人家不动声色的寻摸了下,最后小心翼翼地伸出脚去给了废柴一拐脚。
一时不察毫无防备的废柴立时便被拐到了地上,这下子马上神清气爽,精神抖擞了,比吃了兴奋剂都精神。
老康就摸着胡子瞅着她意味不明的微笑。
废柴觉得这笑比蒙娜莉莎的笑惊悚N多倍,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皇上——”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声音干巴巴的充满了不确定和谄媚讨好。
不带这样的啊,您好歹是一国之君,是千古一帝啊,怎么能小人的背后下脚呢?忒有失形象了,忒幻灭了……
“瞧你那点出息。”
“奴才没出息。”废柴顺应皇帝号召积极数落自己不是。
“朕这几天失眠,帮朕想想法子。”
“奴才不是太医。”专业不对口,治不了。
“这事朕不想让太医知道。”
那您强忍着呗,废柴一边暗自嘀咕,一边说:“有一个法子简单有效,快捷迅速。”稍微有点后遗症。
“什么?”
废柴悄悄往后挪了挪,意思意思做出避让的意图,说:“让人送您一记手刀。”
康熙的激光眼扫过去。
废柴再悄悄挪挪,壮着胆子继续建议,“要不灌杯蒙汗药吧。”
“你能不能想点正经的?”这丫头实在太不着调了,真是把她惯得越来越没边儿了。
“皇上,您这不能赖奴才啊,奴才本来就是一歪才,您要非当直臣用那肯定是不成的。”咱就是那上不了调盘的狗肉啊。
“朕看你果然就是浑身上下没个正骨,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副疯疯颠颠没正型的德性了。”康熙忍不住唏嘘了,好端端一个精明干练的丫头被一炸雷给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