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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主张黑人与白人平等说成是试图拥抱她们并与之结婚,是主张种族平等,林肯不由得感到愚蠢可笑,他说道格拉斯的
辩论就像是用饿死的鸽子的影子煮成的汤一样索然无味,他说道格拉斯一再玩弄重复二加二不等于四的诡计,他说道格
拉斯指出别人说他没戴帽子的错误的方式是马上戴上帽子,他说道格拉斯玩弄一些似是而非的文字游戏,这样一个人就
可以证明栗色马(chestnut horse)为七叶树(horse…chestnut)。在盖尔斯堡,道格拉斯发现有很多人为林肯喝彩,
说他做得对,道格拉斯指出,林肯在州的一个地方主张黑人平等,而在另一个地方则为了政治效果又抛弃它,声言存在
人种的高低级差别,因此,林肯关于这个问题存在两种看法。道格拉斯称林肯是两面派。林肯说,“如果我有两副面孔”,
他对着下面的听众指着自己其貌不扬的面孔,“那干吗还要用这副?”林肯对黑人平等问题已经说得相当清楚,因此对
于道格拉斯的怪问只好歪答,对他的无理指责调笑化解。
林肯的阵营越来越大,特伦布尔也站出来为林肯说话,那个著名的逃亡黑奴、演说家弗雷德里希。道格拉斯赶来伊
利诺伊声援林肯,还有其他人。
道格拉斯取笑林肯还不如取消共和党的名称而换上“所有反对民主党的人”,但林肯先生不敢,因为如那样,林肯
就在该州一半的县失掉拥护者。
尽管道格拉斯故作轻松,但四面楚歌的滋味毕竟不好受,他向他的朋友亚瑟。林德求助,他告诉林德,“地狱中的
犬类正在追逐我,为了上帝的缘故,林德,快来帮助我对付他们。”但道格拉斯却像一条被追急了的黄鼠狼,不得已放
出了臭雾,正由于此,几乎谁沾了他谁臭。现在林德倒霉了,共和党收买了道格拉斯的电报,并在报纸上刊发,于是全
国一片笑声。可怜的林德从此背上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因为他多了一个“为了上帝的缘故”的头衔。
10月 15 日,他们到达奥尔顿。16年前,林肯同谢尔兹决斗时曾来过这里,密西西比河从这里流过,河对岸即是蓄
奴州密苏里。
林肯在这里将他们这段历时近两个月的辩论基本做了一番总结。他说,“你可以把民主党的政策兜底翻过来,无论
它采取法令全书形式也好,德雷德。斯科特判决书形式也好,谈话形式也好,格言般的简短论证形式也好——它反正小
心翼翼地把奴隶制有什么错误的想法都去掉了。”林肯强调,“这就是真正的问题所在。直到道格拉斯法官和我自己的
可怜的舌头不作声了,这个问题还会在这个国家里继续存在下去。这是两个原则——是与非——之间的永恒的争斗。这
两个原则从开天辟地以来就相持不下,而且将永远斗争下去。一个是人类的普遍权利,另一个是帝王的神授权利。无论
它采取什么形式,归根到底都是一个原则。??不管它是用什么形式讲出来的,是出于一心想骑在人民头上依赖他们的
劳动果实生活的一个帝王之口,还是出于为其奴役另一种族的丑行辩解的某一种族之口,同样都是残暴的原则。”林肯
很高兴道格拉斯表明要使奴隶制永世长存,“这可以帮助人们理解斗争的症结究竟何在。”林肯知道,一旦是非判明,
那么,“一切真心希望使错误的事情结束的人,将会和我们站在一起。”林肯知道,“一旦我们能够把那重遮蔽真正问
题的迷雾拨开——一旦我们能够使道格拉斯法官和他的朋友们公开宣布一项谋求奴隶制永世长存的政策——我们就可以
把那部分人从他们中间分化出来,使他们和那些认为这项政策是错误的人站在一起。”林肯认为,“到那时,奴隶制就
会马上结束,那个结束就是奴隶制的‘最后消灭’。”在奴隶制的解决问题上,林肯与道格拉斯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
是衷心希望和平解决,并且联邦的利益高于一切。林肯认为,“一旦这个问题能说清楚,使人们看出各政党间的真正分
歧,这场论战很快就会得到解决,而且会和平解决,不会有战争,也不会使用暴力。”
林肯与道格拉斯之间的大辩论与其说是两个人为了竞选参议员而致,不如说是时势所至,历史选择了伊利诺伊,选
择了林肯与道格拉斯两人,使他们在奴隶制问题上各执一词,各抒己见,而最终他们代表了是与非、正确与错误,他们
两人浓缩了美国内战前的各种思潮,他们也就成为当时美国的象征。
11月 2日是选举日,虽然林肯曾经说过,到底是道格拉斯还是他自己当选为参议员,这件事无关紧要,只要密苏里
妥协案不被废除,只要奴隶制在美国只处于由于实际需要人们对其“容忍”的境地而不致蔓延,那么,林肯甚至希望道
格拉斯常胜不败,自己则常败不胜。但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那么多的限定只是表达了一种希望。选举日林肯还是有所
盼望,他没有如愿。林肯获得的总票数为 125000 票,道格拉斯为 121000 票,尽管林肯获得的选民票稍多于他的对手,
但他的对手却赢得更多的县,这使道格拉斯在州议会获得了 54 %的选票,林肯败北了。
南部在这个时候也为奴隶制检讨,南卡罗莱纳州参议员詹姆斯。哈蒙德说,起初他们“认为奴隶制是邪恶的、虚弱
的、可耻的、罪恶的”,但是现在结果却是“你再也找不到一个因为蓄奴制度而感到内疚的南部人了”。威廉。西沃德
则在纽约明确指出,奴隶制与自由之间存在着“无法避免的冲突”。
★迫在届睫的危机
全国在沸沸扬扬,林肯失望地走出电报局,他似乎命中注定在成功之前饱尝失望之苦,但现在他
却并不为这次失败而沮丧,因为他已一贫如洗,必须借点钱解决全家的肚子问题。长时间以来他一直在花销却没有进帐,
现在他已不能维持家用,他不得不举债度日。他夫人玛丽的脾气也更加糟糕,她膝下已有三个儿子,最大的鲍伯已有十
五岁了,但她却仍时常控制不住自己,一次她雇用的仆人忍受不了要走,其叔父来领行李被林肯太太大骂一顿,怒而去
找林肯,林肯在其律师事务所听完了他的叙述,无奈地说:“听了你所说的我感到十分抱歉,但我想你坦白地回答,难
道我十多年来日日夜夜所忍受的命运,你却连几分钟也忍耐不了吗?”
但是林肯并没有放弃对时事的关注,他感到战斗必须继续下去,公民自由的事业决不能因为遭了一次两次挫折就轻
易放弃。他知道在这次辩论中道格拉斯耍乖弄巧,“既作为摧毁奴隶利益的最好工具,又作为维护奴隶利益的最好工具,
想借以取得人们的支持。但是没有一种乖巧能使这两种对立的因素长久地协调一致。”尽管现在他没有做成参议员,
“已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将被人遗忘”,但他信心十足,他感到自己“已经留下了一些影响”,而且他预感到“另一
次爆炸很快就要到来了。”
他对国事的预感非常正确,但对自己本身的行动却无一点自知。在他和道格拉斯辩论的时候,他知道人们如痴似狂
前来听讲,他感到今后凭演讲收门票就可对付饥荒了。不久他就准备好了一篇主题为“发明”的演讲,然后便租了一间
演讲大厅,请了一位售票小姐,结果却发现门可罗雀。
他现在其实并不真正穷,因为他有房子、有田产、有地产,还有各种票据,只是没有现金,于是他再次回到他的律
师事务所。他对做律师其实是很满意的,即使这一年他特别忙碌,然而上半年 5月份的时候,他还是作为达夫。阿姆斯
特朗的辩护律师帮他打赢了官司。达夫被控以流星锤打死了默兹格,时间是1857年 8月 27 日晚 11 时。证人艾伦确证
他看得很清楚是达夫击了默兹格一锤致死,当时月亮差不多当顶。林肯很高兴打这场官司,他是个有恩必报之人,在他
的纽萨勒姆岁月衣食无着的时候,达夫的父亲即那位与林肯格斗过的杰克曾给予帮助,林肯也对他们一家相当熟悉,他
觉得他们尽管粗豪,却是诚实的老百姓。林肯的辩护极为简单,他问清了有关情况后,便派人取来了一本日历,结果表
明当天月落的时间是 12 : 05 ,那么在当时(相当于阴阳历初八晚)现场是不会月明如昼的。这场官司后来被称为
“日历案”,它为林肯赢得了声誉。达夫获释了,林肯也感到报答了多年旧恩。
就在林肯决定不靠演讲谋生的时候,令他迷惑不解的是,各种邀请演讲函件却雪片般飞来,让他应接不暇。他知道
他的老对手道格拉斯正在南部旅行,在那里与奴隶主们套近乎,发表亲奴隶制的演说,并且他以林肯为靶子,重复其林
肯欲娶黑女人为老婆的嘲弄,把林肯说成是废奴主义者,激起南部对林肯和共和党的仇恨情绪。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此时舆论正呼吁提名林肯为总统候选人。J。费尔找着他,劝他考虑作总统候选人之事,他表示
尽管自己有作总统的抱负,但他觉得自己决不会有此好运,共和党的巨头多得很,西沃德英俊有威仪,蔡斯激进而敢言,
何况西沃德还有纽约政界的巨头瑟洛。威德的支持呢?
T。皮克特是林肯新闻界的朋友,当道格拉斯在南部嘲弄林肯的时候,他请林肯在全国范围内公开答复,他是希望林
肯做总统的,但林肯“认为自己不能胜任总统这一职位”。
很多人劝他考虑做总统候选人,他都回信表示自己难以胜任。1859年他在各地演讲,也没有表明自己有竞选总统之
意。他刻意追求过很多东西,但这些东西总难抓在手。因而他感到还是顺其自然好,总统是求不来的,只有时势才能造
就英雄,造就总统。
林肯尽管没有竟选总统的表示,但他对共和党却是极其关心的。1858年的选举民主党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