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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读者》:总第8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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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加州北部的沙斯塔山镇,住着一群被二十世纪社会排斥的人。他们被迫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只因为几乎每一种二十世纪的产品都会引起他们严重的过敏反应,包括洗洁精、香水,甚至电线等。
这群人大约20人,他们自称为“环境病患者”,选择沙斯塔山镇安家是因为它处于偏僻的山区,人迹少而空气清新。
36岁的大维韦布是其中一名患者,他在1976年开始对洗洁精出现过敏反应,很快免疫系统便严重衰退,几乎对每一种东西都过敏。他的妻子莲黛和他同病相怜,莲黛只要一穿上人造纤维的衣服,便会严重头痛、呼吸困难和头脑混乱。
沙斯塔山镇另一位女居民是30岁的露芙史特朗昆,她要逃避的是杀虫药。露芙的家是一间13英尺长的车屋,车内只有四面墙、地板、天花板、一张铁床、一个睡袋、一个金属石英暖炉及一个旧收音机。
“环境病患者”不能接触一切人造的东西,包括现代家具、香水、体香剂、洗发水及油墨。他们的住所不可以有地毯、墙纸或窗帘,甚至电器也可免则免,因为电线散发出的气也会令他们不适。
他们亦不能忍受任何经过加工或是施过化学肥料的食物。
他们的住所中不可以有灯罩、海报、挂画或枕头,他们也不可以看报纸,因为他们对油墨过敏。甚至在收到外面寄来的信时,亦必须先挂在太阳下晒一两天,待所有的香水、香烟及油墨味散去,才可拆阅。
由于他们的健康问题,绝大多数“环境病患者”都是靠福利及伤残救济金生活,有些则是家中工作的艺术家。
由1979年开始,这些“环境病患者”陆续隐居沙斯塔山镇,他们虽然同病相怜,但甚少聚会,只因为绝大多数人都太易起敏感反应,人一多便感到不适。
Number:3198
Title:巴黎:离2000年还有多少秒
作者:朱杏清
出处《读者》:总第80期
Provenance:世界经济导报
Date:1987。10。5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如果不夜的巴黎也有睡着的时刻,这大约就是清晨五点前后那一阵了。而我们就在此时,应达索飞机公司之邀,飞抵戴高乐一号机场。
此处是记者的旧游之地,但与几年前那个白天的繁忙景象比,眼前的“航空港”真变了“空港”。
来迎接的罗宾斯先生笑道:“是的,巴黎在打盹。”特别是,只在几个小时前,夏乐宫的露天广场举行了一次国际时装表演,观赏者达数十万。其间虽不断有人因休克或挤伤而被抬上救护车,却依然观众如潮。
不错,巴黎人热衷时装,香榭丽舍大道还有个丽都夜总会,但这些并不意味他们就缺乏严肃的举动。
法兰西民族对公众社会活动从文化娱乐起,一直到暴动、革命向来有股认真的狂热劲儿。几世纪来,这里是世界“时髦之都”,自不待言。就是资产阶级革命,也非把封建皇帝推上断头台不可;巴黎公社最后147名社员则一直战死在拉雪兹神甫公墓。在同一公墓,还长眠着另一些不朽的人:莫里哀,巴尔扎克,萧邦……
当天上午,一位在欧洲住了很有些年头的记者陪我们游览时说,法国人也在以同样的热情讲“协和”,这里有协和广场,前面有协和桥,还有法英合造协和式飞机。其实,我们下榻的也是协和拉斐特饭店。
从饭店三十四楼俯视,高速公路上汽车无休止地来往,周末会全都涌向郊外,平时就不知会有多少去处。差不多整个儿就装在轮子上的法国,究竟会走向哪里?人们有权提问,但也毋需多虑。这个诞生过伏尔泰、拿破仑、雨果、欧仁·鲍狄埃的民族,看来不会迷失自己的方向。
即使不采访大思想家,只问公司经理,也看得出法国人的大脑今天仍藏着严肃的思考和长远的蓝图。
把所有管道都接在房子外面的“蓬皮杜文化艺术中心”被称为“建筑怪物”,但它有一处是绝对严肃的,尽管初看谁也不懂。这是广场边一个九位数字的电子显示仪,末尾两位数不停地跳闪着绿光。问了一位法国朋友,答曰,这是在告诉人们,从现在起到2000年,还剩下多少秒。9月28日下午,我特地记下了当时的数字:386;923。451,二十世纪只留下三亿多秒了。
这组日夜闪着绿光的显示管,是法国人的眼睛,他们没有睡着,法兰西也在盯着2000年。
Number:3199
Title:纽约大停电
作者:斯仁
出处《读者》:总第80期
Provenance:南风窗
Date:1987。12
Nation:
Translator:
若干年前全世界最大的一次停电事故,让成千上万的纽约人扮演了一种平日无法想象的角色……
行驶中的地铁列车无声地向前滑行几米后,悄然停止不动了,地铁车站所有的灯光也同时熄灭。事情发生在1965年11月6日的纽约,时针指在下午5时。
从这个时刻开始,美国这个大都市一切用电力来发动的东西,全部都宣告休克。光明变成黑暗,运动变成僵死,声音变成寂静。
造成这场特大停电事故的罪魁祸首,是一个4平方英寸的小继电器。它的突然失灵,使美国和加拿大的部分区域遭受了一次突如其来的“电子暴力行为”的打击。而纽约,则为停电事故中无数令人意想不到的话剧的上演,提供了一个绝妙的大舞台。
让我们的目光定格在纽约,从地下到地面,从地面到空中,在22年前的黑暗中,去看看突然“失明”的纽约人吧。
地下
50多万人被困在地铁和地铁的车厢里。600辆地铁受阻。在长达数10个小时的黑暗世界里,乘客们用什么来打发这段时间呢?
在一个车厢,一名乘客带领大家唱起卡波利小调并且用手打着拍子,当乘务员摸黑来到,带领他们通过一道安全井走到地面上时,合唱发展成了舞蹈,人们聚集在地面上一对对地跳起舞来,久久不愿离去。
在另一节车厢里,一位妇女突然昏倒,消息从一个人传到另一个人,直到从某人那里找到鼻烟,这鼻烟便立即通过一只只手准确地传到了昏倒的妇女身边。
还有一节车厢,一场独特的“聚餐会”正在黑暗中举行:长时间受困的人们把他们口袋里的一切可吃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共享。花生、野樱桃糖、什锦糖果、甚至抗酸片。难得的美味则是炸面饼圈和意大利香肠,大家正愁找不到刀,一个人掏出了身上的指甲刀,把香肠一片片切开。半夜,运输当局给尚未获救的人们送来食品时,看到的是人们相互倚靠着睡觉的感人场面。
在一座地下铁路车站里,只见一群人手拉着手,在一名女士的带领下,顺利地找到出口。很多人以为这位带路的女士具有在黑暗中辨别方向的超凡能力他们却意想不到,这位经常搭乘纽约地铁的女士,是一名盲人,黑暗对她根本不构成威胁。
事后,一名在地下火车里呆了6个小时的家庭主妇说:“我根本没有想到纽约人会是这个样子,我的意思是说,每个人好像都没有火气了。”
地面
由于停电正好发生在交通最繁忙的时间,运输当局开出了全部4000辆公共汽车中的3500辆,仍未减轻压力。于是,难以计算的人们徒步跨过大桥或走上大道回家,看上去像是一场由于参加人数太多而挤来挤去的“倾城马拉松”。
一位上了年纪的妇女在想通过第5号大街时胆怯地停下脚步,马上有四个人自告奋勇地上前护送,与此同时,街边的一个乞丐依然在不断地拦住行人行乞。
当黑暗完全笼罩了整个纽约时,有一个大胆的歹徒在商店仅有的一点烛光下大模大样地抢劫一间经营稀有古币的古董店这天晚上,约有100个橱窗被砸开,约有41个抢劫者被捕,12家商店被抢劫,因抢劫、偷窃或袭击而被捕的有85人。然而纽约市警察专员布罗代里克表示:这天晚上因犯罪而被捕的总人数只有平时夜间犯罪的25%,此外,造成伤害的车祸只有32处,造成损失的车祸有45起这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在完全没有红绿灯的情况下发生的!
一些商店,每支蜡烛卖到1。5美元,手电筒的售价也比平时暴涨了几倍停电给这些店主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益。然而,当时像资本家那样行事的人较少,而像人那样行事的资本家则较多。马锡商店在这天夜里招待了5000名顾客和雇员邀请所有的人到店里来歇脚,向他们提供咖啡、三明治和甜饼;布卢明达尔斯商店向停留者免费开放了它的家具部一名妇女就睡在一张价值800美元的沙发上过了一夜。而这种慷慨行为的高潮是,在第二天早晨,商店职员还向每个人免费提供早餐。据统计,这一夜,在世界闻名的“席梦思”高级床上用品公司的陈列厅里,有40个人在那里安然入睡。
纽约的两家出名的饭馆“二十一”和“四季”,采取了一种其危险性近乎“各尽所能,各取所需”的政策:“二十一”饭馆免费敞开供应炸三明治的饮料,“四季”则免费供应菜汤,当人们兴高采烈地享用这些免费食品时,饭馆里的乐队则以一种超然而幽默的姿态不停地演奏一只乐曲:《我的家产快给你了》。那天夜晚,古老战争年代的一首流行歌曲在聚居的纽约人群中再次流行,那首歌的名字是《阳光再次普照大地》。
医院,在那天晚上成了停电事故中受害者的专门诊室。仅在贝尔维尤医院的急救室里,就有145名病人是因停电受伤而接受治疗,许多心脏病患者在停电期间发病,不是由于受惊,就是由于爬上从来没有爬过的高楼。有一名患者因不得不爬上十层楼回家而心脏病发作死亡。一间医院的手术室里,灯光熄灭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