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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孩子问:胚胎在什么地方长大呢?
母亲完全可以指着自己的下腹部说:“在这儿,爸爸的胚胎和妈妈的合在一起就是你,你在妈妈的肚子里长得最好,最舒服,等你长到这儿放不下,就让你出来了。”家长在讲这一切的时候,应当心平气和,纯洁无邪。这时万不可表现出特别的热情或进行超出孩子理解能力的解释。否则就会弄巧成拙。孩子心里尚有不懂的问题并不可怕,所有这一切都可在孩子能够理解的时候,慢慢地讲给孩子听。
总而言之,如果孩子感到家长准备平静地轻松地回答一切问题,那么孩子也会对家长毫不隐瞒自己的理想,这样才能从根本上避免不良的后果。
Number:4071
Title:热爱生命
作者:玛丽玛纳契
出处《读者》:总第5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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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ion:
Translator:林素贞
热爱生命吧,因为它给了你“机会”,让你去爱,去工作,去玩,去仰望天上的星星。
在一次野餐会上,我们才切好了一堆西瓜,我就禁不住哈哈大笑那些小孩子的滑稽把戏埋头大嚼又红又甜的西瓜片时,佯装着吹口琴的模样儿;用瓜皮做一个翠绿的大笑脸,龇牙咧嘴的;或看看谁可以把瓜子吐得最远。这时,我觉得有个女人的手按住我的手臂,一转身,看到一双充满怜悯而又疑惑的眼睛。
“你看来这样快乐,真的好快乐。经过……经过那些不幸,你怎么有办法这样快乐?”一而再,再而三地,认识我们的人问我这个同样的问题。这些人知道路易和我的3个子女,都患有先天性的“库利贫血症”一种血液方面的疾病。先是梅丽,然后是罗丝,最后是乔治,一个接着一个,失去了他们的生命。
经过这些事做,我怎么还能快乐呢?
一
梅丽1955年出生,她是我们的老二。大女儿安妮比她大两岁,又结实又健康。梅丽满3个月时,我带她去小儿科做检查,医师告诉我说:“她好像贫血。”
贫血?听起来不太糟嘛,很多人都患贫血的。可是梅丽在纽约医院的康乃尔医学中心做过化验后,医师把路易和我叫进去,告诉我们结果。
“很抱歉,不得不告诉你们实情,你们的小宝贝得了地中海型贫血。”医师解释说,这病通称为“库利贫血症”,是一种罕见的遗传性血液疾病。它会抑止人体制造血红素。梅丽每两个星期必须来医院输血。
从那以后,我定期地带小女儿从纽泽西开车到纽约大城。几个月之后,她似乎逐渐习惯这样来来去去。而且她在那里也有伴:还有19个小孩正因同样的疾病在接受治疗!
路易和我原想多要几个小孩,可是我们不得不犹疑了。
“别担心!”医师胸有成竹地向我们担保说:“很少有一个家庭同时发现两个这种病例。”
二
罗丝1959年出生。她看起来很不错水蓝晶亮的双眼,细细密密的棕发,跟梅丽很像。为了保证她没问题,我很快带她到医院检查,几位医师都支吾其词,含含糊糊。几个星期过去了。有时她看起来完全正常,有时会满头大汗,症候和梅丽没什么两样。后来她6个月大的时候,医师很委婉地对我说,罗丝也须做定期输血。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有气无力地说,“你为什么还让我满怀希望?”
他神色黯然地摇摇头:“我们晓得,如果当时就坦白告诉你,那打击对你实在太难承受了。我们希望你自己能慢慢看出来。”
于是我开始带两个小女儿开车进城。每当输血的日子近了,她们就很容易疲倦,变得焦躁不安。尽管一趟来回加上治疗,足以让人筋疲力竭,可是一从医院回来,她们又好好的和常人一样了。这一段日子,路易和我一直尽量让3个女儿过着正常的生活,学音乐,玩游戏,经常全家出去远足小游。
1961年,我们的儿子乔治诞生了。我们一直渴望有个男孩,也确信他绝对不会遭到同样的厄运。
可是我打从第一次抱起小儿子的那一刹那开始,就知道真相了。内心的深处在啃噬,可是却知道必须面对现实。很快地,我就带着乔治,随同两岁的罗丝及6岁的梅丽一起到纽约大城了。
三
尽管如此,路易和我还是很庆幸我们有四个可爱的孩子。输血只是成为我们生活中一个定期的项目,我们也一直希望医药上的突破,可使他们不再需要输血。同时我们也一直忙着一般家庭都要忙的事学校活动,音乐课,远足,度假。很快地,几年也过去了。
然后,一个新发现,犹如晴天霹雳!
一天上午当我正在医院里等着,另一个同病的小孩的妈妈,默默地递给我一张《纽约时报》的剪报,标题是《致命的血液疾病》。那篇文章报道的正是前来这个诊所的小孩儿们。一段怵目惊心的句子,轰得我眼冒金星“他们通常在20岁以前就离开人世。”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路易和我过得恍恍惚惚,浑浑噩噩。他的反应是不言不语,专注于他的工作服装设计。我呢?只要我独处时,就伤心哭泣。
孩子们呢?我们根本没勇气跟他们讨论这件事,但我知道他们去了那么多次医院,和其他病人谈话中,早已意识到他们自己的情况严重。
四
一天傍晚,我走进11岁的罗丝的房间,发现她正在做一个镶珠宝的蝴蝶别针。她早已在各种手工艺展里卖她的作品了。
“哇!好漂亮!”我一边看着她小心翼翼镶上一颗菜茵水晶石,一边由衷地赞美。
“谢谢,妈!”她嗫嚅地说,“我要尽我所能,赚足了钱上大学。”
大学?她计划上大学?
我清了清喉咙:“哦?……你打算念什么?”
她抬头看我,两眼发亮:“护理,妈,我要像那些在医院里帮助我的那些好心的护士一样。”
她又专心回到她的工作,我慢慢地踱出她的房间,咀嚼她所说的话。罗丝想的不是死亡,她全心想的是生命!
感恩节时,一位教她的教师打电话给我。教师要求班上的同学写什么人或事,最让他们觉得要感激的。答案照旧都是一般的温暖和睦的家啦!父母啦!或者好吃的东西啦。教师的声音颤抖起来:“我想你会想听听罗丝的答案:‘我感谢上帝,赐给了我美好健康的身体。’”
美好健康的身体?她怎么会写下那个答案?我慢慢细细寻味,想起在医院里罗丝看到的其他的小孩,有断手断脚的,有患癌症的。可是罗丝能走路……上学……跳绳。
罗丝曾自己制作了许多圣经名句,当做装饰,我们家到处都挂满了。在她自己的房门里挂了一幅,上面写着:“这是上帝所创造的一天,让我们欢欣喜悦地亨有这一天。”
五
1969年7月4日,当时罗丝12岁,她因为轻微的心脏病而住院,那是库利贫血症衍生的毛病。那天晚上我弯下身亲亲她,跟她说再见。还说着:“小甜心,你看起来好多了。我明天一大早就来看你。”
我才一回到家,电话铃就响了。罗丝已离开人世。医院的人说:“走得很安详。”
我们哀恸不已。梅丽和乔治早知他们的生命短暂。然而现在罗丝走了,他们俩被迫面对残酷的事实。梅丽比罗丝大4岁,她开始细心照拂她妹妹的小坟。我想她一定不断地思虑自己的死期。当我密切地注意她时,她却以一种新生的活力,生活得更积极。她开始在高中学校里赢得书卷奖,也变得广得人缘。她还给了我一个建议,使我们家人的生活开始有了一个新的方向。
路易和我更常带我们的小孩出去远足、旅游了。有一次旅行回来没多久,梅丽从医院输血回来,神色凝重,若有所思。
“妈!我告诉医院里那些小孩,我们到博克努山玩。绝大部分的人都说他们从来没去过像那样子的地方。我们能不能想点法子,下次带他们一起去?”
“当然可以。”我禁不住地拥抱她。突然,我们有了个伟大的计划。我立刻着手组织一个志愿队带其他小孩去游玩。我们举办各种糕饼义卖、糖果义卖,很快就筹足了钱,到博克努山区的艾力洛志山远足一趟。大部分的小孩走出医院,就不曾聚在一起过。看到他们开怀畅笑,玩得尽兴,远离打针、输血及脊椎穿剌,我也乐不可支。后来我们又想尽了法了;筹足经费,带他们去百老汇看戏,还到狄斯耐乐园玩了一趟!
六
1973年梅丽高中毕业,被选为全国荣誉学生会的一员。那年秋天,她进入威廉帕特森大学主修艺术。她很快就获得成绩优异最高荣誉奖。她到一个电视机修配厂兼差,同时参与各种社会活动,从慈善募款到义务劳动,无不插上一手,这却也使她几乎接触了小镇上的每一个人。
次年,她自愿参加一项药品实验,专治库利贫血症。为了这个实验,她必须住院三个星期,也耗去了她不少精力。她说:“可是只要能对其他小孩子有益,就值得了。”
1974年1月20日那天,雪下得好大。我们全都待在家里。上午梅丽练了一会钢琴,显得很疲倦。“我想我还是休息一下好。”她说着就上楼睡觉去了。后来我备了午餐送到她的床边。
“欧!这汤真是好喝极了!”她称赞了一句。突然眼里的光彩尽失,整个人向后跌回枕头,再也醒不过来了。
梅丽的葬礼是西帕特森这个小镇上有史以来场面最大的一次。路易和我从没料到她有这样多的朋友。市长及所有的市议员都来了。库利贫血症志愿团送给她的挽词中称赞:“她是一位非常杰出的女孩,在短短的19年岁月中,她对生命的把握及生命意义的了解,胜过了我们,假若我们有希望活到一百多。”
七
我们的大女儿安妮早已全心投入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