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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没有听见。主持人连问几声,他才生气地说:“我自己的声音,为什么要让你们听见?”
他得了冠军。
Number:6335
Title:赌博一场梦
作者:曹世文
出处《读者》:总第119期
Provenance:《今晚报》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1867年,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安娜结为伉俪。同年4月,陀氏夫妇出国旅行。第一站是德累斯顿。这里,嗜赌的狂热攫住了陀氏。他只身前往汉堡“试试运所”。两天后,作家就接二连三地给妻子写信,说他赌输了,叫她寄钱。他把钱输了个一干二净,只好典当了手表,才筹路费,回德累斯顿。归来后,陀氏整天唠叨不停,怪自己带的钱不多,很难经得起失败,反输为赢。假如他有一笔可观的款子作后盾,肯定能赢。不久,陀氏收到《俄罗斯信使》编辑部汇来的一笔款。于是,前往日内瓦途中在威斯巴登逗留期间,他又赌了起来,不到一个星期便把现款输得精光。为了把输掉的钱捞回来,他把妻子的结婚戒指、衣物送进当铺,东西刚刚当完,钱又输光了。有一次陀氏突然时来运转,一下子赢了将近4300个塔列尔(旧时德国一种3马克的银币)。安娜哀求、劝告他不要赌下去。可是陀氏无法摆脱嗜赌的冲动,又走进赌场,两三个小时后,就把那笔钱输掉了,只好再典当衣物。陀氏夫妇付不起目前的房租,只得搬到一所偏僻、简陋的房子。楼下,是一家铁匠铺,从早到晚炉火熊熊,烟雾腾腾,铁锤叮当之声不绝于耳。陀氏夫妇叫苦不迭。无奈,安娜只好向母亲求援。钱汇来了,不出两天又输光输尽。安娜好不容易才把丈夫弄上开赴日内瓦的火车。他们国外生活中这噩梦的一幕始告结束。在日内瓦和再度居留德累斯顿时,陀氏仍忍不住去萨克逊和威斯巴登赌博,同样遭到惨败。
陀氏赢了钱就兴高采烈。输了钱就非常痛苦。从赌场回来,他脸色苍白,疲惫不堪,焦躁不安,有时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甚至精神恍惚。碰到再也拿不出钱去赌,又借贷无门的时候,他便陷于极端绝望和可怕的抑郁之中,跪
到妻子脚下放声大哭,谩骂自己是恶棍,祈求饶恕。赌场上的挫折大大破坏了作家的情绪,再加上输钱给生活带来的困窘,他坐卧不宁,无法安心从事写作。神经过度紧张常常导致癫痫病发作,严重损害了作家的健康。连安娜也感奇怪,丈夫在自己的一生中能够勇敢地承受那么多各种各样的不幸,如坐牢、上断头台、流放……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意志,让嗜赌的狂热吞没自己的整个身心,以致陷在赌博的泥潭中不能自拔。她在回忆录中写道:“我觉得,这甚至是他的一种耻辱,是他高尚的一种缺陷,对我亲爱的丈夫的这个弱点,我感到痛心和难过。”
1871年4月许,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威斯巴登赌场惨败后向妻子要钱时,由于内心的自责而感到巨大的痛苦,这痛苦对他的影响如此之大,以致他保证今后一定痛改前非。果然,后来陀氏再度4次出国,一次也没有去赌博。至此,这位文学巨匠终于摆脱了赌博的沉重锁链。
Number:6336
Title:白菜汤
作者:屠格涅夫
出处《读者》:总第119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俄国
Translator:巴金
一个农家的寡妇死掉了她的独子,这个二十岁的青年是全村庄里最好的工人。
农妇的不幸遭遇被地主太太知道了。太太便在那儿子下葬的那一天去探问他的母亲。
那母亲在家里。
她站在小屋的中央,在一张桌子前面,伸着右手,不慌不忙地从一只漆黑的锅底舀起稀薄的白菜汤来,一调羹一调羹地吞下肚里去,她的左手无力地垂在腰间。
她的脸颊很消瘦,颜色也阴暗,眼睛红肿着。……然而她的身子却挺得笔直,像在教堂里一样,
“呵,天呀!”太太想道,“她在这种时候还能够吃东西!……她们这种人真是心肠硬,全都是一样!”
这时候太太记起来了:几年前她死掉了九岁的小女儿之后,她很悲痛,不肯住到彼得堡郊外美丽的别墅去,她宁愿在城里度过整个夏天。然而这个女人却还继续在喝她的白菜汤。
太太到底忍不住了。“达地安娜,”她说,“啊呀,你真叫我吃惊!难道你真的不喜欢你儿子吗?你怎么还有这样好的胃口?你怎么还能够喝这白菜汤?”
“我的瓦西亚死了,”妇人安静地说,悲哀的眼泪又沿着她憔悴的脸颊流下来,“自然我的日子也完了,我活活地给人把心挖了去。然而汤是不应该糟蹋的,里面放得有盐呢。”
太太只是耸了耸肩,就走开了。在她看来,盐是不值钱的东西。
Number:6337
Title:她在安乐中离去
作者:刘鸿
出处《读者》:总第119期
Provenance:《北京日报》
Date:1991。2。2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这是一次备感沉重的采访。
本文所要记述的人…周听英,已于一年前患癌症去世了。
因为我的造访,给周听英的家属带来了痛苦的冲击波。她爱人是位有修养的领导干部,出于礼貌和对新闻工作的支持,他接待了我。看得出,他在努力克制着自己,声音几次哽咽,泪水几次都要流出来。
一
周听英,今年56岁,原是某科学院计算中心副主任。1985年,她患乳腺癌做了切割手术。1989年,怡人的金秋到来的时候,她却一连几十天“感冒”不好,低烧不退。这是厄运的前兆。医院检查结果无情地告诉她:癌细胞已广泛扩散和转移。
对于前景,周听英是有思想准备的。每一个患了癌症的人,在积极进行治疗的同时,都会自然而然地考虑这一点。几年前在同事和爱人面前,她多次议论过:“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如果得了绝症真的治不了时,自己受罪,国家花钱,何必呢?我认为安乐死是一种很好的解脱。”
1989年12月21日,周听英第二次住进了医院。医院肿瘤科主任是一位专门研究乳腺癌的专家,由他总负责,和主治医、住院医、值班医几个人反复研究,共同为她制订了合理的治疗方案。周听英也多次表示:“要积极配合,好好治疗。”她忍受着疼痛,顽强地与病魔搏斗。
刚住院时,肿瘤科主任曾半开玩笑地对周听英说:“老周,对癌症晚期病人,治疗能带来30%生的希望,你是落在30%一边,还是70%一边,就看你自己的运气了。”
在她隹院的20多天里,为延长她的生命,肿瘤科想尽了办法,为她大剂量地使用了目前我国最好的进口药物。然而,治疗对她毫无效果,癌细胞仍肆虐的发展,很快,她变得全身衰竭,口腔溃烂,鼻腔流血,并不断吐血,全身疼痛。
面对这种严酷的现实,周听英冷静地说:“我知道医院总是要救死扶伤的,但明知绝症不能治愈,让病人痛苦地煎熬着,不如实施安乐死,这正是人道主义的体现。”她还正式向医院党委递交了一份请求安乐死和捐献遗体的报告。
周听英又对前来探望的领导李书记说:“国家为我治病花了那么多钱,已经治不好了,就请不要再给我用药了。节省的钱,还可以搞建设。”
最关键的亲人。要让爱人、女儿、儿子同意自己的这一选择是很难的。她曾在给爱人的一封信中说:“我们结婚30多年,我是幸福的,非常期盼能永远伴在你的身边。这次癌症复发,如果确实不行了,我准备安乐死。当然,亲人总希望延长病人的生命,但我们是唯物主义者,必要时,请一定满足我的这一愿望。”
要说的都说了,要做的都做了,想到那一时刻不久要降临时,周听英心如刀绞,她多么希望自己健康地活着呀!
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同乡同学的爱人与她几十年来恩恩爱爱,如胶似漆。
每当爱人下班回来,一进门总是喊:“夫人,我回来了。”有时还要走进厨房,搂一下她的肩头。那年她在罗马尼亚进修,8个月中,爱人每星期寄来至少一封,有时两封厚厚的信,令同事们多么羡慕:“老夫老妻了,还有那么多话说。”她总是笑,随即也回一封厚厚的信。
这次住院,爱人每天白天陪着,和她说说笑笑,为她讲趣闻轶事,为她擦身搓背。
她多么不想离他而去呀!
她有一个读大学的儿子,一个研究生毕业的漂亮女儿。女儿已成家立业,还添了一个可爱的小外孙女儿。这些难割难舍的亲骨肉都令她放不下呀!
她渴望生,生却不属于她;她留恋亲人的爱,却不愿亲人们为她受苦。她的决心越来越坚定了。
二
面对妻子的病情和强烈要求,周听英的爱人心都要碎了。以前,他们谈对安乐死的看法,认识是一致的。从理智上讲,他是赞成安乐死的,可是从感情上讲,要由他同意(儿女们表示由爸爸下决心),签这个字,又是多么难啊!
一连几天,他彻底失眠了。一分钟也不能入睡,回顾家里的角角落落,到处都是听英的身影,似乎还能听她的谈笑声,“我不能失去听英呵!”他失声痛哭……
他爱听英,有人说结婚是恋爱的结束,他认为,他们的婚姻却是恋爱的新升华。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人的习惯、意识都在不断互相渗透,有时传递信息,不必讲话,只一个眼神就够了。
妻子第一次住院开刀,他因工作忙没有全陪。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要补上欠她的情,并准备陪她到最后一刻。可是,精神的折磨,身体的劳累,终于使他倒下了,一连三天他躺在床上起不来。
三天没见到丈夫,周听英已意识到他一定是病倒了,而且病得很重,是被她拖垮的。她焦急万分!不能再这样下去,我要早点走了。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