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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们不再谈沙和花朵,简单的东西是最不易看见的,那么我们只看看复杂的吧!
唉,连这个,我也不想提笔写了。
在这样的时代里,人们崇拜神童,没有童年的儿童,才进得了那窄门。
人类往往少年老成,青年迷茫,中年喜欢将别人的成就与自己相比较,因而觉得受挫,好不容易活到老年仍是一个没有成长的笨孩子。我们一直粗糙的活着,而人的一生,便也这样过去了。
我们一生复杂,一生追求,总觉得幸福的遥不可企及。不知那朵花啊,那粒小小的沙子,便在你的窗台上。你那么无事忙,当然看不见了。
对于复杂的生活,人们怨天怨地,却不肯简化。心为形役也是自然,哪一种形又使人的心被役得更自由呢?
我们不肯放弃,我们忙了自己,还去忙别人。过分的关心,便是多管闲事,当别人拒绝我们的时候,我们受了伤害,却不知这份没趣,实在是自找的。
对于这样的生活,我们往往找到一个美丽的代名词,叫做“深刻”。
简单的人,社会也有一个形容词,说他们是笨的。一切单纯的东西,都成了不好的。
恰好我又远离了家国,到大西洋的海岛上来过一个笨人的日子,就如过去许多年的日子一样。
在这儿,没有大鱼大肉,没有争名夺利,没有过分的情,没有载不动的愁,没有口舌是非,更没有解不开的结。
也许有其人的笨人,比我笨得复杂的,会说:你是幸运的,不是每个人都有一片大西洋的岛屿。唉,你要来吗?你忘了自己窗台上的那朵花了。怎么老是看不见呢?
你不带花来,这儿仍是什么也没有的,你又何必来?你的花不在这里,你的窗,在你心里,不在大西洋啊!
一个生命,不止是有了太阳、空气、水便能安然的生存,那只是最基本的。求生的欲望其实单纯,可是我们是人类,是一种贪得无厌的生物,在解决了饥饿之后,我们要求进步,有了进步之后,要求更进步,有了物质的享受之后,又要求精神的提升,我们追求幸福、快乐、和谐、富有、健康,甚而永生。
最初的人类如同地球上漫游野地的其他动物,在大自然的环境里辛苦挣扎,只求存活。而后因为自然现象的发展,使他们组成了部落,成立了家庭。多少万年之后,国与国之间划清了界限,民与民之间,忘了彼此都只不过是人类的。
邻居和自己之间,筑起了高墙,我们居住在他人看不见的屋顶和墙内,才感到安全自在。
人又耐不住寂寞,不可能离群索居,于是我们需要社会,需要其他的人和物来建立自己的生命。我们不肯节制,不懂收敛,泛滥情感,复杂生活起居。到头来,“成功”只是“拥有”的代名词。我们变得沉重,因为担负得太多,不敢放下。
当婴儿离开母体时,象征着一个躯体的成熟。可是婴儿不知道,他因着脱离了温暖潮湿的子宫觉得惧怕,接着大哭。人与人的分离,是自然现象,可是我们不愿。
我们由人而来,便喜欢再回到人群里去。明知生是个体,死是个体,但是我们不肯探索自己本身的价值,我们过分看重他人在自己生命里的参与。于是,孤独不再美好,失去了他人,我们惶惑不安。
其实,这也是自然。
于是,人类顺其自然的受捆绑,衣食住行永无宁日的复杂,人际关系日复一日的纠缠,头脑越变越大,四肢越来越退化,健康丧失,心灵蒙尘。快乐,只是国王的新衣,只有聪明的人才看得见。
童话里,不是每个人都看见了那件新衣,只除了一个说真话的小孩子。
我们不再怀念稻米单纯的丰美,也不认识蔬菜的清香。我们不知四肢是用来活动的,也不明白,穿衣服只是使我们免于受冻。
灵魂,在这一切的拘束下,不再明净。感官,退化到只有五种。如果有一个人,能够感应到其他的人已经麻木的自然现象,其他的人不但不信,而且好笑。
每一个人都说,在这个时代里,我们不再自然。每一个人又说,我们要求的只是那一点心灵的舒服,对于生命,要求的并不高。
这是,我们同时想摘星。我们不肯舍下那么重的负担,便是住在一颗星球上,为何看不见它的光芒呢?
这里,对于一个简单的笨人,是合适的。对不简单的笨人,就不好了。
我只是返璞归真,感到的,也只是早晨醒来时没有那么深的计算和迷茫。
我不吃油腻的东西,我不过饱,这使我的身体清洁。我不做不可及的梦,这使我的睡眠安恬。我不穿高跟鞋折磨我的脚,这使我的步子更加悠闲安稳。我不跟潮流走,这使我的衣服永远长新,我不耻于活动四肢,这使我健康敏捷。
我避开无事时过分热络的友谊,这使我少此负担和承诺。我不多说无谓的闲言,这使我觉得清畅。我尽可能不去缅怀往事,因为来时的路不可能回头。我当心的去爱别人,因为比较不会泛滥。我爱哭的时候便哭,想笑的时候便笑,只要这一切出于自然。
我不求深刻,只求简单。
Number:748
Title:血溅宫庭的邮票
作者:罗肖冰
出处《读者》:总第96期
Provenance:海外文摘
Date:1988。11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1870年,匈牙利帝国建立,威尔敦自封一世。1901年,是威尔敦登基后的第31个年头,他年逾古稀,进入了走下坡路的岁月,尽管他有后宫三千粉黛,但仍不知足,还与毗邻侯国交换宫女,夕夕轮流作乐,夜夜醉唱“后庭花。”一次皇家舞会上,他又猎中了年方双十、艳若桃李、能歌善舞的沙丝小姐。但因沙丝小姐曾与骑士画家们结为莫逆之交,行踪隐秘,急得老色鬼如热锅上的蚂蚁,迟迟无法下手。
一天,“骑士别墅”内,10多个20来岁的画家围炉而坐,正进行着“鸡尾酒会”。他们是那样地热情、豪放,毫不拘束,这是为欢迎一个自维也纳探亲回来的宫延画师约·尼特先生而举办的一次聚会。约·尼特是一个体格魁梧、面目清秀的青年人,此时他举杯豪饮,又感慨万千:“这威尔敦的小朝延,气人的事委实太多了,我们且不谈它,我借花献佛,请诸位再连干这三杯再说……”约·尼特正待举杯再饮,他身后忽然有一双纤细的手伸过来一把抢了酒杯,耳畔只听得一串银铃样的声音:“密斯脱尼特喝得太多了,让我替他干了这一杯吧!”她就是倾城倾国的美人儿沙丝小姐。她举杯一饮而尽,使在座的人都禁不住拍掌喝彩。
时至午夜,大家还在狂欢,一个门卫急急跑进来喊道:“女士们,先生们,不好了!外面皇家大批人马包围了别墅,一个领头的口口声声说,要请沙丝小姐立即进宫。”满座的人都感到非常惊愕,纷纷拔出佩剑,欲作殊死一战。只见沙丝拍案而起:“朋友们!不要孤注一掷,沙丝此去,见机行事,老色鬼最多不过想占有我身体,万不能拥有我灵魂!此时皇宫总管已至中庭,宣读御旨:“加封沙丝为皇妃。”沙丝仰天长笑,同画家们一一握手拥抱,说声“后会有期”便昂首而去。
……
已是深夜,在皇家画苑里,尼特激动地紧握沙丝的手,说道:“为了欢迎我这个游子归来,您不幸被密探嗅出芳踪,陷入罗网,我真不知道应该怎样报答您!”沙丝十分感动,睫毛下隐隐露出一丝泪影,她带点伤感说:“报答的话不用提了,我们之间相识的日子虽不算长,可是,我早已欣赏您的画笔与文章,早已敬佩您的志趣高洁……”尼特见她说得诚恳,便凑近她身前拥她入怀,长长地一吻。这一夜,就成为他俩毕生难忘的一夜了。
此后,他俩结为休戚相关、生死与共的密友。画苑不知留下了他俩多少的良辰美景和山盟海誓;尼特以沙丝为模特,不知画下了多少称心满意的传神杰作……
他俩的举动再次被皇宫密探告密:“在爱情上敢与皇爷分庭抗礼的竟是您至尊认为亲信的皇家画师小白脸尼特。”并偷一幅裸体草图为证据。暴君威尔敦一时气昏了,好久不能开口,接连击碎七八盏宫灯。他要武士将尼特用乱剑剌死。武士突然来到皇家画苑,尼特抓起身边铁画架抵抗,终因寡不敌众,血溅宫廷,慷慨殉情。
“亲爱的,您好吗?”随着一声亲昵悦耳的呼唤,沙丝小姐从御花园跨进画苑。当她看到尼特身中乱剑、体无完肤、右手还紧握铁画架时,惊愕异常,但瞬间便明白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威尔敦万万没有想到,偷汉的“贱人”竟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是杀了她,还是留下她?她身上怀着‘皇胎’,还是‘野种’呢?”威尔敦的心灵第一次那么剧烈地颤抖起来。但最后他懊丧地说:“暂贬冷宫,待分娩后断定血统,再定生死吧!”
然而老皇爷年事已高,又经此致命的打击,27天后就驾崩了。因无子女继位,沙丝小姐得以成为帝国女皇。
1903年,女皇为了纪念约·尼特,不理皇家及世俗的非议,毅然选出当年尼特为自己作的裸体的画像,印制成匈牙利帝国发行的第一套邮票。后世称这套邮票为“血溅宫廷的邮票。”
Number:749
Title:与电视无缘的丘吉尔
作者:夏伯铭
出处《读者》:总第96期
Provenance:新闻记者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温斯顿·丘吉尔是一个善于发表广播演说的人,但却始终没有学会利用电视,因固执地认为电视在政治上毫无用外,他的私人秘书约翰·科尔维尔曾说:“丘吉尔从来不看电视,也不想自己上电视。他讨厌灯光,讨厌闪光灯,讨厌闷热。”他对待电视摄像机,就像一个不希望平民百姓盯住他看的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