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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擦干眼泪,又干了起来。围绕那滴墨渍,我画出了一条小狗。
第二天在学校里,同学和老师一致说我的这张画最好。“你们瞧瞧罗伊出了个多妙的点子,”老师说,“这条小花狗使画面显得活泼多啦!”
Number : 8841
Title :金果
作者 :吉姆·拉蒙特
出处《读者》 : 总第 113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新西兰
Translator :章于力
我与玛丽·特拉弗斯是偶然相识。她是一个孤儿。在青霉素这种药还没有发明之前,她的父母在几天之内就相继死去。这种悲剧在我们那个小村子里可不是轰动的新闻,不过7天就会被人遗忘。哈里·特拉弗斯和他的妻子赫提,理所当然得收养这个孩子。他们自己没儿没女,而且全村都赞成他们应该这样做,所以,不管怎样,他们对此事没有选择的余地。这事发生在两年前,那时玛丽只有5岁。
我好歹算是个画家吧,对于真和美的追求已把我引入歧途,我变得相当自私,甚至对存在于我眼皮底下的真和美也视而不见。
我既不是出于病态,也不是特地到乡村教堂的墓地去发思古之幽情,而是因为这夏日的夜晚。我发现我们乡村的墓地是一块宁静的地方,它给人以无穷的沉思遐想。就在那一天,人们在这块墓地上举行了一次葬礼。可怜的老卢汾去世了,他是留在村里唯一的中国人,淘金热那个时代的遗老,至少有90多岁的年纪。我曾经把这位老人画入一套反映这个地区早期风貌的组画中。他住在村外的一间小草棚里,从不与任何人来往。人们发现他死在床上,便立即将他安葬了。据我所知,只有教区的牧师和殡仪员两人参加了他的葬礼。
我大口大口地吸着烟斗,沉思地望着这位老人坟头上的新土,试图想象卢汾的童年生活假如他曾有过的话这时,我瞥见了玛丽·特拉弗斯。
她沿着两边栽有白杨的小道走来,手捧一大束黄色玫瑰花,后来,她跪在卢汾的墓前,把那束玫瑰花放在肥沃的黑土上,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两手平整着那马马虎虎翻整过的草皮。
我忘记了吸烟,惊骇地呆视着。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看到玛丽·特拉弗斯。
随后,她也看见了我。
她那对深思的棕色眼睛虽然仍是泪水盈眶,但却好像看穿了我整个面目。我觉得我那卑贱的灵魂仿佛已暴露无遗。
“你是卢汾的朋友吗?”她问。
我只好顺水推舟地说,“是的。”
“我爱他。”她直言不讳地说。
在那一刹那间,我意识到我的寻求已告结束。
“告诉我,姑娘……把有关卢汾的事情说给我听听。”
“卢汾照管赫提婶婶的玫瑰花。赫提婶婶只爱她的玫瑰,哈里叔叔只爱她的书本,只有卢汾疼爱我。放学归来时,我总能在他的园子里见到他,而且他总是不厌其烦地解答我的提问,他还送给我一件礼物。”
“孩子,是件什么样的礼物啊?”我轻声问道,生怕我的问话会中断她的叙述。
“您看。”她说时出乎我意料之外地拿出了一块纯金的小匾,上面精致地雕刻着中文。
“你知道这上面说的是什么吗?”我严肃地问道。
“知道,”她说,“黄金酬商贾,金果报人生。”
她眼里饱噙着泪水。
“我不知道可怜的卢汾是否真的找到了金果,所以我从赫提婶婶的花园里给他带来了这些金色的花儿。”她这样结束了她的叙述。
“我的孩子,”我说,“他确实找到了金果,卢汾在他临终之前找到了金果。”
我激动地握着她的小手,领着她走出了教堂的墓地。
Number : 8842
Title :羡慕
作者 :博·克拉夫琴柯
出处《读者》 : 总第 113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苏联
Translator :牟瑜玲
儿子房间里传出的哭声虽说不大,但是非常突然,使得斯捷潘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他不解地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妻子,惊奇地拖长了声音问:
“这是谁在哭?”
“是儿子。”妻子满脸惊慌地说,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儿子的房间。
“儿子?!你得了吧!”他挥了挥手说,“他从小用皮带抽都不流眼泪,而现在……”
但是妻子不听他说话,急忙进了儿子的房间,随手把门紧紧关上。
斯捷潘哼了一声,注意听屋里的动静。从屋里传出了妻子发抖的声音:“你怎么啦,米申卡?你别哭呀……”
“你别哭,你别哭,给你买个白面包,你要是再哭……”斯捷潘一面推开面前的书,一面摹仿着妻子的腔调说讽刺话。“又哭天抹泪的,呸!”他大声地说,“你最好再给他拿条手绢,给他擦擦眼泪。20多岁的小伙子了,还动不动哭鼻子……也算是个男了汉。”
他愤怒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面不由自主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斯捷潘活了40岁,曾多次听到妇女们的哭泣,只有一次看到男人哭鼻子,而且是他在森林里工作时偶然发现的。他的队长,一个忧郁而刚毅的人,躲开所有的人,默默地哭泣,如果不是看到那颤抖的双肩和好久没有剃过的胡须上挂着的大滴泪珠,不会知道他在哭……但那是个岁数较大的人。而这是……
斯捷潘抽着烟,望着窗外,想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又哭又嚎?和人家打架了?不对,不是那个岁数了。是为了女孩子吗?大概是,不会是为了别的……”
有一次他看见儿子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女孩子平平常常,两只眼睛,两个耳朵,和一切女孩子一样……
斯捷潘把烟戳在烟缸里,噔噔地踩着地板走近儿子房间,猛地一下推开了门。
儿子坐在桌旁,双手捂着脸,肩膀不住地抖动。妻子坐在旁边,身子靠着他,用手抚摸着他的背。
“怎么哭鼻子啦?”父亲一边问一边扑通一声坐到椅子上。“是不是那女孩子离开他了?”他看了看妻子。妻子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就是为了这么点事又哭又嚎?!你发昏了?女孩子太少还是怎么的……你瞧,”他朝窗子外面点了点头说,“她们成群结队。你只要吹个口哨……怎么?你瞧我干什么?我不是你妈,眼泪打动不了我!何况是你这种眼泪。”他哼了一声,搔了搔鬓角,又说了一句:“傻瓜!你现在坐在这里难爱,而她也许和另外的漂亮小伙子在逛大街呢!她不愿意理你,你也用不着哭鼻子。我像你这么大可不是这样。你妈妈也背着我和别人……可结果又怎以样?你以为我会跑去找她吗?没那回事!她自己乖乖地回来了!再也不那样了。而你呢……你还要给她写信,什么‘亲爱的柳先卡,我多么地爱你,而你欺骗了我……’呸!你怎么不吭声?啊?”他仔细地看了看儿子,挥了一下手,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又转过头来说:“你不是个男子汉……太感情用事了!”说罢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抽起了烟,他一动不动地久久地凝视着一个地方,觉得心中逐渐充满了一股由儿子的眼泪引起的甜甜的扯不断的羡慕之情……
Number : 8843
Title :人生随想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13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现在的孩子认得每一位歌星,唱得出每一首流行歌曲,却分不出茉莉、海棠,听不懂溪水、流泉!哦,趁着他们还没有长大,带他们走向郊野,走向自然吧!教他们知道蚱蜢是怎样地跳,蒲公英是怎样地开;多认识大地,多爱大地,有一天他们的心胸便宽广如大地。
没有亲近过泥土的孩子,永远不知道什么是“童年”。
合理生活的目的在于:懂得什么是正义的东西,感受什么是奇妙的东西,渴求什么是美好的东西。
生命不等于呼吸,生命是活动。生活得最好的人不是寿命最长的人,而是最能感受生活的人。
我的父亲曾告诉我,只有通过自我约束才能获得真正自由。我们大家都知道,只有把水倒在杯子里后,我们才能喝水。如果没有杯子的话,水就会溅散得到处都是,而杯子就是一种约束。
Number : 8844
Title :爱的新生
作者 :C。M。威廉
出处《读者》 : 总第 113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约翰扭转车头,驶离了乡间窄路,在一所破旧荒凉的农舍前停下。一直跟在车后面的滚滚黄尘追过来把我们罩住。我一把抓起那幅折着的地图,忍着一肚子气,拼命地扇。夕阳正在西下。
“好啦,”约翰说,“就是这个地方。我们进去看看,一定破烂得不像样了。”
“太热,你去吧。我在车上等你。”
“来呀,”他催我,“我要给你看看我当年挂起长袜等圣诞老人来的地方。”
“你去你的!”我不耐烦地说,“快去快回来。”
约翰便独自穿过一片高可及膝的乱草,走到那幢老屋去。
我们横越全国,在路上足足吵了一个月,现在是在回家途中。我们的婚姻濒于破裂,这次旅行本是想作挽救的最后努力。两人心里都明白,如果到家之前仍然不能言归于好,就只好分道扬镳了。这三个星期以来,我们没有亲热过。我们坐在车里像陌生人一样各据一角,离得远远的。
约翰有事业雄心,努力苦干,最后成功了,我开始觉得遭他冷落,感到凄凉难堪。
“你进来吧!”他从一个破窗口喊,“我刚看到祖父的鬼魂从楼梯上走下来。说不定还有别的鬼魂要出现呢。”他在强做欢颜。我装做没听见。
最后约翰走回到车旁,手里拎着倒在草地上的一块“不得擅入”的告示牌。“你不会要把这东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