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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万言《意见书》,“三十年”指胡风因这《意见书》而遭受的三十年的非人折磨。读来让人凄然。
在胡风事件中,舒芜因提供胡风给他的信件使势态迅速转向而成为人们眼中的“犹大”不被人原谅。但是,舒芜却是聂绀弩的密友,聂绀弩对他还颇有好感。人们说这源于聂绀弩的爱才,其实,也源于他对历史的洞察。
聂绀弩晚年向人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1945年,胡风发表了舒芜的《论主观》一文后,就被认为是与毛泽东思想相冲突而受到批判,抗战胜利后在香港又组织了对胡风的文艺思想的批判。解放后,在思想改造运动中,在广西工作的舒芜写了文章批判自己的《论主观》并发表了《致路翎的公开信》,对胡风的文艺思想的批判也逐渐升级。
1954年夏天,老友何剑勋来北京看聂绀弩,在人民文学出版社的院子里他们碰到已调到这里工作的舒芜,三人就一起出去吃饭。饭后,聂绀弩建议一起到离这不远的胡风家看胡风。进了会客室,胡风好一会儿才出来,他与众人寒暄后,就指着聂绀弩说:
“老聂,你也太不像话了,随便把什么样的人都带到我这里来?”
聂绀弩一听,就觉不妙,不想胡风当众就对舒芜表示不欢迎。
大家急忙出来,到北海去喝茶。
舒芜说:“胡风太自信了,我手头上就有他的几封信,拿出来大家看看,很可以说明问题的。”
聂绀弩只得劝说:“你在气头上,这种事,非同小可,冷静了再说。”
可能在这时候,上面又组织了对胡风的批判,舒芜就抛出了胡风的信。
聂绀弩认为舒芜这样做是为了泄私愤,这样虽然不对,但是最后对胡风上升到反革命的高度,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1982年,舒芜60岁时,聂绀弩写诗相赠,其中有句:“错从耶弟方犹大,何不讨廷咒恶来。”他认为,人们把舒芜比作胡风的门徒是不对的。认为人们恨犹大而不恨送人上十字架的总督,是一大怪事。
他说:犹大的故事是编造的,这样使人转移目标。正如他系狱十年,源于某人告密,而他出狱后从不去追查告密者一样。□
Number : 9704
Title :跃上玫瑰色的骏马驰骋
作者 :安德烈·克鲁申斯基
出处《读者》 : 总第 191期
Provenance :真理报
Date :
Nation :俄国
Translator :志烈
在中国旅行时,我发现,几乎每一个中国的城市居民都会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卡秋莎》、《山楂树》。中国出版的卡拉OK盒带,几乎每一盒除中国歌曲之外,都收有俄罗斯和苏联歌曲,而这些盒带中也经常出现一个名字——薛范,一位歌曲译配者。
在和薛范相识之前,我已经看到过不少有关他的文章,也听说过许多,因此见面时令我大为惊讶的第一个印象是,无论目光、举止和思维方式,他都没有通常从被困在轮椅上的人们身上常可见到的那种羸弱的神情。在他身上,我感受到一种很有意思的、具有敏锐的不拘一格的思维方式,他是一位十分亲切随和、但同时又具有极强自尊心的人。
是命运的捉弄,他早年因患小儿麻痹症招致双腿终生瘫痪,同时也显露出早慧的迹象:五岁学弹钢琴,在画家父亲的指导下学习绘画的基本技法,六岁上学,成绩优秀。而他最主要的秉赋则是他不同一般的意志。凭着这种意志,他在生活道路上比他八个健全的兄弟姐妹所取得的成就更多。从少年时代接触俄罗斯文化,至今生活在由它激发的高尚美好的情感世界以及动人心魄的音响和语言的和谐天地里。随着我们进一步的交流,我眼前仿佛浮现出叶赛宁笔下“春日嘹亮的清晨”、“跃上玫瑰色的骏马驰骋”那个奇妙的形象。薛范已经六十开外,但他的生活轨迹始终如一,仿佛一生是一跃而成,尽管这一跃曾遭受命运无数次毁灭性的打击。
1952年,薛范中学毕业,考取了当时的上海俄语专科学校。当他去报到时却因残疾而被拒绝。他没有消沉,按着规定的日程表生活:每天早上起床,打开唱机,用最大的音量放送柴科夫斯基的第一钢琴协奏曲,然后工作。他自学俄语,自学大学课程,经常泡图书馆。激励着他的一件事是和奥斯特洛夫斯基遗孀拉伊莎的见面。那年拉伊莎来到上海,会见了一些重残青年。苏联歌曲、书刊、电影仿佛给他的“玫瑰色的骏马”插上了翅膀。他译配的歌曲一首接一首,出版了第一本歌曲集。1966年爆发的“文化大革命”又是命运的一次新的打击:他的家里没有了钢琴,失去了书刊、歌谱、乐谱(不少乐谱有作者的题签)、收藏的唱片。然而经过半死不活的十年之后,薛范重又跨上了“玫瑰色的骏马”。
北京之行——对于一个残疾人来说,是个不简单的考验,但又是值得的:一本系统、完整地介绍苏联歌曲的集子问世,伴随着的是音乐会和一束束鲜花。出版社专为那场音乐会赶印出来的1000册书当场销售一空。
不可能回避这位不寻常人物的艺术和政治见解。对他性格的形成影响最大的是中国作家鲁迅、古代英雄岳飞和英国作家伏尼契笔下的“牛虻”。谈到俄罗斯古典音乐作品,他赞赏柴科夫斯基的第一钢琴协奏曲和第六交响曲、格林卡的歌剧《伊 万·苏萨宁》;俄罗斯作家,他更为推崇莱蒙托夫、普希金、巴乌斯托夫斯基和叶赛宁(早在1958年薛范就翻译过他的几首短诗)。画家,他看重列宾。他喜爱的苏联作曲家是杜纳耶夫斯基、索洛维约夫—谢多伊和巴赫慕托娃。作为一位专业翻译家,他已经出版了30种歌曲集,其中半数是俄罗斯和苏联歌曲集。“当代其他国家的歌曲通常翻来覆去就是‘爱我’‘吻我’这类词语,而苏联歌曲有极为深刻的内涵,译配较难,但也更有意义。”临别时,薛范说:“我对苏联解体深以为憾,您说,它还有希望重生吗?”
我无法回答薛范“是”或“否”,只是握着他的手以感激他提的这个问题。在结束本文时,我想对中国的俄学家们引用一下屠格涅夫的话:“……要没有你们的话,看到家里所发生的一切,怎不令人灰心丧气呢。”□
Number : 9705
Title :难忘的“阅读之家”
作者 :徐源
出处《读者》 : 总第 191期
Provenance :世界之窗
Date :1997。2
Nation :
Translator :
在意大利,有30%的孩子一年连一本书都不读。但有一个地方的孩子一个星期至少读两本,而且在每隔3天进行一次的评比中,往往所有的孩子都是优秀,都受到奖励。他们得到的奖品,是同学们的掌声。
这个地方就是“少年阅读之家”。这所学校的教学目的是教孩子们热爱读书。在这里,就像《艾丽斯漫游奇境》中描写的那样,学校的规矩都颠倒过来了:读什么书,不读什么书,决定的不是大人,而是孩子们自己。在这里,练习本里不再有红色或蓝色的批语,而是“绿色的词语”,因为小读者们使用的优美语言是以绿色标出,予以褒奖的。在这里,孩子们之间互相传递的是海明威的《老人与海》、大仲马的《三个火枪手》、王尔德的《坎特维尔的幽灵》和托尔金的《戒指先生》等等。然而,报名读书的这100个孩子,在学校并不是班上的佼佼者,相反,其中的1/3是因为他们的阅读能力差,在学校总是落后生。
小读者在成长
这所“少年阅读之家”在维罗纳市一栋有草坪、门廊和砾石小径的小别墅里。在这里,每月交8万里拉,任何一个9岁到14岁的孩子都可以成为读者。每周两个下午,孩子们与5个大人聚会在这里,每次两个小时,没有约束,没有作业,没有惩罚。我们来到了这所阅读学校,想看个究竟。
5点钟刚过,孩子们走进房门,把一摞摞书放在课桌上,然后走进洗手间。他们出来时都带着肥皂的香味。原来这里有个规定,孩子们在翻阅图书之前要像吃饭之前一样先洗手。5时30分,聚会开始。
第一幕:掌声。
黑板上,每个孩子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在名字旁边列出自己三天前带回家阅读的书名,一般是3本,书名旁边再写上阅读的页数。阅读并非强制性的,只要尝试所选择的书即可。阅读20页之后,孩子们就可以将书归还,而无需向大人解释为什么这么做。“阅读之家”共有四个阅读厅,C厅有11个孩子,退回的书只有两本。孩子们一个接一个把自己阅读过的书的页数加在一起,平均每人300页。凡阅读量超过前一次者即可得到掌声鼓励;阅读量超过别人者也可得到掌声鼓励。没有一个孩子得不到掌声。
第二幕:统计表。
墙上挂着成绩表,成绩以红线方框表示,每满100页画一个方框。我们从表上看到,艾丽萨已经阅读了9000页,阿贝托超过了7500页,恩里科6500页,读完了《莎士比亚故事集》。
第三幕:孩子们给书打分。
给书打分就是先给一个“好”或“不好”,然后稍微说明一下原因。1994年10月到1995年6月马尔塔已经读了35本书,对于《小王子》,他的评语是“不好,太难”。接下来,对于所有的神话故事集,不论是意大利的还是北欧和俄罗斯的,他的评语都是“好”、“好,惊险”、“好,有意义”、“好,令人激动”。马里莱娜刚刚8岁,是“阅读之家”最小的成员。她已经读过了70本书。对于《梅利诺巫师》,她的评语是“不好,不激动人心”;而《天上的蛋糕》则是“好,甜蜜”;《艾丽斯漫游奇境》是“好,神奇”。
最后一幕:书给孩子们打分。
每个孩子在给自己看过的书打分之后,要填写一张卡片。每张卡片上有针对一本书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