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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进屋片刻,提了一张大石头桌面和一壶夜里喝剩了的酒出来。将一切摆设停当,绳索微微晃动,一个身穿制服的人已上得山来了。他一身正气,阔面鹰鼻,目似寒星一般,站在众人面前,自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志清一见来人,不jin悲喜交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在珠海会过面的铁面无私赵警官。他“呀”了声说:“无私大哥,原来是你呀!”赵无私显然一从底下人的口中,得知了他在这里。略显得比较平静,但陡然间在这里重逢,激动的紧抓着志清的手,久久不肯松开。
他们在珠海时,为了对付冷无二曾经并肩作战,经过一场生死别离之后,两人心中自有一种异样的情感。如今在这荒山之中相见,怎能不激动。
两人匆匆寒暄了几句,赵无私又向王凤打过招呼,这才转向胖爷说:“你是胡胖?”胖爷大笑说:“不错,我就是了。”赵无私点了点头说:“是个汉子,就冲你是个汉子,我心中就先佩服你五分。你若不是做些违法乱纪的事,另外五分我也给了你,咱们到可以交个朋友。”
胖爷哈哈大笑说:“大名鼎鼎的铁面无私赵警官,肯和我交朋友,哈哈!值了,今晚栽的值。”赵无私说:“既有酒,为什么不请我喝一杯。”胖爷摆了三个碗,用手一指说:“请坐。”赵无私和志清各自寻了位置,三人正襟危坐,相互对视,举碗共进了一碗酒。
胖爷见他喝酒时眉头都不皱一下,笑着说:“不怕我下毒吗?”赵无私淡淡的说:“你不会。”胖爷大笑,很严肃的说:“我确实下了毒了。”赵无私望着自斟自饮,又喝了一杯。胖爷大笑了起来说:“在这大山之中,我呆了也有数年之久了。想请问一下赵警官,怎地你们偏偏在今夜寻了来。”赵无私问:“今晚于昨晚有何不同?”胖爷说:“今晚是志清兄弟的大喜之日,不想被你包了饺子,你这事做得可不大漂亮啊!”赵无私正色说:“清除犯罪违法,是我生平志愿,为国为民都义不容辞。岂能因时间而有所拖延。”
胖爷一怔,笑了说:“说得好,这问题是我问的不好。我罚酒一碗。”他举碗便干。赵无私说:“现下我告诉你,也不算是泄密,我们是傍晚的时候接到有人举报。”志清忍耐不住问:“那人叫做什么名字?”赵无私说:“舒梅皮,经查他与几起杀人案有关,已经将他羁押了。”
胖爷沉默了一会,说:“原来是他,那也罢了!这也是命,早知道我就该举刀剁了他。”赵无私看了志清一眼说:“你并没有犯事,否则我知道了,一样抓你,没有人情可讲。”志清高昂着头,示意自己问心无愧。
他想了想问:“胖爷他能否得到宽赦?你也瞧见他的为人了。”赵无私点头说:“好,我会让他得到一个很公正的判决。不管结果如何,我保他不会死。”他为人极其正直,肯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十分的难得了。志清稍稍松了口气,心想:胖爷只要不会被处死,那就可以放心了。
胖爷笑了笑说:“看这样子,我是非被终身监jin不可了。”赵无私面无表情说:“你若在狱中表现优秀,说不定可以减刑。”胖爷大笑说:“我活了三十多年了,剩下的日子要在监狱里渡过。我最怕没了自由,在黑牢之中实在没什么趣味。”赵无私看着他,一字一顿说:“法不容情。”
胖爷哈哈大笑说:“好一个法不容情,我胡胖没什么大见识,却也没想着要法外开恩。与其苟且偷生,不如轰轰烈烈一场。”赵无私面色沉了下去问:“你想抵抗?”胖爷说:“我为什么要抵抗,但我也不能遂了你抓我的心愿。”
志清见他二人已说僵了,立刻开口说:“事情还没到了哪一步,何必就先将后路给封死了。”
胖爷的脸上,突然浮起了一丝神秘的微笑,他不住声的大笑说:“我若要走,谁也留不得我。你们可以夺得我的身子,甚至是我的命。但是你们绝对夺不走我的自由,我始终都是自由的,要我去在牢狱里过完下半生,那是万万不能。”他的笑声突然停顿,志清看着他瞪起眼看着自己,身子却一动不动。他情知有变,探身去他察他鼻息,已经气绝了。
志清身子一颤,喊了声“胖哥,好走!”再也忍耐不住,落下了男儿泪。王凤掩面啜泣,大家心情都是一般的沉痛。
赵无私取过他的酒碗,放在鼻下闻了闻说:“毒药在他碗里,这毒药遇酒性子更猛,他已回天乏术了。”他放下酒碗,叹了口气说:“他现在果真是自由了,谁也阻拦不了他。”
消息传到山下,众人想着胖爷平素的为人,无不放声大哭,哭声在黑夜之中,听来越的伤人肺腑。
265。 赵无私的亏心事
志清在山上呆了一会,经赵无私相劝,这才和王凤一起洒泪下山。想到几个小时以前,几人还在一起饮酒高歌,伤心之余,不免对那个舒梅皮恨之入骨。但是他已被警局羁押起来,再想去找他算账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到了山下,金钱豹迎上来问:“胖爷临死之时可说了什么没有?”志清忍着悲伤,将胖爷的那番话重复了一遍,闻者无不掉泪。
金钱豹哭了一阵说:“志清兄弟,你我相识一场,眼下有事情要麻烦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志清说:“你说就是了,我一定尽力而为。”金钱豹说:“你去和赵警官说,胖爷死后不用送他的骨灰到老家,就把他埋在这石子坪山下。他老家已经没有人了,留在这里大家以后还能回来看看他。他也不会感到寂mo。”志清点头说:“这件事我一定给你帮你办到。”
金钱豹又哭了一会,凑到他耳边说:“胖爷在山上石屋的床下,压了一张卡,那里面有一笔遣散费。是在深南办的业务,我去哪里可能不方便。你帮忙取出来,再汇给我。”志清也点头答应了。
赵无私从山上下来,走到金钱豹面前问:“你就是金钱豹?”金钱豹凛然说:“不错,我就是。”赵无私说:“胖爷在这山中根深蒂固,他的情况你想必都知道。”金钱豹说:“是,我全部都知道。”赵无私点头说:“等封完矿后,你随我回警局做个笔供吧!”金钱豹不置可否,望着半山腰处,默默不语。
过了一会,他说:“我去吧!我领你们去封矿。”赵无私看着他,点头说:“好吧!你放心,我敬重胖爷的为人。封完矿后,你们随我去警局录完口供,就可以回家了。”金钱豹淡淡的说:“那就谢谢你了。”
志清见走过来了几个警察,手中拿着雷管和炸药,问:“怎么?要炸矿吗?”赵无私点头说:“这里马上会被规划成自然保护区,那些矿只能炸掉。”志清一阵郁闷,看着金钱豹和警察一起去了。
过不多时,轰隆隆的一阵响,震耳yu聋。志清突然间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恍惚间一位去炸矿的警察跑了来说:“刚刚去炸矿,炸药快爆炸时,那位带路的男子,不顾一切,纵身跃入了了矿内。”志清一惊问:“他?他怎么样了?”赵无私面有不忍之色说:“多半是尸骨无存了。”
志清“啊”的一声,向后边倒,赵无私搀扶住了他急问:“怎么了?”不住拍着他后背,志清心神激荡,哇的吐出一口血来。这一下把王凤吓的花容之色,险些昏了过去。
志清吐出一口血,觉得xiong间的的烦恶感剧减,大叫说:“大家相识一场,没想到他最后竟然落了个尸骨全无。他怎地这样傻?”说着面上不住的落下泪来。
赵无私说:“自古以来,忠义之士,为全忠义二字,舍身不顾。那也是大节所致,不要太过于悲伤了。”志清颓然说:“世事无常,再这般多经历两次,我瞧这人世间也就没什么趣味了。”赵无私不想他经此事后,居然如此的心灰,yu待劝说他两句,不知该如何开口。
赵无私沉默一会,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给志清说:“这个给你,故人所托,你尽快办妥吧!”志清打开一看,却是胖爷留下的遗信,内中有一张银行卡。
他转向赵无私问:“你既然现了,怎么不充公?”胖爷和金钱豹之死,本和赵无私没有什么关系。他现在狂怒之下,连他也怪上了。赵无私苦笑着说:“这是那些矿工的血汗钱,你以为我是军阀头子吗?”他转过身,似乎不想和志清再继续纠缠下去。
志清和王凤在大山里又耽搁了一天,将善后的事情全部处理好。胖爷很早便已经做了这份遗书,上面所列事项一一详细,志清也不用多费心力,照着他上面所书的办就是了。那些矿工领了钱,对着大山洒泪拜别,各自散去回乡。
赵无私陪着他们,在深山里也多耽搁了一天。这日大早,三人返程回深南。赵无私要做深南开一个研讨会,正好顺路。三人走出大山,一起坐上了赵无私的警车。这警车也不知做过多少犯过罪的人,志清坐在上面唏嘘不已。
从粤湘边界处到深南,上高要多半天的路程。不想到了莞城地界,车子突然出了故障,赵无私下车检查了一遍,骂了两句,那车子却是了脾气,无论如何也启动不了。
好在已到了城中心,赵无私双手一摊说:“没办法,今晚只好在这里耽搁一夜了。”志清大笑说:“堂堂的大警长,居然给配了这么样一部车,要不要我们飞蝗捐给你一辆。”赵无私也笑说:“你想贿赂我吗?小心我送你去蹲局子。”志清很认真的问:“难道你从来就没有做过一件错事吗?或者抓错过一个人?”赵无私想了想说:“那也不尽然,这世上有两个人,我对他们不起。一位已经不在了,还有一位就在莞城,今晚我就带你们去看一看他。”
志清和王凤对视了一眼,心想:这人是谁?他又是如何对不起人家了?见他不肯多说,两人也不便相问,想着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