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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看了看Lily,寡淡地说:“你不必提醒我有多差劲,谢谢。”
事实上,他觉得没有比自己和莉莉更奇怪的相处方式了。
他正式搬到了格里莫广场23号,却每天只和她在双面镜里见面。他们会平心静气地交谈,说起最近看过的书,学到的魔咒,如何处理他与那些食死徒“朋友”的关系,和怎样“处理”一些传达给两边的信息……无所不谈。但是,一旦说到他们自己,便只剩了无言相对。
他们从没像对对方一样,允许任何人如此之深地进入自己的内心。但接近之后,却都是同样的无所适从。他们了解对方甚过自己,可是当他们不经意地对视,却发现彼此之间似乎已经隔了很远,心如刀割,无法再忍受哪怕一秒钟,便用一句“晚安”匆匆逃离彼此的视线。
“为什么,总是让自己这么忙?”一天夜里,他不经意地问道。
那一天,他刚刚收到了卢修斯送来的黑色袍子,和银色的面具。刚问出口,他便后悔了。镜子的另一边,莉莉放下手中的笔,眼神涣散起来。而后,惨然一笑。
是啊,在忙什么呢?她想起自己一直以来为之努力的所有目标,等到回头去看,才发现他们都已不见了。她的眼神飘忽着落在双面镜上,却让他垂下了眼睛。不禁心里又是一痛。
“也许,习惯使然。或者现在,只是为了活着吧。”她带着点自嘲说道。
“你呢?你不也一样,总是这么忙。”她看着对面翻书的西弗勒斯,淡淡地说。
西弗勒斯一愣,用羽毛笔搔搔下巴,也不禁苦笑。是啊,他又在忙什么呢?曾经,他想要寻得自己的一片天地,为她遮风挡雨,许她一个未来。可如今,抬头看看,未来,又在哪里呢?就算是有——他攒起眉头看看再次低头的莉莉——她怕是也并不需要吧。
“我想,现在,跟你的原因是一样的。”他轻声说:“习惯,和活着。”
莉莉的眼神闪了闪,不知所谓地说:“每个人都在忙着活下去,却也是在忙着走向死亡。”
西弗勒斯无话可说。
“西弗。”
“嗯?”
“……我想艾琳了。”
久久的沉默。
“……我也是。”
他们都想起了艾琳,想起了艾琳与托比亚之间那看似荒唐残酷的爱。想起了禁林里的路西法和那只毒角兽。想起了死去几百年仍然无法自我救赎的血人巴罗。也想起了宁为玉碎的赛德丽尔。
斯莱特林人的爱,难道就只有彼此折磨才是唯一的出路吗?
就像现在的他们,明知道自己做了对方无法原谅的事,却无法坦然面对对方的宽容与理解,无奈与黯然,让他们连彼此相视都无法忍受,却还是会在分开之后,无可抑止地思念、牵挂,忍不住去触碰对方带给自己的淡淡的冷、浅浅的暖,和深深的痛。
“回神,回神!在跟你说话!”Lily唤回了西弗勒斯飘远的思绪。
“请问?”他不知道Lily在说什么。
“我在说,难道你们就打算这么僵下去了?”Lily忧心地咬着大拇指:“再这样下去,我怕你们真的就……知道吗西弗勒斯,我一直都觉得很内疚。明明从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你们……”
“这不关你的事。”西弗勒斯叹了口气。
知道全部事实的西弗勒斯,觉得Lily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只是,只是不想让她为了这个,变得更累。”西弗勒斯低声说,“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们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不如放下。”Lily提醒道。
“放下?”西弗勒斯不明所以。
“我的意思是说,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再裹缠在过去的事情里,就什么都做不了。”Lily是一副告诫的样子:“不如抛却过去的所有,从头开始。”
西弗勒斯动了动眉毛,撑着沙发扶手托起了下巴。
“怎样才叫从头开始。”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Lily抱着胳膊,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勾起了一边的嘴角,哼哼嘿嘿地、非常女巫地,露出一个介于“波特”和“莉莉”之间的笑容……
“从你那‘Lily秘籍’开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她的语调是低低的悠扬。
“你确定……不是为了报复?”西弗勒斯眯起眼睛,问着面前的另一个“奈杰勒斯”。
作者有话要说:鼓掌,无差别散发魅力的妖孽教授要出炉啦,喔吼吼吼吼吼~~~~~~~~~~~~~~~请看我欠阿瓦的表情!
具体形象,请参照《巴彻斯特传》里那个传教士……
☆、奇异的风景线
在伏地魔越来越猖狂的暴戾世态之下,霍格沃茨相对平缓祥和的新学期开始了。尽管不时会有来自外界的阴霾令人心情沉重,但既然邓布利多还是稳稳地掌控着正义一方的领航位置和霍格沃茨的绝对安全,学生们的目光还是更多地关注他们目前生活的地方。
于是他们很容易就注意到,学校里一些新的风景。
斯莱特林的学生为这一发现而感到自豪。他们的学长,刚刚从斯莱特林七年级毕业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已经是一位正式的魔药教授了,而且毫无疑问的,当那位宁愿退居为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正式退休后,他还会作为唯一的斯莱特林籍教授,成为他们的院长——这只是时间问题。
这再一次向世人证明了斯莱特林人的能力与学识。但斯内普的引人注目并不止于此。
他的存在,向人们证明了一个真理——一个男人可以长得不漂亮,但一定要有味道。
非同一般的沉稳与成熟,让他看上去远不止他的年龄那么大。一丝不乱的平直黑发,不苟言笑的平静表情,代表严肃和刻薄的鹰钩鼻子,和那无悲无喜的深潭似的黑色双眸,令他那乍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面孔,多了些引人深思的风致。
也许人的本性如此,越是深藏,就越是让你想要靠近前去,一探究竟。但是,不。一身剪裁得体的纯黑色长袍,细藏深敛、密密实实地一排扣子,将他可能会有的尘世喜乐一丝不漏地扣锁在那绷紧的下颌之下,让你完全无从探究。只有那同样深黑的长长的斗篷,有生命般随身漫卷着无边的黑暗。只有那些资深的高年级斯莱特林——即受过他的领导的秘密小组成员知道,他是继黑魔王之后,唯一一个能将所有的风系魔法使用得如臂使指般娴熟的人。也难怪,那些风仿佛凭空出现,随时裹挟流动在他的身周。
看得见的死水无澜,看得见的简约与繁复的穿着,还有他那毫不停留的黑色旋风般的匆匆步伐,和那中世纪传教士般的克己薄人——让西弗勒斯?斯内普成为霍格沃茨最为神秘的所在。
这样神秘优雅而又稳重成熟的年轻男子,尽管他的长相并不俊美,却也应该符合某些对绅士情怀满心向往的女孩的标准,成为她们的梦中情人才是。
但是,斯内普先生那跟他的着装风格一样坚不可摧的坏脾气,却保证了他绝不可能成为这种——哦——令人甚感荣幸的角色。(卢修斯?马尔福语)
他喜怒无常吗?不,从不。因为他会高高在上地看着你,用微微上扬的尾音,彬彬有礼地说——请问,“喜”从何来呢?
除非他宣布你的禁闭是去校医院擦某些用于排泄的卫生用品的时候,脸上露出的那种幸灾乐祸的阴笑也算“喜”的话。但是那些在开学初曾经想要步“劫盗者”后尘的格兰芬多们,却会因为梦到这种表情和与此相伴的阴森语调而从睡梦中惊醒,然后庆幸自己今夜没有真的去夜游。
对他已经颇有印象的学生们,这时才恍然发现,上一学年里见到的那个实习教师,那个谦恭守礼、温文耐心,对学生循循善诱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在真的当上他们的魔药教授之后,露出了他“凶恶”的本来面目。一跃成为不受欢迎的课程+教师称号的首选。
蝙蝠,吸血鬼,阴尸,摄魂怪……好吧,斯内普教授的新外号凑在一起,可以举行一场圆满的万圣节舞会。
禁闭与劳动服务的内容,无疑为费尔奇先生、他自己和校医小姐大大减轻了日常工作量。而魔药课上的冷嘲热讽,让人怀疑他是否与坩埚商店有着密切的生意往来——因为他们前赴后继地在他的瞪视下光荣牺牲。但是,他当然乐于体现人情冷暖的一面,亲自送某些已经被迸溅的魔药半成品搞得神志不清或行动不便的学生去校医院求治,尽管校医小姐曾经反复提醒他——魔药教室里的库存,只消片刻就能治好这些人。至于论文批改,哦,学生们提到这个就会高声哀叹。
大多数时候,他会对质量较高的论文进行详细的批改,而对那些语句不通或者差强人意的则直接标上“重写”字样便不予理会。但有些时候,他会在你的论文之下,用他那工整而刚劲的笔触,写下十四行诗一般优美流畅的语言——用于评论你的智商的乏善可陈。没人知道,在他写下这类评论的时候,一般是因为他刚刚从三个人面前回来——邓布利多,伏地魔,还有校医奈杰勒斯小姐。
提到霍格沃茨的校医,奈杰勒斯小姐,就提到了我们要说的另一道风景线。
飘逸如水的淡白色长袍,万年不变的温和表情,高超的医术与随和温婉的言谈,如果你没有正面接触过莉莉?奈杰勒斯小姐,那么她就是你心中白衣天使的完美体现。但事实上,有人总结过校园里最不能惹到的人,素来雷厉风行的麦格教授已经屈居第三,第二个是魔药教授斯内普,而第一个,就是她。
因为问题的关键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怎样惹到的她。
她喜怒无常吗?不,从不。
她简直就是斯内普的反义词,从没对任何人发过怒!(学生语。)
魁地奇受到的击打伤害,在她轻柔细心的诊断之下,不知怎的就变成了据说是“筋络损伤”的隐疾,她会关切地笑着向你预告几十年后会出现在你身上的风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