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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她就这样看着脸色煞白的小天狼星,无法停止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到嘴边,带着羞惭与愧疚,灼烧着、也冰冷着落在他的手掌。
“……啊,但是你看,只有这个,是只给我一个人的。……它是我的了。”
小天狼星露出一个顽皮得可恨的笑容,放开了手,给她看那满掌的泪水。
“只有这个……从始至终,我只能得到你的泪水。”他紧紧地握住手掌,笑着说道:“这是我应得的,不是么?”
莉莉捂住了嘴巴,更多的泪水落下来。她紧紧地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能挡住止不住的泪。小天狼星静静地看着,像小孩子数星星一样细数着她的泪水,五,十,十五,十九……够了。他费力地抬起左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呵呵地笑了。
“莉莉,”他带着略微张扬的笑容,眯着眼睛道:“你不再是我的莉莉。”
冰冷的唇,温柔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般。又猛地睁开眼睛,清醒地越过她的头顶看着上方的床帏。
“去吧,去爱他吧。”他轻声说道,抚摸着她的头发:“只要他不会伤害你,不会辜负你……如果他胆敢像上次一样,随随便便就把你推给别人——哪怕那个人是我,梅林在上,我会让他知道傲罗与食死徒之间的……”
“什么?你说……他……?”莉莉抬起头惊问道。
“喂,拜托你不要一提到他就这么精神,这也太不矜持了。”小天狼星坏笑着睁了睁眼睛,“没错,那家伙的确曾经这么做过——快去,为这个跟他吵架、决斗、然后闹到分手,唔,告诉他我就盼着这一天呢。”
莉莉哭笑不得地揩了揩面颊,小声说道:“我这就去。”然后转身离开。
“莉莉,”小天狼星叫住她的背影,平静地说道:“我爱你。”
莉莉回头,抿了抿嘴唇,同样平静地说:“我知道,我也爱你,小天狼星。”
他们都知道,这种能够这样说出口的“爱”,是怎样的爱。
她走出去带上房门,向前走了几步,回过头来。西弗勒斯手里端着两杯热气不再,余烟淡淡的魔药,像房子里某个物体的影子一般,目光沉静坦然,无声地站在门边。莉莉向上瞪着他,眼神里满是怨艾、阴郁、委屈与气恼,绿眼睛里几乎凝固了的怨气只是让他愉悦地挑了挑眉。她无声地“哼”了他一下,转身蹬蹬跑下了楼。
在炸鳞的毒蛇与伤重的疯狮之间,蛇王大人毅然选择了更容易对付的一个。于是他回身推开了房门。
小天狼星正在失神发呆,见到进屋来的竟是斯内普,条件反射般地换上了他的“鼻涕精专供”表情——鄙视无视轻视。
而斯内普也按例保持着“格兰芬多通用”对待方式——忽略轻略简略。
“早晚,空腹。”他一边走向床前,一边说道。
小天狼星看着窗外:“如果不是因为莉莉,你才不会那么好心——所以我不会谢你。”
随你怎么想。——这是托盘“啪”地放在床头柜的潜台词。
“这么说,伟大的斯莱特林再一次战胜了愚蠢的格兰芬多?”小天狼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斯内普没有说话,转身向门外走去。
手指搭在门把上,顿了顿——“谢谢。”
莫名其妙的、轻声而清晰的。
“没必要!”恶狠狠的回答。
房门被关上,小天狼星面上的恨意不见,只剩一片空茫。许久,许久,他轻声地笑了,抬起手来,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便笑得浑身颤抖。大笑牵扯了后心的伤处,引得胸口钝痛,他咳嗽着用那只手捂在心口,哈哈大笑。
三楼楼梯口的右侧,是一扇很奇怪的房门。斯内普下意识地抬手——这门连门把手都没有。他犹豫片刻,抬起手来,想要敲那黑色的木门……
锵啷一声轻响,门的正中站起一只黑铁蝎子,巴掌大的蝎子立起尾刺,以一种很有威胁性的角度对着来访者的面门,它说话了——以一种老巫婆的声音。
“男士止步,”它声音平板地说道:“除非有口令。”
片刻的沉默,他却分明听到一阵机簧响动的“喀喇喀喇”声,立在门边暗处的座钟停下了转动,以一种蓄势待发的静止等待着什么,里面显然有什么危险的机关……
斯内普黑着脸,以低不可闻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出了某人前几天告诉他的,“校医院的新口令”。
座钟恢复了运转。蝎子乖巧地垂下了尾刺,窸窸窣窣地爬动着,最终卧在门边,将尾巴弯成门把手的样子,静止不动了。他暗暗用力地拧动门把,打开门,走进了莉莉的卧室。
尽管从没见过她的卧室,斯内普还是为这房间里的摆设暗自纳闷。他本以为房间里会被她施了空间扩大咒,用来放她已经难以计数的藏书,还有那各式各样造型浮夸、作用诡奇的无用的发明……然而没有。
书桌上寥寥几本书,是她这几天在看的;梳妆台上的东西,比她每天带去地窖的一样也不多;墙上一幅空空的画像旁,陈列架上的装饰品都是带有布莱克家家徽或特征色彩的老式金银器具;床头的音乐盒是她三年级时的发明,此时它正打开着,放出空灵静谧的音乐……这间她住了十几年的卧室,就像某个旅馆的房间一样,基本没有留下任何私人的印记。他的目光落在音乐盒的旁边,看到那个她随时随身携带,里面无所不有的“小荷包”,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房间里似乎没有人,但是他挑了挑眉,揭开中间鼓起一个小包的被子,果然,那里盘卧着一条大白蛇。连看都不看,他伸出三根指头,极其熟练地捏住白蛇的七寸,提起来摇晃着。
“变回来。”他拖着低低的声调,就像那不是个威胁。
【哎呀搞什么!人家刚要睡着!】白蛇头晕目眩地摇晃着脑袋。
【变成人一样可以睡觉。】他停手,将蛇提到他眼睛的高度,看着那对“绿豆”想道。
【懒得理你。】白蛇的尾巴缠在了他的脖子上,瞪着他,【放开,不然勒死你哦。】
西弗勒斯冷笑着勾了勾唇角,手上加力。让白蛇无奈地放开了尾巴,难受地扭动起来。【错了错了!大哥我知错了……不要再捏着人家的胸…我是说心脏!】她扭捏地想道【只是因为变成这样睡觉比较舒服嘛。】
他无趣地松手,白蛇哧溜一下钻回被子里再不出来。
“你又在别扭什么?”西弗勒斯对着被子下隆起的一小团说道。
那一小团紧了紧,被子里露出一个小小的头,红色的舌头伸缩着,让他不禁笑了笑,伸手抚摸着那冰冷的蛇身。温暖的触摸让她舒服地想要伸展开来,却缩得更紧,莉莉将头埋在他的手掌之下。
【你没发现吗?爱我的人可都没什么好下场。】她故意冷笑道【瓦尔布嘉,死了;我的母亲,死了;艾琳,背井离乡了;雷古勒斯、小天狼星……还有你。我可是孤星入命的扫把星一个。你就不怕上演一出现实版的“农夫与蛇”?】
说罢,她露出头来,对他亮出了自己的毒牙。
西弗勒斯瞪了她一眼,毫不畏惧地捏上了她的嘴巴。歪身倒在她的旁边。
“上个星期,你还‘称赞’我是蛇窝头子、眼镜蛇王。”他松松地握着她的脖颈,眯着眼睛说道:“不要逼我也去练那无用的化兽魔法。”
【练了又怎样。】白蛇滑出他的掌控,不感兴趣地扭过头去。
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将手放在她盘着的身体上,清了清嗓子。思维是幸灾乐祸的悠然。
【蛇类的交尾时间在16到24小时之间……】
啪!白蛇的尾巴伸出来,狠狠地抽了一下他的手背。他无声地笑了笑,将那清凉柔软的蛇身揽在手里。
似乎不管在那里,不管她是人是蛇,只要与她在一处,就会让他感到轻松与满足。第一次经历过给学生出考卷,一连几天主持学年考试,又陪她看护病人和熬药,好几天没有得到休息的西弗勒斯,渐渐感到一阵放松的倦意袭来……
白蛇的尾巴伸展开来,啪地一声合上了催眠八音盒的盖子,微微打断了屋子里昏昏欲睡的氛围。
【你有两处房产,霍格沃茨地下还有你的常驻生活区域——你确定要睡在我家?从画像到户主都对你抱有敌意的布莱克家?】白蛇爬到了他的面前,歪着脑袋看着他安稳闭上的眼睛。
他闭着眼睛挑了挑眉,从鼻子里轻轻叹了口气。【……你确定,你在把这里当成“家”?】
白蛇睁着眼睛愣在了那里。她微微四顾了片刻,然后钻进了他的怀里,整条蛇身缠在了他的身上。
“我发誓,只是在这里打个盹。”过了一会,他带着睡意出声提醒道:“但这并不是意味着,我不需要呼吸。”
☆、以爱,回家
深夜,霍格沃茨的走廊里漆黑一片。学年考试刚刚结束,在等待成绩的一周里,周末的深夜是最吸引那些大胆的学生出来夜游的。邓布利多不得不让教工们将巡视的力度加大。所以此刻走在走廊里的斯内普教授,在黑暗中面色十分不善。
两个小时前,地下办公室终于在两周之后迎来了某位校医小姐的大驾光临。他们从伏地魔那里分头回来,时间恰好是宵禁之前。
“你先去睡,我批过试卷还要巡视。”拥抱过后,他看着莉莉眼中的疲态,眉毛皱得几乎打结:“校医院没有病人了?”
“嗯,那个在你的考试中几乎毁容的小姑娘,我刚刚把她送回赫奇帕奇。”莉莉笑道。
“她应该为自己将火蜥蜴皮当成龙血树叶的举措申请一枚梅林勋章。”
莉莉在他怀里抬头笑道:“不然,等一会我跟你去巡视好了。”
“去睡觉,”他不容辩驳地说道:“不准看书,不准变蛇。”
“不用变蛇,”她呼吸着他的味道:“要不是在你这里,连刚才在浴缸里都能差点睡着的话,我才不会跑来打扰你呢。”
“就好像我能阻止你来打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