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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强迫他改变——但她也同样不能保证,自己可以改变原有的做事方法。
突然传来的开门声,让她全身一僵,却不敢回头。
很好,试到第十三个口令终于走进来的斯内普脸色铁青,将之前筹措的还不知能不能出口的道歉抛在了脑后——他倒要问问她,那个“楚兰婀的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进得门来,看清屋子里的装饰摆设,怒火却又转成了无可奈何。就像狠狠一拳打在了水里。
安静的黑色与素雅的白色,线条优美、造型简约的沙发几案摆在应该是“客厅”的地方,首先被他注意到的那个屋子,显然是魔药炼制间,还有空着的书房……除去那些明显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装潢,这就是一个充实版本的地窖。
从不知道这家伙还有当室内设计师的潜质。不情愿地在心里承认这种风格让自己也感到不难接受,西弗勒斯推开了卧室门——然后愕然地站在了那里。
“你在干什么?”
只见莉莉坐在桌前的矮凳上,对着他的正是那光洁的背。
“把门关上。”莉莉平淡地说道,“你没看到么?”
西弗勒斯关上门,走到桌前,松了口气。只见她正用魔杖对一盒浸泡在魔药里的银针施魔法,旁边是两个空的药瓶——正是他白天混在校医院常规药剂中交给她的加强版“潮汐汤剂”——还好,即使生气,这家伙也没跟自己过不去,还能意识到他的魔药质量比她的好得多。
“你自己一个人,是怎么把针戳到背上的?”看着挂在门上的镜子,和她背上已经洗去毒素的红色针点,西弗勒斯抱起肩膀,明知故问道。
“……漂浮咒。”
这样都不告诉他?!
“那么现在……也许,我可以?”西弗勒斯拖着低滑的讽刺语调。
“好。”没有犹豫,却也没有看他。
“真是荣幸。”他用侥幸的语气说道,接过了那盒针。
“沿着每条‘路线’从上至下,扎在原来的穴位,感到针尖轻颤就可以了。”她尽量直白地说道,感受着之前喝下的潮汐汤剂,带动着身体里的魔力自然运转起来。
拇指、食指与中指捏针,用力快速刺入,提插捻转着深入肌理,直到将运转的魔力引至此处,引起针尖处传来的涌动轻颤。一时间静寂无声,只听得到她均匀的呼吸,甚或能听到针尖刺入时的轻微声响,和针摩擦着皮肤时极轻的“咝咝”声。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个?我记得只告诉过你几次而已。”莉莉微微讶然。她只是本着索性给他练手的勇气,让他试试的。却没想到西弗勒斯在头几针的犹豫生疏之后,手法就越来越娴熟,至少跟她自己的技术差不多。
“在你将我当做试验品、差点将我的手戳烂之后,想忘记它们,似乎很难。”他阴郁地回答道。莉莉回忆起六年级的上半年,清了清嗓子——那段时间,连一向勇猛的小天狼星都会绕着她走,因为她随时会拿出一根明晃晃的银针……
“痛不痛?”他不确定地问,毕竟是第一次用“如此野蛮的异族麻瓜治疗方式”。
“嗯。”
“是痛,还是不痛?”
“嗯。——嘿!”
她不置可否的回答,换来腰肋处“京门”穴的针上轻轻一弹,噌地一下酸疼到骨子里。
“西弗勒斯?普林斯·斯内普……你是故意的……”她咬牙切齿地嘶嘶说道,冷汗都下来了。
从立在面前的镜子里,看到他露出明目张胆的假笑,一副“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样”的嘴脸。末了还好心地提醒:“有人跟我说过,施针的时候不能生气?”
莉莉咬牙,闭眼,深呼吸,在脑海里用力描画一个“忍”字。
“……好了。”他最终说道,“没有落下什么地方?”
“没有。”除了那加大力度的一下,他的手法是该死的好极了。
即使在这间屋子明亮的灯光下,扎在并非完全按照中医经络、却是能与魔力走向重合的穴位上的银针,也还闪动着淡蓝色的光泽。水系魔法力量运转在血液中,将药物带到血液中的毒素输送到臂弯静脉处提前划下的一个小口处,那里流出的黑紫色毒血,被透明无色的果冻状“纱布”吸收出来。力量较为强劲的火系魔法则调动在皮肤表面,等待着与水系魔法交替。
如果说将魔药与中世纪的放血治疗法结合起来,还不算什么的话,借用古老的东方医学,用经脉运行治疗,这无疑是天才而大胆的举措。至少,从伤口处渗出的毒血量看来,用魔药治疗需要20天以上才能解决的“噬神蛊”,在不到七天的现在,就将完全拔除。
不过,这也没什么,最初的医学,也只是从巫术中分离出去的一个分支而已,她的优势不过是中西合璧。
趁着这一会儿的融洽气氛(?),西弗勒斯抱着肩膀看着“闭目养神”的莉莉,也许有机会,可以心平气和(?)地说话?
“一会跟我回去。”酝酿半天,还是祈使句。
“才不。”莉莉闭着眼睛挑眉,恶意地说:“休想我再……爬上你的床。”
“哦?”他看看周围,低滑的声音里带上一丝调侃的笑意,“然后睡在‘我的床’的复制品上?”
她负气地睁眼瞪他。却看到不知什么时候,面前摆上了一个瓶子。深黑的液体,似乎镀了一层银,在透明的玻璃瓶里流转出黑珍珠般的幽暗光泽,还辐射般透出一层铁蓝色……正是刚刚他熬好的魔药。
“这是!……你别告诉我是……”绿色的眼睛睁大,变成了惊喜。
“你没猜错。”西弗勒斯闷闷地说道:“那天想给你的,本来是这个,但还没完成,又……”又因为发现她中毒了而在气头上。
魄寂圣水。对寄住在非生命体上的灵魂有着百分之百的杀伤力。就连依附霍格沃茨而存在的血人巴罗或者尼古拉斯,如果有足够的药水施放在城堡魔力中心的话,也会灰飞烟灭。
“天哪……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它的药方!”
“也许你只是没有认真去找。”他淡淡地说道,抱着胳膊靠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挑了挑眉,“那么……现在呢?”
“怎么?一副魔药就能代替道歉?”莉莉别开眼神,不给他看出软化的笑意,凶巴巴地说道:“我看,你还是抱着坩埚去过一辈子吧!”
“啊,多谢提醒,对此我深表赞同。”西弗勒斯用眼角挑着她假笑,慢悠悠地说道:“事实上我也发现,坩埚小姐比某人要好相处得多……”
“是啊……那我不妨再提醒你一点,斯内普先生。”莉莉白他一眼,“坩埚小姐,如果你没有时刻守在她的身边,还是会炸给你看的。”
“呃嗯……至少她不会长了腿,跑掉之后把自己藏起来……”
半个多小时的治疗时间,就在他们关于坩埚小姐这位“小三”是否称职之类毫无营养的斗嘴中度过了。至少在起针的时候,他们之间的气氛还算是“正常”。
穿好衣服,站起身来向床边走去,还没几步就一个踉跄,被西弗勒斯顺势接住,攀上那坚实的手臂,莉莉才突然醒悟,对他横眉立眼。
“你!你就是在等这会儿呢吧!”
某人皱皱眉头:“怎么?”
好像他完全不知道,在魔药的作用下,将魔力完全用于转换身体机能之后,她会全身无力似的。他煞有介事地清清喉咙。
“那么……是将你那只可以瞬间移动的药材召唤到这里来,还是让我就这样,从八楼抱你回去?”他还是非常尊重她的意见的,“不过,当然,从如此熟悉的环境看来,我也并不介意睡在,哦,‘你的’床……”
“福克斯!”
将他们放在与之前几乎完全相同的房间里,被某人定义为“可以当做门钥匙与顺风车的药材”的凤凰拍拍翅膀,勤恳地回去了校医院。西弗勒斯将莉莉放下来,却纳闷地发现,她并没有放开,而是静静地趴在他的肩膀上。
隔着衣服传来的湿意让他眉头纠结。“我并没打算让你哭。”
“谁哭了,人家在排毒呢!”她嘴硬道。
“……”他无力地朝天白眼,“随便你。”
她只是在身体发冷、虚弱无力的时候,忽然再次靠上那似乎随时为她准备的胸膛,呼吸着那令人安心的魔药味道,听着那低沉的声音带着特有的丝质气息掠过耳边……想起他那恶毒的话语,却并未指责她的不肯分担也还愿意为她寻找可以消灭魂器的魔药。委屈与惭愧,怨艾和欣喜,种种纷繁的情绪,让她只想不管不顾地躲在他的怀里流泪。
“好吧,我道歉。”西弗勒斯僵硬地说道。
“为什么道歉?”
“为我可怜的袍子。”
她又笑出声来,不依不饶道:“这不算!你跟那个菲米莉?罗切尔聊得那么欢都在说什么?说!”
“这个嘛……”耳边的声音变得犹疑起来,“主要是在讨论,要用哪种美容药剂,才能变成像你这样,吸引到凯特米尔、亚克斯利或者辛克尼斯先生‘们’的注意。”
“只有这个?”她无视着他话语中的强调,“你给她的建议是什么?”
“……复方汤剂。”
莉莉吸吸鼻子,抬起头来看着他,“那,你喜欢我,也是因为我……好看?”
“你是指现在这副……!”被她在腰上掐了一把,西弗勒斯认真地思考了片刻,“我想,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喜欢的人并不是我抱在怀里的人的样子。这其实是一种困扰。”
得到了这个“还算满意”的答案,莉莉垂下头,无意识地抓弄着那黑色的袍襟。
“……对不起。”低低的嗫喏。
“你又为什么道歉?”西弗勒斯挑眉,转而戏谑道:“是因为你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负责任,还是因为跟辛克尼斯跳舞……”
“为你那该死的袍子!”她心烦意乱地丢下一句话,匆匆走向浴室。
流转的水系魔法,在睡觉之前,让莉莉的体温缓慢地走向了新低。在她冷的时候,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