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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说,阿拉斯托会哭的。”张轩野不领情地说道。
男人嗤的一笑:“还好他的眼泪会比别人少一半……”却又突然停下来。没了声音。
兰婀从柱子的另一面踱出来,绕了一个圈才发现,他们还站在原地。被发现了?她走上前对他们笑了笑。
“很抱歉,这位先生,原谅我的记性不好……您是否跟自己的团走散了?”她做出一副新手的拘谨样子,笑着问道。
张轩野给了那男人一个“我说什么来着”的眼神。男人没有理会。
他低下头,直愣愣的盯着她,一动不动。
兰婀的心却莫名地发了慌,砰砰乱跳。觉得面前男子那意味不明的黑色眼睛,藏着什么打动她的情愫。直到男人自己回过神来一笑:“不,我就是你团里的人。”
“你,你没记错?”兰婀有些结巴道:“那您怎么称呼?”
“约翰?维尔克斯。”
约翰?维尔克斯?好像……也许……有这么一个人吧……
“对不起维尔克斯先生,是我记错了。”
“没关系导游小姐。请问您怎么称呼?”
自己团里的人,会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兰婀再次纳闷。
“我叫‘贾时菲’,叫我‘菲’就可以了。”
“贾时菲?”面前的男子歪着头笑道:“这是你的真名吗?”
“没错啊,”兰婀指指自己的导游牌子,面不改色地说:“底下有汉语拼音的。”
男人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那么,好吧。”
兰婀礼貌地笑笑,转身离开,而眉头却暗暗地皱了起来。
“……你确定么?”张轩野低声说道。
男子松了口气,扶扶眼镜,看着兰婀离开的黑色背影:“当然。”
“……那你就死定了。”老人露出一个绝不端庄的笑容。
客轮上为游客提供的晚餐,是小型的自助餐会,兰婀安排过所有的事之后,端着自己的餐盘坐在角落,有一搭无一搭地将食物送进口中,疑虑重重的同时,发现张老者那一家人坐在远远的地方,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闪烁。
“我们又见面了,哦,贾小姐是吗?”随着亲和的笑容,一个餐盘放在兰婀旁边。
“是啊,维尔克斯先生。”她快速地扬起笑脸。
“怎么,没胃口?”他没话找话地朝她的餐盘抬抬下巴。兰婀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玩笑道:“肯定没有维尔克斯先生好。”
“哦,这个。”男子拿起一块芝士蛋糕:“我爱吃甜食,从小就是。全家上下都在鄙视我的口味。”
兰婀放下手中的橙汁,抿了抿嘴角:“很多伟大的人都爱吃甜食。”
“完全同意。”黑色的眼睛活跃地跳动起来:“我一直记得一位同样爱吃甜食的长者对我说的话。他说,命苦的孩子爱吃甜。”他说着垂下了目光,无意识地舔了舔杯口残余的咖啡。
兰婀低着头没有说话,缓慢地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
“你的戒指……”男人探过身来:“非常别致。但为什么戴在右手食指上呢?这个手指戴戒指有什么含义?”
“没有含义。”兰婀轻轻一笑:“就是因为在整个十只手指中,只有戴在这个手指上才什么意义都没有。所以就戴在这里了。”
“这样吗?呵呵,我对它非常感兴趣呢,”男人别有深意地一笑:“当然,还有你。”
“呵,咳,很荣幸。”兰婀敷衍着笑道。手机在这时候震动起来,兰婀看看上面的号码,挑了挑眉。
她抱歉地对那男子笑了笑,侧过身接起了电话。
“风?”
“小娅告诉我你的这个号码。”对面传来深沉的语声。
“好吧,我猜到了。”兰婀歪歪嘴角,“你是替她当说客的吧。”
“你要知道,这年头,当男人不容易。”韩儒风沉痛地说道:“当腐女的男人,尤其不容易。”
兰婀哧的一声笑了:“相信很多人都深有同感。”
谁能猜到,当年那只任她“宰割”的萝莉秦钟雅,会扮猪吃老虎,将这个当年女孩们眼中的“王子”韩儒风给吃得死死的,任她揉捏?从魏菁羽那里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兰婀的眼中总是闪过两个大字——冤孽啊冤孽。
“救命啊,楚大侠!”那边的哀嚎声一下子大了起来:“你一向对我最好了!”
“少来。告诉那死女人,没戏。”她想起早些时候的那个提议,脸色又黑了几分,然后又促狭地笑道,“你被分派了什么光荣任务?”
“……哈利?波特,人设总受……”对面响起了假哭的声音,“而且她说……如果说不动你去COS总攻斯内普,就让我去当总受斯内普……我勒个……老子哪里就受了啊魂淡!”
兰婀绝情地甜蜜一笑,温柔地说:“谁让你长得这么帅。”
“我去!斯内普哪里帅了!”
她彬彬有礼地问道:“那么你是在暗示,我不帅喽?”
“啊不!楚大大最帅!绝对的总攻!你最行侠仗义了对吧,救苦救难的楚大侠,楚帅,楚教授……”
“少贫了你,我还忙着呢,没工夫理你。”她温柔而坚决地结束了通话。
她摸摸颈后,四下扫视了一眼,发现看着自己的,正是旁边的“约翰?维尔克斯”,他盘子里的食物还是她转身之前的样子。
男人收回目光,端起杯子,不经意地问道:“男朋友?”
“嗯?……嗯,是啊。”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只听一大口咖啡“咚”地一声被吞下去,噎得他脸都白了。眼神扭曲得惊涛骇浪。
“这怎么!我是说……呃,嗯……咳咳,很,很好……不。”男人惊慌失措地说道,连个假笑都挤不出来了。他突然瞪大眼睛扭过头,看着餐厅空荡荡的出口……然后僵硬地回过头来,草草地说了声:“失陪。”便站起身大步走向出口,就像去追什么,又像被什么追着。
兰婀收回了一切表情看着他离开。有必要反应这么强烈吗?三年来,遇到那些没被她的冷硬外表吓住,对她示好的男人,她都是这么应付过去的呢,这没什么不对吧?
但是既然没什么不对,谁来告诉她,这颈后发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还,还有……
“……啊嚏!”
深夜,她确定了走廊上空无一人,才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转过拐角,却正看见那个维尔克斯向自己的方向走来,看他的路线,似乎是……从她房间的方向?
她心里一惊,却笑着向他打了个招呼:“晚安,维尔克斯先生。”
而对方只是带着松了口气的笑容看看她。两人在窄窄的走廊里擦肩而过。
“你没猜错,我的确是从你的房间里出来的。”男人说着,转过了身。兰婀也慢慢地转过来,眯着眼睛看着他。
“而且,我不叫约翰?维尔克斯,你又猜对了。”他冷静地笑着,“你也不叫贾时菲。我猜得对吗?”
“如果您是在梦游,恕不奉陪。”她最终冷笑了下,转身走开。
“楚兰婀!”身后传来低低的喊声。
楚兰婀原地定住。
“楚兰婀,现年23岁零9个月,X省武警大学医学院法医系三年级生,1987年11月11日出生,2006年和07年参加过两次高考。——单身。”他重重地咬着最后的字眼,一步步走近她,“父亲楚云笙,原名楚越,市刑侦大队队长。而你是他的……可以叫做特派编外侦查员?”
“很好笑。”兰婀拔腿快速走开。
一阵风声,男子抓住她的手猛地一拽。
和兰婀一起回头面对他的,是黑洞洞的枪口。
“放开我。”楚兰婀冷冷地说。
“你终于承认了。”男人无视她手中上膛的手枪,欣然地笑了。
“少废话。把手举起来。”
兰婀开始对他搜身。
“摸得很清楚嘛。”她边动手边冷笑:“那就不要傻到这么早暴露自己的身份!”
这下换男人傻了:“什么身份?”
“还在做梦呢,你以为我只是一个人?胆子不小,居然把枪带到我面前来!”她摸到男子左肋处衣服下面的硬硬一块,撩开那宽松的连帽衫:“你不知道我……我……!”
象牙色或月白色,十一英寸长,骨头一样的材质……她看着它,眼睛越睁越大,无法反应。
“事实上,这不是我的武器,而是你的。”什么地方传来一个声音。长而有力的手指拔出了那根魔杖。同时,男人的另一个袖口滑出了一根十五英寸的魔杖。
她抬头怔怔地望着面前的人。这,这是……
“埃尔角*,”男人笑着对自己挥了挥:“当然,现在是冬青木的了——可怜的奥利凡德先生。”
她以为自己的眼睛不会睁得更大了。面前的容貌瞬间清晰了起来,男子摘下眼镜,露出一双绿得惊人的眼睛。额头那道闪电形的伤疤,在帽子的阴影里若隐若现。
世界在她的眼中摇晃起来。楚兰婀发现自己找不到呼吸的正确频率。她的喘气声在安静的走廊里似乎太响了些。模糊的视线中,白色的魔杖向她面前送了送,杖柄对着她,上面的纹路那么熟悉,却像是浅浅的流云雕饰。她只顾着看着面前的人,下意识地接过他递给自己的……
手掌碰上魔杖的瞬间,却发出一蓬蓝紫色的光亮,就像被电棒击中,或是被蝎子蛰了一下,火烫的烧灼感无情地袭来,她倒抽一口冷气,大惊退后,半个手臂都在发麻。
“天哪!”拿着两根魔杖的男人抢上来,捧过她的手掌,看到上面一道鞭痕似的伤,“为什么会……”
她却突然惊醒般地猛地抬起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全身颤抖。
“……他,他呢?”只说出这两个字,她的气息就不足以提供更多的语言了。声音是难以想象的急切和嘶哑。
“他?”
绿眸抬起,倏地冷了下去,线条清晰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他思考片刻,故作不知地开口:“西弗勒斯?斯内普?”
那毫无温度与感情的语气,让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脑袋里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