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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已经足够强大到发现一些不易察觉的魔法。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几个人;无一例外的;身上都带着淡忘咒的痕迹。比“一忘皆空”见效慢,但更安全,更彻底。——他们会在离开她的一段时间之内,每天遗失一点关于她的记忆,直到慢慢地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确切的说,是将她当做一个路人记着。
没有人比西弗勒斯更了解这个咒语的功效。黑魔王第一次消失之后,邓布利多,后来是他自己;无数次地将这个咒语施放在特定的地点:霍格沃茨,圣芒戈,破釜酒吧,斯莱特林们的宴会。依靠魔药沾染在经过咒语的人身上,只有服下解药的人才能避免。
“时间是遗忘一个人最好的魔法,而我们所做的,是缩短那段时间。”邓布利多是这样对他解释的。
曾经声称自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亚克斯利,在他们的恋情被揭露之后甚至找茬跟斯内普决斗过,但施咒的两个月之后,却在卢修斯提及莉莉的时候露出迷惑的神情。“奈杰勒斯小姐?……我记得,她好像是跟你一届的,对吧,西弗勒斯?”
很快地,她的名字不再被人主动提起。你眼睁睁地看着人们忘掉她。最后,在那么多人里,记得她的只有你自己。
你会开始怀疑这个人是否真的存在过。
你会发疯般地在内心寻找她所有的细节,直到它们清晰如昨,刻骨铭心。
他收回目光,正看到那两个女孩相对着点点头,交换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你就是那个在三年前伤害了兰婀的人。”秦钟雅冷静地开口,确信地说道。兰婀屏住了呼吸。
西弗勒斯假笑着挑眉,这不是一个问题,所以他不必回答它。
“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让她变成只有灵魂死掉才会变成的样子,我们希望、并且你确实值得。”她仿佛终于松了口气地说道,“你的出现,让一切发生在她身上的变化都得到了解释。”她转向兰婀不满地说道:“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们只是因为一个男人——早知道你不是得了绝症什么的,我们才不会这么缠着你让你开朗起来呢!”
楚兰婀完全被她的朋友惊呆了。
“这不是惯例的用词,对吧。”她苍白地吞咽着,弱弱地指出:“蛛丝马迹,品头论足什么的……”
“你们都共用衣柜了,你丫的都动手给人家系扣子了,我们再说什么管个P用!”魏菁羽恨铁不成钢地吼她,用力地摇晃着自己的手机走开了。
他讨厌问“你怎么知道”,西弗勒斯确定。
“你们准备明年结婚?”那黑发女孩突然问道。
“怎么?”语言上的生疏,让他不得不放弃惯用的讽刺口吻,更免得自己的语音纠正咒露出马脚。
对方认为他的“反问”是一种承认,“这就是为什么,她打算用一年读完剩下的两年功课,榨干了自己的时间,自己出去租房子用功读书?就因为你打算在明年结婚?”女孩抱着肩膀连珠炮似的说道,语气几乎是尖锐了,另一个女孩从窗边回来,将手机递到她手上,“或者,是到你所在的地方工作和生活,我想也许是……杭州?那地方不错。”她低头看着手机说道,然后抬起头来,眼中清晰的锐利毫无畏惧地对上他的。
“你想要将兰婀从我们的‘世界’带走,越快越好,并且再也不会回来。”她说道。
这天是秦钟雅生命中最幸运的一天,她遇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斯内普教授。而这同时也是她生命中最倒霉的一天,因为她见到斯内普教授而没有认出他来,并且指责了他。
“……请问,是什么让你得出这些结论的?”他让那些恶言恶语留在舌头上长刺,尽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在“不在乎答案的询问”和“聊胜于无的礼节”之间。
“你的外套,明摆着的。——扣子上有某人的指甲划痕,柠檬草和隔离悬挂是她近来常用的收纳方式,”女孩转转眼珠,把玩着信号不灵的手机,“领子之前是竖起的,有刚刚烘干的雨气,而今天上午只有杭州在下中雨。右手和背部表示你常坐办公室,手臂与步伐却代表了行动力很强。很有教养却习惯了傲慢待人,说明你习惯了发号指令,是个领导,管理着很多对你惟命是从的人。洞察力极强,并且不对任何事吃惊,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在乎——好吧除了对兰婀。随时保持着精准克制,也许你在危险中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说的够多了,我觉得。”她停下来,警惕地看了看他。
“本人对重大犯罪并无任何特殊爱好,如果这是你担心的。”他抬起眼皮,玩味地看看她,而语气却是但愿如此。
“但你的——你们的领域显然是我们无法触及的,我说得对吗?”女孩带着浅笑说道,轻轻淡淡的看向了楚兰婀,“怎样?”
兰婀在这时低头轻声笑了起来。思忖片刻,她抬眼,看了看西弗勒斯。
【怎样?对他们“推理”出来的这个“故事”,可以接受吗?】
【如果能用魔杖,那么我也许还能有至少一个选择。】他没回应她的目光——用一年考完毕业所用的学分,他可从没听她提起过。
【好的。】她松了口气,走上前,向他伸出手来,而他则从口袋里拿出那个“麻瓜”式钱夹递给了她——他相信这也是规则之一。而最初由某人制定的专用于欺压男性同胞的规则就代表着,最好不要在此时打破它。
而他这种心领神会的姿态则无疑给其他人造成了一种臣服驯顺的错觉。看看那几个人,见到他们的领袖拿着他的钱包就像她自己的一样顺手,那目光简直充满了崇拜。而他们还不知道那其中的现金在种类上的数目呢。
她悄悄用魔法捏了一下,打开,从它展示出的那个夹层里拣出一张平整的纸币,递到他们几个面前,笑得十分欣慰。
黑发女孩扫了眼那百元大钞,抬手抱起了手臂。“哇哦,大满贯哪。”她拖着声音说道,抬着下巴点了点头。
他的眼睛一定是出毛病了,不然的话,怎么会从一个麻瓜女孩的身上看见一个马尔福呢?
“这么说,你‘决定’我们说的都对了?”女孩哼哼唧唧地说着,取笑地看着兰婀。
“喂,你要不要这么阴暗啊。”兰婀有些尴尬,想笑又忍住,板起脸来:“如果有什么遗漏,那是你的事,反正说了的地方是对了。少矫情了你,全中哎,你们破了我的记录。”
小娅歪歪脑袋:“包括你毕业之后要跟我们离得远远的?”
她佯怒道:“你怎么说得我要跟你们绝交一样?我有那么重色轻友吗?”
“那可难说。”小娅戏弄道,在兰婀瞪眼之后,两根手指夹过那张纸币,顺手给了韩儒风,后者翻个白眼,做出一副“我替您收着”的样子把它放进了口袋。兰婀才刚放下心来,只见小娅屈起食指梆地一声敲上了她的脑门。
“喂你这暴力狂!”兰婀捂着脑袋叫道:“干嘛老跟我过不去!”
“我说你这祸害,什么时候添了拜金的毛病?”小娅又笑又气,“你以为用这种名目请我们一顿就什么都解决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现实,什么都拿钱衡量才能放心了?”
兰婀被她问得一愣。回头冲西弗勒斯眨眨眼睛。【呃……我有吗?】
西弗勒斯早就是一副看戏的姿态,毫不惊讶地看着她,暗自决定有机会一定要试试她的脑袋敲上去是否真的有这么响。
秦钟雅带着笑容,声音却紧绷起来:“现在,楚兰婀,你给我记着——不管怎样都好,哪怕以后再也不见面——不准忘了我们!”
望着三个用同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好友,尽管兰婀维持着这些日子以来的微笑的面具,但西弗勒斯却感到了她此刻混乱成一片的思维,在这三副关切的面容周围艰难地旋转、紧绕,几近崩裂。有些执拗的,她轻轻地将他从思维中推了出来。不,他对自己说道,不要在这时影响她的……
“不会。”天哪,他在说什么?
“什么?”那三人的目光意外地转向了他,红发女孩的声音有些突兀。
“她不会忘掉你们。”可他记得自己明明闭紧了嘴巴。余光里看到她的僵硬,西弗勒斯暗暗叹了口气,继续说了下去。
“我是说,不会有人在拥有这么,志同道合的朋友之后还能忘掉他们的,不是么?”不如说是臭味相投吧,管它怎样,“能见到像各位这般聪明而优秀的人,是我的荣幸,也为她感到高兴。——我还以为她的…精明是独一无二的呢。”
黑发女孩扑哧一笑:“你的嘴巴还真是刁毒。直说自己掉进了盘丝洞不就结了?至于说八卦嘛……如果是兰婀亲自上阵的话,她可是我们的女诸葛,急智先锋!她只消看你一眼,就能知道你的家庭成员、父母工作、星座血型,甚至你今早吃了什么。”
“对此,请相信我已经有了深刻的印象。”
“事实上,他今天没吃早饭。”心领神会的窃笑声中,兰婀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舌头,严肃道:“还有,不要把我妖魔化。”
【恕我提醒,我从一个还不到早上七点的地方来……】
【你想说一夜不睡、喝掉半加仑威士忌、三天没换衬衫也是因为时差吗?】
【也许是因为你的妖魔化?】
“图书馆快要关门了,也许我可以先去还书?”兰婀勉强对朋友们调侃道:“反正我不会在一天之内忘掉你们,对吧。”
一等她走进那个套间去拿书包,那两个女孩就凑上前来,开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