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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话看似句句在理,但实际上,一点也没有说进刘恒的心坎里。
在他看来,与其是为自己选秀,更是皇后要昭显自己的名声,也顺势打击林氏。
“朕初登大宝,朝中更是事务繁忙,岂能在女色上耽搁。再者后宫之事,实乃朕家务之事,与皇家体面又有何瓜葛。选秀一次,訾计颇费,宫内婢女已是人员冗杂,委实不必再进新人。”
见刘恒一条条的把自己的理由悉数驳回,摆明了是不想选秀,皇后惊诧之余,又气又恼。
选秀的话,她已经对后宫诸人都讲了,如今却不能实行,这样一来,陛下置她的威信与何地。
况且,她自认大度,选秀一系列的事情繁杂琐碎,都需要她来操劳。她是宁愿自己辛苦些,也都是为了刘恒着想,可他却不领情。
“陛下一向自制,妾相信您必不会耽搁女色的。若是陛下觉得大举选秀耗费过大,可以只选官宦之族的适龄女子。陛下的子息还是少了些,妾也盼着新的姐妹能够为陛下开枝散叶。”
刘恒的眉不着痕迹的拧了起来,他都已经明确表示了不想选秀,皇后怎么还这般执拗,硬要纠缠于此。
但是皇后的话面上听来句句在理,都是出于大局考虑,他若是因此生气,拂袖而去,反而显得自己不良于行。
“如今太子已立,朕也不缺儿子。选秀之事,朕意已决,不必再议。”
本来刘恒是想与皇后商量,每年光后宫用度就靡费万贯,如今国库都不丰盈,正需削减开支的时候,所以他想把宫女的出宫年纪调低到二十五岁就可申请自行出宫。
况且百姓困苦,可是官员和世家侯爵却行止豪奢,他要通过削减后宫开支,以身厉行,亲作表率,自上而下自发性的把这个不良风气扭转过来。
现在皇后提议的选秀,就与他的初衷背道而驰。他想减人,她却要加人。
原先皇后也是善解人意的,如今怎么净做他不喜的事情。
因为这一茬,原先想就势歇在坤宁宫,给皇后几分面子的刘恒,说完事就离开了。
等皇后听说他又去了衍庆宫的方向时,更是将牙关咬的死紧。
“娘娘,既然陛下说不用选秀了,您又何必继续争较。横竖日子还长着呢,最多过个三五年,便是您不提,总会有别人提,到时候宫里必然还会进人。”
周嬷嬷有些担心的看着皇后,劝道。
“这些我都知道,只是……”
皇后坐回榻上,让身后的宫女为她捶肩。她闭上眼睛,从心底里涌出一阵疲惫。
道理她都懂,可是让她眼睁睁看着林贵妃独宠,势力越来越大,她哪能忍得住。
没有林氏时,她与刘恒也是恩爱长久,琴瑟和鸣的。可是自从刘恒在陈留遇袭以后,一切就都变了。
从那以后,皇后感觉自己和刘恒的心就越来越远,直到现在,两人相处时竟然已经除了宫务琐事,再也无话可说了。
“老夫人已经递了牌子,明日就能来宫里看您了。”
为了让皇后兴致高一点,周嬷嬷赶紧把王家老夫人要来看她的消息说出来。
想起母亲就要来看自己,皇后心里好受了点。
随后又想起自己谨守规矩,母亲来看自己都要事先递牌子,也不敢长留。
而之前林氏生产时,她一个贵妃竟然就敢求了陛下,让陈良侯夫人来宫里陪了她一个月,偏刘恒竟然也给了她这等体面,让皇后想起来就不痛快。
按理说刘恒是最守规矩不过的人,却肯为林氏破例,也让皇后更加摸不清刘恒的心思了。
再说刘恒,他进了衍庆宫,就直奔寝殿而去。
林喻乔正趴在榻上,两只手揉着萌萌的胖肚子,并且逮到机会,就低头亲他肉嘟嘟的脸。
萌萌有些嫌弃的转过脸,手舞足蹈的,也没多大力气,小手拍了一下林喻乔的手背,却反被抓住,她把嫩呼呼肉嘟嘟的小手搁在唇边,很想咬一口。
日常带孩子和喂孩子都有奶娘代劳,又不用给他洗尿布换衣服,她这个做亲娘的无比清闲,就只负责逗孩子玩。
“他还小呢,你别老是打扰他休息。”
看着萌萌流出口水的小胖脸,刘恒心情也舒缓下来,挡住林喻乔要继续揉搓他的爪子。
将儿子小心的抱在怀里,把他的小手轻轻包在自己掌心,刘恒赞道,“萌萌可真乖。”
他对小孩的印象,还停在刘绫小时候。他记得那时候刘绫也差不多这般大,夜夜啼哭,总是睡不安稳。而萌萌却不一样,每次见他时都是乖乖巧巧的。
两只眼睛乌黑透亮,清澈的像能看到人心里去,让刘恒更是爱到心里。
“是啊,我娘亲也说,萌萌可好带啦,是她见过最乖的孩子。”
儿子被夸,她也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比自己被肯定了还兴奋。
随后,她又傲娇的加了一句,“像我,我小时候就那么乖。”
刘恒忍不住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被眼前的人洋洋自得的表情逗乐。
“你现在都没有萌萌乖。”
如今她做了娘,性子依旧跳脱,更不用说小时候了。刘恒暗自摇头,压根不信她小时候乖巧过。
吐了下舌头,林喻乔没再继续争辩。
她小时候那是真的乖啊,毕竟芯子就不是纯婴儿,怎么可能真的像孩子一样闹腾。
让刘恒和萌萌玩了一阵儿,看着他有些困倦的小表情,林喻乔赶紧把他交给乳母哄睡了。
基本上只要刘恒过来,她都要把萌萌亮出来,让他们父子接触一会儿。感情,可是要从小培养的。
林喻乔前世看过关于心理学的科普读物,砖家也解读过,对于小男孩来说,小时候父亲的影响是最大的。甭管以后怎么样,她都希望萌萌能和刘恒一样,能够长成一个出色的男人。
虽然不论什么情况,她都爱自己的孩子,可是,她也对萌萌有着期许,希望他能够成为自己的骄傲,也希望他能够有光明美好的前途和未来。
“今天皇后娘娘说要组织选秀,子平你答应了?”
萌萌被抱走后,林喻乔坐进刘恒的怀里,搂住他脖子,往他衣襟里吹气,满意的看着他颈部的肌肤开始颤栗。
“你觉得我会不会答应?”
刘恒眼神深幽,一只手掐住她的腰部,将人往前带,与身体贴的更近。
“我觉得,不会!”
咬着下唇,林喻乔狡黠的一笑,将莹白的素手顺着他的耳根,滑到喉结处,来回描绘着,也感觉到了他颈部动脉处,血液在激流奔涌。
“为什么不会?”
将她的手拿下来,与自己的十指相扣,刘恒贴近她的脸,彼此间近到呼吸可闻。
再凑近一些,与他鼻尖互相研磨,林喻乔好不得意,“因为……”
她拖长着腔调,与他拉开距离,“因为其他人都没有我长得好看啊,何必再找来浪费宫里的米粮!”
“是,再没其他人能及得上你了!”
刘恒笑容舒朗,眼睛像是盛满了温柔的星光。
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甜言蜜语,林喻乔既新奇又甜蜜,还没等有所回应,就被他又凑近的唇堵住了。
亲了一会儿,刘恒打横将她抱起,走了几步,将人放在了榻上。
不常说甜言蜜语的人,一旦开启这项攻势,效果是极具震撼力的,战力五星级。
心底里像装满了粉色的泡泡,林喻乔随着他接下来的动作一路沉沦,迷醉在他少有的热情里。
将身下的人翻了个身,跪趴在床上,刘恒再次倾身覆上。快感的浪潮一次次灭顶,激烈的律动中,额间的汗水也滑入眼中。
到达极致处时,刘恒脑海里顿时有几秒一片空白。喘息着翻身退了出来,被纾解过后的身体畅快至极。
很多人将这种床笫之欢当做人间极乐,他却尽力自持,就是不喜欢这个过程中,濒临失控的感觉。
而且一旦全身心投入,往往到了关键处时,已经顾不得其他,放纵之余面目都有些狰狞了,他也不愿意在人前露出这一面。
只是他再好的定力,唯有遇上她时,也是溃不成军。
林喻乔趴着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翻过身滚到一边。刚才的节奏如疾风骤雨,太猛烈,太热切,也太,酣畅淋漓了。
“都被压扁了。”
她咕哝着拽过被子,盖住裸裎相对的两个人。
“没有,还是圆的。”
刘恒的手在被地下不规矩的游走,划过峰峦起伏的一对雪兔,停留其上,揉捏着。
“子平,你学坏了。”
终于小别胜新婚了,感觉枕边的人更加放得开了,林喻乔鼓着腮嗔道。
“不喜欢么?”
手掌下的肌肤柔嫩,如同晨间刚刚盛放的花瓣,刘恒的身体又热切起来,没等她回答,就重新压了上去。
没来得及等她嘴上说不要,身体就诚实起来,林喻乔昏昏沉沉间想起什么,又很快在欢愉间失了心神。
一时事毕,她伏在刘恒怀里,想起刚才的疑问,在他耳边小声呢喃,“那你之前不会想吗?”
很快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刘恒失笑,“只要我想,就能控制。”
他的自制力一向出色,让林喻乔也心中佩服得紧。也就是因此,他才能笑到最后,成就一番帝王业吧。
累极后,她很快入睡。刘恒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心中一片安谧。
第二日,皇后在坤宁宫,见到了王家老夫人。
母女闲聊了一会儿后,陈氏试探着问道,“宫中贵妃可是还规矩?”
皇后的笑容苦涩起来,“她也没什么出格的事。娘亲放心吧,我的位置还稳当,再说,还有太子呢。”
“对啊,只要太子稳妥,你就能熬出头来。”
劝了皇后一会子,陈氏才犹豫着表明来意。
“你父亲和伯父他们,是想着如今你年纪也大了,不如再从家族里选个伶俐的姑娘送进来,也免得贵妃一人独霸后宫。加上太子也即将成人了,只有三皇子年岁最小,可不能让他一个人占尽宠爱。”
一开始陈氏也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