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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真是信了你的邪!
卫若子缓了好半天,终于平静了下来。她拨开他压在自己小腹上的手,翻身坐起。还想将另一只手从他干燥的掌中抽出来,不想微一用力,却是被他握得更紧了。卫若子无奈,索性光棍到底。她扯紧了面皮看着莫安之,开口道:“卫新元的事,其实一早就定了结果了吧?”
莫安之不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卫若子便又问:“当真没其它法子了么?”
莫安之又沉默了许久,然后答:“没有。”
好么,这下是把她丞相千金这层皮给扒干净了不说,还得再安上个罪臣之女的名号。看来以后要蹲的瓮,可是越来越小了!
卫若子抿着唇想了想,张口道:“能求你件事么?”
莫安之抬眼看了看她,道:“甚么事?”
卫若子拖过他的手,在他掌中一笔一划地写:“放三姐走。”
莫安之这次答得倒是挺利索。他又点了点头:“好。”
卫若子知道这个好,不仅仅只是“放”,还有“帮”。因着这丫上次便帮着“放”过一次三姐,这个“好”字,她却是不信也得信。心中闷得难受,一时只觉全身虚脱乏惫不堪。卫若子无力地往后仰倒,闭着眼睛,双唇微动:“我累了。”
莫安之握着她的手,在床沿静静坐了许久,默默注视了她许久,最后终于放开她,站了起来。
正准备离去,卫若子却突然伸手扯住他衣摆。
莫安之低下头,看到她躺在那里,睁着大大的乌黑的眼眸深看着他,嘴里一张一合地说:“我想见见杜先生。”
莫安之全身猛地僵滞了一下,一双狭长好看的桃花眼,蓦地眯缝了起来,眼中寒光隐隐。他慢慢地,慢慢地俯下身子,凑到卫若子面前,平静的声音听在她耳朵里,冰寒而惊悚:“你若是敢再对这孩子动手脚,卫若子,我不会放过你。”
卫若子嘴角微微往上勾了勾,勾出一抹子冷笑来,却难掩里面她竭力想要隐藏的自嘲。只见她张口说道:“莫安之,咱们不如来打个赌吧。”
莫安之不语,就那样俯着身子盯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
卫若子嘴角的冷笑勾扯得更大了,那一抹自嘲显得格外地刺眼:“咱们就赌一赌你那师兄,是会听我的多一些呢?还是听你的多一些?”
莫安之依旧没有说话,俯压在她上空的身子一直僵滞不动,就那般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看着卫若子,许久。
第四十六章 咱们私奔了吧
更新时间2013…10…28 11:31:43 字数:3383
杜沛然进来的时候,倒是难得地不好意思了一把。
他看着卫若子,讷讷说道:“小兔兔,我是为你好。”
卫若子便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杜沛然摊手道:“你要怎样才信我。怎样才愿意去信一信他?”
卫若子被气乐了,干脆翻身坐起,寻摸了纸笔垫着床沿的木边边上写道:“那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是怎么个为我好法的?”
杜沛然只是歪着头看着她,一副“你心里其实很清楚”的欠揍模样。
卫若子定定地瞧了他半晌,恨不得一拳挥在他这张俊朗坦荡的脸上。心中转了转念,却是笑了:“我信你,我怎么会不信你?你当然是为了我好。”她拿食指抵在自己红嫩润泽的下唇上,夸张地张大口,慢慢做口形,“不如这样,你干脆好人做到底,带着我一起私奔了如何?”
杜沛然嘴角便很明显地抽动了几下,脸色很有些怪异:“让师弟误认为你心中喜欢我,是你故意的罢?”
卫若子仰着脸,很认真地扯着两片薄唇说道:“我当然是故意的。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杜沛然矜持地回看了她一眼,做柳下惠状:“小兔兔,虽然这屋中没有外人,但到底男女有别,你我还是自重些好。”
卫若子却是不依不饶。她探着身子朝他那头凑了凑,脸上笑得无比地一往情深情真意切,上下两片薄唇动得很欢快:“真没骗你。你看看,你居然毫不讲究不求回报莫名无私地就这么一心为我好了,我能不被感动得稀里哗啦么?因为感动,所以就爱上了。这是件多么理所当然水到渠成的事情啊!既然你都这么为我好了,自然也不会计较我肚里这孩子是谁的种这类无聊的问题了,是吧?既然不计较,那咱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呶,你爱我,我爱你,这是多么和谐有爱的一件事儿,是吧!好了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咱们私奔吧!”
杜沛然这丫倒真把持得住,等看着她将这一长串说话示意完,只待她嘴里消停了一小会,方才板着面孔一脸严肃地看着她道:“小兔兔,你在说甚么?我一个字也没懂。”
卫若子撇了撇嘴,故做委屈地看着他,双唇动得却一点儿也不慢:“你明明看得懂,却要故意来欺负我这个哑巴。”
她又大大叹口气,继续幽怨:“看你头先说得那般热忱,到底还是哄我呢。也是,莫安之是你师弟,你偷谁家的红杏,也不能偷自家师弟的,是吧?这真要给逮着了,那得多尴尬啊,是吧?”卫若子转了转眼珠,很是认真地一边思忖一边同他商量,“诶,要不这样,咱俩跑远点儿,躲到一个他莫安之永远也想不着逮不着的地方去,你觉得怎样?”
杜沛然抱手在胸,摸着下巴问道:“你觉着,这世上有我那师弟寻不着的地方?”
这话果然非常有力度地打击到了卫若子的热情。她颓然地往后直倒,身子倒靠在床头坐着,忧愁说道:“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杜沛然眉梢一扬,有种不好的预感突然袭上心头。他正视着卫若子,问:“甚么事?”
卫若子继续皱眉做忧虑状,却不答他,只是摸着自己的肚子独自苦恼,故意轻轻开合着唇形自语道:“我说不要这娃娃吧,你偏偏要哄着我将他留下来。你如此真心为我好,我自然是不能辜负了的。你放心罢,我定会听你的话,好好将这孩子生养下来。只是,一想到要难为你让你替着背这黑锅,心中便好生不安。”
卫若子这摆明了话里有话地吊着他,偏偏杜沛然还不能不接这口。因为卫若子话中透出的浓浓的陷阱味道,让他心中的不妙感觉,愈发地浓烈了起来。杜沛然摸着鼻子小心问道:“甚么黑锅?”
卫若子坏笑了一声,突然倾身过去逼近杜沛然,拿了他的手在他掌心划拉道:“你现在若是想推,可也晚了。”
杜沛然莫名所以,傻愣愣问道:“甚么晚了?”
卫若子放开他的手,淡定地躺回床头靠坐着,继续用手摸着肚子,张口慢慢说道:“这娃娃明显日子不对,你能拿补药帮我调理脉息,哄住何太医,却不见得哄得了莫安之。我为了给你师弟做个交待,便跟他说,这娃娃是你的。”
杜沛然身子猛地抖了几抖,下意识地朝闭着的房门瞄了一眼,忍不住往身后退了半步,跟床上那姑娘拉开了些距离,然后才看着她正色说道:“小兔兔,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真没开玩笑。”卫若子眨了眨眼,睁着双无辜的大眼眸子看着杜沛然,学着他之前的样子摊手说:“喜当爹这种事吧,我偷偷瞧着你那师弟的反应,似乎并不怎么喜闻乐见的样子。所以为了安全着想,我觉着咱们俩这对奸夫淫妇,还是该早些跑路比较好点。”
杜沛然显然受惊不小。想是觉得目前的距离还不够安全,他又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强做镇定地看着卫若子,苦笑说道:“小兔兔,你可真能坑人。你不会真以为,将我与你拉做一起,就能斗得过我那师弟了吧?”
卫若子认真思索,努力建议:“其实他手底下那帮影卫的鼻子,也许可能大概齐的,没传说中那么灵吧?你好歹也是个做师兄的,按理不是应该比师弟,更要厉害一些的么?”
杜沛然一脸惊恐的表情:“听人劝吃饱饭。我当初真该听听师弟的警告,时刻注意要跟你保持距离才对。”
……
……
虽然知道卫若子刚刚明显是恶意玩笑调戏报复,但杜沛然知道,那玩笑的内容,可一点儿也不玩笑。甚至这玩笑的后果,他自己显然已经在不知不觉莫名恶寒当中,被师弟默默修理过无数遍了。
比如说,不知从哪一日开始,师弟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明显多了几分寒意杀气。
比如说,不知从哪一日开始,自己到后园书房中探看小兔兔的机会越来越少……不对,不是越来越少,而是没经某人暗许,压根就从没有过。
比如说,不知从哪一日开始,莫名摊到自己头上越来越多推无可推无趣至极的俗事:像跟朝中的老狐狸们斗斗嘴、与军方几个大佬打打架,偶尔趁着夜色跑跑皇宫调戏调戏禁宫那班护卫高手,或者连着几天没日没夜马不停蹄地跑跑腿,帮着联络联络当年几个关健的老人,试探试探他们的底线和决心……
细细一想,他似乎很久都没有安安生生睡过一个囫囵觉了。
再细细一想,以上那些勾心斗角劳心劳力惊险刺激动荡不安的破事儿,不是一向都应该是他那个阴险师弟亲身上阵去干的活么?他在亡命跑腿玩生死一线的时候,小莫大人在干什么?与小兔兔亲亲我我蜜里调油地大示恩爱!
杜沛然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那个“某一日”,似乎……好像……也许……大概……是从诗会过后。
……
……
杜沛然沉默了半晌,突然叹了口气,轻声道:“你既是信他不过,当初为何又要刻意回到他身边?”也不待卫若子答他,杜沛然在脸上扯了个意味不明的笑,看着床上娇小的美人儿,看着那张美丽如昔,灵动如昨的美丽面孔,慢慢说道:“林静书准备带你回南国那日,渝洲府台韩平不期而至。韩平那日之所以要去南国商馆堵你,强要自林静书手中截下你,是因为方含轩故意让他以为,你手中有乾坤镜之故。我原以为方含轩此举当真是冲着借韩平之手夺取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