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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起来,“卫若子”这个女人,倒真是留不得了。
有趣,我说要设局杀了卫若子,以此为饵,引出她背后那只黑手,四平为何一反常态地兴奋?还大松一口气,难不成这孩子以为我舍不得那个女人?
可笑。
隆兴十年,七月廿七。
林静书看来还是不够了解皇帝。他以为把师兄搬出来,借着老头子的名头,便就震得住皇帝?
即便皇帝当真忌惮神机子,那也得老头子愿意出来陪皇帝玩才行。我当老头子徒弟这么多年,他还不是任由得我顶着满脑门官司,在京城里跟这帮老狐狸们斗智斗勇,也没见他有什么兴趣掺合。林静书以为他有多少能耐?区区南国太子而已,他以为他真能操纵得了师父跟皇帝这种人?真是可笑。
师兄也是,居然还真就陪着他一起疯。
这女人是有恃无恐还是怎的?竟当着皇帝画起兔子来了!她想暗示些甚么?
这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连那天晚上的水平都不及。是因为没吃饱的缘故?
看来皇帝根本就没将南国放在眼中。嗯,借机敲打林静书一下也好,省得他跟着添乱。好好做他的生意不成么?难道我大周朝真还容不下区区一南国?
别说,那女人一脸悲愤写写画画的样子倒真挺好玩的。唔,后来张口结舌一头雾水时的呆样……也挺逗。她哪来那么多花样翻新的表情?
另,那小胖子皇子,准头也太差了。坐她身侧的老赵大人,怕是挨了不少青豆子儿吧。真替小胖皇子着急。
这么晚都没回来,不会真笨到又寻机逃跑了吧?越来越觉得她不像皇帝埋的暗着。这哪是甚么棋子,这根本就是颗摸不准甚时爆炸的炮仗。
原来是让吕宜武给拦住了。哼,八成是想打探卫若水。那种一点就爆的女人,躲都躲不及,他居然还真看对了眼要往上凑。哼哼,不愧是大国朝的小将军,果然眼光独到。
这女人到底笨到了甚么段数?连骑马都不会,还敢来冒充卫若子。她不会真当天下人都跟她一样白痴吧!
累,还得训她骑马。
还不算笨到无药可救。明天估计能凑合应付。
香琴那是什么眼神?怕我吃了她家小姐吗?
我想吃她,早下嘴了,用得着等到今天?这女人以为手里握把剪子,便护得住她的清白?她到底剩多少自知之明?她知不知道明天等着她的是甚么?这时节还在担心她的清白?她脑子究竟是甚么东西做的?
她……不像是皇帝的人。
睡着的她,眉头蹙着,好似总拢着团化不开的忧伤。看着叫人心疼。
明天,且再看看吧。
隆兴十年,七月廿八。
鬼使神差,居然就跟上去了。罢了,跟上去看看情况也好。
二皇子的人退得倒是快。怕是看到小胖子皇子,知道情况不对了。二皇人为人警醒,果不其然。
嗯?这一拨,不像是皇帝的人。人数不多,劲力不小,身手不弱,准头十足,均是冲着这女人去的。难道是……灭口?
这女人若真是谁的卧底,却不值得下这种本来灭口……我能骂人吗?为了救个丫头,她难不成真想填上自己的命?
还不听劝!她这是甚么眼神?这种时节来跟我耍无赖?信不信我真松手了!
我这次若跟她一齐死了,绝不是被连累死的。是气死的。
居然被师兄给敲了闷棍……好在师兄及时赶来了,不然真撑不住。他真是“及时”赶来的?真不是早躲好了在一旁看戏?
居然是要带她走!冷静。我不能生气。
这女人竟连皇帝的人都不是,那她是甚么来路?
有人要她死!会是谁?
她一直在逃,她在逃什么?
师兄果然也在试她。也对,她要彻底摆脱我,这便是机会。
她居然……不杀我?!师兄笑得那般怪异,他想同我说什么?送她离开是对的?
原来师兄早就打主意想带走她!冷静……个屁!我怎么可能不生气。哼!带走她岂是那般容易的?师兄以为林太子真是那般好相与的人?
嗯,林静书的反应有些奇怪。算了,反正我那些话也不是说给他听的。那女人不会以为从我眼皮底下走过,我会认不出她来吧!
三天?我给的时间会不会太多了点?
不管。她若是想不通,我便绑了她回家慢慢想。林静书若是不放人……他敢不放?
师兄,同情心不要太泛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看上了郊外农家的瞎眼小妹?甚么时候我把那瞎眼小妹藏起来,看你怎么红眼……我想到哪去了?思路似乎有些不对。气糊涂了。
隆兴十年,八月初一。
好好好,倒看不出来,她居然还做得一手好帐!我却是小瞧她了。
林静书还不死心,还在盯着她不肯放手。也对,做帐高手,于南国而言,却也是难得的人才。
他也不看看是谁的人,是他能眼热的吗?直接叫他知难而退便是。林太子是聪明人。
将我的底借着帐目卖给林静书,示好于他?她真有那么聪明?哼,即便是,那也是自以为是的聪明。
放着林静书这条阳光坦途不走,却为了卫氏父女,选择回卫府。我却是有些看不懂她了。
将我与林静书倒腾军马的事挑得这般明晰,难不成是芜羌的探子?
也许……是那些被我逼急了的四皇子余党也说不定。我娘当年埋的线,究竟有多深,谁知道?
不管怎么说,总还得再试试她。
这次林中刺驾的事,也需得个交待。吏部钱通科,早被皇帝盯上很久了。查了他的底,果然是沧湖钱氏一脉。沧湖钱氏,新朝之前,却是四皇子当年建功的嫡系八姓之一。皇帝登基之后,这些年被挤压得龟缩于沧湖不敢出头,几番冲击清洗,到如今阖族只剩百余口,更别说上京致仕了。钱通科几番辗转,好不容易篡改出身,托庇于太博一党门下,蝇营数载,终是爬上吏部侍郎之职,得太博青眼重用。
皇帝手里那份名单上,这人的名挂了有些年头了。在这当口用上,倒是再合适不过。
若是在这时节推了这人出去,以皇帝的脾气,怕是会判个凌迟。只要是这个“钱”姓,落在有心人的耳朵里,怕会没人不知皇帝的用心。皇帝用重刑,挑衅的,自然也是那些有心人。
是不是芜羌探子倒是好查,是不是有心之人,想要确认无误,却是颇为棘手。
如此甚好。“卫若子”若当真是个有心人,界时带她一同前去观刑,只要看她反应,多少能看出些蛛丝马迹。
隆兴十年,八月初五。
她定是第一次看杀人。难怪那般震惊。
她在害怕。
她此时脸上是甚么表情?强撑。倔强。嗯,终是流泪了。到底是女人。
平静得挺快。想不到,她平静起来,却是如此这般地摄人。
有些意外。
那双眸子里盛着的,不是兔死狐悲的悲,是悲悯的悲。
她根本不认识台上的钱通科。但她确是在悲悯。她不忍。
她至死不肯放开香琴的手,不是她不知道香琴的另一层身份。她当时就明白过来了。但她仍选择与她同生共死,也是因为悲悯。她不忍。
师兄给机会让她杀我。她不是不知道只有杀了我才是彻底摆脱我,可她仍是放弃了。这也是悲悯。她不忍。
她跟卫氏一门没有任何关系。我区区一句威胁,她便选择回来。还是因为悲悯。她不忍。
她不忍,是因为,人命在她眼里,是人命。
娘当年,也是这样的人。
原来这世上,当真有换魂之人。
她果然不是卫若子。
她原来,一直都是卫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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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真的还有人陪我玩“我就看看我不说话”的游戏。泪奔~~~~亲,您太有心了。
第一卷的番外算是到此为止了。第二卷有没有必要再整番外……嗯,这个还在严肃思考当中。
好啦,**完毕。滚去码后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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