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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访了几家颇有名气的大店,慕绯瑟也有些唏嘘。
或许是同样靠近恶魔岭的关系,翎国矿产丰富,而且普通矿石中也带了些魂源属性。虽然只是浅薄的附着,但也足以傲视整个幻魂大陆。
难怪萧瑶荣登皇太女宝座会引来各国如此重视,想必也是为了更好的与未来女皇打好交道,以便得到更丰富的资源。
想到恶魔岭那绵延起伏的山脉中可能蕴藏的宝藏,少女也略感振奋。不过没有万无一失的准备,她决计不会让这份压箱宝曝光于人前。
日正当空,正打算找家饭馆用膳,慕绯瑟的目光突然被路边一个小摊吸引。众人不解地看着神色一肃的少女,只见她缓步走向了那个摆着些破铜烂铁的摊位。
腰间千斩嗡嗡震动的同时,沉寂数日的小呆羊也发话了:“小绯绯,有香味……”
122神兵利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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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神兵利器(下)
小摊的老板懒洋洋地掖着衣角,哈欠连连。眨眨眼的工夫,眼前就站了位客人,她也没抬头,意兴阑珊地招呼着:“客官,随便看,小本经营,恕不还价啊”
“老板,你脚边的那把剑,递来我看看。”悦耳的女声柔和地说着,不禁让女老板抬眼瞅了瞅。
这一瞅,乐坏了一直没生意上门的女老板,她连忙起身,把那把不起眼的剑抓起,在自个儿不干净的衣服上蹭了蹭,双手奉上。
慕绯瑟笑着摇头婉谢了女侍要替她擦拭的好意,直接接了过来,感受到千斩的低低呜咽,心里更是郑重不少。
这是柄用废铁来形容都不为过的剑,剑身斑驳带锈,还有不少豁开的口子。拉出鞘时,完全听不到“锃——”的亮响,反而还带着些钝刀子割肉的迟缓滞感。
少女满心不解,倒也不做声。细细观察了一会,双瞳微缩。在已经被磨花的剑尖,模糊能看到还有个“魂”字。
卷卷在魂源珠里不紧不慢地说着:“小绯绯,这里面有聚魂石,不过,坏掉了。不然会更香的……”
心下一惊,这居然是魂器?慕绯瑟更是仔细地端详起来。
“这位客官,一看您便是大富大贵之人,真有眼力。这是小人的传家之宝,别看它不起眼,可真是削铁如泥,威力非凡呐”见金主只是看着不说话,女老板咽了咽唾沫,急忙说起来。
百里雍眼瞅着那女人脏兮兮的,摊位上又净是些破烂玩意儿,噘着嘴说道:“骗人呢?估计这剑连豆腐都削不动。”
“唉哟,这位少爷,我在这儿摆摊摆了十来年,街坊邻居都可以帮我作证,我从来不说谎”女老板急切地说着,可惜周边扑哧的笑声出卖了她所言,害得她枯黄的脸庞一僵,瞪向了那些不知何时围拢过来看热闹的街坊。
慕绯瑟心里也有数,卷卷能说好的东西,绝不会差到哪里,不过她现在不是花钱如流水的纨绔,能省的钱,自然要省。
“好了,开个价吧……”平淡说着,少女暗想着那些千金难买的魂器,盘算起自己身上带的银两来。
一听有戏,女老板连忙应着:“您别看它卖相不好,当真是把好剑。若不是家里快揭不开锅了,小人是真舍不得卖了它。”
察觉到金主的漠然眼神,女人诺诺收声,尴尬地说:“十两银子,您就带走吧。”
这倒是比她想象的要便宜很多,看来这女人祖上也不认识这是魂器,不然也不会贱卖。慕绯瑟轻嗤,聚魂石损毁了的魂器,确实也卖不出好价钱,只有她敢动这份心思了。
她朝晏澄点点头,沉默的侍卫从怀里掏出了十两银子,喜得小摊的女老板眉开眼笑,连连称谢。
待他们转身离开,一旁围观的街坊打趣着:“张四妹,你今天是忽悠到了一个外地来客啊这凤羽皇城谁不知你张家的东西又破又烂,走狗屎运了你”
“去去去,别捣乱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买卖么?你怎么知道这是外来的客人?”心情大好的女老板乐滋滋地数着银子,也不忘顺便问问金主的来历。
“你昨儿没看见皇女殿下出城么?迎接的就是这位比男儿家还美丽些的女领主。啧啧,能在康国那样的地界做上大官,这女子可不简单呐……咦,不对啊,按理说她应该很精明的,怎么会被你这江湖骗子给糊弄了呢?”
女老板一听,忙不更迭地收起摊子就跑。众人哄笑,也有人不明就里,扯着旁人询问。明眼人嘲弄地说着:“那是殿下的贵客,她张四妹有几个脑袋能扛得住欺诈之罪。这十两银子,指不定就是催命符啊”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站在街角的几人也把这幅场景看在眼底,其中一个妖媚的少年不屑地说着:“这就是名扬天下的天命之人?嘁,脑袋不怎么好使啊……”
为首的男子笑笑,宠溺地看了说话的少年一眼,“庆儿,她能从懦弱小姐摇身一变成为康国重臣,可不会像见到的这般简单。你们啊,要学的还多呢……”
这句话淹没在了闹腾的集市中,如小石投海,不曾惊起波澜。可那妖媚的少年却把天姿般的少女记在了心上,恨恨地想着,慕绯瑟,你有什么了不起
惦念着刚到手的魂器,又挂记着还在宫中的便宜未婚夫,慕绯瑟跟百里雍吃过一顿颇为可口的午膳后,便匆匆回了翎国皇宫。
男孩成了少女的小尾巴,乐滋滋地跟在她身后,完全不理会近随们的提醒,抓着她的柔荑就不放。
心知这孩子也没有恶意,慕绯瑟挂着小拖油瓶脚程不慢地步入了大翎的深宫闱院。
途间有不少行色各异的男子穿梭其中,或妖娆妩媚,或清纯可人,无一例外地都是属于那个叫做萧菡的女皇。
美则美矣,就是缺了些阳气。触目可及的脂粉气让少女有些不敢恭维,相形之下,宁洛美得精致,又不失男子英姿,也难怪萧瑶的两个皇妹会齐齐看上了眼。
思及此处,慕绯瑟的步伐也加快了几分。虽说是在萧瑶旁边的寝殿,难保身为主人的皇女们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宁洛在外人面前,可是弱不禁风的病美男一枚,万一有个好歹……
正想着,二人入住的宫殿里就传来了声声邪气的大笑,少女走近,里面的声音清晰入耳。
“美人,你这是被扔下了么?啧啧,慕领主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啊,我们姐俩来陪陪你吧……”
“二姐,我们还是走吧,万一慕领主半途回来了,可不好办呐”
“慌什么我们不过是尽尽地主之谊,那妮子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
“别可是了。吓坏了美人可不好,你叫宁洛,对吧?真是我见犹怜的美人呐。诶,你别躲啊,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越听越荒谬,慕绯瑟心头燃起了无名怒火,面色清冷,踱步而入。看着那副看似孱弱的身体正在躲避两名女子的碰触时,冷冷开口:“二位皇女好兴致啊……”
宁洛带着些许委屈的神色快步挪到了少女身边,长而浓密的睫毛却遮去了无尽的杀意。
眼角瞟到那个阴魂不散的百里雍,他更是满心不愉。可眼下也不是纠结这个时机,他静静站在自家未婚妻身侧,就想看看她会如何处理。
“慕领主,我们想来拜访你,不曾想你出宫去了。正是用午膳之际,就寻思着陪你的未婚夫婿用个膳,你回来得正好,一起?”
二皇女萧琦面不改色地说着,字音刻意重重咬在未婚二字上。若不是眼中还闪现着隐约的秽意,那幕荒诞的景象仿佛从不曾出现过一样。
反观三皇女萧璟则一脸讪讪,连看都不敢看向周身寒意四射的少女。
慕绯瑟上下打量了宁洛几眼,发现他的衣服被扯得有些乱,黑眸越发幽深。
“翎国的待客之道果然与众不同,这般热情地招待抱恙之人,我还是头次见识。”
说话间,恹恹的病美男也配合地倚上了她肩头,面色青白得骇人,还伴上了几声重重的咳嗽。
百里雍本就对萧瑶一家子都没什么好感,见宁洛这幅模样,赶紧走到他身边轻拍着他的背,嘴里关切道:“洛哥哥,你没事吧?”
宁洛捂着嘴,有些诧异地看着满眼真诚的男孩,轻轻摇了摇头,没等他说什么,百里雍已经忿然嚷嚷着:“你们太过分了。洛哥哥身体不好,你们还欺负他瑟姐姐,走,咱不在这儿待了,真是欺人太甚”
垣国皇孙这一嗓子,让萧璟慌了神。毕竟是萧瑶亲自接进宫的大康使者,住了一宿就要搬离,传出去,损的可是萧氏皇族的声威。母皇和皇姐追究起来,她们可担待不起。
萧琦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着:“敢情我这好心都被当做了驴肝肺啊……百里殿下,你可千万别误会了,好端端的,让人说皇姐的挚交是不识大体的人就不好了。”
面对倒打一耙的责难,百里雍涨红了小脸,大声替他的洛哥哥讨着公道,慕绯瑟则听出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来。
先不说她们的色行,单说二皇女萧琦类似挑衅的言语,哪里像是主人该有的姿态?再想想萧瑶的举动,她心里也逐步勾勒出了一个明确的脉络。
少女扶着自家未婚夫,天气已渐渐转凉,他的手掌有些冰冷,让她不自觉地紧了紧,错过了某男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二殿下,承蒙厚爱,我的未婚夫也收到了你的‘好心’。他生性喜静,以后若是想与我相见,知会一声便好,也不劳二位再费神陪伴于他身侧。”
听着很客气的话,从慕绯瑟嘴里说出却带着浅显的讥诮。萧琦脸色大变,刚想出言驳斥,就被接近崩溃的萧璟扯住,悻悻退出了寝殿。
到哪儿就能惹出一堆破事儿,少女不知该兴叹自己的坏运气还是该腹诽那些净想拖着自己下水的人,默默地扶着看似羸弱的男子进了卧房。
百里雍的小嘴翘得老高,不满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