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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柠用力扭身,逃开那只毛爪子,脸上的怒意有了几分真。可她这刚烈的模样,却更引得郭有年心神摇荡。
“我为什么要让郭大人赎身?”青柠气得连自称都改了,“我们小姐对我好得很,我愿意一辈子待在小姐身边侍候!我若真要自由,小姐能立即给我放奴书!不劳郭大人费心!”
“对你好?好到让你将来为晋王暖床?”郭有年气道,“还是你觉得晋王年轻英俊,地位也高,所以也得了你的欢喜?你别忘记,大赵储君未定,皇子看似威风,似乎掌尽天下。若败了,死得比谁都惨。这样,你也要跟着你们小姐?”
听到这儿,假山后的琉璃眼睛微眯,心下大跳。郭有年为什么和一个丫鬟说这些所谓的国家大事?她倒不觉得他有意如此。只是他心结太大、心魔太深,见到神似姐姐的青柠,脑子早就乱成浆糊,还没有时间冷静下来。于是,很多心底话就冒出来了。
不过,若这只是他随口说说就罢了,可若他真的秘密掺和到什么事里,就更要把青柠弄到手不可,免得这番话泄露出来,引来更大的麻烦。
“我怎么样,不需要郭大人惦记。到今天为止,我也只见过郭大人两面而已。您有心救人出火坑,死活也轮不上我。您又说这么多有的没的,不觉得奇怪吗?”青柠言辞犀利,“再者说了,我是奴身不假,可我们小姐应过我,无论贫贱与否,我都要做正头娘子。我青柠,绝不委屈,与人为妾!”说完,大步走了。
郭有年站在原地,呆呆的半天没动弹。好久,才神色复杂的离开。
琉璃又等了会儿,确定郭有年不会返回,这才和青黛从假山后出来。
“好丫头。”琉璃露出赞赏的微笑,“最后一句,正中红心。”
“好叫郭有年得知,想要了青柠去?你家尤氏怎么办?没希望的!”青黛摇头笑道。
当天,郭有年拿了好久的刀也没拿来,眼看时间将晚,水石乔开玩笑说,“郭兄定是舍不得宝贝,又抹不开面子,自己偷藏起来了。我们先回家,嫂子一定帮我骂郭兄小气。”
尤氏脸上有点不挂,不过她很会遮掩,为人又泼辣敢说,就故意啧道,“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习武的男人都是如此。在外头人五人六的,实际上不着调的很。你放心,嫂子绝对把刀给你要过来,东西是小,我们淮南侯府可丢不起这个人。”她说的是淮南侯府而不是郭府,可见在她心里,纵然嫁了人,也没有郭家妇的觉悟,更向着娘家。
这与之前的调查是一致的,正好可以利用。
琉璃和水石乔回到自家后,立即开了个通气儿会。大家对青柠的表现一致进行了表扬,可青柠却恶心的要吐,嚷嚷着要砍掉被郭有年拉过的手臂,免得沾着晦气。
“留着手。”忆秋认真的说,“将来反正抽姓郭的大嘴巴子!”
众人就笑。
笑过后,水石乔嘱咐,“要继续对郭有年不假辞色。男人哪,都贱。你越远着他,他心里就越是痒痒,非要把你弄到手不可。兴许别人还好些,郭有年的心可是长歪了的,得不到……”
他没说下去,琉璃却知道,他是想说:得不到霍红莲,就要得到水青柠。大约在郭有年看来,女将军得不到都是奇耻大辱,一个丫鬟都搞不定,不如去死好了。男人,如果撒了狠,是绝对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这样倒好,琉璃还怕他不撞。
而此时的郭府,尤氏终于找到蹲在兵器库发呆的郭有年,忍不住好一通埋怨,怪他要送东西却没了影子,满是穷酸气。真不想给,那种废话别说呀。郭有年解释说,记不起那把刀放在哪里了,这才找到。
尤氏看着名为兵器库,实际只是一间放了几排兵器架子的小地方,更是鄙夷。不过她不愿意揭穿郭有年就是舍不得东西,直接叫他转天把东西亲自送到水将军府。郭有年巴不得有机会过去,当下就痛快答应。
第二天郭有年下了差,果然来了,还特意和水石乔研究刀法,耗到晚饭的点儿。他琢磨着水家就兄妹两个,必定要一处吃饭的,他跟着蹭一顿,也必能再见到青柠。只要逮到机会,单独说上话儿,说明自己想收了她,她未必不动心。
到底只是一个丫鬟,傲气哪能真和红莲一样?口口声声说要和某男一夫一主的去过贫贱日子,但她在水家享福惯了,哪受得了苦?也架不住他几句好话和万般柔情。他只要把青柠弄到府里,每天看着她,抱着她,让她承*欢身下,就可以想象,当初确实得到了霍红莲。
第三十七章 相思,苦哇
郭有年没有如愿以偿,因为晚饭的时候,一个叫唯唯的丫头来报,说小姐不舒服,晚饭在屋里随便用点就好。
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能说去探病,毕竟对方是闺阁女子,而且还是未来的晋王妃。另一方面,见水石乔焦急的样子,又不能赖下吃饭,不然人家要陪他,怎么能尽快去探望自家妹子?
所以,春寒深重的夜里,神武军的郭将军顶着冷风,空着肚子,失望至极的回了自个儿家。
而在水将军府,水石乔却到了妹妹所住的生生居。那里,早有一桌子精美饭食等着他。除此外还有好哥们儿唐春陪着喝两杯,真是惬意得很。大家想着郭有年的惨状,心情都绝好,拿着笑话当下酒菜。
接下来整整一个来月,郭有年想出各种借口来水宅,还装了几回醉,搞了几次与水石乔的促膝长谈,晚上“不得不”住下来,就住在给他留的小院迎客居里。可尽管如此,他却连青柠的一道影子也没见着。只急得他抓耳挠腮,茶饭不思。越是不得,越想得到,日思夜想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他这才明白,就算是个丫鬟也不易得,因为他连见都见不着。
“相思,苦哇。”水石乔摇头叹息,而后又哈哈大笑。
“我觉得抻得差不多了。”琉璃跟着笑,脑子却还理智,“你别忘记‘过犹不及’四个字。”
“这都进了阳春三月,你不是要去城外白云观进香吗?”水石乔就道,“这消息,我是会递过去的。”
大赵人,信佛与信道者各占了一半。漕帮中人,都是信道的,所以琉璃历来拜白云观。恰巧。道观在城外,若有有心人,实在有很多花样可以耍。
“他不会再用英雄救美这招吧?”琉璃捧着头。真怕了古代人的创意了。
就不能来点新鲜的?
水石乔想了想,摇头道。“我猜不会。毕竟,尤氏就是他这么谋来,实在不适合重复,透着假。再说,我会跟着你们的,他想动手,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琉璃一想也是。就点了点头,放心交给水石乔去布局。但,她又想起一件事,就问。“他入京了吗?”
“这时候应该动身了。”水石乔正了脸色,“他是‘逃’出来,自然不会太早,不然追兵也会紧跟着来,咱们就施展不开了。但你放心。他是斥侯出身,很难逮到的。”
琉璃露出微笑,看起来成竹在胸的模样。
没几天后的郭府,尤氏和郭有年吵起架来。
“是不是外头有了其他女人了?”尤氏坐在椅子上,艳丽的脸上满是冷笑。嘴里问着,眼睛却不看郭有年那里,而是拿帕子擦指甲。完了,又举起来端详,显得无聊而且无所谓得很。
“老爷,我也不是那吃醋拈酸的人。男人家,有个三妻四妾不是挺正常的吗?”她继续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再者说了,我过门这么久,肚子里还没有动静。老爷年纪一把,膝下这般空虚,不急是不可能的。您就说吧,到底是什么人,好歹弄进府来。若是养在外头,就算有了孩子,老爷能确定是自己的种?”这话,绝不是侯府里有教养的姑娘说的,太过粗俗,也不给人留脸面。但她一向泼辣无比,郭有年早就习惯了。
因而他斥道,“你又听谁嚼舌根子?我在外面哪来的别人?”他说得坚定,甚至还有些被冒犯的怒火。其实他表演得很到位,没有破绽,可女人这种生物,是有可怕直觉的。
尤氏总觉得他心虚,怒火让那点伪装也撕下,当即拍了桌子道,“别蒙我!打量我是傻子哪。这些日子,你成天价往外跑,根本不着家。那天,我闺中密友还看到你去女人家的胭脂水粉铺子,还买了两匹春绸呢,一看就是年轻女子穿的。”
“这些日子,我除了上差,就是到水府去。因为和水兄弟投缘,成日里不是切磋武艺,就是聊些男人间的正事。不信,你有脸就派人去水府询问,要不要我把水兄弟拉来给我作证?至于你说的那些女人用的东西,你知道我手下的兵全是粗人,光棍又多?但凡看上个姑娘却不知如何是好,身为上锋和朋友,我不能给参谋参谋?我每月的俸禄银子全在你这儿,我有多少花销,你不知道?”
尤氏本来就是捕风捉影,毕竟男人总是不回家,是女人就得嘀咕,甭管对这男人是不是满意。此时见郭有年说得理直气壮,就哼了一声,强辩道,“不用请水将军来作证,你要存了龌龊心思,别人哪能得知?说不定……说不定是你看上人家水府的丫头,这才跑得勤。水小姐身边的人我都见过,个顶个的齐整。就那个青黛,若是托生在富贵之家,不知多少权贵子弟要踏破门槛求娶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郭有年几乎认为被揭穿心思,眉头猛跳。后来听到青黛的名字,这才松口气。他很清楚,若真要得到青柠,尤氏母老虎这一关,无论如何要过的。幸好,她从没有过身子……但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他不能连岳家也得罪了。
于是连忙摆出被冤枉的气愤样子道,“你简直……简直岂有此理!不事理喻!不要乱攀咬行吗?身为人妻,居然拍桌子,你这是跟谁?”他不敢说得太甚,怕将来这谎圆不回来,只得胡乱发火,再转移话题道,“岳父还对你我说过,要与水石乔搞好关系。你倒好,不但不听岳父的,还要得罪人才罢!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