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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北衙六军如此,重要的兵权如此,就连对大财主萧十一,也是如此。
“可这姓郭的心术不正。”萧真很生气,因为郭有年惦记着琉璃的丫头,势必牵连到他的琉璃,暗中的心思指不定怎么龌龊呢。
“我会把今晚看到的,全告诉我哥哥的。”琉璃认真的道,“即便与郭有年疏远,也不会让他瞧出原因。他再怎么狗急跳墙,也泼不了脏水在我身上。但我的丫头也金贵得很,将来要嫁给青年才俊做正头娘子呢,可不能跟郭有年的名字沾上边儿。”
萧真想想,也就明白了。此事若闹大,就会有人追问细节。而有些话是好说不好听的,青柠清清白白一个姑娘,若被人说成曾与一个年纪能做她父亲的人谈过为妾的事,肯定对未来的婚事有影响。而琉璃,对身边的几个丫头宝贝得很,自然全力保护。
想通了,就点点头,“此人不宜深交,你明白就好。”
“我哥本来也不喜欢他,不过因为买卖了宅子,他又每天贴上来,不好不招待。如今知道他为的是什么,自然要远着些的。”琉璃再加深了一遍萧真的印象,要让他和他身后的那位大赵皇帝明白,郭有年以后出什么事,与水家无关哪。
闹这么一出,两人也没什么心情了,即刻回客栈。第二天一早,众人参加了天妃诞的大典后就顺利回京,全部装成没事人一样。
第四十章 妖鬼一样的男子
回了东京都没两天,就有三拔人找上了新晋的水大将军府。
第一拔:郭有年。
他倒是雷厉风行。或者说,干脆就不要脸了。居然直接找到水石乔,讨要青柠,并拿出自己的保证书。保证若青柠为他生个一儿半女,立即提为平妻。
水石乔很“震惊”,之后就是“震怒”,当场发飙道,“我当郭兄是意气相投的好汉子,是正人君子,这才倾心相交,倒没瞧出您竟然是登徒子,居然把手伸到我水石乔的内宅!趁着我还理智,郭有年你快滚,免得我控制不住脾气,失手伤了人!”
郭有年料到会有这个结果,倒也不慌乱,诚恳的求道,“这事,是做哥哥的不对。可我也是无意中见到青柠,一见倾心,并非有意轻薄,所以才不得不拉下这张老脸。”因为青柠不在场,就又道,“左不过一个丫头,就请石乔兄弟成全了我。往后若有差遣,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若皱了一下眉头,我就不是个人!”
水石乔冷哼一声,“青柠是我亲妹子的贴身丫头,你偷我妹子身边的人,置我家琉璃于何地?我用不着你水里火里的,我乃漕帮之主,帮众何止十万数,倘或一声令下,为我赴汤蹈火的人多了,不缺郭兄一个。”说完,就端茶送客。
郭有年死赖着不走,从怀里掏出保证书,放在桌上,又对着水石乔抱拳道,“这事真是对不起了,琉璃妹妹不管要什么补偿,我都肯的。我知道漕帮的人重情义,若是青柠自个儿也乐意,水兄弟可不能拦啊。若得成全,回头我给琉璃妹妹亲自赔罪。”
水石乔不信青柠会自己点头。他对自家丫鬟的品行是绝对信得过的。这时,郭有年才不得不说出青柠提的四个条件。他是怕夜长梦多,想把最容易的一点。也就是写保证书的事做了。
最难的,是拿一件独特而贵重的东西做聘礼。此事不成。他暂时不想去惹尤氏。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他还要做两手准备。对青柠,他是志在必得。但若真不成,岳家那边就不会先得罪。
所以,他的行动计划是:先交保证书,拉着青柠这条线。之后找聘礼。有了聘礼,才去说服尤肖。以尤氏无所出为名,纳贵妾。最后,以岳丈大人压着尤氏,让她亲自去提亲。
水石乔听完那四个条件。当场哈哈大笑,夸道:好丫头,好个权宜之计,认定郭有年做不到。既然如此,保证书倒是收了。言明一个月内没有再进一步,青柠就配给别人,不用再肖想了。另外,从此后不许郭家任何人登水家的大门,除非亲事能成。 否则两家老死不相往来。
郭有年被激得火大,得到青柠的心思更盛。若说之前只是执念,现在被水石乔看死了做不到那四个条件,就加了意气之争在里面。所谓遣将不如激将,他上惯战场的,却不留神自己着了道。他不知道的是,他想得挺美,但琉璃如何能让他舒服得了?他在这边和水石乔要人,他的后院却起了火。
郭家有个厨娘,亲生弟弟就是漕帮的人。那厨娘得了弟弟的消息,就悄悄把郭有年看中水府一个丫头的事散布了出去,只说二月里水氏兄妹登门,在花园里看到郭有年拉着一个个头儿高挑的丫头说话。
这事,很快就传到尤氏的耳朵里,再联想到之前郭有年整日总往水府跑,当即就信了。等郭有年回家,尤氏吵得鸡飞狗跳,把他的脸都抓花了,第二天都不能上差,只得称病在家。尤氏则收拾了东西,回了一街之隔的娘家去。
就在郭有年焦头烂额之际,有一个人偷偷潜入了东京都。不过,他不是找水石乔的,来水家的另有其人,临山郡王萧羽是也。
本来琉璃已与水石乔约定,与萧羽相谈公事,全由水石乔出马。私事么,他们之间就没有私事。可当天就那么巧,水石乔因为要在京里建漕帮总舵,一早出去了。他前脚走,萧羽后脚就来,琉璃严重怀疑萧羽派人盯着水府呢,特意找这么个机会才露面。
“冶炼的秘法我找人试了,果然不假。”萧羽道,“咱们是盟友么,怎么也得通知你一声。”
琉璃挑眉,“郡王殿下在东京都也有秘密兵工厂吗?”这男人,实力越探越可怕。
萧羽笑得欠抽,“我听闻,皇上在背后对我有个评价,说我聪明近似妖鬼。依我看,小琉璃才是小妖鬼,我不过试个秘方,你就能推断出我的实力。跟你做盟友,搞到我很紧张啊。”
琉璃真想掐死他,因为真正紧张的是她好吗?
下一秒,萧羽就证明琉璃确实应该立即灭了他,因为他笑说,“那天我看到九郎了,他与我说起在白云观外,郭有年办的那档子事。小琉璃,你还真是不浪费,把人利用个彻底。事儿还没成呢,只是前头的铺垫,你却把结果都想好了,现在就往外摘水石乔。”
“你到底想说什么?”琉璃不愿意承认,就皱眉道,浑身都散发着“你快滚”的气息。
这回,萧十一并没有死赖着不走,而站起身来,甩了甩他的宽袍大袖道,“郭有年曾经是霍将军所信任的人,随西北霍家军一起奉旨入京。当年我就说过,霍将军但凡进京,就是被困在浅滩上的龙,那口活命的水绝不能丢。可惜啊……唉,你知道那口水是什么吗?”
“霍家军。”不想理他的,却情不自禁开口。或者因为萧十一在她面前总是吊儿郎当,突然这样严肃认真,令他忽然有一种令人不禁臣服的尊贵感。
“你说得没错。”萧羽点头,“霍家军本是奔腾的江河之水,之所以成为仅能活命的水,是因为其中骨干被打散了,分配到各部军中,而且都不得重用。只是,霍红莲是水中本源。只要她在,水滴就能积少成多,汇聚成海。仅留在京中那些水滴。或者不成气候,可冲个内宅。救个孕妇什么的,绰绰有余。可为什么,霍将军冤死,居然没人伸一把手,如此孤苦伶仃?”
琉璃闭上眼睛,尽管如此,睫毛下也浸染出湿意。同样汇聚起来,成泪痕,滑下面颊。
因为!身为姐姐惟一的副将,郭有年假传消息。说姐姐不想再回到征战的日子,要安心于后宅,从此相夫教子,再不见霍家军的人。这,寒了众将的心。他们纷纷解甲归田。或者请调到外地去,想成全大小姐的心意,却断了姐姐飞走的翅膀。开始,也有人基于对姐姐的了解而不肯相信,但架不住一封姐姐的亲笔信和上面独有的花押。
温凝之。大才子,书画双绝,临摹大家,一封相同笔迹的信,不在话下。郭有年,最受信任的副将,那花押之印,他有份持有的。
若非姐姐留下的手札,若非三年里她和石头偷偷找到那些如今埋没的霍家军将领,两相里一对照,这个秘密将永远沉没于时间的洪流之中。
姐姐,那样光芒耀眼的女子,在炼狱般的战场上都是所向披靡,长胜将军,却被困于这样卑鄙的阴谋诡计,死在那种种龌龊心思之下。
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其实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值得,不安宁!
“小琉璃,莫哭。要记着,只要是过去的事,就再也伤不了你。”萧羽突然伸出双手,捧着琉璃的脸,拇指轻柔的擦干她的泪迹。
而正当琉璃迷惑于他突然流露出的温柔,没什么反应的时候。他却又恶劣一笑道,“你以为,我会因为区区一个漕帮而与你们结盟?漕帮人数虽众,却是平民百姓的组织,真若打起仗来,比乌合之众强不了多少。小琉璃啊,若不是推测出你们联络了霍家军的那些旧将,知道霍家军很快可以重新崛起,哪怕只是一支人数很少的队伍,却是霍氏精髓所在,我又怎么肯吃亏?”
琉璃咬紧牙,免得露出怯意。
这个男人,确实近似妖鬼!正是他,从一丁点蛛丝马迹,就能找到源头。跟他相比,无论是智商还是狠决,她差得远了。可是,未必她就会输!乌合之众?哈,他一样也犯了上位者的毛病,瞧不清有如羔羊的百姓。若真有那天,他会惊讶于乌合之众那翻天覆地的力量!若论起敢于老天叫板的嚣张狂妄,她霍琉璃只会比他加个更字。
“说完了?”琉璃冷冷的道,同时抽出帕子,擦了擦脸上被萧羽碰过的地方。然后把帕子丢在地上,还一脚踩上去。
“你着相了,小琉璃。”萧羽斜飞了桃花眼,笑着说。可琉璃却看到,他眼中的挫败之意一闪而过,还有不甘心、恼火,以及别的什么。
两天后,第三拔人到了。
令琉璃意想不到的是,此人是江南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