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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从过了年,据说萧左就忙得连后宫也极少去。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被无形的力量改变了“圣意”,安排了水石乔和琉璃的婚事,就显得更加不同寻常。
进宫数次,但这是琉璃第一次比较自愿的。她当然不觉得能从萧左处打听到什么,见皇上不过是官样文章,别说她只是个女子。就算水石乔,因着萧左多疑,赐婚的事也不能露出半点打探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谢恩而已,还得表现出或感恩戴德、或受宠若惊、或羞羞答答的态度来。顶多。再听两句勉励的话,接一些赏赐就罢了。
琉璃期盼的是,进宫就能见到洪长志。这么多日子看不见萧十一,至少能从洪长志处探听一些消息。在宫里,洪长志与月嫔已经联手,宫内力量强大了,他们得到的情报也能互通有无。
果然。午后进宫,琉璃在萧左面前连半柱香时间也没停留,没过几句话就被和颜悦色地打发了出来。因为水石乔是漕帮帮主,萧左倒有些正事与他交流。为了显得恩宠,自然派了洪长志亲自送琉璃出来,给了两人说话的机会。
“这是狗儿送给公公的。”当两人走在宽阔而无遮挡的宫道上。琉璃塞给洪长志一叠折得尽量小的纸。她动作快,洪长志手腕翻转得更是顺滑,加上冬衣大袖,根本没人能瞧见。而在这种地方说话最好,前后左右无法藏人。不用提防偷听。
“是什么东西啊,咱家好奇得很。”洪长志脸上有点兴奋的红,但那谦卑讨好又疏远倨傲的表情倒仍然保持得恰到好处,非常符合他的身份和平时的行为,“可惜,不能马上就看。”
“上回公公不是送给狗儿一块辟邪的玉牌?”琉璃轻声道,“公公有福了,这孩子是个厚道又有心的,就想着虽然公公是贵人,不稀罕他的东西,他却也要回礼。这孩子愁了几天,不知道要送公公什么好。摇光就出主意说,公公以寿数保狗儿平安,狗儿不如诚心祝公公长寿才对。您知道的,狗儿从小跟着摇光,正经读过书、识得字,于是就亲手抄了孝经,也送去道观里供春过,祝公公长寿的。”
洪长志一听,开心得不得了,脸上幸福的笑意几乎控制不住的要涌上来,“这小子,在道祖前供奉也是要添香油钱的,小孩子能有多少银子,没的浪费了。”跟天下所有长辈一样,嘴里骂着,心里却甜着。
“公公逢年过节的红包多打赏狗儿一点,就够他花用的了。您不疼他,又疼谁呢?”琉璃笑着安慰了一句,之后就沉默下来。
第七十二章 残花败柳
等洪长志消化了孙子很孝敬他的好消息,又美了好一会儿,琉璃这才问起正事,“公公可知道,萧左为什么突然赐婚给我与临山郡王?本来,他不是属意景王萧中吗?再说,怎么突然想起让我哥尚主了?”
闻言,洪长志就皱起眉头,“这事确实古怪,连我也不知细节内情。水小姐说得没错,之前皇上确实要让小姐嫁与景王,连圣旨都拟好了。可元宵节那晚,临山郡王后半夜突然入宫觐见。那晚因为闹花灯晚了,皇上本想眯一会儿就上朝,结果被临山郡王拉着密谈到天亮。”
果然是他!虽然有猜测,但现在听到事实,感觉还是不一样。
“他们谈了些什么?”琉璃紧接着问。说到底,内容这才是最重要的。
哪想到洪长志却摇了摇头,“是密谈,身边一个侍候的人也没有,甚至连窗根儿底下都不许站人,咱家无从得知。”又压低了声音,“咱家倒也问过月嫔,可惜皇上最近鲜少去后宫,她也探听不出什么消息来。”
琉璃皱紧了眉,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之前她还曾经想过,萧十一是不是与萧中有什么交易?萧中认定她非完壁,娶她是很有屈辱感的,若萧十一能给他其他利益,他很可能有所取舍。所以,两人一起说服了萧左。
只是后来又琢磨,萧左也是以天下为局的人,只不过他眼界狭窄,急功近利,又计较一子一地之得失,所以落了下乘。但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手中棋子,包括皇子在内。萧中于他而言,不过任由摆布的傀儡,能有什么说话的分量?也就萧中本人。还总得意洋洋,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
“大小姐也别急。”看琉璃没有掩饰忧虑的样子,洪长志斟酌了一下道,“皇上并非宽容之人。顺了临山郡王的意,所图者必大。临山郡王与虎谋皮虽是行险,可却证明很是看中大小姐您啊。您是什么心思我知道,都是为了霍将军。可人这辈子,不止是为一件事活着的,能被男人如此看中,说不得也是一种福气。小姐,咱家多嘴了,可您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琉璃没想到洪长志这种明哲保身的人。会突然开口劝她。她也明白其中道理,若要把复仇进行下去,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除非她能想出绝妙高招。既然如此。一个为了她愿意舍去大利益的人,也算得上良配了。何况,萧十一无论面子里子都是完美人选。
“谢公公提点。”她说得真诚,可心里却仍然不落地。就是因为搞不清楚萧十一付出了什么,她才忐忑不安。本以为今天能探听到一些消息,结果却是无功而返了。
“公公就送我到这儿吧。”前面,已经看到了宫门。琉璃停下脚步道,“我自己出去就可以了。”她想安静一下,理理心中的乱绪。
洪长志是什么人,最会察言观色了,知道琉璃想单独待会儿,他又急着回去看亲孙给他抄的孝经。自然很配合的点头,“那大小姐慢走。等皇上的赏赐下来,咱家争取亲自去送,到时候说不定在水府多叨扰一会儿,蹭顿饭吃呢。”这是要和狗儿多相处的暗示。
琉璃明白其意。就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两下里分手后,她独自向外走去。马车就停在宫门外,她还得等水石乔出宫后一起回家,正好可以静一静。
可眼看就要出宫,迎面却有一匹马奔来。宫道宽阔,因为还没到内宫,爵位高者、或者送急报者是可以骑马的,因此琉璃就快速闪到路边去,不想耽误别人的事,更不想节外生枝。哪想到,那马却停在她面前。抬头一看,来者是景王萧中。
“这不是琉璃妹妹吗?好久不见。”萧中笑着打招呼。
琉璃心中生厌,因为看得出他那温文尔雅之下的恶意,笑容中的讽刺。而且,他打招呼时都没下马,还引着马,围着琉璃转了一圈。这略带轻佻的动作对一位贵族小姐来说,算是极失礼和失仪的。哪怕他是皇子之尊,如此做也很不恰当。
“景王殿下安好。”琉璃略施一礼,侧身退了两步,想走。
可是萧中却又带马拦住她的去路,“别急着走啊,不如说说话吧。对了,还没恭喜妹妹被父皇赐婚,很快就要嫁与多金又英俊的临山郡王呢。”这话,酸气冲天,听得人倒牙倒胃口。
“多谢。”琉璃不愿意多说,又退两步。可是,萧中再度拦上,就是不让她走。
琉璃皱眉,这是找茬的节奏吗?
“琉璃妹妹啊,你大约不了解我们家小十一。说起来,他今年已经一把年纪,我若没记错的话,都二十六了,身边的女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就没一个留满三个月的,更不用说正经娶个正妃、侧妃了。虽说东京都有头有脸的男子们成亲都不算早,可他也太晚了。我们哥儿几个在一处玩的时候曾说,他必是要娶个绝色的天仙才肯哪。没想到,居然定了你。”萧中上下打量琉璃,目光黏乎乎,令人感觉极不舒服。
就在琉璃起了一身恶心的鸡皮疙瘩的时候,萧中又压低了声音继续道,“绝不绝色,天不天仙的,各花入各眼,也难说得很。不过嘛,若小十一知道自己挑捡了这么多年,却弄个残花败柳回府,不知道会怎么想呢?哈哈。”
琉璃登时大怒。
萧中平时装成谦谦君子的模样,加上身为元后所出嫡子,引得很多文人士子和忠直老臣觉得他理应是太子正选,可大约是因为之前被琉璃打击了男性尊严,后来又被萧左打击了登上太子之位的雄心,一时克制不住,在无人处暴露了本性,简直刻薄又阴险,无耻且下贱。
男人,若以男女情*事在言语上攻击女性,绝对是最没品的!
“残花败柳?”琉璃怒极而笑,“可就算是残花败柳。也不屑景王殿下的求好呢。倒不知景王殿下能高贵到什么地方去?恶不恶心啊。”
萧中的脸,唰的白了,瞬间被戳到最痛处。
他一想到他费尽心机巴结和讨好一个二手货,人家居然还看不上他。就觉得仿佛被踩到了泥里。而后来,他都决定委曲求全了,这水琉璃居然还是别人的。一念及此,他就觉得心中的火烧得他连所有理智都没了。他恨不能揭了自己这张表现良好的外表,彻头彻尾的胡来那么一次。这些年,太他妈的憋屈了!
“说来也怪。”他笑得狰狞,换别的女子早就怕了,可琉璃腰杆笔直的站在那儿,眼睛里满是轻蔑,更让他光火。“我十一弟才十三四岁时,我父皇就给他送了女人。这么些年,他身边也没断了美女相陪,可他居然连个一男半女也没生出来。据本王猜,说不定他就是个绣花枕头一包草。皮相漂亮,其实那玩意儿却是不行的。琉璃妹妹啊,若你婚后深闺寂寞,就跟守活寡似的,不如来找本王。你放心,本王很行的,包括弄得你舒服。到那时候。你就知道本王恶不恶心了。说不定,你还求着我更恶心一点呢。”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已经不是无不无耻、下不下贱可以形容的了。在现代,以上完全可归于性*骚*扰的范畴。女人和男人在两*性*话题上斗嘴,是不会赢的。越说会越难堪,就算在言辞上压倒男人。同时也是侮辱了自己。没办法,这就是性别上的弱势。
而琉璃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性格,惹急了她,天都敢捅个窟窿。她身上这种一往无前的锐气和果勇,正是深深吸引萧十一的地方。那么对付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