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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狗不如。
其实,猪狗有什么不好?猪可以在泥里打滚。吃了睡,睡了吃,被杀之前都无忧无虑。狗呢?小孩子大多数喜欢,每日里自由奔跑。看到不顺眼的人。还能咬两口。
最重要的是,它们寿命都不是太长。人的麻烦就是长寿,岂不知活太久也挺累的哪。
心里滚过刀锋似的,脸上却带笑,“八岁的小男人。已经开始会喜欢姑娘了啊。”
“早开的花儿,早谢。”琉璃丢下一句,不耐烦地走了,身后留下萧羽的哈哈大笑声。
有什么好笑?琉璃皱眉。但她也有几分佩服萧十一,拿着她那么大的“把柄”。却没事人似的不闻不问,指定憋着坏呢。其实萧羽又何尝没有几分欣赏琉璃?被他那么诈,居然能沉得住气,甚至有些无动于衷,这心智,实在太顽强了。
其实于萧羽和琉璃之间,这就是有名的鲶鱼效应,是一种彼此的副刺激。因为身边有威胁存在,他们的内心会更强大,也会变得更加警惕小心。
就如此忽悠悠过了一个来月,初冬已至。
这些日子以来,三姨娘掌握着中馈,直折腾了一个鸡飞狗跳。不过温氏父子都不管后宅里的事,三姨娘又聪明的给了温芷云不少好处,加上温芷云深恼亲妹亲弟的不懂事,认为他们该受些教训,所以不给他们撑腰。如此,倒没闹出大事来。等到冷玉把府里重要的人事都更换了投靠她的人,宁安侯府也渐趋平静。
令冷玉恼火的是,府里明账暗账上的银子就是有数的那些,算计来算计去,也没有多大偷手。她知道是自己接管的时日尚浅,找不到关键所在,也不能明着动用霍大小姐的嫁妆,可如今除了日日操劳之外,哪有好处可言?
她知道不能急,但因为劳累,晚上侍候侯爷的时候有些力不从心,翻不出花样,已经令侯爷心生不满。长此以往,谁知道侯爷会不会找来其他年轻漂亮的人儿?深情?痴情?屁!都是表面文章。男人若想偷腥,明着不行,暗着可有的是手段。把她弄到手的时候,侯爷可曾在大小姐面前露出过行迹?这男人太能装了!
而她这边心急火燎,含巧那边也是一样。本来以为三贱人是个得志便猖狂的,很容易抓到把柄,哪想到这次她居然能滴水不漏。含巧也不想想,冷玉毕竟跟过霍大小姐,那可是又能掌兵又能掌家的主儿。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再笨蛋的人,在一边看着也能学点本事了。
霍红莲倒霉在,她是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降低了。而且她太骄傲太正直太善良,不屑做那些阴私的事。结果,她自己反被所谓的爱情和所鄙视的手段害死。
眼看着冷玉掌家时还像模像样,府里甚至开始平顺起来,含巧真的坐不住了。因为她放手的前提是:很快就能踩倒冷玉,再夺回一切。现在似乎无望,如何不失措?
“最近那位极其精乖,我日日盯得紧,可是却很难抓得着错处啊。”程妈妈低声道,神色憔悴万分。
不出她所料,三姨娘上位,程妈妈这种大姨娘的一等心腹,被排挤得最为厉害,如今都已经没有差事做了。前几天,她去女书房回话,被人暗中推了一把,崴了脚,结果三姨娘就说她向来劳苦功高,正好借机好好调养一下身子。摆明了,要把她踢出府去。
平日里她手中有权时,就算行事低调,也得罪了不少人,这时候被那些抱了三姨娘大腿的小人里里外外的挤兑,简直快没活路了。如果只是说点难听的话就罢了,只怕那些人会寻个由头,把她往死里整。管着内宅的人,哪有完全干净的?小贪一点放在大处说,都可能是送官的罪,或者直接打杀了才算完。
男人们只说战场严酷。其实内宅里杀人才可怕,连血也见不到。现在的情形,已经关乎到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她急得嘴上连长了两串火泡,张张嘴都疼。却不得不找大姨娘来想办法。
“最近找不到她的毛病,只能往前想。她来府里这很么久,我就不信她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只要能掐住她的命门,就不信她还敢这么嚣张。”含巧貌似平静地道。
其实,她是在咬后牙。心里想的是:整死那狐狸精,大家才有好日子过!
“若说见不得人的……”程妈妈苦思冥想,“从前她在霍夫人身边。咱们都进不得前。后来她被侯爷收了房,倒也老实了很长时间……”
“可是,霍夫人死了。”含巧道。
程妈妈极快的看了大姨娘一眼,又瑟缩了下。紧紧闭上嘴。
外人不知,但她一直跟在大姨娘身边,当然知道霍夫人死得蹊跷。当年,她随着大姨娘去给霍夫人请安,亲眼见过霍夫人与侯爷发生争执。侯爷的脸色那么可怕。她至今记得。而霍夫人是那般刚强的女子,所以她的绝望就更加刺目,现在想想都觉得心肝颤抖。但,她也只是怀疑而已,霍夫人之死的真相如何。只有当事者才清楚,她们也拿不到冷玉的痛脚。
两人就此沉默下来,慢慢沿着花园小径走着。
大姨娘再希望自己眼界高远,再希望自己能处事淡定,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一个人的心胸和智慧,不是轻易能改变的,何况她早被利益迷了眼睛和心窍。在这种情形下,她就算再有忍性,也看不得冷玉嚣张跋扈,也受不得冷玉的冷嘲热讽。所以,她现在尽量不与正志得意满的冷玉碰面。刚才远远看到,赶紧的就避到这边的小路上来。宁愿绕远,也不打招呼。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冲上去花了那贱人的脸。
正走着,突然眼前一花,见到两道苗条的身影躲在不远处的井台边,还隐约有说话声传来,似是争执,含巧立即停住脚步。
一直沉默跟在她和程妈妈身后的翠儿见状,上前几步,打算问问那是谁,却让含巧摆了摆手,拦住了。而后,向程妈妈比划了个“二”字的手势,代表二小姐。
全侯府的丫鬟都穿着统一的衣裳,单以腰带颜色区分品级,只有墨玉轩那位,因为是义女的身份,又根本没用府里的花用,衣服是随便穿的。当初,她派去不少粗使的丫头、婆子,看着挺大方,显得会办事,但其实水大小姐是自己支付那些仆役的嚼用和月例银子的,于侯府而言,反而是减轻的负担。之前她假意让推过几次,之后也就做罢了。
能省几个就是几个,蚊子再小也是肉。再者,水大小姐富得很,她何必在人家面前装大方?
所以此时她断定,那是水大小姐的丫头。看身影和衣服料子,还是大丫鬟。谁不知道,墨玉轩的大丫鬟只有两个:青黛和青柠。前者最受重用,后者因为长得很像前头没的霍夫人,是个辣货,还很是挠了某些人的心。
这边花园离墨玉轩很远,这两个丫头跑来做什么?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吗?
第六十一章 偷听
人都有好奇之心,此时大姨娘则是奇上加奇,也顾不得风度品格,顾不得礼仪脸面,也摆不得平时冒充出来的贵妇样子了。
有的人就是这样,一旦离开了特定的位置就被打回原形。因为从骨子里,她根本就不是她希望成为的那种人。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权利暂借给她的虚荣。
此时,含巧就像无知村妇一样,悄悄走近几步,支愣耳朵偷听。幸好,面前有一棵两人合围的大树,周围几颗高矮不一的短松,现下虽已经入了冬,倒还青翠葱茏,里外的人互相看不见。当初建这园子的时候,说是为了野趣,如今倒是掩护的好地方。
只听青柠哼了声,“看你柔柔弱弱的,像是什么也不争,其实掐尖拔上的好事都让你占了去。我不过是想跟小姐一起到城外白云观去上香,小姐都应了的,偏你心眼这么多,想办法让小姐换人,身边改带着你!”
青黛被这样指责,也不生气,仍然不紧不慢的把井水摇上来,倒入随身带来的陶罐中,看也不看青柠道,“出门在外,要注意的事情很多。你是个鲁莽性子,跟着小姐不合适。我又不是想去玩的,侍候好小姐是正经。将来,小姐是亲王妃,出嫁之前好多事情要注意,让人传出粗鲁不懂规矩的名声,以后就得被人笑话。”
“笑话?说得真好听!”青柠哼了声,“谁不知道你打的小九九?小姐将来嫁到晋王府,你就是小姐身边第一亲近人儿,还不是惦记着开了脸,做晋王殿下的屋里人?哼,也不用指桑骂槐,粗鲁不懂规矩。说的是我吧?”
见青黛不理她,气得跺脚道,“你若真一心为小姐倒罢了。你明知道小姐想带我,却话里话外挤兑人。硬让小姐依了你。别忘记,你再好也是个奴婢,不能三番两次做小姐的主!你不过就是仗着从小跟着小姐,比我们侍候的时间都长,和小姐经历的事多,借此拿捏罢了。”
她这样说,青黛忍不下去了。“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越不理你这蹄子,还没完没了了不成?你说得对,我们身为奴婢的。哪有本事拿捏主人?你要真那么想跟去,大不了咱们院子里不留人就是了,犯不着这样编排我。反正,我就不信那些外来的东西敢动小姐的屋子!”
“我也不是为了出去,就是看不惯你!”青柠不由得提高声音。“你没拿捏?哈,这才是笑话呢!说句不中听的,咱们漕帮也不是那么太平。这么多年,你让小姐差遣着做事,难保没有点不能亮在明处的情况被你知道。你这叫什么你知道吗?挟威邀宠!”
“看你这大帽子把我扣的。本事啊。”青黛也生气了,冷笑。
“我说错了吗?你一想得到什么,就找个由头说上一句:想咱们漕帮当年如何如何。只要你那么说,小姐回回都依了你,哪怕是心里不高兴。”青柠毫不示弱,“可我提醒你一句,凡事别做得太过!小姐忍你,是因为你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再不知道天高地厚,让你就此闭嘴,再说不出从前的事,太容易了!挟恩邀宠也要有个限度,不然没你的好果子吃!”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