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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忆茹抬头看了看天色,便温声和陈美人说道:“女儿家面上的事最是要紧,许修容病中怕也会多想。反正现在去请安怕也是有些晚了,你和许修容一向要好,不若还是去陪陪她,解解心烦。贵妃那边,本宫会说的。”萧忆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即便真是胭脂出的事,也不一定便是周充仪,这事还是要好好查一查才能下定论的。”
陈美人闻言便怯怯点了点头,低声道:“多谢娘娘了,是妾考虑的不周到,还望周充仪不要计较才是。”
周充仪怕再迟点便赶不上兮月宫的请安,便也不再多说,只是懒懒地道:“真是一早就倒霉。”
陈美人唇角好似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行了礼后便转身离开了。萧忆茹倒是发现,这陈美人扶着宫女的手好似紧了些。
这次进宫的几个秀女果真是有几分意思。萧忆茹垂下眼帘淡淡笑了笑,随即便转身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和周充仪调笑道:“周充仪的兄长倒是体贴,居然还记得给妹妹送胭脂。”她这话,却是故意想要勾起周充仪去说她那兄长的事。
☆、60第五十八章
抬头望去;果然便看见了兮月宫的殿门。萧忆茹携着周充仪的手一起进了殿门口,行过礼后便将许修容的事和贵妃细细地说了一遍——毕竟贵妃现在掌着六宫之事,这事早晚也是要报上去的。
贵妃听了这事只是略略沉吟了一下便道:“等会儿让太医院的严太医去一趟,他医术精湛;大约还是可以看出什么的。”话音落下,她不易擦觉地扫了一眼周充仪,然后才朝萧忆茹说道,“陛下那边刚刚遣了人免了嘉妃你的请安,想不到这么快便来了。”
“宫里闲着也无事,若是能来和姐姐说话解解闲也是好的。”萧忆茹喝了口茶,对着贵妃笑得温柔;随即便好似不经意地看了看贵妃身边空着的位置问道,“怎么不见淑妃娘娘;平日里她都是第一个到的?”
贵妃闻言却是微微蹙眉,面上却没有显出什么:“淑妃近来身子不好,昨日又吹了风,正在华仪宫躺着呢。”
萧忆茹垂下眼帘,语气却是带了几分真切的诧异:“昨日见着还好怎么今日就。。。。。。”
贵妃神色不变,却还是又转开话题道,“这几日天气忽冷忽热,说起来,娴妃为了照顾皇长子今日又告了假。”
坐在一侧的萧妃却是出声道:“姐姐这样关心淑妃娘娘,本宫这做妹妹的都要嫉妒了呢。”
丽妃素来和萧妃不和,此时也不过挑挑眉,笑道:“嘉妃娘娘和萧妃到底是同族姐妹,再如何,比起我们这些旁人,也是一片姐妹情深的。”她语气咬在“同族姐妹”和“姐妹情深”上,言语之间的讥嘲之意不言而喻——这些日子,萧燕燕和萧忆茹之间的僵局只要是个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
萧忆茹现在心中正琢磨着淑妃的事,听到丽妃和萧燕燕一言一语,索性也不理会,只是抬手喝了杯茶懒懒道:“也是,这同族姐妹自然是不同的。丽妃若是羡慕不如令徐家下回也送个妹妹来,也不必如何出众,想来只要如丽妃一般,总是不会差的,陛下也定会喜欢。”
丽妃想不到萧忆茹一向温温软软竟然也会这般,稍稍顿了一下,便低头喝茶。萧燕燕却仍旧是冷冷淡淡的样子,眼中掠过一丝不易擦觉的讥嘲。
云妃坐在一侧正要开口解围却忽然见到小宫女小步上前附在贵妃耳边说了几句话。
贵妃面色微变,却还是放下茶盏和众人沉声道:“许修容那边传了消息,许修容已经有了一个月左右的身子,刚刚已经小产了。”
“砰”只听见茶盏落在地上的声音。萧忆茹余光看去,正是周充仪手下不稳茶盏滑落在地上。周充仪看上去面色苍白,急急跪倒在地上请罪:“嫔妾驾前失仪,请娘娘恕罪。”
她早已不见了早前的安闲沉静之态,面色一片苍白,看上去很是害怕。
贵妃的目光宛若实质一般地掠过周充仪,只是不出声,直到周充仪身子都颤了颤,这才慢慢道:“起来吧,下次小心些。”
萧忆茹看到贵妃这副做派,心中却是有些底了——周充仪那盒胭脂,定然和许修容早产有关系。只是,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许修容不过一个月左右的身子,估计自己都没怎么察觉便出了意外。而且,幕后这人又究竟想要做什么?
周充仪听着贵妃的话这次慢慢扶着宫女的手站起身来。
贵妃看了看在座的妃嫔,然后才好似叹气一般的道:“走吧,我们都去看看许修容。”她语声末尾还是含了一丝莫名的情绪,萧忆茹猜测贵妃估计又是想起了自己早产的事。
众人这才起身去了许修容的荣思宫。
华仪宫。
淑妃撑着下巴坐在案前看书,听到红菱将兮月宫里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这才懒洋洋地说道:“这后宫的人多了,人心也就大了,自然事情也会多了。”语声淡淡,倒是听不出喜怒。
红菱小心地为淑妃倒了茶水,看着淑妃有些消瘦的面容,语气关切地道:“娘娘这些日子都睡得不好,人也憔悴了许多。奴婢瞧着,也就只有陛下来的时候能睡个安稳觉。现在又何必借着病事让贵妃将您的牌子撤下来?”
淑妃看着温热的茶水,目光有些飘忽,许久才冷笑了一声:“你知道什么。若本宫在时,陛下来本宫这里几日又去嘉妃那边几日,那些女人自然是看不出什么。如今本宫退了,就剩下嘉妃一个宠妃。陛下就是有心掩着些,定然也会露出痕迹。那些女人哪个不聪明,总是会知道陛下的心思的。”她顿了顿,然后才道,“本宫将大皇子的事透给娴妃,就是要让娴妃能够提些心。她这会儿正紧张着,本宫倒不相信,她看着嘉妃独宠会不心急。”
红菱将茶盏递到淑妃跟前,只是小声说道:“江南那边的事,萧妃不是已经说要去说通萧家了吗,娘娘何必还要再招惹娴妃?”
“熙朝的江南官场向来是自成一派,世家势力也最是盘根错节,便是陛下也多是力有不逮之处。那萧太傅虽然是旁支但到底还是萧家人,这事由萧家出手自然是最好。只是,”淑妃轻轻地叹了口气,语声轻之又轻,“这事必须要做得天衣无缝,王家若是能够出手,自然更好。”
红菱见淑妃人就是闷闷的样子,便转了个话题问道:“这许修容的事倒也是奇怪,不过一个月的身孕,看样子许修容自个都不知道呢,居然便出意外了。”
“有什么奇怪的?许修容身边不是还跟着一个陈美人吗?”淑妃重新翻开一页书,声音听上去有些漫不经心,“只不过,陈美人身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本宫倒是不知了。”
红菱听了淑妃的话也忍不住掩唇笑了笑:“也是,那陈美人上次来娘娘宫里时还想要卖弄什么香料,却不知道娘娘这上面的本事胜她百倍呢。看着怯怯懦懦的,想来也不是个简单的。”
淑妃并没有上心,只是淡淡道:“她也不容易,只可惜身份太低了些,只能靠这些旁门左道投机取巧。”
红菱不再说话,只是专心地伺候起淑妃。
静安宫。
娴妃扶着冷雨的手坐在位置上,只是目光凌厉地看着冷太医,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臣看过林太医的药方和脉案,的确是风寒没错。只是大皇子的药中含了少量的大黄、石膏,这两味药都是性寒之物,自然会拖延病症的痊愈。”冷太医顿了顿,还是准备再说得再准确些,“大皇子年纪小,这样折腾,怕是有碍身体啊。”
娴妃放在一侧的手微微颤了颤,面上神色不变,只是轻声和冷雨说了一声:“你送林太医出去吧。林太医来一趟不容易,去把本宫准备的礼物带上。”
冷雨应了一声,便带着林太医往外走。屋子里也就剩下了娴妃一人。
娴妃沉默了片刻,忽然起身狠狠地将案上的东西都拂了下去,一向端庄沉静的脸上也显出一丝的冷色:“当真是欺人太甚,那些女人难不成是以为我王家当真无人不成?”
娴妃一语落下却还是很快镇静了下来,就着原来的位置坐了下去,默不作声地沉思着。她知道淑妃暗中将这事透给她也是不安好心,可如今却还是怀了一丝庆幸之心——若是这消息来得再晚些,大皇子的身子怕也调养不回来了。这事虽然不知道是谁做的,可若是要得利,自然是那些膝下有皇子的女人。云妃和丽妃,她现在暂时对付不了,至于嘉妃。。。。。。
冷雨从门外进来,看到地上的碎片和东西,都怔了一怔。但她很快便反应过来,低声和娴妃禀报道:“小厨房里的那些人奴婢都已经让人去查了。”
娴妃这时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她看了看冷雨,忽然出声问道:“你还记得冷香吧?”
冷雨一听到“冷香”的名字,几乎下意识地吓了一跳,想要下跪——当初冷香作为皇后埋在娴妃身边的探子,暗里不知道传了多少消息出去。娴妃按捺着不提,等皇后一死便将人处理了。冷雨现在只要一想起冷香的结果便有些想要流冷汗。
娴妃看着冷雨额上快要落下的冷汗,便抿着唇笑了笑:“不过是随意一提,这么这样就被吓住了?”她看上去依旧是和平日里一样的温和,“你与冷香自然是不一样的,本宫是绝不会亏待你的。”
冷雨急忙跪了下来:“奴婢多谢娘娘了。”
娴妃抬抬眉,却没有去看跪在地上的冷雨,只是好像漫不经心地道:“大公主既然要进学,自然是要选些侍读,本宫也没什么主意。要不然,本宫去和陛下说上一声,请母亲进宫谈谈?”
请王夫人入宫,谈的自然不仅仅是大公主的事。只是娴妃这样说,冷雨自然也就这样听。
冷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和些,语气恭敬地道:“娘娘考虑地极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下午忽然想起一个有人留言说的错处,就去捉虫了,误导了大家真是不好意思。
嗯,四级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