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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足够的考虑时间,你可以慢慢的思考,是要名利还是爱情。”
说罢将茶碗推到赵睿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赵睿摇头,将茶碗推出去:“不用考虑,我选幼宁。”
陶意叹了一口气,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这是我的游戏。”
他指指自己:“神!”
又指指赵睿:“你,凡人,在求我!”
最后笑眯眯的将茶碗再次推到赵睿面前:“要听话!!你滴,明白?”
赵睿呕的几乎内伤,他几乎想直接回到遇到幼宁的那一年,他按捺住想抽打这个大神的冲动,伸手捏起三个色子,咬牙切齿的说:“我有条件!”
陶意咂嘴:“我佩服你的勇气。”
“我幼宁健康的活着,一直到老。”
“放心,我既然能提出他的魂魄,自然不会让他那么早死!”
“我要比他活的更久!”
“你很贪心!”
“失去爱人的滋味太痛苦,我不想让他承受。”
陶意一愣,竟有些欣赏这个狂傲大胆的凡人了,他笑眯眯的点头应允,再次指指茶碗。
赵睿深呼吸,扬手。
他死死的盯着碗中转动不停的色子,心中默默祈祷可以将那点数抛的大一些。
三个……一。
陶意乐呵呵的拍拍他的肩:“三点啊,那就是三岁了,真遗憾,你今天的运气看起来并不好,不过,你也许可以成为一个神童,呵呵……”
“什么时候开始。”赵睿迫不及待的打断他。
“真是急性子,我再提醒你一次,你回到过去,将保持着成人的记忆,你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会影响到未来的历史,如果你想遇到他,最好不要去押足彩中500万大奖或是当预言家。如果OK 的话,我们马上就可以开始。”
“我错过一次,绝不想错第二次。如果能有弥补的机会,我不会放弃的。”
陶意暗自赞赏,并不是人人都有回到过去修正错误的勇气。他笑着挥手,看着这个人倒在自己面前。
黑衣少年走了下来,鄙夷的看着蹲在地上得意洋洋的陶意:“你又诈赌出千,他明明丢的不是三点。”
陶意的脸黑了黑,挥手化去赵睿的身体,赌气道:“我最恨这种得到却不珍惜的人,我就是要让他活受罪。”拍拍手站起来:“十几年的时间,他会面对很多诱惑做很多选择,哼,我倒是要看看,在那么多选择的面前,他最后选的,还是不是爱情。”
“你要去地府找他?”
“恩,当年我们几个做出了这蠢牌子,原以为是增寿纳福的好东西,却不想害了那么多人枉死。这东西现在还被和尚们当成吉物供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陶意合掌长叹:“犯过的错,总得想办法弥补……”
阿木看着他耍宝,冷笑道:“难为你这么多年都不去见他!”
陶意有些恼羞成怒,梗着脑袋命令:“那个小松鼠应该就在附近,你去把他抓回来,竟然敢帮凡人来威胁我。”
阿木冷哼,重重的甩门出去了。
陶意摇着头说:“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叹口气低下头发呆,许久才缓过神,赶忙施法遁去了阴司地府,他还得赶着张幼宁投胎前将他带出来,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加油争取今天再更一章,让这俩人重生之后能见上面。
甜 卷
14:相遇
赵妈妈进病房的时候,看见儿子正傻乎乎捏着自己的小肉脸,她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将赵睿抱在怀里捏他的鼻子嘴里还念叨着,“傻儿子呦,可把妈妈吓坏了,怎么什么毛病也没有就忽然晕倒了。”
赵爸爸拎着苹果梨子随后也走了进来,看见赵睿挤眉弄眼的被他妈抱在怀里,呵呵笑着弹赵睿的脑门:“睿睿,看你把妈妈吓的……”
赵睿抬起手看了看,肉肉的,很小。
真的,重生了!!
小小的赵睿伏在母亲怀里,任父亲揉搓着他的头发。
有人说,左肩担着父右肩担着母,研皮噬骨,穿骨至髓,须围弥山一周,经百千劫难,血流至踝,也不能报答父母一日哺育之恩。赵睿看着年青的父母,眼睛也有些湿润,究竟上一世里,自己曾错过了多少幸福?
上一世里,最多的记忆是被父母带着在亲戚同事面前炫耀,实际上他是鄙夷和厌恶这些事情的,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被父母用来卖弄的资本而已。再世重生,看到眼前对自己轻言细语关怀备至的父母,赵睿明白了这就是爱,他在心里轻轻的说了声对不起,因为有一天,自己会为了张幼宁的事情和父母决裂。世上的事儿永远不会十全十美,但他相信父母是爱自己的,会有那么一天,他和幼宁会得父母亲们的理解和祝福。
……
赵睿小心翼翼的观察周围的孩子,细心的模仿着孩子们的举动,幼稚园、小学、初中,时间总是过的太慢,他就在思念和煎熬中逐渐长大。
过去的他,曾以为自己会在结婚多年后忘记张幼宁的脸,原来竟是错的。儿时的功课对于现在的赵睿来说,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他有大把的时间用来思念张幼宁,他在脑海中一遍遍回想幼宁的脸,笔法从生涩到简单,最终落在画纸上的,是那双熟悉的眼睛和微笑的嘴角。
他盯着画中人那熟悉的面孔,忍不住凑上去一遍遍的亲吻。他看着画像抚摸自己的双唇,身体的反应是最原始最真实、不可抑制的。他将手指放入口中轻吮,他盯着那双带笑的眼睛,他沿着自己年青光滑的皮肤抚摸下去……机械的,体会着深入灵魂的思念。
瞬间的快感
刻骨的记忆
几欲将他溺毙的思念……
记忆随着时间而累计,沉甸甸的压在赵睿的心底。
时间,依旧过的那么慢。从89年的□动乱到98年印尼事件,当周围所有人为了华侨受到的不平而愤愤指责的时候,赵睿独自一人默默的感受着心底的欣喜,已经是1998年的6月了,还有两个多月,就是开学报道的日子,幼宁、幼宁、幼宁……
我们终于要见面了。
……
刚刚8月中旬,离正式报道还有十来天,赵睿就迫不及待的要去学校。因家在本市,赵妈妈十分不理解他的举动,为什么要去那么早,学校里又没有空调又没有热水,现在也没有什么人在。赵睿耐心的解释,说早点去可以提前看看学校情况,想加入校学生会或其他什么社团锻炼自己。赵爸放下报纸,抬头看看拉着行李箱不让赵睿出门的赵妈忍不住开口责怪:“孩子有自己的想法,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早点去也好,当学生会干部提前锻炼一下,要注意搞好同学关系,也许以后在工作中有所帮助。”
赵睿点点头,拉着行李箱去了学校。
熟悉的校园,熟悉的寝室,赵睿如愿以偿的在熟悉的床架上看到了张幼宁的名字。将那名字反复的看了十几遍,心中欢呼雀跃着,这一次,我要改变我们的未来。
放了行李,捏着毕业生们还没来的及丢掉的臭袜子烂抹布烂盆破碗丢出门去,将寝室里里外外的收拾一番,在地上洒上洗衣粉来来回回的拖,又几乎是有些神经质的将下铺的木头床板仔仔细细的擦拭了好几遍。
放下拖把擦擦汗,赵睿好笑的想,自己简直就是韩国棒子长剧里那种盼着老公常回家看看的小主妇,想到这里脸一僵,自己应该是盼着老婆回家的老公才对吧!?
鄙视自己的神经质,赵睿囧着脸,默默的弯腰继续拖地。
之后的每天,赵睿就在企盼和失望中不停的折腾着下铺那张床板,擦了看,看了擦,湿抹布,干抹布,来来回回的倒哧的那床板差点发出油亮的光。
就在赵睿快要发疯的时候,张幼宁来了。
…………
张幼宁,土生土长的湖北武汉人,有着中国学子被填鸭式教育后明显的单纯与小无知,用通俗的话讲便是有点高分低能。幼宁是老两口三十多岁才有的孩子,在学习方面,要求的十分严格,而在生活方面,却宠溺非常。
张爸爸张妈妈是同事也是老师,当老师最大的好处大概是可以跟着学生一起放假,但中学也是月底报道,老师还必须提前一周去学校上班,时间上和幼宁的报道日期有些冲突了。两人争执了半天,终于决定在上班前一同送宝贝儿子去学校,顺便可以给儿子采买一些生活用品,再带孩子在北京好好转转认认路。
上三楼左拐到头,张妈妈扶着眼镜看看门上的号码,确认了这里就是幼宁的寝室,用新领的钥匙开门进了屋。一家三口抱着被褥蚊帐四下打量着,虽然楼道里看着有些老旧,但房间里却出乎意料的宽敞干净,左右靠墙的地方各放了两个床架,房间中间拼放着4张桌子,两两头对头摆着。窗帘已经挂好了,是蓝色的条纹绒布,进门处还摆着木头的小架子,上面有个蓝色的口杯。张妈妈四下看了一圈,对张幼宁那张整洁的床板点了点头,满意,她非常的满意。
三人放下手里的东西,立马忙活了起来。
打发了张爸爸去买东西,张妈妈利索的打开行李,取了四件套铺褥子套被套,张幼宁几次想帮忙都被妈妈挡了回来。地很干净,桌子也干净,幼宁想了想,从旅行包里翻出了扇子给忙活的满头大汗的张妈妈扇着。
赵睿站在门口,眼眶有些湿润,淡笑着看着屋内的幼宁。
他戴着白色的小棒球帽,穿着简单的T恤短裤运动鞋,一脸的稚气,跟在妈妈后面打副手。张妈妈果然很有老师的架势,慢声细语言简意赅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