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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遍清秋路-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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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惊。没有想到我会识得那么多字,很多诗词也已经是烂熟。
    玛法以为这是因为从下跟着阿玛长大,阿玛教的。其实不知道现在这个五岁女孩的身体里装着我二十岁的心智。所以剩下的大多数问题就是如何教会我骑射的问题。
    因为非常想骑在马背上驰骋,我学得十分卖力。也许是这个小身体中留存着许多马背上民族的特质,我学得非常快。已经可以坐在马背上让马慢慢跑了。玛法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坐着,看着我骑着我的小白一圈一圈地溜着弯,满意地笑着。我会成为一个让他骄傲的孙女的。
    突然听到马蹄声和铃铛般的笑声从远处的草坡上传来。一个身着绿色骑装的小姑娘也骑在一匹白马上跟着一个中年男子过来。玛法打马来到我跟前跟我一起看那两个人到我们跟前。那个中年男子忙拉了那个小姑娘下马给玛法请安。
    “小侄给佟大叔请安。”“舒裕给佟玛法请安。”
    “行了,没那么多礼数。费扬古,这个是你闺女?骑术不错嘛。”
    “谢谢大叔您给她面子,夸他一句。”那个费扬古咧嘴一笑,潇洒地又回到马上。
    我忙道,“给伯父请安。舒裕姐姐好。”
    费扬古把目光盯向了我,疑惑地问,“这个小侄女是鄂伦岱的闺女?”
    玛法摇了摇头,显然有些不满意。从我的马上将我又习惯性地抱起来放到他的身前,“这个是我最疼的宝贝小孙女儿。”
    费扬古有些明白了。点了点头,“世侄女长得真讨喜。”既而转头看了看舒裕说,“我也只有这么一个闺女,要是佟叔您不嫌弃,可以让她陪侄女骑马。让她们两个女孩子也做做伴。”
    玛法捋着胡子笑了,“这样最好,小姑娘家们在一起好过跟我这个老头子在一起啊。这个小姑娘,常去我们家找潇儿玩儿啊。”
    就这样,我结识了我在大清朝的第一个朋友,当然在这里应该叫闺中密友,或者手帕交。从此后,那拉家的府里常见我跟舒裕两个人疯闹的场景。同样,佟府里大大小小的奴才们也都认识了这位费扬古大将军的千金。因为她长着我两岁,所以我经常都问她叫舒裕姐姐,而她也很直接地叫我潇儿。
    闺阁生活,远比想象地无聊。在有了这样一个朋友以后,乐趣多了不少。因为满族女儿家,没有那么多规矩。所以约束我们的事也少。虽然只有六岁,而她也只有八岁,但是我们两个常常偷偷溜到街上去玩。
    在大清朝的开端,就这么无忧无虑地过去了,远比我想象得要轻松。
    一场秋雨一场凉,中秋节快到了。花园里的花都谢得差不多了。惟独桂花和菊花在萧瑟凌乱的秋天绽放。中秋节,皇上赐宴,所有王公还有皇亲国戚一律参加。
    我跟随着大夫人二夫人小姑姑一起进宫。因为后宫主位已多年不设,这些大宴小宴全都是由姑姑操办。虽然离得很远,但我却觉得姑姑身上憔悴很多。
    我跟一桌不认得的格格们坐在一起,这时旁边有一个看起来很孱弱的格格过来我旁边坐下。旁边几位格格起来跟她见礼,我也随着做了。然后才知道,她是皇九女,就是四公主。康熙的女儿们活下来的不多,而且大多命运凄惨。这是以前听老师说的,看到她就猛然想起这句话,不由怜悯地多看了她两眼。待落座后,她突然问我,
    “我是第一次见你,你是谁家的,以前怎么没见到过。”
    “回公主,我玛法是一等公佟国纲。”
    “哦,以前怎么没见着你?”
    “因为以前我跟我阿玛住在一起,没有跟玛法住在一起。”
    “哦?你阿玛和你玛法不住在一起?”
    虽然她只是好奇地提问,但是我却觉得有些接别人疮疤的感觉。
    “回公主,我阿玛没有和玛法住在一起。”
    “脾气还挺大,你比其他人有意思。”她正想接着问,只听静鞭响过。所有人全部俯首于地,迎接皇帝的到来。康熙大帝,我心中一喜。想不到我还有见到康熙皇帝的机会。
    但是理想与现实总是有所差距。遵守着礼数,在康熙走过的时候连头都不能抬。而当他落座让平身的时候,又因为隔得太远,根本看不到他的样子。有些懊恼,却也无可奈何。
    开宴后,我很快就发现与其说中秋赐宴是为了过节倒不如说是为了联络皇上与宗亲们和外戚们的感情。饭菜虽然是皇宫中的美味,但是一堆人闹哄哄地,而且还跟一桌子拘谨而又不认识的人在一起吃饭,活受罪。没吃一会儿,我就因为无聊开始左右张望。
    很远的地方,我看到了靠着皇上的那一桌。一群阿哥在给皇上敬酒,在一群阿哥中,我一眼就看到了四阿哥。雍正帝,此时他正像所有其他阿哥们一样,给他们的父亲敬着酒。与其他的阿哥,没有任何不一样。就这样自然地掩隐在所有阿哥中央。又有谁会想到,今日和睦的皇子们,再过个二三十年就会斗得头破血流,上演中国历史上最庞大的夺嫡戏码?
    旁边的四公主突然拿手在我眼前晃一晃,“你看我哥哥们干吗?来,陪我喝一杯。”
    “为什么陪你喝呀?”我很郁闷地收回视线,谁看你哥哥们了。
    “因为你脾气大啊。其他的格格们可没你的脾气。所以这杯我得敬你了。”她说得在理,我拿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两个人都一口喝光了。
    “够豪爽,你叫什么名字?”她笑着问我。
    “潇儿,佟佳潇儿。”从来这的那天起,我就不是童潇了。
    “我叫瑞琳。那你多大啊?”
    “回公主,我是康熙二十二年正月十五出生的。”
    “太好了,我也是二十二年生的,只是是九月二十二的。下个月我做寿可以请你来吗?”
    “公主如果想让我来,是我的福气。”
    慢慢地,跟瑞琳攀谈起来。虽然她看起来很孱弱,但是很有精神。会明朗地笑,会痛快地喝酒。这种女子,在我以前,是没有想过会出现在清朝的。
    宴会还没有过,姑姑就让人传我陪她去赏月了。
    御花园中,姑姑拉着我的手,领着我看中秋夜美丽的月色。感觉到姑姑的手与上次进宫时有明显地差别,瘦了好多。她往日合体的宫装如今也有些宽大。“潇儿,你回到府上住还住得惯吗?”姑姑温婉的声音有些颤动。
    “回娘娘,住得惯。府里人都待我很好。”
    “哎,我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再回家中住了。我多么想回咱们家啊,在这深宫里,女人,苦啊。”姑姑的眼角流下两道泪痕。然后又自言自语道,“算了,跟你一个孩子说这些干什么。你又不懂。”
    “姑姑,我懂。唐诗里有‘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月亮一圆,一到着与家人团圆的时候,姑姑在宫里就越发地孤独了。”
    “难怪四阿哥说你是解语花儿,全不像五六岁的人儿。姑姑蹲下,看着我的眼睛。潇儿,以后不要像姑姑一样,成天为了苦等一个男人而辛苦。我们佟家的女人都太辛苦地等待一个男人了。”
    姑姑拉着我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跟我回忆她在府中时在何处扑蝶,在何处玩水。又是如何躲过丫鬟嬷嬷们的跟随自己偷偷溜出去逛街。幼时的故事一下子让她有了神采。她跟我讲她坐在哪间书房里偷偷看书,然后如何捉弄三叔……说着说着,月亮掩进了云彩里,剩下的只是那些回忆。酸涩,又美丽。足以让一个少女在这个看不到家人的深宫中聊以自慰。
    “潇儿,姑姑从十三岁就进宫。一直到如今在宫中十多年,就再也没有回过家。姑姑也曾想把这深宫当成家,但是到了这里就离不开勾心斗角,没有一天安宁过。姑姑唯一学会的就是如何揣摩人的心理,如何保护自己让自己不要被伤害。姑姑想家……越是难过的时候就越想家……”
    一直到我陪着姑姑的丫鬟们送姑姑回寝宫她还在一直跟我说着,家。
    家是什么?是避风的港湾和依靠吧。
    那天夜里,我在姑姑的寝宫留宿。姑姑抱着我入睡,仿佛抱着自己的女儿一样。夜里还时常可以听闻她的几声有关家的低语。第二日清早,我向姑姑请辞回家,姑姑眼眶有些红。家,我可以回,她却再也回不去了。只能在这个只能看到四角天空的大牢笼中等待那个永远不知道何时到来的男人。即使那个男人是她的表哥,却也不能给她比其他人更多的爱。也许,她需要的只只是一个爱她的男人,和一个家。贵妃又怎么样?宫中地位最高的女人又怎样?姑姑从来都不曾在乎过。
    离开的时候路过荷塘,正好遇到四阿哥。他指了指荷塘中的枯荷,冲我笑笑就走开了。我知道,那是他让人留下的,心内有些暖。或许下雨时,还有枯荷与他相伴,共听那淅沥地秋雨。
    康熙二十七年的秋天和冬天就这样的慢慢流过。波澜不惊。我与舒裕日日厮混在一起,大人们也懒得去管。没有人知晓未来将会是什么。但我却依稀感觉到不安。
    在深冬的时候,我的寒症发作。也就是现在的重感冒。成天在屋内的炕上拢着火,不见天日。舒裕有时来找我玩,有时我只能跟丫鬟们靠刺绣打发日子。我在一个冬天迅速学会了传统女性必备的技术——女工。
    康熙二十八年新年的宫宴,我因为病没有好利索,索性没有去。宫里姑姑赏赐了许多补品给我。听大夫人说姑姑身体也不适,宴会上姑姑没坐一会儿就走了。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
    宫宴刚过,玛法就被皇上派往中俄边境,与沙皇俄国协商边境问题。
    初夏,宫里来旨,让我和小姑姑进宫陪伴姑姑。我的心咯噔一下,这个佟府里也是一片愁云。
    病塌前的姑姑脸色如纸一样苍白,看到我,忙把我搂在怀中。嘴里喃喃得说着,“我的女儿,我的乖女儿……”我心内感慨,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只能也伸手牢牢搂住姑姑,生怕我再也见不到她。深宫中的女人,心苦又有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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