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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2006年第6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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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我想我应该回答我的妻子,所以努力地去寻找事实。我摸了摸手掌,手掌上和手指间的血已经结痂,我用指甲抠了抠,倒是没费多大力气,就把血痂一小块一小块地抠下来。现在,除了隐隐作痛的皮肤下的肌肉组织而外,伤口已经找寻不见了。连我自己都奇怪人体的恢复能力,以至于不能不相信我感觉到的事实,而这一次的相信却使我在回答妻子的问题时抑制不住地泪流满面。“没错,”我说,“我们会在北京的床上醒来,而不是在这陌生的麦地里。它们是不存在的。”说完,我紧紧地抱住了她。
中国电影的现实忧愁
焦雄屏 臧 杰 
  亚洲电影文化合作论坛在青岛举行时,焦雄屏发言,做了两个提醒:“我提醒与会观众注意的是,其一是韩流有些剥夺其他电影文化的生存,造成次好莱坞式的文化侵略;其二是韩流有无泡沫化的可能,比方裴勇俊虽号称亚洲的师奶杀手,但师奶们并不见得愿意上电影院买票。《丑闻》、《外出》在台港大肆宣传后均票房惨淡即是一例。” 
  次日晚,焦雄屏参观北京电影学院凤凰岛教学基地回来,在酒店的房间里接受我们的访问,她光着脚、穿着拖鞋,一脸轻松。我们一进门,她就张罗着安排座位、烧水、倒茶。坐下来,她说的第一段话,竟与当年的中日“二十一条”有关。原来她从凤凰岛回来要经由一段高速公路,而这公路大致是沿着胶州湾的海岸线修建的。焦雄屏说,“胶州湾”这三个字刺激了她。显然,这个签订于九十一年前的丧权辱国条约在她的记忆里埋得很深。她在大巴车上高声谈论着巴黎和会和“二十一条”的时候,几乎没有人给予回应,大巴车上不乏大学的老师、电影界的名人,也不乏熟悉这个城市、在政府里做事的官员。 
  焦雄屏说,大家的历史感好差啊。 
  我说,焦老师,这大约是你久居台湾的缘故吧,你身上的家国意识自然要比一般人重许多。她愣怔了一下。 
  1953年出生的焦雄屏,祖籍山西,是台湾传统中的“外省人”。在电影界,有人称她为双料“教母”:既是台湾新电影的“教母”,也是中国内地第六代导演的“教母”。 
  也许是“教母”这个词里隐藏着某种霸气与权威性,让焦雄屏多少有些“不舒服”。对于前者,她解释说:“这个名字是在1987、1988年前后,国外的朋友先叫起来的,因为我在国外电影界的人脉比较广,很多台湾电影向国际推广,都是经过我这个渠道,这个名字就逐渐叫起来。”对于后者,她更像是在辟谣,“可能因为乡土情结,我一直跟内地各个时期的导演和演员关系都非常好,比如三十年代的电影女明星黎莉莉、上海的刘琼、新加坡的白光,一直保持通讯联系,现在两位故去,令人感伤。第四代导演吴天明是我非常好的朋友,艺谋、凯歌、田壮壮更不用说了,他们当年电影的一些海外宣传资料都是我给他们写的。我跟第四代、第五代导演的关系不下于与第六代导演的关系。有一些外国人问我贾樟柯是不是我挖掘的?我说不是,是他自己去参加柏林电影节的。我对内地电影一直很关注,我是通过影像去理解大陆,去认识父母的家乡,了解我父母过去的生活方式,我对大陆一直有一份憧憬和乡情。这可能是外省人一直都有的情感。” 
  焦雄屏的自我评价是:“其实我从来不是什么教母,我只是为华语电影做一些招呼工作,我做的都是辅助性、服务性的事情。”而焦雄屏的母校——台湾政治大学传播学院新闻系的一个专题网页上则称她为“追寻历史的电影工作者”。 
  但这两个充满“想象”和“崇敬”色彩的称谓也不是没有来由的。在网络上,随便查询焦雄屏的名字,很容易看到著名影评人、制片人、教育家和出版人这样的字眼。 
  可以说,焦是靠影评出道的。二十五岁时,她给《联合报》写的第一篇影评叫《现代启示录》,那时她正在美国读书。当时,台湾仍处于“报禁”期,整份报纸不得超过三大张,不多的印张数和《联合报》在当时台湾报业市场的主导地位(它与《中国时报》当时的发行量大约为六十万份,占据台湾报业市场的百分之四十),使焦很快声名鹊起。大约一年后,《联合报》与《中国时报》开始积极筹措发展姊妹刊物以形成报系,《联合月刊》应运而生。这时,恰逢焦临近毕业,而且正对校园生活感到百无聊赖,于是她就回到了台湾。 
  焦后来这样解释了她的选择:最早我放弃在美国的教职,来到台湾,是因为我觉得,美国不缺我这么一个研究电影的教授,但台湾会很需要我这么一个电影人。 
  在学电影之前,焦学的是新闻,在学新闻之前学的是教育。据焦说,台湾政治大学的新闻系是学校最棒的一个系,在教育系读书的她,常常苦于老师讲话时浓重的乡音。恰好,学校举行转系考,有同学问她去不去。焦后来说:“我们去考完中文后就跑了,因为要翻译《老子》,我根本就看不懂。”但逃离考场的她在车站等了很久,也没等上车,于是就又回去考。发榜一看,竟考上了。1975年,从政大新闻系毕业后,焦在《中国时报》做了九个月的记者,就去美国学新闻。但读着读着觉得很无聊。在她看来,在大学里学新闻学的是实务,而到了研究所,就只能做学问,而新闻作为一门学问是极乏味的。 
  在得州大学上了一堂电影课后,焦觉得自己喜欢上电影了,就跑到学院的办公楼上要求转系。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问她是研究所还是系里的,焦说是研究所的,老太太说“噢”,然后给了她一张表。填完表,转系的事办成了。 
  在美国,焦先是在得州大学奥斯汀分校获得了广播电视电影硕士学位,后来又就读于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电影博士班。 
  焦回台湾是在1981年。这一年,她与一帮年轻的影评人在《联合月刊》以“金马奖会外评鉴”为题,系统性地批评了当时金马奖的保守主义。焦筹划了《台湾十大电影选拔》,侯孝贤的《在那河边青草青》得了第一。焦去访问了侯孝贤。据说,事隔多年,侯还常说起这件事,说这个最初的奖项鼓励着他不能乱拍电影,也鼓励了他在风格上的探索和转变。 
  次年,焦雄屏主持《联合报》“电影广场”专栏,由焦雄屏与黄建业、陈国富等年轻影评人共同撰写短评,却因为评论尖锐,引发片商团体的强烈反弹,导致“电影广场”停刊,但这也促成了这批年轻影评人改革电影界的决心。而这一年的台湾电影正处于严重的低谷期,焦后来在《台湾新电影》一书中说:“当时台湾仍在功夫武侠及琼瑶公式的末期。许多观众为此深恶痛绝,‘拒看国片’口号是一种身份/知识水平的认定。”陈飞宝在《台湾电影史话》中记述:“耗资五千万,宣称要囊括金马奖的《苦恋》,结果只卖座五百万,连广告费都没收回。”但电影业的低谷,也促使了部分影业公司的变革松动,中影启用小野为制片部企划组组长、吴念真为编审,负责提报题材。正是他们两人促成了台湾新电影的发端之作——《光阴的故事》。这部由陶德辰、杨德昌、柯一正、张毅联合执导的电影,在今天看来,远不及罗大佑作曲、张艾嘉唱红的那首同名歌曲来得响亮,但它毕竟是台湾新电影史上的第一个“诗篇”。 
  1983年,杨德昌执导的《海滩的一天》获得金马奖最佳影片、最佳编剧两项大奖。这不能不说,与当时焦雄屏、黄建业等新派影评人的振臂高呼有很大关系。但1984年后,多部“新电影”在票房上失利,尤其是杨德昌、侯孝贤、朱天文共同合作的《青梅竹马》不仅在台北公映四天即遭下片,而且在1985年的金马奖评选中没有入围,为了投拍这部电影将房子也作了抵押的侯孝贤等人感受到了“蜜月”结束的清冷。这一系列现象引发了“新旧影评之争”。而焦雄屏把1985年叫作“转折的一年”。 
  有研究认为,自1982年起,虽然台湾新电影呈现出了某种舆论上的繁荣,但这种繁荣与新电影制作群体呈现出的惺惺相惜特质有一定的关系,他们之间互相客串角色、互相讨论、互相提携,带有鲜明的同人特征,而此类影片的实质产量却不过占总产量的一成五,卖座片不及商业主流的十分之一,由此也可以说,新电影对于台湾电影工业化的作用是微乎其微的。 
  很难说清,处于同人行列中、执著于新电影推广的焦雄屏在当时遭遇了怎样的精神历程。但激愤一定是存在的,出于对金马奖这个官方奖项的不满,焦雄屏于1987年出任“中时晚报电影奖”发起人暨评审总召集人,并于1988至1995年担任其评审。焦曾这样总结中晚电影奖的意义:“一、不是以glamourous的分奖颁奖为主,而是以整理台湾年度的记录(工业及文化现象)为首要目的。颁奖典礼从不是虚华不实的明星秀,每一年参与人士,都分享着这个奖的高度理想性与亲切感;二、它是完全在体制外,没有官方参与色彩,全由民间举办的电影活动。……评审委员的选择取决于其专业训练,因此也避免了拜拜及摆平多方而产生的投票部队;三、增加了非商业类的评奖项目……这个层面使许多独立制片的创作者和没有可能见容于商业领域/体制内的工作者,有被肯定的机会。同时,某些经济拮据的拍片者,也能得到些许实质的鼓励……” 
  透过这一评审姿态,焦雄屏等人对于个性、趣味和独立立场的捍卫可见一斑。同时,值得注意的是,焦的这种个性化表现并没有过分地左右她的趣味,她将“工业化”的标准引入到这项评奖中,就应该是个有力佐证。而这样一种实践的开展,也促使焦逐渐走入了电影评审人的行列。随着人脉的不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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