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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诩见沈盏端着酒杯也不喝,眼睛怔怔的看着外面,不知道思绪飘向哪里去了,就唤道“嫂夫人,嫂夫人……”沈盏猛的从回忆中醒来,见陈诩奇怪的看着自己,忙掩饰道“这酒真不错,”说完自己端着杯子一气干了。
陈诩看着沈盏,眉头拧起,“嫂夫人想起什么了?这么入神……”沈盏柔声道“姐姐在家的时候,也爱摆弄花花草草的,那时候她的院中中全是花草,一下过了雨,就让小丫头们来回的挪着盆子,扫院子,每次去,每次都是那样。”
陈诩默不出声,好不容易从别人嘴里知道沈虞的时候,这时候只要竖起耳朵就好,沈盏给自己斟满,垂着眼帘道“祖母倒是很疼惜姐姐,有什么好的,都给姐姐留着,那时候祖母的亲戚过来投靠,若是没有陆家来横插一脚,姐姐早就和傅公子在一起了。”
陈诩听了话里有话,问道“你们祖母的亲戚……是?”沈盏不经意道“说来公子一定认识,如今马学士的那个乘龙快婿,傅渐奕,前几年他的婚事在京中不是也闹得沸沸扬扬的么。他呀差点成了我们沈家的女婿了。”
“是他,怎么,他跟你家还带着亲戚?”沈盏点点头,“是祖母的姐姐家的孙子,为人公子也见过,长相不能说是上上乘,也算是上乘了,那时候傅公子对姐姐有情,姐姐对傅公子也有几分意思,大冬天的还在桥上欣赏锦鲤呢。”
说道这,沈盏突然一笑,陈诩问道“你笑什么?”沈盏道“那年傅公子刚到沈家,有天晚上我去给祖母请安,就在后院碰见傅公子和姐姐了。”
陈诩听了这话,面上不动的问道“哦?还有此事,怎么没听人说过?”沈盏道“哪里还会传出来,若不是陆家求娶了姐姐,我祖母也是乐见姐姐嫁给傅公子的,这俩人也算是两情相悦吧。真是羡煞旁人。”
沈盏说完自顾自的笑了一会,仿佛又想起了姐姐的小女儿情态来,引得外人想着当时两人指不定如何的柔情蜜意呢。陈诩没说话,不过脸色倒是有些发沉,沈盏只当做看不到,又问“京中姐姐走后,可有什么事?”陈诩想了想道“也没什么,那陆家换了人,原来的陆王爷也出了府去了”
沈盏一愣,问道“他到哪里去了?”陈诩笑道“嫂夫人不关心令姐,倒是关心起那个王爷来了”沈盏道“陆言昭这人,说起来性子阴沉,做事随心所欲,若是将姐姐的事情迁怒到沈家头上可就不好了,我担心的可不是他的安危,总不要再找沈家的麻烦才好”
陈诩道“嫂夫人还真是关心沈家”沈盏夹了点菜压了压酒气道“纵然有千般不好,那还是我的母家,谁会盼着自己母家不好么?”陈诩点点头,他也知道沈虞若真活着,不能回母家的缘由的。
陈诩看沈盏有几分醉意,马上道“下午还有些事情,这就不能陪嫂夫人久坐了,嫂夫人也少喝些,这酒后劲倒是很足”沈盏见陈诩站了起来,皱眉问道“老爷还没回来,公子这是要去哪里”陈诩见沈盏说话要失去了分寸,更不敢多留,让丫头照顾好沈盏,自己带着小厮出门去了。
沈盏见人走了,慢腾腾的重新坐下,看着远处开着的荼蘼花,低声道“沈虞,你如今倒是死在什么地方,你看你一走,带累的所有人都不安生,老爷老爷不回来,一个月一个月都见不到人,这个世子爷呢,不远千里的跑过来,就是为了打听你的消息,他当我傻么,我不傻,你们傻,你们每个人都傻。”说完话,小丫头过来道“夫人醉了,奴婢伺候夫人回去歇息吧”
沈盏扬手将人甩开道“谁醉了,你家夫人清醒的很,你过来,我问你,我是谁?”小丫头忙答道“您是夫人啊,是谢家当家的夫人,老爷的娘子”沈盏听了满意的点点头,挣扎着站了起来,丫头忙过去扶着,沈盏指着前方道“我是夫人,是谢临舟明媒正娶的夫人,是拜过天地的,这儿,还有这儿,都是我的,谁也抢不去!”
她指着院中的各处景物,丫头答应着道“是,都是夫人的,谁都抢不去”沈盏呵呵一笑,“老爷也是我的,老爷也是我的”说着话,声音渐渐小了,两个小丫头好不容易将人搀着进了房中,放到床上。不知道是什么缘由,人喝醉了,总是特别的沉,平日看着身子不重的沈盏也不例外。
小丫头累的满头大汗将人放好,退下鞋子来,看沈盏在枕头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才揉着肩膀道“还真是有些重”另外一个附和的点点头,刚要开口,突然就见沈盏从床上直挺挺的做了起来喊道“谁也别和我抢,沈虞,你以前抢不过我,如今也抢不过我,你不会如愿的,你现在就是死了,更不会如愿了,你们,你们都别想怕上谢临舟的床去。”说完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两个小丫头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看着夫人一阵折腾之后又沉睡下去,这才小心翼翼的长出口气,两人互相看了看,都没有说话,府中人都知道,老爷不待见夫人,总是一个歇在内院一个歇在书房,不管夫人用什么办法去,老爷也不爱回内院去过夜,日子久了,这些小丫头们难免不升起点心思来。
老爷连个妾侍都没有,若是上了老爷的床,万一有个孩子,那就能得谢家半边的家产了,这样下去,夫人一直无所出的话,那以后自己的孩子不就是谢家的当家人了么,本来老夫人也是个慈眉善目的,谁不为了自己儿子好,看着这样的儿媳妇只有糟心的份。日子久了也就纵容这些小丫头们献殷勤去。
这样一来,一些胆子大的就总到前面书房去转悠,可沈盏哪里能容别人打谢临舟的主意,不是今日卖了这个,就是明日撵了那个,半年多的时光下来,宅中下人换了一批又一批的,可还是挡不住丫头们的脚步去。这事儿就成了沈盏的心病,平时和谁都不说,全憋在心里,今日酒后,开口就骂了出去,用不了多久,全宅子的人都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会面
陈诩在谢临舟的地盘又住了几天,实在没什么线索了,就打马回京中去了。一路上在走的也不快,陈诩神色恹恹的,随从阿拂当然知道自己家爷的念想,如今晃晃悠悠的都找了一年多了,还是半点消息都没有,怎么会不着急,不过也不是能急来的事情,说不定过一阵子,主子没那么大的心气了,也就放手了。
陈诩看了会书,啪的合上问道“还有多远到家?”阿拂忙答道“快了,按咱们的脚程过了申末差不多就能到了,”陈诩心中在车中坐着不说话,掀起窗帘一角往外看着,虽说快过夏了,山色倒也没什么变化,该碧绿的地方还是碧绿碧绿的,地上暑气还很大,陈诩坐一阵,喊道“停车”,说完自己跳下车,让人牵马过来,飞身上去,夹紧马腹,扬了扬鞭子,往前跑去。
阿拂并其他几个小厮见了,忙打马跟了上去,陈诩顶着艳阳一阵狂奔,眨眼间就出去了十多里路,本来还想再跑一阵子,可马有些累了,低着头吐着沫子,这才停下,阿拂的马没有公子爷的好,约么能有片刻功夫才追上来,等到了地方,只见到马,自己家公子倒没了影子,阿拂吓了一跳,忙四处找寻,就见公子坐在路边的树荫下乘凉。才放下心来。
阿拂过去小心的笑道“爷说跑就跑,倒把奴才吓一大跳,”说完也跳下马来,走到陈诩身边看着天气道“如今正是日中,主子还是歇会再走吧”
陈诩看了看,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衫,叹了口气,上前抓起马缰绳问道“衡阳可有什么消息?”阿拂心想,一天能问八遍,哪里会有新消息,若是有消息,在衡阳守着的肖大哥还不得屁颠屁颠的自己跑来,哪里等着人传。嘴上却答道“主子放心,一有消息,那边准过来信的”陈诩也没说话,仰起头往四处看了看,等转到半山腰一片明晃晃的地儿,目光停住了,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阿拂顺着主子的目光望过去道“那边是京中的婆娑庵,平日夫人和小姐总到此时来上香的,奴才跟着来过,咱们家在这有些供奉,”陈诩看着没说话,阿拂忙道“不如咱们到那讨杯水喝去,顺便主子也歇一歇”陈诩皱眉道“终归是家尼姑庵,不好打扰吧”阿拂笑道“这倒是没事,想来咱们就喝几口水,那庵中的师傅也是到咱们家走动的,若是别人想必不会给开门,主子去了定然没事”
陈诩就是立马回到京中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听了随从的话,道“也罢,就过去看看,听说庵中的解暑汤还是不错,约束着他们,别去给我惹事”阿拂此刻也是又累又饿的,听了主子的话,巴不得到庵中找些吃食,急忙吩咐下去,陈诩带着人往婆娑庵中去了。
先时在山下还不觉得,看着不远,走起路来可也不近,又要爬半天台阶,一行人到了庵门口,具有些吃力了,阿拂上前叫门,功夫不大,从里面出来个小师傅,见这么多人,先是一愣,忙双手合十,念了声佛,阿拂见了道“打扰小师傅了,我们是京中定远侯府上的,只因赶路,天色太热,想到庵中讨碗水喝,不知道小师傅能不能行个方便”
小师傅忙道“施主稍后,待小尼回禀家师之后,再过来答复”阿拂听了忙道“那是自然,”小尼姑关了门,陈诩站在门口往下望去,果然视野开阔,到了上面山风刮过,多多少少有几分凉意,他心里的火气也下去几分,这江一共就那么长,自己沿着两岸找了那么久,就没找到一份正经救过人的,航运的人也吩咐下去了,也没听说找到过,真真是邪门了,就是死了的话,也该有个尸身才是,莫非被鱼吃了,连骨头都不剩?
陈诩想到这,心里一阵黯然,自己那天再快上几分,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