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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虞到了房中,卸下去大氅,丫头打水净了面,收拾好就躺下了。到了次日,墨棋伺候姑娘洗脸的时候,见沈虞的嘴角是肿着的,忙问怎么回事,沈虞轻描淡写的说道“上火了。”墨棋没再好追问。沈虞从此闭门不出,连老太太那边也不去了,若是有人来了,也说没空,反正总共就几个人,沈逸被打之后在床上养伤,沈盏倒是来过几次,都是送些小玩意过来的,也就是陪着沈虞说说话,沈珮就别提了,多久都不登一回沈虞的门槛。
转眼过了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余氏忙的不行,沈虞只好每天都过去,帮着母亲,如今二叔一家也在京中,比去年更多了一层忙碌。沈虞也累的不行,到了晚上早早就睡下。
有时沈虞在余氏处坐的有些累了,就到院中去走一走,猛然瞧见有个面貌熟悉的小厮在门口来回的走着,沈虞一时想不起是谁的人来,小厮见沈虞看着自己忙跑过去,跪倒沈虞面前,“姑娘,奴才是大爷身边的,我家大爷病了好些日子了,姑娘能否去看看我家大爷”沈虞脸色一沉,这下人知道了什么?
“你家大爷病了自然是要找大夫,你找我也没用,”小厮跪行两步说道“姑娘,这些日子夫人忙着,实在是照料不妥的,大爷在学中也不知道心疼自己,才生了病了,还望姑娘去看看”沈虞看了小厮几眼,“我会找好大夫给哥哥看的,你这样跪在地上求了我,反倒是像我不管哥哥似的,”小厮又跪行一步说道“公子是受了些风寒的,奴才平日见姑娘和公子是最为熟络,还望姑娘去劝劝公子,如今就要过年了,年后还要成亲,这病可耽误不得”
沈虞叹了口气“让大夫给哥哥好好的把把脉,你只管去仔细侍奉了哥哥,就说,家中众人都盼着哥哥早日好起来,若是哥哥还不肯好好吃药,就去告诉老爷和夫人。”说完,就走开了,沈虞抚摸着汤夫人想道,这个也不是我心狠,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即使见到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徒增尴尬。
转眼间就到了过年了,依旧是以前的习俗,阖家团圆,今年饭桌上沈老太太见二太太一个人,又想起了远方受苦的儿子,虽然比去年人口多了,总没有齐全,反倒不美。不过硬撑着陪孙子孙女们玩乐。沈老爷是吃过了饭就退到桃春那边去的,老太太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沈虞也看到了多日不见的沈胤,脸色黄黄的,在屋子里穿的还很厚,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坐着,沈虞就听见身边沈胤和母亲说话,余氏小声的问着“可还吃着大夫开的药?”
“前阵子换了个大夫,吃了还好了些,”
余氏心疼的说“这阵子,家中事多,你如今又病了。”沈胤坐在椅子上低声的说“儿子这身子,还扛得住”余氏见沈胤说出这话,“这读书也得有个度不是,总要顾得身体才是。你,你可别听了你爹的话,总不管着自己,”沈胤沉沉的说,“孩儿知道”余氏才拍了拍沈胤的肩膀,不知道说什么好。劝儿子读书也不是,不读书也不是的。
沈胤坐了一会,就起身回去了,出了门的时候余氏忙让丫头们给沈胤穿好外衣,别不让他总出去走动,这边拜完年,就回去歇着了。
沈虞也不用陪到夜半的,实在支撑不住了,就带着小丫头告退了,余氏见孩子们都走了,反倒有些伤感,大的受了风寒,还没好,二的被打之后一直不怎么出来,小的这个女儿前阵子陪自己忙家里的事儿也累的不行。如今都不在屋中陪着,自己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带着丫头婆子们也就走了。
二太太人虽然坐在这,心早就到祁溪二老爷那边去了,一想到现如今二老爷温香软玉在怀,手里的酒杯都想摔了,早年她就给二老爷算过命的,人家说二老爷别的都好,就在这色字上会摔跟头,从那以后二太太管的真真严厉,谁料到还是出了这样的差错。都在自家姐妹面前抬不起头来。见余氏走了,也就带着人回自己的宅子去了。
沈老太太见剩下的人,一挥手也都散开了,自己一个人搂着花猫歇在床上,玉池陪着说说话。
沈虞回到房中,小丫头们都不在的,今儿是过年,吃酒的吃酒,打牌的打牌,一年到头总是要乐一乐的,墨棋哪也不去,给姑娘剥着榛子吃,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就听见门外有人跑回来了,掀起门帘一看是绾浓。
绾浓跺了跺脚,冲沈虞回道“姑娘,那边的桃春要生了”“现在?”“恩,刚才听前面的嬷嬷说的,这时候家中的婆子们都赶过去了。”沈虞想了想笑道“若是生了的话,不就是初一的生辰?这生辰可够大的了”
“谁说不是呢,”
“不是说年后才生么,怎么这么早?”墨棋问道,绾浓将手烤暖和过来才说“据说是让鞭炮给吓到了,才生了”沈虞点了点头,原本想过去看看,一想,还是算了,人多着呢,乱成一团的。母亲一定也在那边,沈虞拍拍手,让人把东西收拾了,就要睡觉了,反正明天早晨就能听见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了。墨棋给姑娘安顿好,自己退了下去,到外面睡下,今儿沈虞倒是没安排几个丫头守着,各自都散开玩去了。
沈虞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有些口渴,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下了床,倒了杯茶喝了,这才好些,定然是晚上睡前吃得榛子太多了。沈虞放下杯子,要往床上走,就觉得一个凉凉的东西放到了脖子上。沈虞马上就被吓醒了,站在地上僵直不动了,身后的人托着刀缓缓转了沈虞面前来。
陆言昭将刀子别在沈虞的脸颊上,笑道“你说我这一刀下去,会怎么样”他离沈虞极近,嘴中的酒气全扑到沈虞脸上,沈虞抬头看了一眼,头上公子冠有些歪了,这一身深紫色锦衣还没换下来,浑身透着寒气,估计是从哪里吃过了晚宴过来的,匕首也相当锋利,股股冷气冒出来,沈虞的脸颊上都是冷的。
作者有话要说:
☆、示好
陆言昭今天的确是喝了不少,不过这不耽误他出门,也不耽误他到沈虞房中来,沈虞放缓了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他真在自己的脸上留下什么东西。
陆言昭笑了笑,将匕首放下,噹的一声落在桌子上,沈虞被吓到一个激灵,往后退了退,陆言昭倒是呵呵的笑了起来,沈虞看了看门外,怎么没听见墨棋的动静,陆言昭走上前去,抓住沈虞的手臂,一只手就将沈虞的整个胳膊掐住了,沈虞肌肤白嫩,手腕上的血管都是隐约可见的,陆言昭拿手指比划着,“若是再这轻轻一划,你知道会如何么?”
那是动脉,沈虞当然知道会如何,她也没想到陆言昭能在这天找来,想必听说了自己定亲的事儿了,现在真拿不准他会对自己怎么样,一刀捅死?陆言昭拨开沈虞肩头的长发,胡乱的扯着她的衫子,找寻着自己之前咬伤的痕迹,现在伤早好了,当时咬的也不深,终归没落下什么疤痕,他细细的看了看,遗憾的说道“还真没有,不过不要紧,一会还有新的,你又要忍一忍了”
沈虞听了,鼻子尖有些冒汗了,这才开口道“你不能这样”陆言昭听了,转过头来迷离的看着沈虞问道,“不能怎么样?”
沈虞乍起胆子说道“你不能总是随便到我这来,不能总咬我,不能总欺负我,你不能什么都不懂,不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么?”
陆言昭喝酒后有些头疼,缓缓做到椅子上,拿起刚才沈虞没喝完的茶水,一饮而尽,自己小心的揉着额角,“你往下说”沈虞见他如此,忙取了件衣衫披上,裹好了,才说“我大约知道你为什么生我的气。可这件事情,真怪不到我头上”
陆言昭慢慢的说“我知道,姑姑做的大媒,好得很,姑姑说你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沈虞缓缓出了一口气“那你还来做什么?”陆言昭心头冷下来问“你们是天作之合,那爷我呢?”
沈虞又道“王爷是金枝玉叶,”陆言昭将揉着额角的手停下,问道“这么说,你也是同意的?”
“父母和祖母决定的事儿,还轮不到我自己的主意”沈虞见他有些迷糊了,暗中希望他一直迷糊下去,那样今天或许还能躲过去。陆言昭回到京中本没有几日,但是沈虞刚订了亲,他就知道了,今日是府中家宴,可想而知和姑姑闹了多大的脾气,后来醉的不行,就是凭着一口子怒气跑过来,现如今坐下了,看着沈虞,气先消了一些,再然后酒劲发散,就上头了。
沈虞见了慢慢的凑过去,低声问道“可是有些头晕?”陆言昭也不回话,只点着头,沈虞小心的往门口凑着,刚走几步,就碰倒了胡乱放在地上的椅子,声音一响,陆言昭马上睁开了眼,见沈虞卷着手指站在不远处,才放下心来,站起来,走到沈虞床边,直接躺了下去,“头疼,给爷揉揉”
沈虞小心的走过去,却也不敢动,陆言昭等了一会,见沈虞站在边上,伸手就将人带上了床,沈虞整个人就爬到他身上,忙坐了起来,“枕头呢?你倒是动手,还看什么呢”
沈虞听了,只好将自己的枕头放到陆言昭的脖子下面,深呼一口气,用食指轻轻的按住太阳穴,不轻不重的揉着,陆言昭闭着眼睛,正了正枕头,不动了,沈虞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传来,慢慢放开了手,正欲拿开,陆言昭将她手腕子猛的抓紧了,放到自己的额头上,有些烫人,沈虞忙又揉了起来,过了一会,听见呼吸比之前的时候更平稳了,可还是不敢松手,又揉了一小会,这才松开了手,小心的下了床。蹑手蹑脚的跑到外面。
“墨棋”沈虞刚开口,就看见陆言昭的那个随处正坐在椅上喝茶,墨棋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