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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氏想着,暗自笑道,之前二媳妇都是话里话外的总说着自己,说待桃春太宽松了,若这事在她眼下,早不会如此,现在你看,伸手够不到的地方,爷们的心自然都抓不到,过了几年领个儿子回来,看你恼还是不恼,自己不跟她一般的见识才是。
余氏想着沈胤,自然就想到沈虞身上,过一会就跟沈老爷道“我看着谢家那孩子就是好的,小鱼总是年纪太小,老太太又宠着,总不知道那些弯弯绕绕的。到了谢家,总比在别人家省心百倍才是,若是谢家日子紧吧,咱们多拿些嫁妆就好。老爷你说呢。”
沈老爷微微一笑,“谢家的孩子的造诣,在京中同辈就没几个能比的上的,就是胤儿都不行,可贵在他处事又低调,这才不为外人所知,要知道他的父亲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余氏听了也觉得沈老爷对沈虞的这个亲事定的是最满意的。
沈老爷想了想又问,“我怎么听说,逸儿对那彭家的丫头是不满意的”余氏这才开口说“逸儿总说要找个好的,彭家那丫头怎么称得上是绝色的,到底是不能入逸儿的眼”
沈老爷站起来背着手走了几步道“真荒唐,娶妻娶贤,哪有要什么绝色不绝色的,找朵花回来有什么用,只会勾着他走歪的,你看从祖父到胤儿这一辈,沈家哪个不是饱读诗书的,怎么就到了他这不是今儿肚子疼就是明天后背疼的,先生来了,就知道推三阻四的,这样下去,就是学不出个好来,看起来打的还是太轻,要好好的教训教训才是”
余氏见沈老爷说的激动了,怕现在就将人叫过来狠狠的教训一顿,忙安慰道“自从上次老爷教训完了,早都收了心用功读书了,老爷可看做的那些文章,都是好的,再说眼下胤儿的事儿是大事,要是教训逸儿,以后也不迟。”
沈老爷看了眼余氏道“你就怕我又将人打一顿是吧?”余氏说不出话来,沈老爷叹了口气说“你如今是不知道这马学士到底有多荒唐,据说对那姓傅的爱惜的不得了,有空就带到宾朋中去,简直跟自己的儿子没什么两样,末了还带出几句说是咱们家的亲戚,叫我这脸可怎么放。”
余氏气的说“当初老太太要留下的时候,就应该单给他弄个宅子才是,如今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被人说成咱们沈家刻薄,别说是老爷,就是往后妾身出去四处走动,也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沈老爷冷笑道“我那日碰见姓马的,就说道,或是要招了这姓傅的做自家女婿才是?”余氏忙问“他怎么说”“呵呵,他能如何,你还不知道,他就一个女儿,别看面上总是清高骄傲之气,这个丫头也想着落到好人家呢,就是他再喜爱姓傅的,也不能叫自己闺女委屈了不是。提携是显得他用识人之才,可找女婿,就不会要姓傅的了”
余氏想了想说道“老爷还别说,妾身看着,这姓傅的没准还真能成马家的女婿,就是单凭那姓傅的手段,马的丫头啊,说不好”“哦?”沈老爷没料到余氏有这样的断定,就听余氏说“逸儿从小就在阳长大,哪里见过京中的繁华,姓傅的稍微动些心眼,逸儿就不知道东南西北的,那马家的丫头被父亲养的如此的娇弱,姓傅的又总在他们家走动,老爷别怪妾身想的多,这要是成了,总有些道理的”
沈老爷半响没说话,末了才来了一句“幸亏早打发出去了,咱们这家中还养着三个丫头呢”余氏忙道“老爷放宽心,就是在咱们家,都不能让他随便走动的,那三个孩子都是懂事的,谁都不会找那份没脸去。后宅还有老太太在呢”
沈老爷点了点头,“胤儿成亲之后,就到逸儿了,这回有人管着,看他还敢胡闹”余氏回道“彭家的意思,也是早些成亲的,他家丫头的年纪却是在那摆着呢。”沈老爷点了点头,“大凡我朝互相结亲,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文的和文的,武的和武的,不但家教上合得来,就是为人处世上也都是一个路子的,咱们家倒是开了先河了,娶了个武将家的丫头过来”
余氏笑道“若是个只知道琴棋书画的小姐,恐怕压服不住逸儿的脾气,这才选了这个人,年纪比逸儿大是大了点,可大有大的好处,懂事,在各处都能提点着逸儿,免得他毛毛躁躁的再出什么岔子,我看这个也是好的”
沈老爷想了一会,又是摇摇头,又是笑的,余氏问“老爷这是为何?”“你是不知,那天见了彭家的老爷,彼此见礼,他又是要抱拳,又改了过来去作揖,到底是不习惯,反正娶亲之前,我就有了准备了,总是要和那鲁莽之人做亲家了”
俩人又说了一会子话,沈老爷就在余氏处歇下了,明儿就得大清早的起来,有的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婚宴
次日清晨,余氏早早起来,外面的事都是沈老爷并管家去办了,余氏就在内里招呼着各处来的女客就行,有些老亲要亲自出迎的,有些是互相关系不睦,分开安顿的,也有些姑娘们随着母亲过来的,余氏能安顿的,都安顿下来,若是有姑娘家,就让家中的三个也出来帮着招呼。
沈虞早坐在席间等候了,也不用母亲吩咐,若是有姑娘过来,认识的多说上几句,不认识的,说笑着也认识了,本来么,这京中谁家有喜事都是让各家女儿出来的好机会。
这些姑娘倒是看着沈盏格外的好奇,反正小盏也是不爱说话的,只是笑着,别人问什么,就答什么,若是不知道怎么回话,只管端着茶杯让下人来回的蓄水。沈虞知道这帮人都因为什么,还不是为的沈盏定的那门好亲事。
这种场合任钟灵也过来了,先拉着沈盏说了几句话,就跑到沈虞这边来,抱怨道“姐姐也真是的,妹妹下了几次帖子都请不动姐姐,眼见着姐姐都要成亲了,以后再见姐姐就难了,姐姐是不想我这个妹妹的吧”
沈虞微微一笑,扶着任钟灵说“都多大的丫头了,听说你家也要给你定下来了,可有这事?”
任钟灵脸上一红,说道“姐姐这是听谁胡说的,也来取笑我”沈虞笑道“可不是取笑,你倒是和我好好说说,究竟是怎样的人家?”
任钟灵红着脸小声的说“也算是通家只好,说起来姐姐也认识,是邵家”沈虞回想着到底是哪个邵家,任钟灵见沈虞一时没想起来,就提醒道“就是邵盐运使家”沈虞恍然大悟,“他家,不错,定的是哪个?”任钟灵红着脸答道“是他家的二公子,似乎今儿也来了。”沈虞想着或许是和沈胤认识的,所以就过来了,知道是看不到,这种时候不能让进来的。
丫鬟们来来回回的送着东西,大家边坐着,边听着前面的动静,吉时一到,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就响起来了,沈虞猜测从外面大街口就开始了吧,这都是到了府门的,才能传到后宅,坐着的几个姑娘听了,都会心一笑,知道这是前面迎了新娘子回来了。
沈虞边和这帮小姐们说笑着,边看着太太那边的动静,几个姑娘都还好,唯独有个姓赵的姑娘,倒像是不大合群的,只自己坐在亭边,丫鬟伺候着,也不说笑,偶尔端起手中的奶酥,舀上一口,又放下了,只看着院中快开败的迎春花发呆,偶尔回头见沈虞正看着,轻启嘴角微微一笑,又转过头去,沈虞被弄得莫名其妙。
这赵姑娘据说也是京中才女之一,外祖家有名的诗书世家,赵夫人自己也写的一手顶好的字,到了赵姑娘的时候,都是由外祖身边养大的,从小就开始学琴棋书画了,各门的学问都是师从当世的大家,那些同她外祖家有来往的名人,都指点过赵姑娘的技艺,可谓是真正的才女,既然是才女,难免心高气傲些吧。
家中人就都宠着她,也就养成了这样的性子,只不过沈虞觉得,既然不爱来的话,在家坐着多好,何必非要过来,自己的沈家和赵家还真说不上熟悉。可这样看她一个人坐着也不太好,沈虞想了想,就走过去笑道“这迎春是祖父在世的时候栽的,花期久着呢,”沈虞说完看着赵玖娘。
赵玖娘将奶酥放下,转过头来看着沈虞道“金英翠萼带春寒,黄色花中有几般,凭君语向游人道,莫作蔓清花眼看”沈虞听了一愣,马上笑道“这诗做的倒也别致,”赵玖娘转过头去,“这是前朝一位姓白的诗人做的咏迎春的诗,我不过是借过来用用罢了,沈姑娘没读过霓乐集?”
沈虞只好笑道“闲暇时就是同姐妹们做些针线解解闷,还真没正经的读过这些东西”赵玖娘笑道“难怪会不知道了”沈虞也不知道自来她就是这个脾气,还是专门针对自己,也不和她计较,“姑娘少坐,”说完就往回走。
赵玖娘忙拦道“还是说说话”这边刚说完,袖子就扫到桌子上的奶酥碗了,刚吃了几口的奶酥全撒在了沈虞的裙子上,沈虞往后一撤,也来不及了,只好站在那里。
墨棋忙上前给姑娘擦了擦,沈虞拦道“也没什么事,换一条吧”赵玖娘忙道“可真真是失礼了”沈虞笑道“不碍的”说着就带墨棋下去了,赵玖娘看着沈虞转身出去的背影,咬了咬嘴唇,直到人都走的看不见了,才转过身来,从新坐下。
旁边的丫鬟小声的说道“姑娘何必同她置气”赵玖娘低着头,用指甲刮擦着亭子上的红漆,说道“我就是看不上她的呆样,她到底有什么好,让那人求了过去”丫鬟忙道“姑娘小声些,别让人听见了”赵玖娘也不说话,转头看着枝头正热闹叫着的鸟儿,“什么都不懂,连天乐居士都不知道,若是真嫁过去了,和他还能有什么可聊的?”
丫鬟也不接话,怕的就是姑娘又死心眼想不开了,这东西任人怎么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