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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安芦的话还未说完,远处的沐夜突然向着高处的云川发起了攻击。
“杀、杀……全,全部。”沐夜的口中含糊不清,她的双目充满了杀气,她抬起满是鲜血的手攻向云川,云川使出追仙人边挡边退。
这次血毒攻心与之前沐夜中了白血不一样,这次不止她身上的杀气更重功力更高,而且到了不分目标的地步。云川的脚下越来越快,沐夜开始是紧追其后,当她的余光看到了安芦身旁的那个老者,眼中的腥红又重,脚下一转又冲着老者攻去。
老人作出迎敌的状态,他招招都是冲着沐夜的死穴而去,云川子一旁看的有些心惊,可沐夜的速度越来越快,像是没有极限,快到,连云川都捉摸不定,沐夜一纵转瞬来到了老者的身后,再一抬手,云川心中一紧正要上前拦她,只听“噌”的一声,众人转目再去看,只见一个一身是伤的黑衣突然冲到了老者的身后,替他当下了沐夜那快如闪电的一击。
黑衣蒙着面,始终看不清他的面容,可是他口中的血却顺着面纱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老者怒目一瞪,深深的提起一口气,两掌猛地一挥,只听林中一声巨吼:“嚯———————!”
安芦赶紧捂住耳朵,云川屏住气息向前挡了一步,抽出腰间的凤鸣,嗡鸣声打乱了他的吼声,老者全力发出的狮吼没有全部打到沐夜的身上,可沐夜还是连着倒退了几步,一手捂着胸口,蹙眉间吐出一口血。
直到那阵吼声结束,云川看看远处的沐夜,见她无碍再回头看向身前的老者时,眸光变的有些幽暗。
安芦擦了擦嘴边的血迹,他看看倒在老者脚下的那个黑衣,勉强提力走到那个黑衣的身边,扯开他的面巾,手中一抖,染着血的黑巾飘落到了地上。
“亘参,你,你,是你吗?”安芦一只手紧攥着黑衣的领口,眼中的雾渐渐凝结成了水,安芦低头细细的凝着他,甚至擦干净他嘴边的血迹,可是,那惨白的面容依旧。
他还是他,是安芦从小一同长大的师弟,是除了崇华室内弟子之外资历最高的亘子辈弟子,是崇华排名第五室外排名第一的亘参。
“你告诉我,是你吗?是不是你——?”安芦用力的提着他的身子,嘶声喊着,泪水滑落到地上。他的话,不再是对着脸前的亘参,他转过脸,泪目看向身旁雪白发丝的老者。
云川走到安芦的身旁,他渐渐掰开安芦的手,又看了看地上一动不动的亘参,轻声说道:“五师弟已经走了……”云川的话说罢,一直挺立在那里一副道貌岸然状的老者瞬间抖动了一下他的肩膀,却没有低头看亘参的尸体一眼。
“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是吗?你就是为了这个收养他们,为了这个私自传授室内弟子的秘笈给他们,就是为了让他们为你生,为你死,是不是?”安芦跪在地上,颤抖的身子久久无法平复。
云川起身,他看到一片狼藉的未亡苑中,地上还有很多具黑衣的尸体,而这些,应该都是崇华派亘字辈的弟子。
“二师叔。”云川的眸光停落在老者的脸上,轻轻唤出一句。安芦没有说话,只是肩膀抖动的更为剧烈了。
老者微弯着眸子,看向云川,云川又道:“师祖的千里吼从来没有传给旁人,他说过,三师叔是女子不易学此霸道的心法,而掌门师父因为当初用力过激几欲走火入魔,遂弃炼此功,所以,当今世上,出了师祖以外,只有一个人会千里吼。”
“哈哈哈哈哈————!”老者猛地大笑起来,他扬起手,撕下脸上的假皮,接着又摘下了头上雪白的假发。他催动内力,直起佝偻的身躯,伸展开四肢,片刻之间,崇华派的二师叔白羽英赫然立于众人之前。
“千人面,万人声,当今天下易容最高之术,亦唯有师叔能当。”云川的声音越来越轻,当中难掩一丝的叹息。
“云川,你的天分和你对道的参悟,上下几辈弟子之中都是最高的,可你和白芦都败在了一点,那就是太过心软。”白羽英笑着将目光移向安芦的身上。“当初,他看到我对亘字弟子私自进行训练,他对我产生了猜疑,可他宁愿选择背着疑惑和猜忌离开崇华,也不愿拆穿我的身份。白芦啊,事到如今我亦对你说句实话,当初,你走前那一晚,你在我房门外磕了三个头,那时,我手中的剑已出窍,若不是当时白萧萧出现,你根本活不到今天……”
安芦埋着头,一手捶在地面上,泪水不争气的向外涌着,他再次看到亘参那张安详的脸,咬着牙站起身来。
“你想杀我,我可以忍,可是,他们都是你带回崇华山是你一手养大的,难道,这些人的性命在你的眼里都是可有可无的吗?”安芦喊道。
“他们和我都不是西皇的人,我们本就不属于这片土地,他们不是为我死,而是为国捐生,我无痛无悲,唯傲也。”
云川看着白羽英的侧脸,说道:“你们是东海国的。”
白羽英笑而不答,他的目光再次转移,原来是前时受了伤的沐夜再次蓄足了气力,此时的沐夜不止双眼血红,连带着她的脸她的手甚至他身上每一处luo露的肌肤都泛着红色,当她飞纵而来,她脚下的风划过云川身旁,云川这才意识到,沐夜此时的功力又比之前提升了许多。
“前线已经没有需要我的地方了,今天,死在这里,我倒也算是无憾。”白羽英转头看向云川,又道:“云川,这小丫头留在世上,必定是个祸害,她的血是珍贵,只可惜,发起狂来,怕是得不偿失。她的能耐你也看到了,此时合我三人之力还能取下她的性命,再拖久了,十个我,怕也拦不住她了。”
云川怔了一下,眼看着沐夜鬼魅一般又游走到了他的身后,云川脚下一点,飞起数丈之高。
云川的面色微白,他专心与沐夜对招,没有回白羽英的话。安芦苦笑一声,却道:“大师兄宁可被她杀,也不会杀她的。”
云川多守不攻,沐夜却是只攻不守,云川的追仙人已用到了十成,沐夜却紧跟在后,她的手扫过云川的袖脚两次,在他身上划出两道血口。安芦前时受了伤,可他看到云川身上的伤也在增加,于是走上前欲加入战局。
“云川—————!”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喊声。众人抬头循声望去,只见苏子鹤正施展轻功从一棵最高的竹子的顶端纵下来。
“这里面和个迷宫似的,害我转了好半天!”苏子鹤刚一落地,看到正在与云川对峙的沐夜,又看到她此时发狂的模样,面上一白,叹道:“我还是来晚了。”
苏子鹤飞到沐夜身边,他借着云川牵制沐夜的时机,打中她肩膀及腰间几个穴位,沐夜身子停顿了一下,苏子鹤赶紧抓过她的手腕,擦去上面的血迹,这一看,苏子鹤鹤云川二人都是一愣。
毒血攻心,雪莲盛开。可是这一次,雪莲并非盛开,而是……
花瓣全部不见了,只有一个血红色的花蕊,并非茂盛之状而是萎缩成即将枯萎的模样,这哪里是盛开,简直就是凋谢!
“这、这……”苏子鹤不禁瞪大了眼睛,又细细的看了一番,可就在这时,原本被他封住穴位的沐夜突然又发起了进攻,苏子鹤原本捏住的她的那只手猛地向上一挥,苏子鹤感到一股疾风扑面而来,幸亏云川急拉过他的身子,这才险险地避开这一击。
苏子鹤向后一跳,站定了身子,伸手在额头上一摸,手中竟染上一片血色。沐夜的脸色越来越红,她的身体烫的像火球一样,云川牵制着她,将她引到了另一边。
“她、她以前从没有像这样发热,血莲也没有这个模样过,还有这源源不断的内力,这到底……”苏子鹤面露惊慌,待他平定了心神,再看眼前的局面,沐夜此时的功力别说是云川,苏子鹤都难与之相较,而且战况再拖下去还会变的更糟。苏子鹤抬袖擦去脸上滑下来的血,纵身再跳回云川的身旁。
两人合力之下,沐夜的速度并没有变慢,反而还有加快的趋势,苏子鹤转身的瞬间,看到一直在远处观战的白羽英,这才又想起一件要事,于是对云川说道。
“我从前线为寻你和沐夜而来,你可知?前线有了变动,不止是南夷国两万大军压境,东海国也出兵了,东海的驻兵临京已有五日了,也是两万大军,此时京城只有皇城军一万,右霄营五千,战事已起,也不知现在打成什么样了。”
云川的心中猛地一寒,他侧头看向一旁的白羽英,这才想起他刚刚说过的话‘前线已经没有需要我的地方了’,原来他所指的是这个。恐怕这一切都是他早早谋划好的,先引来沐麟的兵力,将其圈住,再向南夷国通风报信,转移皇上的注意力,最后,直教东海国进军京城,坐收渔翁之利。
“云川!”
只听苏子鹤的声音划过他的耳旁,云川再转回视线时,沐夜那张几近狰狞的脸就在他的脸前,近不足三寸,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她身上的热,那热,竟是携风而来。
他突然觉得胸口有些痛,像撕裂一般的疼痛,且这种痛愈演愈烈。
那瞬间,一股热顶在他的嗓口,近在眼前的沐夜的脸庞变的模糊,鲜红的眸子亦变的柔和,只如他初见时那一个抬目……
‘你若要死,请死的远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爱沐·云情
沐夜的这一掌来势汹涌,云川的胸口受下这一掌,心间一阵撕裂的痛楚,他捂着胸口后退了几步,安芦赶紧冲上去,挽住他的胳膊,就见云川吐出一口献鲜血。
“师兄!”安芦急呼道。
云川摇了摇头推开他的手,声音却显得有些无力,只道:“无碍,刚刚不该失神的。”
云川的话刚说完,沐夜又攻了过来,云川一把将安芦推向一旁,迎上前去。沐夜招招犀利,看似鲁莽实则精准的没有一点破绽,就算云川使出全力与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