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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骑银瓶-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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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瓶忽然回身,一把握住了他的腕子。铁芳就觉得她的手指头凉极了,同时且雪瓶的面色惨然,泪已流下,但她的态度很是急躁,摇著头说:“不用去取马,我这就要走!” 
  铁芳吃了一惊,只是春雪瓶把他一推,遂即开了门自己走出,铁芳赶紧跟出去看,却已经没有雪瓶的踪影。 
  夜雨凄凄,四周寂静,呆了半晌,听街上隐隐有马蹄之声,少时也听不见了。铁芳这时的心里简直比雨水还要凉,他只得回身进到尾中,懒懒地重又闭严了门,站立著对灯发呆,心说:“原来如此呀!她并没有半点意思要跟我成亲呀!唉!我也太莽撞!”恨不得打自己几下。他上了床,先是后悔惆怅了半天,后来倒觉得心事皆无,正好明天去找老刘昆,跟他们拼出个生死,死了、爽快,活著、飘流四方,也倒悠闲。 
  当时他就吹灭了灯,重盖上了被,可是翻来覆去地总是睡不著觉。不觉到了次日天明,他就振奋著精神,赶忙起来,整衣擦剑,付清店钱,并打听出来本地的那个“黑吕布”的住址,他就自己去匆匆备马;然后,他才要在这雨虽止,天尚未晴之下去找黑吕布,独斗老刘昆。但见门的那边早站著四五个人,其中有一个就是吕慕岩的手下,昨天与自己交过手,拼过命的。 
  这人就很凶横的样子,说道:“韩铁芳你起来了,刘老师吕老师他们有话,今天叫你到虎牢关那边等著他们,他们随后就到,还叫你有甚么后事,快著点预备!” 
  铁芳怒骂道:“浑蛋!虎牢关在哪里?” 
  这个人傲然的指明了路径,铁芳就点头说:“好!我立时就去,今天他们若不去,我等到明天,明天不去我等到后天,倒看他们是英雄还是鼠辈!” 
  牵马往门外就走,一脚向这人踹去说:“快滚回去,将我的话告诉那老匹夫,叫他们人越去的多越好!” 
  这几个人只是往后退,也都没敢还手。铁芳就出门上马,忽然挥鞭,乌龙腾飞,泥浆乱溅,他就离了巩县,独赴虎牢关。虎牢关是属成皋县所管的一个地方,北临著黄河,东西是秦豫往来的要道,这个地方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当年汉刘邦与西楚霸王项羽也曾在这里相持,最著名的就是后汉时的三雄战吕布,至今故址犹存,令人想起当年骑赤兔马,使方天画戟的温侯英姿。铁芳的马如今来到这里,也不禁苍凉而生怀古之情,且又慷慨奋发要以温侯自命。 
  雨已住了,但天上仍飘著薄云,地下更满是泥水,附近有一座很大的市镇,街上非常热闹。原来因为昨日那场雨,把过往的仕宦、行商都留在这里了,到如今还不能走。因为路太难行,家家的客房都住满了,车马都满帖了街,有的倚著店门,看雨后的街头光景,有的穿著钉子鞋、油布靴,出来或是到铺子去买东西,或到酒店去消磨这半日无聊的光阴。这些人的形色不一,还有不少都是过往办公差的官人。 
  这时已快到晌午了,铁芳想要找一间店房用饭,但是一连问了三家店,都是住满了,连插足的地方也没有了!最后又来到了一家,牵著马挤进店门来就大声叫著:“伙计伙计!” 
  店伙正在院里,就爱理不理的样子,说:“没房子啦!上别处去吧!” 
  铁芳说:“别处我都问过了,也都说没有房子,那么,我先把这匹马寄存在你们这里吧!” 
  店伙又摇头说:“不行!马棚也没有地方啦!谁叫你不早来呢?我们不能把别人的马拉开,去喂你这匹马,快上别处去吧!” 
  铁芳这时的气很盛,听了这话,他就骂道:“浑蛋!你说的这是甚么话?” 
  店伙也扭转头来,瞪眼问说:“你这人,怎么骂人呀?” 
  铁芳说:“因为你说话不像做买卖的。” 
  店伙跳起来说:“我的话哪句说错啦?本来店里就没有房子了!难道还为你现盖一闲?” 
  旁边有客人听见,都说:“你怎么这样说话?” 
  店伙还是不服,铁芳把缰绳撒了手,气忿忿地提著鞭子过来就要打这店伙。但忽听东屋里有女人的声音惊慌著说:“哎哟!原来是韩大相公!”说话之间,屋门就开了,有夫妇二人同时赶著出来,又惊又喜,都深深地行礼,同时叫著:“韩大相公!” 
  铁芳一看,原来是蝴蝶红跟范彦仁,蝴蝶红娇艳如昔,衣服华丽,俨如命妇,范彦仁也不是那穷书生的样子,也发福了。 
  铁芳不再理那个店伙,就转怒为喜,笑著说道:“想不到竟在这里遇著故人,你们夫妇怎会来到此地?” 
  范彦仁跟蝴蝶红这时都似乎手足失措了,因为太喜欢了,赶紧就往他们的屋里请铁芳。 
  铁芳看到人家夫妇的身份,想到自己的处境,本来不愿进去,但范彦仁夫妇竟过来,每人拉著他的一条胳膊,执意往里让他,范彦仁并向那店伙说:“把韩老爷马上的行李卸下来,拿到我屋里来!” 
  那店伙真是前据而后恭,把腰弯得快到了地,连声答应著:“是!是!” 
  铁芳便被他们夫妇挽进了屋内,这间店房倒很干净,椅子上放著他们的行李,虽然无多,但是很可以表示他们的生活是很宽裕了。据范彦仁说,原来他不仅是附近氾水县衙的典史,最近已升为县丞了,县太爷之外,全县就数他大了,铁芳拱手向他们夫妇贺喜。 
  范彦仁又说:“上次回到洛阳,我们原想是给大相公叩头谢恩,却未料大相公那时还没有回去。” 
  铁芳又拱手说:“只要范兄步步高升,你们夫妇永久有画眉之乐,一直白首到老,那我就欣喜极了,甚么叫作恩?又有甚么可谢的?范兄你若再提,那就是拿我没当作朋友。我韩铁芳离家已有一载,飘流各地,颇觉得闲适,故人之中,我只还没有忘了你们贤夫妇,如今却又在此萍水相遇,很好!我正好再请你们夫妇喝几盟酒,再给你们贺贺。但我不愿在此多待,我陪著你们吃两杯酒之后,我就还要走,因为日前我还有要紧的事,不然我也不会来到这虎牢关!” 
  忽然见范彦仁神色惊慌,先把屋门带严了,然后才探著头,悄声地问说:“大相公到旁处去还有甚么事?莫非还是为那……独角牛死了的事吗?” 
  蝴蝶红在旁也说:“当初大相公是为我们,才跟独角牛结的仇,如今,害得大相公倒有家难归!”说著,她觉著对不住,竟自悲痛了起来。 
  铁芳倒很觉得惊异,就笑著说:“原来这些事,你们夫妇都知晓了!” 
  范彦仁说:“因为大相公对我们有那样大恩,所以大相公的事,我们不能不就要关心,只要遇见人,我们就常常设法打听,因此关于大相公的事,我们知道的很多。我们听说大相公曾到新疆去过,在那里另娶了一位妇人,武艺精通,乃是宦门之女,名叫春雪瓶!” 
  铁芳摇头笑著说:“这一件事,你们就打听错了!春雪瓶不过与我见过面,却哪里算得是夫妇呢?”说到这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蝴蝶红更显得开心地问说:“为甚么外边的人,只要是知道大相公之名的,就都这样的说呢?莫非……大相公本来已经娶了那位小姐,后来又出了甚么变故吗?” 
  铁芳摇头说:“也不是!”迟疑了一下,才慨然地带笑说道:“我也只能同你们说,因为我不愿对故人说半句假话。我的妻子陈芸华在家里已是一心拜佛,万念皆空,她是佛门弟子,将来必能够得道,不再是我这个俗人的妻室了。至于春雪瓶不但是我的好友,且是与我有亲,我遵依著父母之命,感念她多番救我助我之恩情,也曾有意与她结为夫妻,谁料结果是落花空有意,流水本无情!” 
  这两句话他说了出来,那读过五经四书的范彦仁倒是没有听明白,琵琶巷里出身会唱小曲的蝴蝶红,立时可就了解了这两句话,她就不再细问了,只说:“那位春小姐必是有本领的人,有本领的人就有脾气!” 
  铁芳摇著头微笑说:“其实她也没有甚么脾气,我想,不是她嫌我的武艺不佳,就是不知我哪一句话说错了,使她恼了。这本来是一件小事,我们也不必再多提了!如今你们既是尽如我的事,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今天到虎牢关来,是为等候著跟人决斗拼命,我们在这里谈著话,说不定待会就有一群强盗、拳师,连男带女,三四十人,个个持著刀剑前来找我拼命,我就许被死在这院中,把你们也连累了!” 
  范彦仁挺起腰来说:“这不会!我想他们谁也不敢,这地方虽不是我们的地面,可是我能够去见这里的县官,托他派了衙役来这里保护大相公!” 
  铁芳又拱手一笑,说:“但是,范大老爷!你得想一想,我是在洛阳杀死了独角牛,河南府正在缉拿的凶犯呀!” 
  范彦仁说:“这不要紧!至多我舍弃了这项红缨帽!” 
  蝴蝶红也摇头,决然地说:“这不要紧!我们俩为大相公受了甚么累,都是应当!” 
  铁芳说:“我却不愿那样,那就违了我的宿愿,我原为你们大妇好,岂能无故地牵累了你们?再说对我并无益处,我是孑然一身,有马有剑,我哪里不可以去逃,甚么人又能使我胆寒……” 
  蝴蝶红又悄声说:“我们这次本是才由孟津县给陈太夫人上毕了寿回来,因而才留在这里。陈太夫人也是去年我们到南方去的时候才认识的,也是因为同住在一家店里,陈太夫人很喜欢我,说我长得像她早先放去的小女儿,才把我收为义女,才给彦仁找的事,我们也多仗人家的栽培!” 
  铁芳就问说:“这位陈太夫人家里是作甚么大官的?” 
  范彦仁在旁说:“就是作过江南提督陈大人的太夫人,所以无论出了甚么事,我们都可以求那位大人给设法。” 
  铁芳笑著说:“那就更不必了!如今我还要出去看著我那些个对头来了没有。少时,晚饭时,我若能回来便必定回来,必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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