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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见他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有气宇盖天之姿:
印堂上有明显三条下聚上冲的火焰效,一双丹凤眼,眯眼时,精神不露流光采,一睁开就如怒目铜铃,神光四射,恁地令敌人为之丧胆惧怕。
一双蚕眉,眉浓长而清秀,远看好似二条卧着的蚕宝宝,眉尾向上,更具胆识勇气。一瞧,就知道是非常重感情,讲义气,又富灵感,非常自负之人。
面如重枣,枣红中透出明亮好赤色,嘴唇若涂脂丹,下颚却有髯遍布,长三寸,墨黑发亮且柔软细致,更显少年老成。
他跪地叩了三个响头,声若宏钟开口道:“晚辈河东解良人!关羽,字寿长是也!”
霍然起身,龙行阔步入庙,瞧见了卫青铜铸神像巍巍伫立,高有九尺,长得俊挺,双眼遥视,有睥睨天下,气盖山河之势,身披铠甲战袍,腰带间放置一只狰狩猴牙鬼面具,双臂掼直交叉腰带前胸,双掌置于一柄五尺长八分宽厚黝黑乌亮“神魔刀”刀柄头。
“神魔大将军”卫青站立铜像,擦拭得闪闪发亮,与破旧朽毁的祠庙内,十分不搭调,可见平常有人保养金身。
关羽作揖叙礼道:“老前辈!是关羽一生最敬重之人,驰骋沙场,开疆拓土立下不世功勋!实为后辈之典范。关羽立志如此,就是马革裹尸,抛头颅、洒热血、战死沙场而能扬名立万,永垂不朽,实是吾愿,男子汉大丈夫生若如此!夫复何求!”
闻其宏愿而能知其人,忠义耿直个性表露无遗!
蓦地,神龛石案矮桌底下,传来有人“哈啾!”打喷嚏声,随后伸懒腰“啊……哈!”
声刚歇,手脚俐落,钻出了一位衣衫褴褛,面貌污脏的清癯中年男子。
中年人落魄邋遢如乞丐模样,身高七尺,仰望着魁梧关羽,如庙门丈二金刚威风凛凛,气慨如山,双眼一抹诧异神采一显而隐。
关羽抱英雄拳叙礼,恭声道:“阁下尊姓大名?可是庙祝!置身荒庙生活真不容易!”
中年落魄如乞丐者,眯着眼笑吟吟,好似欣赏一块旷世未经琢磨之瑰宝。但是却搔首掏耳,比手划脚的“唉呀!”作声,好像不承认是庙祝,竟伸着手似要乞讨,居然是位哑巴。
关羽一愕,习惯性地拊抚须髯,一双丹凤眼露出怜悯,毫不迟疑的从怀内掏取一锭碎银,递给了这名乞丐。
“看你双手沾满铜锈!卫青大将军之铜像,定由你擦拭,才误认是庙祝。一个三餐不继的哑巴乞丐,竟然不去乞讨,而将铜像擦得洁亮无比,相信你也是个有情有义忠诚之人!”
中年哑巴乞丐连连哈腰示谢,关羽知道他是哑非聋,忙问道:“请教阁下‘龙门村’怎么走?是否能带我去?”
哑巴乞丐开口“唉呀!”比手似乎问其找谁?
关羽正色道:“一年前遇上当朝太尉陈蕃之后陈逸,偕其新婚妻子,双双剑术通神,曾救我一命。结识后认做契兄,曾告知要隐居此处,这趟是来探视最近生活状况。”
哑巴乞丐一愕心里暗道:“这个浑小子倒是耿直得爽快!难道不懂得出门在外逢人只说三分话?连个乞丐都告知是个朝庭钦犯的契弟,不啻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怎能闯荡江湖?这块未经琢磨的璞玉任其埋沉,岂不暴殓天物?实在可惜!”
思绪转念,双手持两根竹竿,做个骑马姿势绕着关羽团团转,七手八脚的忙,比喻千军万马持戟戈杀过去的姿态。
关羽看懂了!转身急忙欲离开时,后面衣角被哑巴乞丐攫着,无法再往前分毫,情急大意之下也体会不出这位清癯邋遢乞丐,竟然能阻止他。
“别拉!别跟来!拼命厮杀我保不了你!”
关羽回首一瞧!丹凤眼猛地张开如铜铃般,愕然、楞住。
只见,不知何时这个哑巴乞丐竟把“长平侯”卫青倒排的那只黑黝黝不起眼的五尺长八分宽大背刀,递给了自己。
顺势接到手中竟然一沉,约莫有八十三斤重吧?是只好家伙!
也好!救人如救火!没有兵器在手怎行?无暇细思狂奔而去,奔至破庙庭院时,恁地猛然吃了一惊!立即骤止脚步。
不对也!转眼间清癯弱不禁风的哑巴乞丐,竟能拿得动这么沉的大背刀递给我?还拉自己一把向前趋之势而无法动弹?
满脸犹不能相信事实的关羽瞬间回身入庙,庙内空空荡荡那有什么哑巴丐踪影?只有闪闪发亮“长平侯”大将军卫青的铜铸神像仁立。
岂不是大白天的见鬼?还是“长平侯”大将军卫青显灵了?但是手中这柄八十三斤大背刀确实是如假包换的真货!
“老前辈是那位高人?关羽欲求见一面!”
幡然醒悟!阔步奔至庙外,依然寂静没人回话,试着手中这柄不起眼,不知材质的漆黑大背刀,可不希望是只破铜烂铁,等一会对阵可吃了暗亏!
关羽年少了得,这把大背刀舞得虎虎生风,越疾越顺手,刀风猎猎呼号,好像认了神勇无比的亲主人般,雀跃欢欣。
庙门口,左侧一只五尺高,三尺宽之张牙舞爪狰狞硕壮的石狮子。
关羽试着宝刀,一刀迎狮头直劈而下,“簌!”的一声,刀锋过处,如切豆腐般劈为两半!平滑光亮无比。
好快的刀!摧坚断发之宝刀!
兴奋得红光满面的关羽,恭敬地双手捧着“神魔刀”跪地叩了三个响头,表达了对卫青大将军及不知名的中年乞丐的谢意。
蓦地,一匹白发鬃银鬣雪青马,放蹄而至,见着了手持“神魔刀”的关羽,竟然黏其三寸髯胡表示亲匿,回马首示意他跨骑。
关羽爱惜地轻抚马颈白鬃,慧眼识得此马乃万中选一之“雪青马”。
踩上马蹬翻身而上,俨然一挺,双脚一蹬马腹,马声“嘶!嘶!”知主人意,四蹄雷动,尘土翻飞,人马宛若游龙驰骋,超轶绝尘而去。
从祠庙中,闪出了那位哑巴乞丐,双眼抹着讶异神采,居然开口喃喃自语道:“怪哉?
平常生人勿近的‘小白’居然认了关羽,任其杀气腾腾跨骑而去?这浑小子却是有些臂力,不愧天生练武材料,这片忠肝义胆才是我天下第一刀卫九敌要逝世的衣钵传人。”
“神魔刀”卫九敌朝庙内卫青神像恭谨地叩了三个响头,正色道:“祖宗祖师爷开创‘神刀派’至今三百余年,曾于纂汉王莽新朝末,第六代孙‘神魔刀’卫雷震,经旷世传说高人‘神鉴奇侠’之助,划破虚空而去,代代口语相传至今一百七十三年来,无人能出其右。盼祖宗庇佑卫九敌,能达至天人交界之境!”
祈福毕,起身又道:“嗯!这个关羽把‘神魔刀’舞得如劈柴般不堪入目,但是气魄超凡悍不畏死。居然胆敢单刀赴会?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若遇上了高手,就凭两臂臂力过人,哪是对手?岂不毁了‘神魔刀’天下第一的名头!跟去瞧瞧。”
卫九敌满脸兴奋的神采,已将一生漂泊,孤独乖僻,游戏风尘,放荡不羁的个性溶解了犹不自知,而且动了收徒之念头。
就如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是中意!
一跺地,挪腾而起,跃高树枝头,似行云流水,疾驰迂回就如天马行空,轻灵飘逸潇洒而逝。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有血有泪才是真丈夫。
关羽潸然泣涕,滴湿前襟,手持“神魔刀”削块壁岩为碑,匕首刻字道:
契兄陈逸夫妇合葬之墓
契弟关羽叩首泣题
关羽神色黯然道:“契弟誓杀阉狗张让!以慰你们在天之灵!”
翻身上马,“驾!”声一出,关羽如怒貌抉石,渴骥奔泉,似矢箭飙疾般狂奔土豪亭长赵卖府宅而去。
亭长赵卖得意扬扬在客厅大摆宴席,款待送赏金上门,打打秋风的一队御林军约三十人,由两名一老一少太监带头。
正在胱筹交错,你来我往喧哗庆贺之际,外头铁器交鸣人声喝喊厮杀了起来,满场人人愕然!
兴头正浓!那个人吃了熊心豹胆,竟然来此捋虎须?
一声爆喝,如雷乍响。
“赵卖狗腿子快出来受死!关某替契兄陈逸夫妇报仇而来,不相干人等快快弃械离开,挡我者死!”
亭长赵卖仗着官方人多势众,率先冲出了庭院,见那些亲朋混混个个沿路伏尸,无一幸免,气得哇哇叫跳。
指着面如红枣的关羽,咬牙切齿道:“姓关的小子!竟敢到此撒野,也不打听我赵卖是何许人也?快杀了他,赏十斤黄金!”
御林军一听,可真有搞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个个拔出配身刀剑,纷纷群涌而上。
所谓:青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
关羽天生战将,丹凤双眼睁大如铜,神采奕奕,却能吓退胆小之人。一个箭步,先下手为强,瞬间“神魔刀”横扫千军而去,把两个抢功而来的御林军拦腰砍成了四段,手中横挡的刀剑也断成了四截。
好沉重锐利的宝刀!好神勇的臂力!
再双手举刀过头,忿懑出招,刀劈华山将亭长赵卖当头劈成了两片!
全场御林军震撼!个个如泥塑木雕呆立!
“点子硬!改车轮战累死他!”
屋内窗口,一老一少太监观战,双双捧个酒樽啜饮品尝,好像欣赏一出血淋淋杀戮游戏,又似不干他们的事。
年青太监林浩脸色阴沉,双眼浮游不定道:“哼!像这种有勇无谋之辈,就凭几个蛮力硬干,有如太仓梯米,比比皆是,可足惧哉?”
老太监周全虽然笑容可掬,却是皮笑肉不笑,奸诈之辈,双眼一抹异采,笑嘻嘻道:
“小林!我赌黄金五十斤,肯定这位姓关的小子,能把全场人杀尽!敢不敢下赌注?”
太监林浩诧异望了他一眼,胁肩阿谀,然而满脸不信道:“周公公号称‘鬼眼’!所见之事皆巨细靡遗,料事如神,宫内众所周知,当然不会看错!我们就以一柱香为限论输赢。
我不信就凭这小子的三脚猫功夫,能占得了便宜,只不过宝刀利害而且。如果他死了,这只削铁如泥的宝刀可要归我所有!”
老太监周全仍然笑吟吟地老奸巨滑,然而双眼一抹恐惧乍现即隐,这个小子竟觊觎这把“神魔刀”,不啻与死神打交道!保持嘻皮笑脸道:“可以,就怕你吞不下这把刀!”
“哼!当世只要我们宦官想要的东西,哪不啻探囊取物,垂手可得。地方官还怕巴结不上,若不是亭长赵卖为‘十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