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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文修面上也是一僵,似是被云霁月突然的大声给弄愣了。自家殿下刚刚还是从容以对,怎么一下子就着急了?
不过就是提到了昭然郡主,又不是对方出了什么事,殿下您能不能不要瞬间变脸?
“昭然郡主现在何处?”总觉得心中的不安源于尹清妍,向来冷静自持的云霁月也开始忍不住乱想,担心那少女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未曾有人看见她离开翎王府。”淡雅的是男子的气质,而不是他的气场。云霁月无形中散发出的压迫很是强大,压得跟随他多年的文修也是额上直冒冷汗。
抬首望了眼黑漆漆的夜空,从午后时分一直到晚上,就算尹清妍和傅澜清一同留在翎王府用晚膳,这会功夫也该告辞离去了吧?
时间已经那么晚了,难不成是要留在翎王府宿上一夜?
情况……貌似很诡异!
“本殿现在要出宫一趟,这里的事情都交给你了。”云霁月说罢领着文修朝房间内走去,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同样修长,如果不是所穿的外衫颜色不同,还真给人一种看到叠影的错觉。
蓝羽族
紫金沙香炉升腾着袅袅的白烟,海风自半开的窗户轻轻的扫了屋子里来,卷起那精美的梨花木大床四周纱缦摇曳纠缠。
“妍妍,妍妍……”似梦非梦之间,昏睡中的蓝熙只觉得自己的心口骤然一缩。光洁饱满的前额上渗出大滴的汗水,心慌的滋味压得他不得不睁开紧闭着的眼睛。
潋滟的桃花眸里闪着一片迷茫的光彩,初醒时的混沌让蓝熙的头脑还不大清醒,只是愣愣的坐在床上以手轻拍脑门。
“吱呀~”轻轻的推门声想起,再来就是守在房门外的婢女听到动静朝里一望。见到已经昏睡了三天之久的蓝熙居然醒了,她惊讶而高兴的大喊道,“少主醒了,少主醒了。快去通知族主和夫人,说少主已经醒了。”
“扶疏,速速派人去给本少主打探,南岳国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没有什么血色的薄唇呈现出半透明的颜色,蓝熙在回蓝羽族的海上受到了几波族中叛徒的袭击,还好他能力卓绝,虽然身负重伤,却并未伤及性命,“尤其是关于昭然郡主的!”想想又补充了一句,蓝熙真真是被刚才的梦境给吓到了。梦里的尹清妍离他只有咫尺的距离,可无论他怎么靠近,就是无法抓住对方。
“少主,其实您就算不说,奴婢也是明白的。”名唤扶疏的婢女就是同蓝熙前去南岳的二女中的一人,只见她低垂着脑袋,恰好没让人看出小脸上的揶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少主您得快点养好身体啊,否则就不能早些出岛去找昭然郡主啦!”在不怕死的丢下一句调侃后,扶疏跟兔子似的快跑溜了。
“真的这么明显?”飞扬的墨眉挑出一丝疑问的弧度,蓝熙掀开薄被下床,走至一旁的桌边对着铜镜照了又照,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挂着一幅‘很想很想尹清妍’的怨夫脸。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翎王府内外守卫一派森严,特别是客房的院落。有关于西丽九公主当街被侍卫在马车上强暴一事已经由西丽使臣闹到了南宫慕那里,由于西丽在回行宫之前拜访了翎王府,所以南宫慕特命人前来通传南宫晗,一为了解情况二为商议对策。
身为一国帝王的他又不是没有头脑,自然不会相信西丽使臣所拿出的一番言论。小小的侍卫有胆子强暴一国公主?虽说云嫣的容貌的确是很美,但还没有美到令男子见之便失了理智的地步吧?
只不过前去翎王府通传的太监被南宫晗身边的副手莫言‘以翎王身体不适,已经歇下的’借口打发了回去,如今的翎王府倒可以说是一片安宁。
但是……
“沙沙沙……”衣料滑过树梢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尤其刺耳,附近站哨的侍卫闻声,动作整齐划一的快速围了上来。
“来者何人?居然胆敢夜闯翎王府!”首当其冲的那人高声喝道,然后便见那淡蓝色的修长身影优雅的转过身来。
琥珀色的眸子里噙着醉人的月光,淡雅的俊脸似是大师笔下最绝美的山水画。俊挺的身形好像那傲雪的青松,仅是那么不发一言的立着,就让人恍然间觉得谪仙在世。
“西丽七皇子云霁月求见翎王殿下。”优美的唇角挂着斯文清隽的微笑,只是那笑意并不达眼底,不过是表面上的客气。
“原来是霁月公子!”为首的侍卫心里奇怪着本应该待在皇宫里的云霁月怎么会出现在翎王府,但是嘴上还是公事公办的应道,“我家王爷如今已经歇下,若是霁月公子您没什么要事,还请明天白日再来吧!”
“自是为了要事而来,还请翎王出来一见。”淡雅的俊脸上表情不变,云霁月的态度不退一步。“或者不见翎王殿下也行,你们告诉本殿昭然郡主身在何处,就可以了。”打从到了翎王府,云霁月就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虽说翎王府的守卫本就森严,而今日却森严的太过特别了。暗卫与侍卫的力量主要集中在客房的院落一块,这怎么看怎么都让人觉得很蹊跷。
“霁月公子,您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想起南宫晗吩咐过无论发生什么大事都不许去打扰,侍卫绞尽脑汁打发起云霁月。“若是您要找昭然郡主,那应该去摄政王府,而不是我们翎王府。”
“看来只能硬闯了!”对方的托退与闪烁其词令云霁月的心中不安渐浓,淡蓝色的身影在暗夜中滑出一道鬼魅的弧度,在场的众侍卫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便见那男子以极快的速度直冲客房的院落。
“来人,把霁月公子拦下!”高声唤着隐匿在暗处的暗卫,他们压根就没想到云霁月会动手。不说那西丽的七皇子只是一介文公子吗?看来不可貌相的远不止昭然郡主一人啊!
双脚刚刚落到客房的院子里,云霁月就遭到了一群武艺高强的暗卫围攻。敌众我寡的局面令他无法占到上风,于是削薄的唇瓣紧抿,他抬手要从腰间掏出什么。
就在此时……
紧闭的客房大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然后便见披着黑色外袍略显衣衫不整的傅澜清迈着虚浮的步子走了出来,声音不大却绝对威严的喝道,“住手,都退下!”
“傅公子,这……”翎王府的暗卫自然只听命于南宫晗一人,就算深知傅澜清同自家主子乃是八拜之交,他们也是不会轻易听命的。
“这是你们家王爷的命令!怎么?是觉得本家主谎报不成!”狭长的凤眸半眯起来,失去内力的傅澜清同普通男子无异,只不过这却不减他身上浑然天成的清贵。
“傅公子言重了,属下等这就退下。”一众暗卫如同洪水退潮那般的四散开来,不多时,院子里又恢复了开始时的静谧。
“郡主人呢?”见着傅澜清清俊的脸上笼罩着一层诡异的苍白,加之身上飘散着一股情事之后才会有的靡靡之味,云霁月的心脏陡然下沉到谷底。
质问方落,云霁月根本等不及傅澜清回答,便径自的推开对方闯了进去。虚弱的傅澜清如今毫无力气抵挡,险些就被云霁月撞得坐在了地上。
娇媚的轻吟混合着粗声的喘息,如水波般晃荡的纱缦将大床里的画面遮挡的若隐若现。半遮半挡的感觉比之直面更具神秘感,可对于冷静全失的云霁月来说却十足的碍眼。
修长绝美的大手刷的一下将纱缦拉断,琥珀色的瞳仁骤然紧缩,云霁月手捂胸口向后退了一大步,待反应过来一把拉开了南宫晗。
重重的一拳砸在南宫晗的俊脸上,嫣红的鲜血自唇角缓缓蜿蜒。若是换做平时南宫晗一定能躲开,但是如今他的内力仅仅剩下三成,自然不是本就势均力敌的云霁月的对手。
反身对着刚刚走进房里的傅澜清也是一拳,傅澜清这次的运气显然不好,摇晃着的身形最终没有稳住,狠狠的撞到了身后的柜子上。
“傅澜清,南宫晗!你们……你们居然对郡主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了解尹清妍的性格绝对是洁身自爱的,所以理智全无的云霁月主观上认为是南宫晗同傅澜清联合起来欺负了尹清妍。
“禽兽不如?呵呵~”凉凉的冷笑溢出南宫晗留着鲜血的唇角,他眼神森寒的望着云霁月道,“若不是你那九妹妹心术不正,想要给本王下药。清妍也不可能误食,如今你所看到的一切也不会发生。”归根结底,还是你们姓云的造下的孽。
对于尹清妍的称呼有着本质性的飞跃,其实南宫晗一早就很像唤她一声‘清妍’,但却怎么也过不去心里头的那个槛。
毕竟他的性格天生放在那里,若不是在身体上有了深入的接触,他也不会自然而然的就说出这般亲密的称呼。
傅澜清狭长的凤眸陡然一闪,对于南宫晗一直隐藏的很好的感情,他在这一刻算是全然的看透了。
陷入激情中的晗不再如同往日里的那般冷漠,而他望向妍儿的目光更是浓浓的爱意。刚刚在房间里的只有他们三人,傅澜清只是不经意的瞥了大床一眼,所看到的便是南宫晗带着深情与怜惜的眼神。
他同晗如今都与妍儿发生了身体上的亲密关系,那么未来……呵~岂是一个混乱足以形容的。
“你说什么?下药?”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云霁月隐约能够解释出所谓云嫣被侍卫强暴了的事实。指尖颤抖着拨开尹清妍散落在耳边的长发,手下湿漉漉的触感代表着女子刚刚经历过一番怎样疯狂的激情。
白玉般的耳垂已然被含咬的红肿,而那耳后极其容易被人忽略的地方正盛开着一朵颜色妖异的花。
“海棠红,居然是海棠红!”西丽皇宫不为外人所知的极品媚药,其名源于古诗中的春风卷帘海棠红。中毒者无论有再高的内力与再强的意志,都会因为身体的欲望而最终理智全无。正所谓贞洁烈女若遇此药也会变成淫娃荡妇,可想其药力有多么的恐怖。
“你识得此药?”一听云霁月口气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