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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们慌了神,负责照顾胤祯的嬷嬷几步跑来抱起胤祯哄着,一边斜眼不满地瞪了胤禩几下。胤禩一声不吭地垂了头,我不忍地拍拍他的肩膀,扭头对嬷嬷说:“送十四弟回去吧,额娘这儿我会解释。”然后勾着胤禩的肩,说:“走吧,八弟。”
走出一段路,胤禩抬起头,眼眸闪亮如同南非钻石:“四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怎么会怪你呢。”我摸摸他的脑袋,想起刚才嬷嬷那狗眼看人低的态度,安慰道,“别跟那些人一般见识。”
“四阿哥吉祥,八阿哥吉祥。”尖细的声音打断了我们,一个太监打了个千,说,“四阿哥,皇上要见您。”
骚扰
御书房,皇帝老儿的办公室,很高、很大、很凉爽。我就是再好奇这跟后世的故宫有什么不同,也不敢东张西望,乖乖站着接受康熙皇帝的亲切接见。
“胤禛,身体还好吗?”康熙高坐龙椅,扮演慈父形象。
“有皇阿玛的福泽,儿臣身体无恙。”真是环境逼人,以我常年徘徊及格边缘的语文水平,如今也会文绉绉说话了。
康熙沉吟了一下,也不问我有没有记起过去之类的事,显然这关于健康的询问不过是个起头。
“胤禛,过了秋你就十四岁了吧。”
迷恋四四,四四的生辰肯定弄得清楚,我朗声答:“回皇阿玛的话,儿臣是该到十四岁了。”
“内大臣费扬古的女儿乌喇那拉?舒兰侍候朕数年,朕看她性情温和,心思细腻,是个不错的姑娘。”
乌喇那拉氏,我知道,四四的大老婆。我明白康熙想干什么了,恭恭敬敬地磕头说:“儿臣但凭皇阿玛做主。”
康熙很满意这样的回答,点头道:“那朕就把她指给你做嫡福晋。”
在永和宫,“失忆”的我跟谙达(插花:即太监)又学了遍一套宫廷礼仪,当下用极其完美的礼节叩谢康熙的赐婚。
“礼数倒是没忘。”
康熙意味深长的语气听得我一身汗,情急之下说:“以遵纪守法为荣,以违法乱纪为耻……”晕,我在说什么!
“所以儿臣不敢忘记礼数。”我在心里擦了把汗,总算接了下去。
“以遵纪守法为荣,以违法乱纪为耻。”康熙轻声重复了遍,把我刚放下去的心又揪了起来。万一他问我语出何典,我跟他说这是社会主义国家的荣辱观,还不被当颠覆罪拖出午门砍了。
幸好,康熙啥也没说,就挥手让我下去了。
满身大汗地从御书房告退,我回到永和宫,德妃显然早就从康熙那得到消息,见我由康熙的贴身太监送回来,便找我谈了几句,不过是嘱咐大婚后的一些注意事项。没说一会,十四弟的胖身子冲了进来,德妃脸色一缓,心思全被胤祯引了去,我趁机告退。
“早上不是这件衣裳吧?”还没出门,就听到德妃疑惑的询问。然后隐约听到嬷嬷回道八阿哥、摔跤之类的词,我顿住脚,想起跟胤禩保证过我会去解释的事,转回屋里。
“额娘,是儿臣没有看护好十四弟,与八弟无关。”
德妃抬眼瞅了我一会,淡淡道:“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
什么话?是刚才的要好好爱老婆的嘱咐,还是养病的时候说的,不要忘记身份的警告?
我不自觉地又流露出小白的表情,德妃挪开目光,轻轻拍着胤祯,说:“你下去吧。”
宫里头藏不住任何消息,何况是我被康熙赐婚的大事,走到哪儿都有人堆着献媚的笑恭喜我。我心里那个郁闷啊!生理上,我是个男的没错,心理上,我可是个完完全全的女人,对百合之道完全没有兴趣。仰天长叹,古代的孩子结婚也忒早了。十三四岁,我那年代的孩子被教育不许早恋,这里的孩子已经被灌输养家糊口相夫教子的观念了。
真想大吼一声——晚婚晚育好哪!
我郁闷地溜到安静的花园,想找个墙角刷计划生育标语,却听到一个不愿听到的声音。
“四弟看来很悠闲嘛,上来一起喝一杯吧。”
我仰头,假山顶上的凉亭里,太子那张轻佻又欠扁的脸出现在眼前。他手里端着小酒盅,朝我扬了扬。
这哥哥怎么当的?唆使未成年弟弟喝酒!我很不待见他,随便弯了弯身子说:“见过太子爷,御医吩咐臣弟不能喝酒。”
太子的脸马上黑了下来,沉声命令道:“那就陪我坐一会。”
气势!这就是气势!我本平民女子,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威胁,脚一抖,不自觉地登上阶梯,挪到凉亭。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太子一张脸又笑得桃花朵朵开,把我拉过去,满口的酒气熏得我差点晕过去,“别听那些庸医老头子的话,没病的时候他们说有病,有病的时候他们又会说无大碍。来来,这是红毛子进贡的酒,皇阿玛只给了我,你来尝尝。”
洋酒?芝华士还是伏特加?XO、人头马我都不稀罕!我拼命屏息抵抗这冲鼻的酒味,一边努力挣脱太子抓得紧紧的手。
“臣弟,臣弟……呜……”还在绞尽脑汁找借口的我,被太子利索地灌下酒。我呛得脸红脖子粗,他却得意地说:“跟我们的酒不一样吧?”
不一样,清朝的西洋贡酒确实跟我在酒吧喝的假洋酒不一样。我不过浅酌即止的酒量,被这烈酒一灌,顿时血液上冲,脚步一浮,跌坐在石凳上。
“四弟,不会这么就醉了吧?”太子俯身笑话我,我从他眼里看见醉态可掬的自己。凤眼迷离,檀口微张,被他一压,无力地抵在石桌边缘。
这样的姿势超级暧昧,我刚要借口告退,太子整个手贴住我的脸,掌心的温度让我的脸颊又烧红几分。
“脸都那么红了,四弟,你以前的酒量没那么差的。”他状似关心地摩挲我的脸,我想大叫你别趁机吃豆腐,出口的却是不成句子的呢喃。
“看来是热的慌了。”他低低笑着,另一只手去解我的领扣。
“太子!”我惊叫着去阻挡他,被他轻松拂开。
“你可是皇阿玛嘱咐要好好养身子的,要是陪我喝酒喝出病来,我怎么担待得起呢?”他在我耳边轻笑,薄薄的嘴唇忽然舔住我的耳朵,我心中一颤,酥麻从耳垂一路电到脚底。
“太子,你……”
“醉了,倒可以想起点忘记的事,你不想记起以前吗?”太子刻意压低的声音吐在我的耳中,手指探进衣领轻刮我的脖子,电流一阵又一阵地击过。
喂喂,国家刚颁布了性骚扰法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啊!
我在心里抓狂。这酒肯定被动了手脚,我的酒量再差,也不可能一杯就倒。太子的手顺着我脖子往下滑,反复描绘着锁骨,他的声音也更加蛊惑。
“你真的忘记了?这样,想不想得起来?”
就算你XXOO了我,我也想不起来啊!我无助,我凄惶,我努力睁大眼睛放射凛然的正气,可是他埋首在我的颈间舔咬,完全无视我的X光视线。
“二哥!”我短路的大脑终于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和我这个身体,是亲兄弟啊!
太子的动作果然一顿,继而又沉沉笑起来:“很久了,没人叫过我二哥。”
我心里感叹他终于找回理智,没想到身上一沉,他压得更紧,手指又往下滑几分。
“你疯了,你是我哥哥!”
“那又如何。”他的嘴唇挪到我的脸上,笑道,“皇宫里的丑事,多一件少一件又何妨?”
你也知道是丑事,还还,还在这么明目张胆的地方做!
“你不是要娶福晋了?二哥教教你夫妻之道……”
他的唇眼看就要压住我的,突然下面传来一声叫喊:“十弟别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胤禩!我心里一紧,太子也滞住了动作,很快离开我。
“太子哥哥,四哥,你们见到十弟了吗?”胤禩看见凉亭上的我们,仰头问。
太子郁闷地皱紧眉,不耐烦道:“没有!”
“你们不会藏起了十弟吧?”胤禩天真地叫道,说着便跑了上来。十阿哥当然不会出现在这里,他看到满脸通红身子软瘫的我,愣了愣,小心地问:“四哥,你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御医……”
“不用。是我贪杯喝多了,你可不能跟别人说去。”现在哪能得罪太子,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
太子的脸色果然缓下来,顺水推舟说:“四弟也真是,都说了这酒烈的很,可不就醉了。我让奴才送你回去。”
“叫奴才少不得又要一番掩饰,还是我送四哥回去吧。”胤禩乖巧地说。我忙点头,伸手给胤禩让他架住我,可是我浑身没力气,弄得两人都踉踉跄跄站不稳。
“喝口茶先顺顺气。”太子推过来一杯茶,胤禩看看茶又看看我,我倒是很爽快地喝了。
果然,一杯凉茶下去,身体的火热退了许多,力气也渐渐回到身上。自己走应该是没问题了,不过八八的豆腐不吃白不吃,我依然弱柳扶风地让胤禩架着我,草草跟太子告个别,逃难似的往永和宫走。
皇宫里的孩子果然心眼多,打死我也不信胤禩真的是来找十阿哥的。他替我解了围,还若无其事地送我回宫,从头到尾不问一句,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这个情我是承下了,在临别前,我微笑着说:“今天,多谢了。”
胤禩眼里瞬间滑过光彩,露出招牌笑容:“四哥客气了。”
没有空调的夜晚,总是让人睡不着觉。我抱着冰块,只觉得从身上凉到了心里。下午太子的话语举动,让我寒啊寒啊寒得掉毛。一边性骚扰我,一边问我记起来没有,莫非我家四四是被他先X后杀、再X再杀、杀了又X、X了又杀……呸呸,怎么可以这么亵渎四四!
原来,我们家四四是贞夫一枚,奋然抗辱凛然赴死——造就了我的穿越。我抱紧胳膊,像在安慰他般轻轻拍着:别怕四四,姐姐疼……
如果胤禛真的是因为这样才香消玉碎的话,那么,德妃和阿哥们的隐晦又是为什么呢?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