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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蕾子?”电话那边是铭天温和可亲的声音。
“是的,我在街上散步呢。”蕾子稍有点不自然地说。
电话那边突然传过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呀?”娇娇滴滴的,说不出来的嗲。
电话这边的蕾子不由愣了一下。
铭天狠狠瞪了一眼搂着自己的菲云,于是菲云想争取一套宝姿时装的计划只好暂时搁浅。
“蕾子,我去接你吧,晚上一起吃饭。”铭天依旧和气的语气,一边极力挣脱菲云的手,仿佛那是一只正拉他下地狱的魔爪。
挂断了电话,铭天从床上跳下去穿衣服,菲云带些生气地躺在床上问:“她比我漂亮吗?”
“你不要问太多,不需要你知道的,你别问。”铭天一边穿袜子一边说。
菲云没吭声,恨恨地在心里重复了一句:“蕾子!”
3
电话里;那个女人是谁呢?是铭天的妻子吗?他这个年纪有妻子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虽然蕾子没有问过,但也想得到。又好像不是的,妻子大多不会那样语气说话吧?是情妇?蕾子突然一阵恶心。
可是,是谁与你有什么关系呢?你是铭天的什么人?你这样打电话要他出来,用意就很单纯吗?就很光明正大吗?蕾子这样审问自己的时候,不禁有些难堪了。
铭天的车停在蕾子的身边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各家酒店的人都不少,假日经济不用请,自然会来的。
铭天带蕾子到了北京国际饭店的顶层旋转餐厅,好不容易找到一张空位坐下来。夜色中的北京真美,华灯初上,夜色醉人。旋转的座椅恰到好处地转动着,几乎有些难以察觉,铭天温柔的目光看着蕾子,微笑着,带着那么多宠爱。
那个女人是谁呢?蕾子的心情被这个问题纠缠着,可她知道,这轮不到她管,也犯不上问。
找铭天为什么呢?贪恋他可以带给她的浪漫气氛?喜欢身边有一位气度潇洒,举止可亲的男人?喜欢那一份至少现在看起来是心甘情愿的纵容呵护?而这一切,最终都需要她的回报。她不是孩子,当然知道这回报的方式和内容具体是什么样的,因为电话里那个可疑的女人声,反使蕾子长久以来下意识回避着的问题,可以正大光明地摆到桌面上来了。究竟何去何从?
蕾子扭头看着外边的夜色,夜色如水。灯影摇曳的长安街,街边汹涌的人群,路上奔驰着的汽车,城市的夜,美丽,魅惑,有许多的情不自禁,有许多的无可奈何,也有许多执迷不悟。蕾子?
铭天在轻轻叫她了。
未等回头,感觉桌上的手已经被一只温暖而充满成功信心的大手握住。
她急急地抽出手来,低了头看着自己眼前的盘子。
男人带有欲望的亲近,会让女人刹那间警醒。
蕾子再次抬头看铭天的时候,他的眼里仍然充满温情,仍然带着纵容,似乎还有一丝丝不易觉察的失望一闪而过。
“你的手有点冷,是不是穿少了?今天白天气温挺高,终究还没到时候,这里的空调有点凉是吗?”铭天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问了蕾子一句。
蕾子没言语。
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她突然想起了这句话。
这个夜晚因为那一刻难掩的尴尬,让蕾子再找不到从前与铭天相对时的感觉。空气中充斥着欲望和挣扎,那轻松可爱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夜了。
街边的人渐少,铭天打开车门,蕾子却走到后门,打开坐进去。
铭天重新关上副驾驶的门,自己走过去坐进驾驶室,启动,开车。
铭天喜欢蕾子这种反应。如果要那种招手即来的女人,使钱就行了,根本不必费这么大劲。可是,那种女人,拥在怀里又有什么意思?他要蕾子,要让这个女人死心塌地地爱上自己,有一天,让她自己甘心情愿地委身于他。这样才有意思,才有成就感。
在抓住那只手的瞬间,他真怕她会默许,或不动声色地任由那只手留在他的掌心。那样一来,一切都不再有悬念了。
非常好,她抽回了。可抽回的瞬间,他的心里,分明有一丝迫切地失望。
蕾子一直看着窗外的灯火,她感觉得到,铭天时不时在观后镜里看看她的表情。
其实也没什么奇怪,一个女人邀请一个男人约会,本身已经带着太多的暗示,铭天的举动,也不算过分。蕾子这样想一想,责任都在自己的身上,一时间,委屈也少了,倒是沉着气,想着自己的林林总总。
下车时,铭天像往常一样轻轻拥着蕾子走进楼洞,但这次,蕾子却看似不经意地拂去了他的手,虽然不经意,但,坚持。
看着蕾子轻轻关上门,铭天在黑暗的楼道里露出一丝奇怪的微笑。
4
假期还没结束,李小雨便早早回了北京。她没回学校,在学校附近找了家宾馆住下了。
打电话给于北北,他不在家,好像是他妈妈接的电话,说是和同学出去玩了。这时候,他偏偏不在。小月儿去桂林了,再也没有谁可找的。
吃了晚饭,一个人去了三里屯,找了个酒吧坐下来喝酒。
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一个人喝酒,总是容易被其他客人注意到。很快,一个男人坐过来,寻着话和她搭讪。
她没理,自顾自地喝着。
男人自己说了几句,看没什么反应,就走了。
直喝下了六瓶青岛下肚,小雨才明白为什么人家都说青岛劲大。付钱出去,晃晃悠悠地走在街上,她大声唱着那支陶子的歌:世上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姐妹们,跳出来……
路人奇怪地看着她,她都不理,一路唱着,直到街口,打了辆的士,回宾馆了。还没等到宾馆,肚子里的酒翻腾的她难受,一张嘴吐得满车都是,司机嘴里不住地抱怨着。打开车门,小雨丢给他两百块钱,含混不清地说:“我有得是钱,给你钱,磨磨道道,你丫烦不烦啊!”
司机接过钱,一下子把车开走了,差点把她带了个跟头。
进了宾馆大厅,迎上来一个门童,看着她衣服上吐得秽物一片,就很小心地问她:“小姐,需要帮忙吗?”
小雨推了他一下,从口袋里拿出来一百块钱塞到他手里:“你不用假装关心我,不就是想要小费吗?我有钱,给你钱……”
门童拿着钱,奇怪地看着她歪歪斜斜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
电梯间,小雨突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头发零乱,脸色苍白,嘴角还有吐出来的食物挂在下颌。泪水从她的脸上滑下来,没有人关心她,没有人!她只是个多余的!
第三部分第六章(2)
5
“老轲哥哥?你在吗?”小月儿急切地发去一个信息。
“在。”老轲的假期过得有点心不在焉。
“我回来了!呵呵。”
“今天才六号,回来这么早?”
“老轲哥哥,我想去看你?”
“看我?干吗?”想着小月儿不听自己劝阻,非跑去看那个混吃等死,老轲不禁懒懒的,不太愿意去搭话。
“晚上我去西直门地铁找你吧,成?”
“哦,你愿意来就来吧。”
不太想再跟小月儿瞎掰,老轲关掉了OICQ。
楠果一大早就出门和朋友到青龙峡玩去了,小屋子里只剩老轲一个。本来想打电话给蕾子,也没什么事,约她出来遛遛,聊聊天儿,可电话究竟还是没打。蕾子现在在做什么呢?恍惚中记得蕾子好像有个男朋友在西安吧;她是不是回西安了?蕾子在灰色轨迹的歌声里带泪的眼睛……纷乱的想法把老轲的心搅得乱乱的,除了小妹和妈妈,还没有过谁让老轲如此烦心如此拿不定主意,他非常想马上就见到蕾子,不知道会说些什么,但,看看也好。让她蜷在自己的身边,哪怕只是悄悄地不做声,就那么依偎着,不言语。
依偎?老轲被这个词吓了一跳,然后他摇摇脑袋,傻笑了一下。
打开OUTLOOK,新邮件,调出蕾子的邮箱地址,空空的内容框里,老轲一时间不知道从何下笔。
“蕾子,我,老轲。
放假回家了没,
我在北京。
老轲”
不知所云。
可看起来也只能如此,因为实在想不出什么要说的,原本也没有什么事要说。突然感觉自己行为挺傻的,像个害了单相思的小男生。
单相思?
关掉了OUTLOOK;老轲决定看看网上新闻。
看看新浪网的新闻,也没什么值得关注的,关掉了电脑,他背着吉他出去了。
6
西直门地铁站人流来往如梭。
春天似乎一转眼间就过去了,北京的夏天,总是急不可待地提前赶到。老轲穿了一件宽大的背心,一条牛仔裤,傍晚的天气非常怡人,是初夏特有的温和适宜。
今天他没有以《梦回唐朝》开场,而是一坐定就唱起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一切全都,全都会失去……”唱到结尾处,有一个女孩出现在他面前,吊带背心,肥肥大大的韩式牛仔裤,眼看着裤腰就要挂不住,随时要脱落的样子。老轲正抬头看,女孩已经哈着腰,大大的眼睛盯着他问:“你是老轲哥哥吗?”
小月儿到了。
老轲没有停下手中的吉他,只是看了小月儿一眼,示意她坐下。小月儿大大咧咧地坐在老轲边上,把双肩小背包打开,拿出一本《当代歌坛》,一边偷偷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