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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车夫一声轻叱,马车开始前进。
“你到底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啊?”车厢里的我兴奋了好久,终于平静了下来,拉着翔成的衣袖问道。
“早就让小德子预备好了的,所以想什么时候出宫都可以。不过东西在我这里放着,省得你天天一门心思地要往外跑。”翔成淡淡地解释。
他似乎总能给我惊喜。不过……
“什么是我‘一门心思’要往外跑呀!看你收拾得这么熟练,绝对是老手,肯定比我出宫次数还多。哎,你快给我说说你出宫都是干什么去的!”我不服地点点他的胳膊,又想起了刚才他换衣服比我还快。
翔成又抿嘴不语了,只把我的手握住,眼睛盯着车窗外依稀可见的树枝。
不会是去猎艳的吧?我怀疑地看着他如雕琢过一般的侧脸,试探地问道:“长巷尽头的那家酒楼不错,我们要不要在那里吃宵夜?”
翔成回头看了看我,“那好吧,等你玩到饿了,我们就一起去那里尝尝居然还能让你记住的美食。”
看他这么较真的样子,我倒傻眼了。长巷,就是……咳咳,某些男人最爱去而已婚女人最厌恶的地方。那里没有让人垂涎三尺的美食,只有秀色可餐的美人。呃,怎么去吃东西?难道要让我说“你不要想着去吃宵夜了,那里的美人能代替宵夜让你吃个够”?
饶了我吧!我不擅长撒谎啊!
宫外比宫里热闹多了,这是毋庸置疑的。宫里再怎么热闹,也没有外面来的轻松自然,总是带着几分权力的气息在那罩着,让人想活泼也活泼不起来。
我和翔成在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下了车,转过几条小巷子就到了繁华的主街道。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满街五彩缤纷的花灯。虽然每个花灯都挂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但红红的灯面展示着喜庆节日气氛的同时却又不损其宁静雅致,纷纷在月色轻盈的夜晚中闪着柔和的烛光,奇异地将热闹与静谧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
翔成将我护在身边,慢慢融进了来往的人潮中。我不用转头也知道一直跟着我们身后紧绷着神经的人都是派来保护翔成的侍卫。他们的装扮没问题,但神情实在太严肃了,一眼望去就能看出他们是某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出门时带着的便装护卫。只是,我们身后跟的这群是御前侍卫高手,而非一般意义上的护卫——也不晓得会不会有人认出其中的差别。然而据我看,则实在是太明显了。
不管什么认出认不出的,我还是要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出宫机会。虽说不至于是千载难逢,但依翔成的种种说法,我觉得我以后要想出宫,绝对是难上加难。所以说机会难得嘛!
要说到在京城大街小巷转悠,翔成肯定不如我熟悉地形。明着是翔成揽着我不被人撞到挤到,其实是我拖着他到处乱跑。那群奉命而来的侍卫现在一定恨死我了,因为我总是喜欢朝着人多的地方凑,偏巧那种地方最不好展开保护。
每年的元宵节我都会出府游玩,每年的元宵节也没有什么翻新。所以,对于已经看了这么多年花灯的我来说,出宫看花灯并不是最重要的,重点落在能“出宫”这一放松情绪的行为上。
拉着翔成跑了有好几条街,把我所能记起来的比较繁华的街道都走了一遍也买了一遍后,我终于满足了。于是指着不远处的酒楼,对翔成说道:“我们去那边坐坐。”
翔成宠溺地为我捋上了一缕散下的头发,“你累了?那我们过去休息一下也好。”
我转身把买的一个小灯笼塞进翔成的手里,身边站着的那几个不得不现身出来帮伟大的皇帝陛下拿东西的侍卫就再次行动了。只见他们冷冰冰的脸上不协调地露出了惶恐的神色,个个都忙着把满手捧着的大包小包合并在一起,同时伸手过来要接翔成刚从我手上接过的这个灯笼。
灯笼也很抢手嘛!我欣慰地看着那些侍卫争着抢这灯笼,想着从刚才开始,凡是经过翔成之手的都会变得十分之珍贵。每个人像害怕翔成尊贵的手会刮伤了似的拼命不让他拿任何东西。这与我拼命往他手里塞东西的行径大为不同。
皇帝就是与众不同,连个东西都不能帮着妻子拿。实在不好,这实在不好。要是让母亲大人知道了,肯定是一句话:这个男人不合格。
但我觉得呢,其实并不该局限于只让丈夫拿着妻子买的东西。要是丈夫有能力让别人代为劳动,岂不更好?
逛了这大半夜,我也确实有些累了,劲头不减不代表着我还有体力。所以当我一下子坐在酒楼二楼的桌边时,就完全丧失了继续游玩的兴致,反倒想就这么坐在酒楼里,直到回去之前都这么坐着休息。
“我们真不用回去了?宫宴真不需要我们露脸了?”我几乎是用趴的赖在椅子上,幸而这里是小单间,不用担心别人会看到我现在这种不端庄的姿势。
翔成扶正了我,让我靠在了他怀里,笑道:“你终于玩够了……宫宴么,今年母后说没意思,就省去了宫宴,让大家各自在家里过节了。”
我一愣,接着掐他,“你都没告诉我!”
翔成笑着躲开了我的手,却没放开环着我的胳膊,说道:“我以为母后已经派人告诉你了呢!母后也是今天白天才决定的,临时派了人去挨个通知了他们。谁知道你身为皇后还不清楚宫里的事情!”
“……你这是说我不称职?”我学他的样子眯了眼,趁其不备再次袭击,一次便得了手,顺利地掐中他腰上的肉。
反正那群侍卫也在外面守着,这里除了我和他就没了第三个人,不怕被人看见我在干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业。
敲门声响起。门外小二的声音传了进来:“客官,您二位要的点心茶水到了。”
我挣开翔成,坐好了,沉着嗓子说道:“进来吧。”
小二摆好东西就下去了,此时一个侍卫闪进,一一试过了茶水点心,又仔细地检查过了碗筷,这才恭敬地对翔成点了点头,退下。
我颇有兴趣地看着他忙碌,末了等他再次退到了门外,才说道:“跟你一起出来就是这么麻烦?呵呵,想我以前出府的时候,都不用这样的。”
翔成为我斟了一杯茶,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正要说些什么来打击他的“过分小心”,就听见窗外的楼下传来了保成的声音:“阿可,你怎么又选这家酒楼?天天都来,你不腻么?”
保成和容可?他们两个男人也一起出来看花灯?尽管我和保成仍然没有共同语言,但容可也在,就好多了。正好我还想问问他的病情如何了呢!
想到这里,我露出了笑容,对翔成说:“听见了没?保成和容大人在外面,我们请他们上来,如何?”
然后我看见对面的翔成脸有些发黑。
“……也好……”这是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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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翔成的一句“也好”话音未落,外面就接着响起了小台的声音,听起来阴阳怪气得很:“因为这里有一道特别的点心嘛!”
这话一传到上面,我就坐不住了。小台也在?要说这保成可真算得上是个奇人了,早在越刍的时候我就由衷地佩服他那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他竟然能把小台和容可这么两个水火不容的人捏在一处共事。没想到现在他又能说服这两人一起出府看花灯。
我推开窗户,一手扶在窗框上,将半个身子都探到了窗面。翔成立即站了起来。
容可三人就在楼外,正要进门。保成的那句“什么点心能让你这么念念不忘的”也因没了窗户的隔音而听得一清二楚。看为首的保成都已经一步跨进楼门了,我忙喊了一嗓子:“哎!你们也出来了?要不要上来一处坐坐?”
走在最后的容可几乎是在我刚推开窗户的时候就抬了头,一眼就望到了我这边。
容可前面的小台失声叫道:“阿姐?你怎么在这里?”当他一转脸,可能是看到了我身后的翔成,接着“啊”了下就自觉地闭上了嘴巴,低了头就比保成还快一步地进了楼门。
保成瞟瞟翔成,又回头看看容可,那脸在楼外灯笼光的映照下像是忍了所有的话似的露出为难神色,张了张嘴没发出声,终还是在小台之后进了门。
容可还在站着,好像是在发着愣。我听保成在下面喊他,他才如梦方醒地收回了视线。
翔成不知何时从桌子对面到了我身边,拉过我,说道:“他们一会儿就上来,关上窗户吧,小心被风吹着。”
我依言关窗,重新坐回椅子上。刚坐正了身,就听见了外面守着的侍卫的问安,然后保成和小台、容可依次进屋。
翔成抬抬手,说道:“不必多礼。今儿个朕只是与婧女出来散心的,可巧就散到了你们几位,这也是缘分。都坐吧,随意——不用把身份看得太重,这里没有皇帝皇后。”
保成率先嘿嘿笑着坐在翔成身旁,“臣弟原想着这么好的月色,只在府里就没意思了,所以才邀了苏大人和容大人,同来游玩。没想到皇兄和皇嫂也有这份闲情雅致,出宫来玩了呢!母后取消了宫宴,难道就是为了给皇兄皇嫂提供单独相处的机会?”
“现在看来……不是了。”翔成来了这么一句话回答了他之后,就拈起一块点心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着,明显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的样子。
保成转了话题,又对我说:“皇嫂,最近过得如何?”
我完全备战,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哦,还行吧。前不久母后让我帮你注意着哪家的女孩子贤淑端正,送上来的那些画像才看了不到一半。除了这事儿,目前还真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啊,我最近不怎么忙也是应该的嘛!”
保成的眼皮狠狠地抽了下,“原来母后把这等大事交付给皇嫂了……臣弟……甚是感激……感激!”
我眯眼一笑:“应该的,应该的。即使不是母后托付,我这个做人嫂子的也该上上心不是?保成不必担忧,嫂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