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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福禄这样的名字,却是短寿的命,他想到这里,心内颤抖,再也不多想其他。
千夜离瞄了他一眼,嘴角似笑非笑,“继续探,有消息随时来报。”
“是。”新的来禄立即退了下去。
“呵呵,果然有意思啊,沐清歌啊沐清歌……”千夜离端起塌上的美酒喝下,喃喃的念道,沐清歌算不算是在他毫无乐趣的人生中多出的一点色彩呢。
一旁端坐了许久的红衣女子一双水眸盈盈如水浸,看着容颜浓丽的男子手中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微微抿了抿唇,壮了胆子道:“夜王,你少喝点。”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一杯琼浆夹杂着冷气扑的一下淋到了她的脸上,那原本楚楚可怜的脸蛋上酒水一滴滴的往下滴落,凭空生出几分妖娆妩媚。
千夜离将手中酒杯丢下,眼角挑起看了一眼,那一滴血红的泪痣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分明,为他浓丽的容颜平添了一点柔润,他撩起衣摆,一把将全身发抖的红衣女子拉了过来,翻身一转,将她压在了身下。
琉璃一般溢彩的瞳仁望着女子,深情专注的像在看着最珍贵的珍宝,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遗姬脸上有些怯怯的,男子身上的花香混合着酒气,馥郁芬芳让她沉醉,心内如同有一直兔子在咚咚咚的直跳,半天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贴的非常的近,从身后看去,宽袖长摆逶迤落下,就像是贴合在了一起,正在行欢悦之事,遗姬却可以感觉到千夜离的身躯离她还有半寸的距离,就算如此,他身上的热量还是传到了她的肌肤之上,几乎要将她烫伤,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就这样望着她,她多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和小千接触过了。
大概,有十余年了吧,长得就像一个梦一样,若是当初她没有……小千也不会变成这样……
她鼓起勇气闭上眼睛,往男子的脖颈上一搂,满怀希翼的纤细手臂在半空中抱了个空。
“你也太迫不及待了。”男子讥诮的话语在殿中冷冷的响起,“可惜我对天下第一美人遗姬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一字一句,恍若刀割一般,遗姬只觉得浑身发凉,方才千夜离的举动不过是在看她的笑话。
她战战兢兢的睁开眼,千夜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藕色的长袍外有一层冰蓝的轻纱,衬得他整个人如烟云笼罩。
这一次他没有笑,面色不喜不怒,看不出半点神色,就这样看着她,却莫名的让遗姬全身抖的更厉害。
大殿中一阵不知从何方刮来的冷风,卷起垂下的透白绡丝,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如梦如幻。
千夜离沉冷的眸子突然一动,喉头滑动,一口咸腥的血液被他强压下去,脸色发白之中,嘴角也流出了一丝殷红的血丝,衬在那越发白腻的肌肤之上,更是让人心惊。
遗姬连忙爬了起来,急切的问道:“夜王,你怎么了?”
花容站在一旁,见遗姬的手就要碰到千夜离,小小的身子一移,冲了过来,一把将遗姬扯开甩到一旁,粉嫩的面色上都是怒意,“你滚开!”一手赶紧扶住千夜离,从怀中掏出药丸,月貌端了温水过来,喂了千夜离吃下。
那一下力道极大,就算花容年纪不大,还是把手无缚鸡之力的遗姬甩到了一旁,她忍住磕到石阶脚骨上传来的剧痛,含泪问道:“你受伤了吗?”
语气殷切,都是真切的关心,不含半点虚假的轻易。
千夜离看着她绝美柔嫩的脸蛋,目光没有半点怜惜,如同看着一团破布一般,心中冷笑,天下美貌女子皆薄幸,面如天仙,心如蛇蝎的女子,他还见得少吗?
抬步,转身,甩袖,走出了大殿。
花容在身后狠狠的呸了一下,眼神都是恨意,“都拜了你的长生膏所赐!”若不是那该死的长生膏,主子会要每个月都吃药吗?
他脸颊气的怒红,说完,和月貌二人跟着千夜离就走了出去。
风吹空殿,虽有白裘垫地,遗姬觉得浑身发冷,脚骨上的疼痛半点也不如心中的痛,只觉这秋日冷到刺骨。
若是十年前,她没有犯下这样的错误,那有多好,她闭上眼,一行珍珠般的眼泪掉落了下来。
另一边,御天乾的二十五万将士,一兵一将都未损半毫,就将南平和青鸾一起将近十五万的兵马烧死在城内,剩下的在沐长风带领的兵士威风下投降了,还有一小部分跟随着青鸾主帅杜冷秋逃了出去。
清歌看着烧的干干净净的建兴城,不由的斜眼望着御天乾,“你倒是好大手笔,烧得个精光。”
御天乾深邃的目光在城内收拾,打扫的将士上巡了一圈,转头对着清歌道:“你说的,都要烧个干净,才能彻底消灭病菌。”
清歌懒懒的一挑眉,嗔怒的看了御天乾一眼,她可没说消毒要烧城啊,不过这烧了也好,古代的设备做不出大量的消毒剂,烧了也好,以免那鼠疫悄悄的又蔓延起来,这种病最是容易重新传染起来,跳蚤之类的小东西可不是那样好消灭。
只是建城可能要一段时间了,不过没病才是最大的福气。
她在城中走着,不时的有百姓和士兵和她打招呼,每个人都知道解除瘟疫的药是这个乾王身边的小将做的,毕竟她的身份没有广为的公布下来,但是军中大多数人是知道的。
看着清歌的眼神从开始的怀疑到了现在的尊敬,清歌这出手在她看来只是帮御天乾解决了问题,可是在别人看来,那可不是一般的才能。
清歌没把这个当回事,那态度自然就是很轻松,在别人眼里,这更不得了,那是一点都不居功自傲的表现,乾王妃一下就变成了平易近人,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一直走到营中,都听到有人这样喊她。
上世被成为最冷酷无情的佣兵团老大沐清歌,也有点嘴角抽搐,御天乾见她眼角抽搐,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我的王妃原来是活菩萨啊!”
清歌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下,一双冰眸瞪着御天乾,“我可不喜欢和”活菩萨“这样的字眼扯上关系,做菩萨是要普渡众生,要救助世人,就我,还是算了吧。”
她和御天乾说话都极为随意,当然,没有相爱的人说话还谨慎到考虑每一个字的。
御天乾被她掐的哈哈一笑,这点手劲在他看来不过挠痒痒,踏进他休息的帐营内,外面的日光和各种目光,声音都被隔绝了开来。
他一把勾住少女的纤腰,薄唇就带着毫不容拒绝的气势覆盖在了清歌的唇上,这些天他在镇南关,只要闲暇下来,都会想着她现在在干什么,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思念是一见如此让心灵难熬的事情,直到见到她的人影,却是来不及述说一下心中的思念,马上她又投入到了治疗瘟疫的路上去了。
将近一个月了,他都没有好好的抱过她,亲过她了,心中压抑的情感此时爆发了出来,那唇舌中夹杂的气息,压制得清歌几乎都要承受不住了。
滚烫的气息夹杂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龙涎香味,她只觉得全身都软了下来,几乎要在他上下移动的手中,他火热的气息中化成一滩水了。
这种陌生的感觉从身上,四肢,心底都传了上来,她的眼角都带上了媚色,两人交缠到了一起,男子的大掌从衣襟处伸了进去,触手的肌肤嫩到滑手,似乎能吸引他的手不能脱离,顺着那单薄简单,又充满了诱惑力的线条缓慢的上移。
她的身躯将近半年的调养,已经有了曲线,覆盖上去的才知道,已经发展到不小的规模,那一握让清歌更加难受,口鼻间发出似难受的声音,惹得男子墨蓝色的眼眸黯得几乎如黑夜一般,里面的热度比那焚城的烈焰还要灼热。
那样的视线,让清歌觉得自己在他的眼里燃烧,身上传来的各种感觉都要将她的理智淹没。
不知道时候时候,两人已经倒在一旁的褥子上,清凉和滚热,两种感觉在清歌身上交加,她的眼神如水雾弥漫,吹弹可破的肌肤越发水嫩,透出绯云的红色。
就算没有经历过人事,清歌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做杀手的,没有谁还是纯洁的小白兔,什么样的事没见过。
就在她准备迎接最后的一霎那,男子忽然停下手来,一把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炙热的肌肤和腹部抵住的东西让清歌十分清楚男子并不是对自己失去了兴趣,那是……
“汶无颜这个死庸医!”御天乾狠狠的咒骂道,咬牙切齿的话语将他身体不断翻涌的热潮散了一些,他是个二十二岁的正常男人,若是以前无心男女之事也就罢了,现在天天和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女人睡在一起,不能碰不能摸的,这是在考验他超强的忍耐力吗?
“该死的!”御天乾想到这里又狠狠的骂了一句,再紧紧的抱了一下清歌,就将她放开,捡起床下,地上的衣物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愣愣的看着男子的身影消失在营帐内,清歌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刚才御天乾的表情她是一直没看到,可是她能想象,那样恼怒成羞,咬牙切齿的他,还真是可爱到不行。
发觉自己用了可爱这一个词语,又怔了怔,嘴角浮起的是幸福的笑容,对,就是可爱,只对她一个人可爱的御天乾。
她睡在御天乾的行军床上,闻着散发他气味的被子和枕头,有一种小女人的喜悦感涌上了心头。
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考虑的动物,御天乾在这最紧要的关头刹住车,可见他的心里有多疼惜自己,因为她这个身体长期营养不良,就算调养了半年,还是没有来葵水,没有来葵水就意味着身体不成熟,如果强行会造成伤害。
她转过身来,长发铺在枕头上,散发着幽亮的光彩,一张脸陷在不软不硬的枕头上,望着营帐还在微动的门帘,御天乾现在是去洗冷水澡了吗?
她想着想